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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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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作者:肉书屋

穿越成华筝第5部分阅读

剧烈起伏着,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问题是……他莫名其妙地在气什么啊?

都史忽地抬手用力一扯,那帕子就被撕成了两半。

那边郭靖已经忍不住呼喝了起来。“都史!你,你在做什么!”

都史冷哼了一声,两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他,却不说话。

郭靖脸色涨得通红,但估计还记着《武诫》没出手,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话出来。“你,你还我的帕子!我娘给我的帕子……”

都史不知怎地竟然楞了一愣,迟疑道:“你娘给你的?你娘……绣给你的?”

“那,那当然!”

都史滞了一滞,似是听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一般,神色阴晴不定了一阵子,才颇为不情愿地开口道:“回头我让人送你一百条就是了……”

——我没听错吧,都史居然会跟郭靖说这种话?这算是……承认自己有错?这简直比天上下红雨还要令我吃惊呐……

正想夸他两句,某人大爷脾气又犯了,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华筝,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铁木真汗在找你,快跟我回去。”

“是,是!”

都史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向拴在一旁的马匹。我认命地正要跟过去,想了一想,还是蹲下去捡起了被都史丢在地上,已然被撕成两半的帕子。

虽然被我擦得血迹斑斑,却还看得出原本是条素色的,右下角以绣着一丛嫩草,这……只有三片草叶的图样,看起来甚是眼熟啊……

当年跟郭大娘学刺绣的时候,她为了教我,跟我一块绣了一条帕子……当然手工精湛方面不是我那半吊子水能比的……记得我绣的那块帕子给朱聪验收了之后就被,就被……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

风雨总在阳光后

那达慕结束了。

拖雷和都史分别获得了“射箭”及“赛马”两项赛事的胜利,考虑到这两人各自的身份,其中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即使他们俩都绝不屑于做这等事,却拦不住其他部落的首领对自己族人的“约束”。

据说仅仅是带着小世子来观光的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与各部落的首领们也借此盛会,在进行了愉快亲切的会晤之后,达成了和平共处条约,纷纷满意地打道回府了。

于是草原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谐……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所以近期的焦点话题就是:王罕要娶孙媳妇,铁木真要嫁女。

这算得上是草原上的一件大事,此时各部送来的珍贵礼物已堆满了数十座营帐,王罕那边的情形想必只会更盛。

啧啧,这算是对两大势力从此水||乳|交融从此既有爱又和谐地携手迈向光辉未来的期待吗?

我扯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换回了塔娜一个懒洋洋的白眼。

自从我当众宣布“不准把塔娜宰来吃”之后她就一直过着和我一样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但是最近……塔娜似乎不再像以往那样精力充沛了……

以前会追着用犄角来顶我的她,如今做得更多的动作是转过身去拿背对着我,就算我赖在边上轻抚着她的脊背,得到的回应也最多是她用头拱拱我的手心。

其实我也明白,作为一头羊来说塔娜已经算是很长寿了,我也不该有什么太不切实际的期望才对,但是……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啊……

从塔娜的羊圈出来,我拖着蜗牛一样的步伐在营地里慢吞吞地晃悠着。

如果这个世界有破洞牛仔裤和啤酒,配合上黑眼圈以及孤魂野鬼一样的脸色,我想我还能客串一把朋克女青年。

女人们喜气洋洋地在筹备着“今年最大的喜事”,而男人们……嗯,男人中的一部分则以微妙的神情注视着这场声势浩大的筹备工作,那种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也和我一样……根本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婚事吧……

唯一不同的是,我只知道这个结果,却不知道它会怎样发生。

毕竟……

如果小王爷都会在原着中从未提到的时间与地点出现,如果武功高强的npc会莫名地出现,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或许从更早的时候,比如张阿生活下来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便已经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但是,似乎不管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它按照原着转动的意志,该来的总会来,该死的总会死,就像那对大白雕。

所以……我知道剧情走向的那点子优势,好像完全变成了相当可悲的天赋了啊:

知道一切,却不知道这一切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和等着……

喂,这种可笑兼可耻的人生,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安排给我的啊!

