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摇了摇,然后朝下指了指自己微凸的小腹。
“拜托,就算我不顾忌我自个儿,我也要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现在身怀六甲,你让我去跟她比试赛跑?”水心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无所谓。
连祥额头的血管暴突,双手悄悄的紧握成拳,两只黑亮的眼睛焦急的望着门外。
心慌和担心在心中挥散不去,椅子被他用力的坐着,因长久失修,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水心的嘴角咧开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煽风点火的又继续道:“唉呀,天这么黑,不知道蝶儿跑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最近我们村里不大太平哦!”
被水心这样一刺激,连祥终于忍不住,拍桌腾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含着熊熊的怒火像是水心欠了他几万两银子般的瞪着水心。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着。
“我等你回来不放过我!”水心眯着眼睛,悠哉的喝着茶,根本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话落,连祥带着怒意,狠狠的警告水心后,再也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慌张的奔离去追连蝶。
待连祥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水心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眉眼是都是笑:“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的!输了吧!”
厅后的卧室中,突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一把扯过一脸惊恐的连爷爷,左手的五指扣住连爷爷的脖子,诡异的笑看水心,眼中流露出挑衅的神色。
水心立即举起手枪对准了连爷爷身后的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夏侯辰。
“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否则……”他威胁道,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连爷爷被迫发出难受的喘息。“我立即杀了他!”
正文最后的决战3
“卑鄙!”水心握着手枪的手指发颤,枪口指着夏侯辰,然夏侯辰拿连爷爷的身子做盾,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连爷爷,她不能拿连爷爷的命来赌。
“我卑鄙?”夏侯辰毛骨悚然的笑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枪,他的手指又狠狠的捏了连爷爷的颈子几分,连爷爷的脸上血色褪去,张口想要说什么,只怪夏侯辰捏得甚紧,他无法得已开口,难受得他,只能喘息着双手扒住夏侯辰的手挣扎。
这一幕,看得水心不忍心。
连爷爷他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右是这个时候,她不顾连爷爷的生死杀了夏侯辰,那她不就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吗?不行,她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动,警戒的盯着夏侯辰,然后缓缓的将手枪放下。
夏侯辰的左臂上还弹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看着那块纱布,水心的嘴角轻蔑的勾起。
“看你的情况,应该是子弹在你的肌肉里还没有取出来吧?怪不得肿了那么高!”水心借机拖延时间,手的动作很慢。
提到那伤口,无疑是在夏侯辰的伤口上撒盐巴。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总屈居于人下,但是他更恨他会输给一个女人,而且是武功任何东西都不及他的女人。
水心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他已经受够她了,巴不得将她弄死,可是她掌握的那些技术,却是非常令他垂涎。
假如有了她脑中的那些技术,那么……他还怕将来他夺不了皇位。
当她知道了水心会研制那么先进的火药等物之后,他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女人,她非得到不可。
“女人,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而如你再不放下,这个老头马上就得死,还有……刚刚跑出去的那两个人,也是你在意的吧?当初也就是他们两个将你从山坡下救回来的,对不对?”夏侯辰加大了赌注的筹码,他不相信水心会不在乎。
“无耻小人!”水心怒骂。
“放下!三、二……”夏侯辰的手指轻动,其中一只指甲划破了连爷爷的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夏侯辰的指下淌了出来。
该死的!
水心在心中咒骂着,却再也不敢冒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手枪。
“好了,我已经放下了,你快放下连爷爷。”水心冷冷的冲他怒吼。
“把它踢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手枪,夏侯辰依然不相信水心。
咬紧牙关,看着那把手枪,水心的心在滴血,她一咬牙,狠心的将手枪踢了出去。
那手枪还未到夏侯辰的面前,夏侯辰突然拔出了怀中的剑,暗暗的灯光下,一道银光闪过。
“哗啦”一声,手枪被他击得粉碎,里面剩下有八颗子弹崩落得到处都是。
水心用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在这微弱的房间内,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得不说,水心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她发怒或是倔强、自信的时候,那种神彩,始终跟随着她。
目光稍稍向下移动,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不怀好意的视线,让水心心中警戒,一双小心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一双大眼警告的盯着他,衣服向下扯了扯,身子稍稍向后撤。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的这一动作,反而更加证实了夏侯辰的猜测。
可惜了……她居然怀有了莫元靖的孩子。
见他久久不动,只一味的盯着她的小腹瞧,水心沉不住气了。
“你现在把东西也毁了,可以放过连爷爷了吧?”
“当然可以!”夏侯辰冷冷一笑,一把将手中的连爷爷丢开,连爷爷被他大力的一把推倒在地上,狼狈的四脚朝天。
惊呼了一声,水心连忙上前去将连爷爷扶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连爷爷,您没事吧?”
