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一直都会很乖的!”
“嗯,真乖,如果是乖孩子,就先到屋里去学干娘教你的功课,好吗?”她劝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只要干娘不生气,干娘让关关做什么都行!”关关马上听话的拔腿便往屋里跑。
小孩子就是这样,容易忘事。
看着关关一点一点的离开两人的视线,水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心知水心的性子,孙姐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扶她站起来,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水心。
“无心,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害怕?”她握着水心的手,水心的手指在发抖。
水心用力咬紧牙关,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让她知道。
“无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份了,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孙姐生气的甩开她的手,背转过身去。
水心咬了咬牙,还是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孙姐。
“孙姐,这件事,我不告诉你,其实只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和关关都会有危险,我不能把你们卷进危险之中,我最关心的,也就只有你了。”
孙姐始终是心软,知道水心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这个大概也跟水心为什么会在孤独无助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见的原因吧!
“好了,我不逼你,不过你见到这块玉佩,又怎么了?”她的眼睛瞅着那玉佩出神:“这玉佩,我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孙姐不是从来都没有出过华地国的吗?怎么会认得这玉佩?
突然孙姐紧张的别过了眼。
“呃……可能是我看眼花了,我没见过,没见过!”
孙姐的动作,让水心起疑,总觉得她的表情怪怪的,分明识得,却马上说不识得。
“不管你识不识得,孙景,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向你告辞的!”水心不舍的看着她。
“什么?”孙姐惊呼,双手用力握紧她的:“你要走?”
“是呀!”水心苦涩一笑。
“你为什么要走,你在这华地国好好的,而且你现在还做了女冠,陛下会容许你离开吗?”
水心的眼睛谨慎的盯着四周,拉着孙姐到了屋角无人处,又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之后,她方压低了声音开口:“孙姐,我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因为我即将犯下涛天大罪,这里……”
也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包银两:“这是我从皇宫出来之后,将以前存放在钱庄里的赏赐全部变卖,得了这些钱,足够你和关关一辈子不愁吃穿,你带着关关逃吧,能走多过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
不用水心多说,孙姐便知事情的严重性。
孙姐六神无主的左右为难,拿着银子的手在颤抖,一双眼睛紧张的看回水心的脸上,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就不会出此下策了,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了!”水心歉疚的垂下了头。
孙姐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也罢,早就已经决定要离开,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也该离开了!”
“孙姐……”
“嗨,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们娘俩,什么时候动身?”孙姐佯装无恙般劝着水心。
“越快越好!”
“好,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可是……”孙姐担心的望着水心。“那你呢?”
水心豁地一笑,潇洒的抬头望了望天。
“我……海阔天空,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我想……命运对我早有安排,我不是那么安分能待在一个地方的人!”她凄凉的想着。
在现代,她是个孤儿,在这里,父母离异,父亲现在有了新欢,她曾经有一次路过水敬臣的身边,他却搂着新娶的娇妻,娇妻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像陌生人一样从她的身边路过,连一丝儿视线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她……现在就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不过这样反倒一身轻。
收回忧伤的目光,她安慰的拍了拍孙姐的手背,冲她催促:“孙姐,你还是快收拾东西吧,我真怕一会儿来不及了!”
“好!”
……
交代完,水心看着孙姐和关关两人先离开,关关满脸是泪的跟水心告别,惹得水心鼻子也酸酸的,水心握着手中的玉佩,留恋的看了一眼住了四年的房子,不舍得转身离开。
大街上,水心身穿粗布衣裳,因着这两天春季天干物燥,总是刮起了沙尘,所以她便蒙上了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大街上蒙纱巾的人多了,所以她并不显眼,也正助她掩藏自己的身份,可以跑得更快一点。
她离开华地国都城已经一天一夜了,想必王宫内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离开,她心里只是念着,孙姐他们母女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了,他们走的时候,坐的马车,应该能躲得过华地国的追击吧。
街头上,两骑官兵飞驰而过,在街尾的公告栏上贴上了一张告示,大声吆喝:“朝廷重犯,后日处斩,另女冠是同谋,这儿有犯人和女冠的画像,举报有奖,赏银千两!”
这一声吆喝,马上吸引了众人的好奇心,不一会儿,便已经将告士围得水泄不通。
怎……怎么可能,难道是孙姐?