豆大的雨滴以不小的力道重重地砸在了头上,而后沿着发梢和脸滴到肩膀、后背……短短片刻我就被浇成了一只地道的落汤鸡。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根本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而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营地老远的我压根也没打算做“在风雨中奔跑”这种听起来很有型实际是找病生的事情,所以我果断地滚进了身边的小河中。

被太阳晒了一整天的河水可比外面的雨水要温暖得多了,而且整个人浮在水中的感觉……很好。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飘渺而模糊,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样,不管是雨滴打在水面的“啪啪”声,还是急促地朝这边过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也就是说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很好,我翻了个身,以背朝上的姿势平平浮在了水面上——没错,看起来会很像一具浮尸。我抖了抖随着姿势改变而浮出水面的耳朵,恶意地期待着听到有人吓坏了的尖叫声。

我的期待落空了。

来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河面上还有这么一具“浮尸”,哪怕我穿着如此显眼的大红色袍子。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俩已经惶急到心神不定的地步了。

术赤和其其格……这对恩爱夫妻在这种时候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很快术赤的话就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

“其其格,快回你祖父那里去!就算你嫁的是我……我这样的男人……”术赤的声音听起来……很异样,“但毕竟还是王罕的孙女,他绝不会不顾情面对你下手的。”

不得不说的是,我家大哥果然是完全不了解女人心的那种存在啊。他难道指望其其格听完会含泪点头然后乖乖地打包回娘家避难,然后等他战死沙场后任凭祖父大人将自己嫁给旁的有必要拉拢的势力?

以这位大姐历来的行事性格来看,抬手给他一个耳光比较合适吧。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了肉体接触的清脆声响。

“啪!”

——好像……被我猜中了……

“成亲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从此我只是术赤的妻子,不再是王罕的孙女。”

连声音都在发抖,可见其其格这次气得不轻啊,呃,待会儿术赤会被罚做“床头跪”吗?

“我,我……”

术赤“我”了半天,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似乎也满纠结的样子。

这是第二次听到其其格说这句话了,上一次是对着王罕的手下说的,啊,对了,也是附赠了一耳光之后的产物。

怎么说呢,虽然是很深情的表白,而且应该没有男性听了会不动心,但是……总觉得有种很决绝的味道在里面啊……

或许……当年导致其其格嫁给术赤的那场ooxx事件,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其其格,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只是……只是希望你……”术赤顿了一顿,似乎很艰难地吐出了后面的话。“……活下去。”

原来是因为不放心其其格的安全,才要求她回到娘家去的吗?问题是……术赤为什么会觉得王罕那里会比铁木真这里更安全?明明这场战争的胜利者会是铁木真……

不……

我好像一直以来都想错了一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认为铁木真是赢家的人,大概只有我这个靠着知道历史在作弊的人啊。

要知道此时王罕的兵力是铁木真的三倍以上,又得草原诸部爱戴,金国的态度显然也更倾向于支持王罕,就算是铁木真也没有十成十获胜的把握吧。

所以就连术赤这样既是长子又是重要将领的家伙,也会想要在临开战前给心爱的女人留条生路吧……

等等,临开战前?也就是说……马上铁木真就会动手了?

我猛地从水里坐起来,伸手胡乱撸了一把脸,完全顾不得那两人仿若见鬼般的神情,急急地问道:

“大哥,难道父汗今天就会出兵?”

术赤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却又不自觉地偷瞄了一眼其其格。

一道惊雷忽地在天空炸响开来,随即雷声便自天际由远而近地滚滚而来,经久不息。

术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还不明白吗?”

我猜我的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那声音……不是雷声……而是数以万计的骏马奔驰在草原上……

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只可能是……

铁木真之伤

马蹄声声如雷,既急且促。

足以令大漠上每一个部落闻风丧胆的铁木真麾下精兵……出动了?