连爷爷吃力的爬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暗暗的,水心将那块皇宫的令牌从手下塞到了连爷爷的手中,悄悄的凑到连爷爷的耳边,非常小声的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对着他哭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受苦了。”
夏侯辰厌恶的看着水心,大手粗鲁的一把交她拽了起来,双眼含怒的与她惊惶的眼睛对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跟我走!”
“去哪?”她不悦的挣扎。
他的手劲重了几分,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她,令她无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要多问,假如你再问的话,我不会再伤害这老头,我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他冷冷的逼近她的眼,腾起的杀气,从目光稍稍下移。
冷气在水心的浑身游移,令水心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混蛋!”水心破口又骂。
深吸了一口气,夏侯辰微笑的冲水心冷冷的道:“你骂吧,尽管骂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天瑞帝国皇宫被攻破之日,我会让你与他同一日共赴黄泉,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
水心怒火得不到发泄,只能用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他,一双粉拳紧紧的握起,为了保全孩子,她一定要忍,现在只盼着莫元靖能尽早研制出她给他的那些图纸上的东西。
早日统一天下,他们夫妻才可早日团圆。
……
连蝶和连祥两个人好晚才从门外赶进来,回到家却见大门未关,两个人错锷了一下,连忙进门。
连爷爷靠在墙角坐着,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水心交给他的令牌,纵使他的唇色已白,他也要坚持等连蝶他们回来。
“爷爷,您怎么了?”连蝶飞扑了过来,小心的绕过了地上的手枪碎片,吃力的将连爷爷扶起来,连祥也跑过来,与连蝶一起将连爷爷扶坐在椅子上。
喘息了好一会儿,连爷爷欣慰的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孙子、孙女。
“你们终于回来了!”连爷爷刚脱出口,便冲口咳了好几声。
连蝶心疼的拍着连爷爷的后背,视线盯着地上的碎片,脸上有几分讶异。
“爷爷,您怎么了?还有……这地上的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是心儿姐姐的东西,心儿姐姐怎么不在?”连蝶的双眼扫过屋内各处,并未发现水心的身影,心下立即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爷爷虚弱的摇了摇头,被刚刚夏侯辰那一掐,掐中了他的命脉,他的体力好一会儿缓不过来,他将死死握住的手拼命的抬了起来,将手中的令牌按到了连祥的手中。
“心儿被人抓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
“什么,抓走了?”连蝶吃惊的尖叫,慌乱的站起身,便要向外跑:“我马上去追。”
连爷爷一把抓住她,急喘了两声责怪的劝回她:“他们现在已经走远了,你们追也追不上!”
“可是爷爷,心儿姐姐是被谁抓走的?他为什么要抓心儿姐姐?”
说到这儿,连爷爷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连祥手中的令牌上。
“这是心儿留下的,趁着那个人不注意,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连蝶着急的问。
“她说……她是……数月前失踪的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亲生骨肉!”连爷爷撑着力气将一句话说完。
这次连蝶惊讶的声音更大了。
“你说什么?你说心儿姐姐,她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
“蝶儿,祥儿,你们听我说,心儿是为了救我,才心甘情愿被那歹人捉走的,你们拿着这个令牌,进皇宫里去找皇上,告诉皇上皇后失踪了!”
连蝶和连祥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放心吧,爷爷,我们会的!”
“我可以放心昏过去了!”支撑着这么一会儿,他快累死了,他们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回来得太迟了。
正文最后的决战4
第二天下午。
本来水心已经跟莫元靖约好,第二过来,将那些兵器再改良一下,等了她一个上午却也未见人影,莫元靖心里有几分着急,却又暂时不能出宫,心里焦急,便派了左永年出去打听。
午膳刚刚过,左永年便已经从巫山脚下的村子里奔了回来,莫元靖赐了他好几杯茶,他喘了好一阵儿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才脱口道:“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失踪了,据连老头说,昨天晚上皇后娘娘就被人抓走了,他让他的孙女还有领养的孙子早上就来皇宫禀报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心儿失踪了?”心尖狠狠的抽痛,莫元靖的脸黑得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水心原本是不想出宫的,但是……他担心她在宫里会不安全,所以硬是让她出宫,没想到……他竟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昨天她去了监造司的事情,这可是许多人都看到,若是那些监视他的人未发觉异状,那倒是奇怪了。
他当时只为了她的安全,没有想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
他痛恨的一掌拍桌,尖锐的拍桌声陡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激起了无数回音,令整座大殿似乎都有些震动。
水心,她的心儿。
左永年偷偷窥着莫元靖的眼睛,然后又继续道:“据说,昨天晚上,有个人绑架了连家老头,逼得皇后就范,还踢坏了皇后手中的手……手枪,再加上皇后有着……呃……身孕,所以才会被抓!”以水心平时的身手,哪可能会轻易被人擒,那个小脑袋瓜子里面的鬼主意,再加上她动作之快,想要擒她是难上加难。
原来是怀孕了哪!他悄悄的打量莫元靖的表情,脑袋缩了缩,得六子点化,又稍稍向后移了两步以保自己在安全范围之内。
“有没有说对方是什么人?”