水心大惊,硬是挤到了告示之前,在看到告示上那两张画像后,倒抽了一口气,身子无力的摇晃了一下。
不……不可能!
不行,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回去看个明白。
……
水心快速奔回了华地国都城,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到达城外的时候,已经几近傍晚。
她特地先回到了之前的房子,果见有官兵围在那儿,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
她躲在拐角处,正一愁莫展之际,突然一个小小的东西撞了过来,抱着她的大腿便哭。
“干娘,干娘!”童稚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沙哑。
是关关!
水心身子一颤,心脏露跳了一拍,错锷的低头,果见关关正仰着小小的脸蛋,满是泪痕的看着她。
她谨慎的赶紧抱着他躲到了无人的巷子中。
“关关!你怎么了?你娘呢?”她的眼睛还犹带希望的看向他的身后。
关关摇了摇头,泪水仍然止不住,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娘……娘……她被抓走了!”他的身子还残留着害怕的颤抖。
“别怕,有干娘在!”水心心疼的抱着她小小的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告诉干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娘……”他抽咽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娘说有一件东西,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回去拿,所以……所以她就被抓了!我等了很久很久,没看到娘来找我,我就回来,听到亮亮说我娘被抓走了,让我赶紧逃!”亮亮是孙姐家的邻居孩子。
原来是这样!
“干娘,娘被抓去哪里了,关关好想娘!”关关哭得凄惨,哭得水心心里也是七零八落的。
“放心吧,干娘一定会把娘救出来的,一定会!”她吻了吻他的额头,一字一顿的保证。
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
莫元靖!你这个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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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晚上的华地国王宫,守卫不甚森严,水心十分轻易的便躲过了守卫的盘查,悄悄的来到了客殿的门外,一股怒火在胸中积聚,直向莫元靖的寝宫中冲去,来到了莫元靖的寝宫中,水心只觉一股气流直冲向脑门,令她整个人无法平静。
两名侍卫拦住了她。
“大胆,这里是天瑞帝国皇帝的居所,谁敢闯入?”其中一人凶巴巴的冲水心斥责。
凭他们两个也想拦得住她?
水心一把推开了二人,横冲直撞的往里冲。
冷剑出鞘,危险的挡在了水心的身前,又十名侍卫持剑一字排开在水心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水心远远便望见正厅内,莫元靖坐在椅子上,正悠闲的喝着茶,那姿势,就如从前天早上她见忽也烈时的一模一样。
“在本事,你们就将我的身体扎几个窟窿,但是你们要承担所有的后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水心根本不把眼前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她今天闯进来,只有一个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一名侍卫狰狞着脸,举剑便要向水心砍去。
要砍她?
水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睁大眼睛,镇定的任由那侍卫的剑砍来,一道冷风骤然袭来,水心只觉寒气逼人,刹那间,她便可结束性命。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现在这阵仗,根本就不足为瞧。
“当”的一声,是石子击中了即将砍到她的那把剑,剑锋一歪,从她的耳际、肩头险险的划落,一缕发丝飞起被剑锋划过只在空中转了个圈便落下。
那名侍卫恼怒的视线看向四周,不知何时,身旁的侍卫们已经退下,他羞愤成狂,举起剑又要挥向水心,腕间却在他的剑欲落下时,骤然多了一只冰凉的手。
“当着朕的面,你还想杀人吗?”莫元靖低沉阴森的嗓音,让人不寒而粟。
“陛……陛下!”侍卫惊惶失措,结巴着解释:“属下只是想要惩罚想要对您不利的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
侍卫被狠狠的推开,狼狈的跌倒在地。
“念你是初犯,朕暂且饶了你的狗命,退下!”莫元靖字字威严,声音中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谢陛下,属下这就退下!”狼狈的爬起来,那侍卫赶紧躲进行侍卫群中。
这不是莫元靖会有的举止,欲杀他之人,他一定不会这么轻饶了那人,这一次特地法外开恩,放过了水心,令众人起疑。
“陛下真是体恤下属,让人看了真是感动!”水心皮笑肉不笑的讥讽。
“女冠月下闯进朕的寝房,让别人看到了,难道不怕会玷污了您清白的名声?”莫元靖非常不客气的反斥了回去,眼中隐藏着幽暗的光亮,深深的打量着她。
从第一眼看到她出现在忽也烈为他举行接风宴,他看到她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认出了她来。
她淡漠如陌生人,冷静间双手惶惶握紧,摆明了不愿意与他相认。
雷鸣故意当着华地国国王和华地国众大臣的面,要求水心现身,大概也是早猜出了水心的身份,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雷鸣喜欢上了华地国女冠。
清白?她含怒握拳,早在他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她的清白就已经被他给毁了,他觉得她受的羞辱还不够是吗?
