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怀疑那参汤里有毒吗?我喝给你看!”崔希娜生气的推开莫元靖,捧起桌子上的参汤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末了擦了擦嘴角的汤渍,重重的将汤碗放在桌子上。
水心窘迫的干笑了两声。
“好了,这件事就此结束!”莫元靖面色不悦的开口。
这一刻,水心感觉暗处有两道视线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那种感觉令她浑身不安。
正文刺客
自从那天早上的事情过后,连续两天,崔希娜几乎每顿都会过来,送上一些参汤、燕窝,鲍鱼翅肚这类的补品来给她吃。
起初水心还觉得不适应,但是想到崔希娜既然没有恶意,她便没有多加戒备。
这天早上刚醒来,水心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起床后,身子一颤,坐在榻边扶着床柱才不至于跌倒,窗外的阳光甚是刺眼,迷迷糊糊的往后摸了一把。
身后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但是莫元靖已经不见到踪影,大概是又去上朝了吧。
自从他坐上了皇帝之后,他便是早出晚归,现在新朝刚刚开始,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也有情可原。
如清端来了水,替她梳洗了一番后,便告诉她:“今天会有裁缝会为您送上封后大典当天会穿的衣物!”
“知道了!”
话音刚落,清灵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水心姐姐,水心姐姐!”
这么欢快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娇喘声,一个如蝴蝶般的人儿已经飞奔了进来。
“是希娜呀!”水心微笑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崔希娜。
崔希娜奔了进来,将手中的汤碗放在桌子上。
“姐姐还没有用早膳吗?我给你送了参汤过来!”她仰起小脸,天真的望着水心,看起来没有一丝心计。
大概是这些日子她心神不宁,所以才会误会了崔希娜吧。
她甩了甩有些昏涨的额头,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直接拉过崔希娜送来的参汤碗。
“看你的表情这么兴奋,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少女嘛,难免会好奇心较重些,低头舀了一勺参汤喝下。
“是呀,是有好玩的,水心姐姐陪我一起去看好不好?”难掩脸上的快乐,崔希娜极力邀请道。
唔……裁缝应该不会那么快到,难得崔希娜这么热情邀请,并且不计前嫌,她也不应该再怀疑什么,她想了一下便矢口应:“好吧,等一会儿早膳之后,我就陪你一起去!”
“太好了!”崔希娜快乐的欢呼着。
水心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像这样没有一个心机的小女孩,她当初怎么会怀疑她呢?看来真的是自己糊涂了。
不知为何,心底里还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大概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吧,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过不去的坎,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还要向崔希娜赔不是,前两天都是她的错,误会了她,好在她不计仇。
“真乖!”水心爱怜的轻抚她苹果般健康的脸颊。
……
水心和崔希娜一起到了花园附近的一处空地上。
阳光明媚,照映得人也暖哄哄的,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已经感觉有些秋意了呢。
树叶随风在枝头尽情的最后摇摆,有几片柳叶轻轻飘飘的落地。
刚来到附近,便听到一阵欢呼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快到了!”崔希娜喜滋滋的侧头。
“嗯!”
这些太监和宫女们闲来无事,玩起了踢毯子,有几个太监,看起来踢得还不错。
自从她上了高中之后,就没有玩过踢毯子了呢,看着他们踢得又稳又好,水心心底里有些雀跃,想要跃跃欲试了。
那些宫女和太监,看是水心和崔希娜过来,吓得赶紧停住了手中的玩乐,丢下了毯子,男女各站一排,站成了两排的齐俯身行礼。
“见过水姑娘,见过崔姑娘!”
“免礼!”水心轻咳了一声威严的出声。
“谢姑娘!”
看众人毕恭毕敬,惊惶失措的模样,水心知道她和崔希娜的出现,破坏了气氛:“你们不毕拘谨!”