不,方向不对……包括昨天的在内,连着三拨兵马都是自外驰归的,也就是说铁木真并没有发兵攻打王罕,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蒙古包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和轻咳提醒着我,目前我所在的这片核心区域——包括汗帐、主帐以及子女中唯二未成家的拖雷和华筝的蒙古包——已经被铁木真的亲兵们“戒严”了。

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至少这样的戒备状态让我无法溜出去找拖雷或是别人打探情况,只能按捺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然后……在第四拨兵马略显凌乱的马蹄声踏破暗夜后不久,我就被召唤到了铁木真的汗帐。

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汗帐外的清新空气,我大步走入了汗帐。

八月的草原天气已是闷热无比,汗帐正中却燃起了黄铜所制的大火盆,帐中之人个个汗如雨下,躺在榻上的铁木真脸上却半滴汗也看不见,脸色白中透青,看起来简直像是身患重病一般。

术赤跪在榻前,手中持着湿布,轻轻在铁木真脸上颈上擦拭着,脸上颇有担忧之色,身侧一盆清水兀自在袅袅地冒着白气。其余心腹大将分坐左右,却不见拖雷的人影。

铁木真抬头看见我,似是甚为吃力地伸出手向我招了招。“华筝……到我这里来……”

我依言走到他榻前坐下,假装没看见术赤担忧的眼神,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湿布,在冰凉的水盆中略抖了抖,一缕暗红色的水迹便随之散了开来,是血……

我强自镇定地拧干布巾,轻拭着铁木真的颈侧,被撕开的袍子上暗褐色的点点血迹看得人心惊胆战。

铁木真忽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叹道:“好孩子,只怕是要委屈你了……”

我怔了一怔,还没想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坐在下面的赤老温已经跳了起来怒道:“大汗!翱翔在草原之上的苍鹰,怎可向那土里的豺狗低头……”

“闭嘴!”

铁木真突地暴喝一声,赤老温后面的话便被生生打断了,他脸色涨得通红,似是还想说什么,却被博尔忽一把按回了座位之上。

赤老温是铁木真帐下四杰之一,铁木真微时曾被他数次救过性命。虽然性烈如火,对铁木真却忠心不二,因此铁木真向来对他的出言不逊很是宽容,像这样的厉声喝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铁木真再也不看赤老温一眼,只向着身侧的亲卫队长点了点头,那人便会意走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满腹狐疑地扫了一眼众将领:术赤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赤老温兀自气鼓鼓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博尔忽神态自若……其余众人倒是大多面如沉水。

亲卫队长回来得很快,在汗帐外禀报了一声,便掀开了帐帘。然后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两个人。

都史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高扬着头,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得见身上披的银灰色貂裘隐约沾上了不少灰尘,双手被缚在身后……

那样骄傲的人……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痛。

我终于知道现在是哪段剧情了:

铁木真带着三千精兵去王罕部落商谈婚事,路上被王罕所设伏兵伏击,仗着将士拼死效命,随行的郭靖又抓了都史作人质,这才逃了出来。

虽然隐约觉得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

铁木真忽地猛咳起来,我转身帮他轻轻捶着背,半晌他才略微喘过气来,眼睛看向都史,却对着我说起了话。

“华筝……去把都史……解开……”

我应了一声,低头走到都史身后。

足有小手指粗细的牛筋自前而后地紧紧勒住了他的肩臂,捆他的人想必心中恼怒,打的不但是死结,还绑得极紧,手臂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血痕。我试了几次,想要尽可能轻地解开,不但没有效果,反而缠得更紧。

都史连哼也不曾哼半声,但随着我的动作,他手臂肌肉不时的紧绷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明知两方交战,这样做也是正常无比,却仍是忍不住一时气极。