“我们进去说话!”水心反客为主的往大厅中走去,屋内的小金子一见一名蒙面女子走了进来,但仔细看身形,马上认出来是水心,非常识趣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待莫元靖也进去了之后,他体贴的为二人将门关上。
水心面墙站立,双手仍紧握成拳,生气的她,脑中一片混乱,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可是现在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却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到身后他的视线灼灼的盯着她,她浑身不安,却依旧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只有如此,她才能保留她最后一点尊严,不至于那么快就瓦解。
咚咚……是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终于在她理清了思绪后,刚要开口,门外猝然敲门声大作。
“什么事?”莫元靖特有的男性低沉嗓音开口问道。
“回主子,传晚膳了!”
身后的压力消失了不少,听到脚步声渐渐原离,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吱呀”声,又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身后的桌子上被人摆满了碗筷,又是一声“吱呀”门又被关上了,熟悉的脚步如敲打在她的心底,坐在桌边,始终没有开口。
莫元靖熟练的分好了碗筷,眼睛的余光盯着她的后背,淡淡的出声问:“你还打算要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不饿吗?”
她刚才是不饿的,在听到他的问声之后,一股饭菜的香味,不合时适的窜入她的鼻底,勾引着她的味觉,似乎在验证她是真的饿了,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的声音。
她肚子的叫声,在空旷又静谧的屋内,显得异常响亮,羞得她灼红了脸颊。
“还不来用膳?”
他也叫了她的份?
她快速的回头,一眼便瞥见桌子上放着两副碗筷,而这屋内并没有其他人,他冲她挑了挑眉,表明了他等的就是她。
他早就知道她会回来!!
不吃白不吃,跑了一天,现在她累得要命,饿得前胸贴后背,桌子上放着的,又是她爱吃的饭菜,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他讨论其他的事情。
如壮士赴战场般,她直直的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拿起碗筷,夹起桌子上的菜,非常不客气的送进小嘴里。
菜的味道不错,果然是只有外宾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平时国王招待她的时候,跟这可是不能相比的,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吃饭的时候,将牙咬得极响,把饭菜当成了莫元靖,一牙一牙的将他的肉磨成浆,把他的骨头,磨成灰,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却两人之间的仇怨。
一顿饭吃完,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而莫元靖似乎没吃多少,饼子也只吃了一半。
她得意的望着他,中间她故意抢去了他的饭菜,让他没办法正常吃菜,他被抢了也不生气,所以她便大胆的一直抢,抢得不亦乐乎。
看他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筷子,她撑得再也吃不下去,也连忙放下了筷子。
老天,她差点就要撑死了,桌子的菜仿若蝗虫过境般,一扫而空。
“撑了?”他体贴的问,又递过去了一杯水。
“撑死了!”她凶巴巴的白了他一眼,旋即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笑容,笑得十分j诈。“唉呀,不好意思,我太饿了,菜全吃完了,你不会生气吧?”
他笑得好优雅,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测,慢腾腾的回答了一句。
“怎么会,其实一刻钟之前,我刚用过膳!”
“……”那就是说,她被耍了,怪不得自始至终,她从他的脸上,一直能看到那种看好戏的表情,她已经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还不自知。
“既然你已经用过膳了,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吃得那么多!”水心冲口便指责他,一下子将自己的坏心眼给说了出来。
莫元靖好看的嘴角露出了一弯漂亮的弧度,是得意的弧度。
“原来堂堂华地国女冠竟有如此嗜好,喜欢夺人之食,霸道之极,让人佩服,怪不得华地国的百官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知……”他冷冷一笑,危险的脑袋逼近她,气息冷寒如冰:“有多少又是你的入幕之宾呢?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冰冷的话语,字字砸在她的心上,她淡淡的别过头去,并不是害怕,而是心寒。
多少年了,他依旧喜欢这样羞辱她,从未改变过,他的手段,就是那么恶劣,那么让人深恶痛绝。
是为了当年封后大典,她裸逃之事吧!