水心捡起了地上的一只毯子,手指轻划过柔顺的花色鸡毛,做工有几分劣质,倒也精致很实用。
摸着这毯子,她更忍不住了,放在脚上踢了一下再接住。
“好毯子!”
这一声赞,让众人失了戒心,全部又开始玩了起来。
“水心姐姐你也踢踢试试吧,每天绣花念书的,偶尔也要休息休息放松一下的嘛!”崔希娜在一旁劝着她。
她瞥了崔希娜一眼,拿起毯子便踢了几下,一时玩兴大起,侧身后踢了一下,然后再换两脚侧踢再转了个圈又踢着,那毯子被她玩得十分顺手,看得四周和太监和宫女们全惊讶的盯着她瞧。
“哇,水姑娘踢得好好啊!”宫女中有人出声称赞。
那当然了,小时候,她可是踢毯子冠军,没有人踢得过她,只是上了高中之后,又要打工还学费,又要上课,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玩,大学就更不用说了,大家都忙着谈恋爱,也没有毯子可踢,你要是跟别人踢毯子,恐怕会遭到一颗颗的白眼。
是呀,她真的踢得很好呀,崔希娜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嫉妒的目光。
为什么她做什么都能做得那么好?为什么?
她的头稍稍向后盯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暗处似有人向她这边使了个手势,然后崔希娜又点了点头,再回头时,她的眼中并没有一丝异样,嘴角含着笑,同众人一样,围在那里,边拍着手边为水心数着。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三……”
水心快乐的踢着毯子,享受这最开心的时刻,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在向她靠近。
然而,天生的敏感,并没有让身为警察的她失去该有的警觉。
当暗处有人盯着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那种危机感,并装作没看到般的继续踢着毯子,但是她眸子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暗处的动静,只要对方有动静,她便能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以她天性的警觉能感觉得到,对方来者不善,而且目标是……她自己。
这下好了,她正嫌着最近的生活太过无趣,想要找些乐子来玩,那个想要袭击她的人,正好给了她机会让她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火。
水心只顾着打量暗处的动作,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崔希娜,人不可一心二用的,这是至理名言。
忽地,暗处银光一闪,水心的心被提了起来,警觉的盯着暗处,就在那暗处的银光嗖的一声向她这边射来时,水心下意识的躲开,而崔希娜也算准了时机扑了上来,恰好拉住了水心,水心闪得快,却带着崔希娜的身体转过去,她的后背却因此正好正中那暗器,水心想要救崔希娜,然来不不及了,那暗器从水心的掌心擦过。
“唔……”崔希娜痛得皱起了眉,表情狰狞而痛苦。
“希娜,你怎么了?”水心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崔希娜会扑上来。
下了早朝,就赶到太芓宫去陪水心用膳的莫元靖,听守卫说水心到了花园的地方来,便直接过来抓人用膳,刚赶到便见崔希娜中了暗器,犀利的目光朝花园的草丛中瞥去,恼火的厉声喝令:“把刺客抓回来!”
“是!”跟在她身后的雷鸣和一名侍卫得令便立即去搜寻。
那边的人走了,莫元靖急忙的赶到水心和崔希娜的身边,心惊的看着崔希娜后背上的暗器,赶紧拔掉,看着暗器上面的颜色,莫元靖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毒!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微沉。
崔希娜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小脸苍白,硬是从唇中吐出一句话来:“靖哥哥,不要怪水心姐姐,刚刚是我自己不小心!”
“别说了,小心你自己的伤口!”莫元靖心疼的看着崔希娜。
“我没事的,您真的……真的不要怪水心姐姐!”崔希娜一遍又一遍的咕哝,突然晕了过去。
“希娜,希娜!”莫元靖焦急的唤着她。
“子靖,你还是送她去看太医吧!”水心在旁边担心的提醒他。
莫元靖没有回答,蓦然将崔希娜拦腰抱起,看身后的水心欲跟上他,他表情冷酷的回头。
“你不要跟着了,虽然我知道希娜以前对你不好,但是你也不该这样害她!”