“据连老头说,他只匆忙中瞥了一眼,形容的人……与陛下有些像!”
与他像?莫元靖的瞳孔骤然收紧。
那就是了,假如像他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夏侯辰。
又一掌拍在桌子上,莫元靖怒得额头上和手背上的血管暴怒,一双金眸因着怒意染上了血红色,十指收拢,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丝白色,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响。
“夏、侯、辰!”莫元靖一个字一字的念着夏侯辰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恨不能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
“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皇后娘娘,否则……那可就迟了!”左永年小声的提醒莫元靖,双脚又向后退了一步,莫元靖看起头发已经竖了起来,可不是在发怒了么,他要小心一些,别被他的怒火波及。
“找,一定要找到心儿,还有,派人到崔大将军和南王的府中和军营中去找,一定要找到心儿!”
既然夏侯辰能找到水心,大概也听说了水心的事情,那他抓去水心必有所图。
“呃……是!”左永年答应着,嗖的一声转身,深怕莫元靖会突然再将他唤回去。
……
南王宫
连行了一两日的路,水心一直被放在马车上绑着,眼睛也被黑布蒙着,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她也被颠簸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
刚被人扶起了马车,她便倒地呕吐不止。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扶了起来,对方粗鲁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臂,满口的嫌恶。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将你弄到这王宫来!来人哪,把她拖下去,好好的看着!”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扶起她,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夏日里,满室的阴冷,倒像是冷宫或是囚牢之类的地方。
脸前的黑布终于被拿掉,她甩了甩头,用力的睁开眼睛。
窗外刺眼的光线,令她一瞬间的不适应,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环境,犹觉四周压力异常的紧迫,她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这四周。
这里堆放着好些废旧的破桌破椅等物,应当是一个废弃的库房,一道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她稍稍后撤了一些身子,望着眼前那居高临下的人。
片刻间,阳光再一次照射到她的眼,让她又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只三秒钟她已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这一次方正式的打量屋内之人。
这屋内稀薄的空气,夹杂着难闻的汗臭气息,还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十数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
瞬间,四周好像有无数只眼睛,还有笑容,正冲着她扑来,那样狰狞,好样恐怖,笑声在她的周围响起,每一声都掺杂着嘲讽和戏弄,似乎都想要将她的衣服扒开似的。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在封后大典上,她便是那样走下了大殿的台阶。
不要,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她全身惊恐吓的颤抖,小脑袋像摇波浪鼓一般,摇个不停。
不要,不要看她,谁都不要看她。
“心儿,别怕,我一直都在,一直在你的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心中骤然想起。
她颤抖的身子缓和了几分,恐惧的眸子向四周看着。
子靖,你在哪里?
不对,莫元靖不在,这里只有她,眼前还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她不能被自己的心魔左右。
都说对抗敌人是易事,可是跟自己的心魔对抗,却非易事。
她咬紧牙关,双手握紧。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她要保护孩子,保护孩子,她不能被击垮,不能被击垮。
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些话。
终于,耳边的嘲笑声逐渐消失,水心握紧的双手也渐渐松开,眼前的事物归于清晰,她也终于得已看到了坐在中央的人,刚刚居高临下用嘲弄目光看着他的人,是李义!
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她的中衣,令她着实难受,身子稍稍后退,靠在墙壁上,墙壁上的寒冷,又让她不由得全身冷得战粟,却也让她意识清醒,大脑恢复了运转。
双眼微眯,她收了收心魂,戏谑的冲李义冷笑:“试毒者,我们许久未见了!”
李义诧异了一下,讶异于水心能认出他。
“没想到当今的皇后娘娘竟识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李义冲水心抱拳打辑。
“我只是听说……当年有人缠着郡主不放,郡主以死相逼,王爷才会让郡主嫁给六子,可有此事?”水心的目光悠闲的放在坐在中央阴影中的人身上。
那人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阴影,露出南王朱震南的容颜,朱震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心,轻笑出声:“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哪!”
“托南王的福,我好得很!”因为全身被绑,她站不起身,靠在墙上抬头说话,脖子累得慌,她拧了拧脖子,复又笑道:“不过……再一次相见,我们两个竟是以这种方式,南王待人的方式,可真是不同哪!”
每一次来到这南王宫,都是大战之时,果真是不同。
朱震南爽朗一笑,挥了挥衣袖:“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水心异于常人的平静,倒让朱震南敬佩了几分,虽然她如此狼狈,却依我有一股强劲的气势。
“王爷,不可!”李义脸色巨变,立即上前阻止朱震南。
“有何不可?”
“水心这个人聪明绝顶,您忘了四年前,她是怎么攻进城来的吗?”李义覆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
“嗯,此一时彼一时!”南王不以为然的推开他,执意命令:“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王爷,他若是逃了,那可就……”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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