自腰间抽出金刀,将缚在他腕上的牛筋割得寸断。刚要去解都史手臂上的牛筋,他却忽然反手一扣,抓住了我的左手。

帐中灯火并不如何明亮,我和都史的身体一前一后,几乎挡住了泰半视线,一时之间倒还没人发现异样。我一边单手解他肩臂上的牛筋,一边咬着牙往回抽手,他却握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

博尔忽疑惑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我顾不得疼不疼,死命往外一抽,都史这才顺着力道放了手。

忐忑不安地走回铁木真身边,他却恍若未觉一般,右手抚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着,片刻才道:“都史……你也来我这里……”

都史默不作声走上前来,居然中规中矩地冲铁木真行了一礼。

铁木真脸上露出了甚为慈祥的笑容,缓缓说道:“王罕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双方毫无仇怨,我已备好两车黄金貂皮,一千头肥羊,一百匹良马……请你回去代我请罪。我再挑选贵重礼物来送给义父,请他不要介意……”

说着右手从胸口衣内伸了出来,满手都是鲜血,看得我心里一惊。

“你回去之后,就预备和我女儿成亲,咱两家大宴各部族长,须得好好热闹一番。你是我的女婿,也就是我儿子,今后两家务须亲如一家,不可受人挑拨离间。”

铁木真话音未落,赤老温已经跳了起来,大声叫道:

“今日咱们好好地去商量婚事,他们竟然敢半路设伏兵,若不是靖儿赶来报信,咱们早就被他杀光了。大汗你怎地仍要将华筝嫁给这小畜生!”

铁木真勃然大怒,喝道:“拖下去,监禁起来……三日之后……”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怎样处置,便已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博尔忽借机起身,将赤老温连推带搡地拉出了汗帐,远远地仍能听到赤老温叫骂的声音传来。

都史的告白

帐中气氛一时尴尬无比,众人脸上多半都有愤愤不平之意,显然觉得铁木真此举大为不公。都史坐在铁木真身侧,脊背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握拳放在膝上,却不曾出声。

铁木真看起来倒是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对都史说道:“今日这里中了一箭,只怕得养上三五个月方能痊愈……否则我该当亲自送你回去才是……不用等我伤愈,你们就可成亲,否则……否则就等太久了。”

声音极为微弱,短短数句话竟是分了三次才断断续续地说完。我心里突地一跳,那一箭该不会真的射中要害了吧。虽然书中清清楚楚地写着铁木真只是假装中箭,但怎么会,怎么会如此虚弱?

铁木真又看着我道:“华筝……你替我……送送都史……”

我楞了一愣,背心处却似乎被谁轻推了一推,不由得便站了起来,正对上都史炯炯看过来的目光,一时竟说不出的不自在,只好低头引了他出帐。

被铁木真指派送都史回去的五十名军士和一名使者,守着铁木真的礼物——两车黄金貂皮、一千头肥羊、一百匹良马——在汗帐不远处等候。

见我们出来,使者便迎了上来,应该是要都史大致清点一下礼物,他却理也不理,拖着我便往别处走。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没来得及发火,他倒先停了下来,就手一拉我,脸色阴沉地冲着跟在后面的使者吼了一个字:

“滚!”

这人真是完全地不管不顾啊。

我还在跟尽忠职守却被咆哮的可怜使者用眼神示意着“不用管了反正他家钱多”这类的信息……

蓦地铺天盖地而来的银灰色已经占据了整个视野,细细的绒毛在脸颊上轻擦而过。

“你……刚才哭了是不是?给我解绳子的时候。”

温热的气息“咻咻”地扑在后颈上,耳根控制不住地发烫了起来。

“我才没有!”

“那我手上的水珠怎么来的?”

“我,我怎么知道……”

“从前我和拖雷打架的时候,不管我是输是赢,你总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地就去给他裹伤了。”都史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那时我就想,什么时候你也肯这样待我……”

每次都是你在挑衅拖雷啊,理你才有鬼了。我咬着牙不吭声。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起来。“刚才……可惜没看到你哭的样子,下次哭给我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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