但是,她从不后悔当年做的决定,以后也不会后悔。
双手用力握紧,尽量控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缓缓的站起身。
她无措的看着四周,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在嘲笑她,不……不……不要看她。
她突然跌跌撞撞的起身,转身没命的逃了出去。
正文破庙诱情
莫元靖没有想到水心会突然离开,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愣了一下,以为她只是冲动的想要出去透一口气,最终还会回来,可是他错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轻轻的脚步声,让他错以为就是她。
“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你刚刚不是还很有骨气的吗?”莫元靖冷冷的讥讽道。
“陛……陛下,是奴才!”小金子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会是你?”他骤然转身,果见小金子正站在那里,看到他的怒容,小金子手一哆嗦,手里端的一碗汤砰一声落地被打碎,汤洒碗碎,一地的狼藉。
“是奴才呀,主子您在等谁?”
“心儿呢?心儿去了哪里了?”莫元靖突然大声的问,生气的抓住了小金子的衣领,双脚突然的提高,小金子的双脚不能着地,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发白。
“主……主子,姑娘刚刚就冲出去了!”他还以为是主子故意放她走的,现在人走了,他倒开始担心起来了,人哪……都是那么贱,既然心里紧张,干嘛还要使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这下子,赌输了吧?
一把丢开了小金子,小金子险险的避开了汤碗碎片,却没逃开热汤,屁股烫得快脱了一层皮,吓得他赶紧爬了起来,再起来,只能看到还发出“吱呀”声响的门,门一开一合,屋内的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速度果然快呀!
唉呀,他还要赶紧去换件衣裳。
……
门内,“哗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刚回到自己殿外的忽于单,听着自己屋内的消息,愣了一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马上奔了进去,推开门便看到里面莫元靖坐在正厅上,忽于单宫内的太监,战战兢兢的伏在茶杯的碎片旁。
“怎么回事?”忽于单生气的走进去,讥讽的问:“天瑞皇上不在自己客殿里好好待着,怎么到我的殿中来了?”
见是忽于单回来了,莫元靖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向他靠近,在华地国,忽于单算是一个威武高在的男人,可是他比莫元靖矮了两公分,但……只是那两公分,忽于单已经感觉到自己比他矮了整整十公分,气势瞬间被他吓得全失。
“今天我过来,只是想向王子您要人的!”莫元靖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请恕我愚昧,不知天瑞皇上想要谁?”忽于单强装镇定的迎视莫元靖的目光,最后发现,他还是无法与莫元靖那双深不见底的炫金色瞳孔对视,会让他自信全失。
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不可闻的笑容,并不意外自己的威慑力。
他用那双锐利的视线继续盯着他。
“大王子会不知道?难道不是大王子您将人藏起来的?”
忽于单也不高兴了,坐在椅子上,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
“天瑞皇上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我这王宫里,也就这么大,一眼便可以望见,您说我能将人藏到哪里去?”他怒道。
“这里没有,不代表其他的地方没有!”莫元靖并不给他说“不”的机会。
“我并没有藏了你要的人,你走吧!”忽于单生气了,第一次被人这样诬陷,并且对方的地位和气势都在他之上,但他也不容许对方这样侮辱他。
“大王子果真不交?”莫元靖的话很轻。
“不是不交,是没得交!”忽于单大声强调,站起身,无畏的与莫元靖对视,他堂堂华地国大王子,没理由接受这样的羞辱。
“你敢指着你们的真主发誓吗?”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威胁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忽于单左手举起,大拇指单扣,真诚的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大声的道:“我忽于单在此指天对真主发誓,今日并没有私藏任何人,假如我忽于单藏了任何人,那我忽于单,便活不过今日!”
他恼怒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挑衅的冲莫元靖狂妄的扬起了上巴:“天瑞皇上今日闯我寝宫,又该当何罪呢?”忽于单并没有打算放过莫元靖。
两国建交又如何,假如莫元靖死了,那天瑞帝国的皇帝,还指不定谁当呢。
忽于单的眼底闪过贪婪的光亮。
他的心思,莫元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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