“你……你说什么?我害……害她?”水心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真是荒唐。
“什么都别说了,救希娜要紧!”莫元靖冷冷的说着,抱着崔希娜焦急的离开。
留下一脸无辜的水心张口结舌。
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元靖对她这么冷淡的?
正文“我爱你”
关于崔希娜的事情,水心需要向莫元靖说明白,当时她也是想要救崔希娜,她怎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呀。
回去之后从内室中拿出了药箱,简单的上了药,还没有来得及包扎,便听到莫元靖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她的眼角露出了一丝喜色,赶紧放下了药绵匆匆忙忙张张的走了出去。
莫元靖脸色很不好,还有一丝疲惫。
看到他这副表情,水心的声音软了一些,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了?希娜没事吧?”她关心的问着。
听到她的声音,莫元靖稍稍抬头,很怪异的看了水心一眼,那一眼,犀利而绝决,没有一丝感情,看得水心全身不由自主的发颤。
为什么她感觉,他现在好像对她已经没有前几天的那种深刻感情了呢?
“她没事了!”他淡淡的回答。
“哦,其实这件事,我想要跟你解释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用解释,事情我都清楚了!”他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都清楚了,清楚了什么?
“是不是希娜对你说了什么?”她下意识的猜测着,假如不是崔希娜说了她什么,莫元靖不会突然对她这样的态度。
莫元靖再一次转过脸来,再看向她时,表情竟有几分厌恶。
“你觉得希娜能说你什么?”
“不知道!”水心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仿若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冷得她浑身瑟瑟发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破碎,也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离她而去。
“她一直在说,不要怪你,不是你的错,是她不小心撞到的暗器,她一直为你开脱,你现在反倒来冤枉她?”莫元靖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
以前只觉得水心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却一再的误会怀疑崔希娜,而崔希娜明明就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虽然性格暴躁,起码她还不会撒谎,可以看得出来,崔希娜是真心的想要跟水心道歉。
据他所知,崔希娜想要跟好水心讨好,甚至想要做他的一个侧妃,只是他尚未答应。
“我冤枉她?”水心瞪大了眼睛。“我凭什么冤枉她?我跟她无怨无仇的!而且你说的什么她为我开脱,我真的不明白了,我做了什么事,需要她为我开脱?”
莫元靖忍不住摸了摸发涨的额头,烦燥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刚刚也受了惊,先去躺着休息休息吧,我去御书房,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如以前了。
“你不相信我!”水心生气的喊住他。
莫元靖猝然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冷声回答:“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们两个之间都该冷静一下,而且……我不想跟你吵架!”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一次将她一个人丢下。
水心张了张嘴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心尖痛了一下。
抬手看着掌心中那道斑驳的伤痕,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分明是她想要救崔希娜,结果崔希娜被伤,现在……她却成了罪魁祸首。
莫元靖,你在看别的女人有没有受伤的同时,是否也该关心我一下?
“得到了之后,就开始不珍惜了,真是的!”如清突然出声,骤然说了这么一句,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句话,让水心突然愣住,脑中一阵嗡鸣作响。
是这样的吗?一个男人,在得到了之后,就开始不珍惜了,两个人就会开始争吵,然后有矛盾,最后厌倦分手。
两个人恋爱,好像就是这样的吧?
如清拿着一只手帕从门外进来,嘴里继续咕哝:“早知道不把我的手帕送给花团了,怪不得我说她从来不戴我给的手帕,原来给我丢到花园里去了。”
见水心站在那里发呆,吓得赶紧扶她在桌边坐下,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手中。
握着冰凉的茶杯,水心的双手一颤,茶杯竟从她的掌心中脱落掉在地上,杯碎水洒。
如清吓得全身紧绷,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包裹在手帕中。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呀!”
水心满脸苍白,她摇了摇头,惨白一笑。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
“阿弥陀佛,只要您没事就好!”如清吓得连喊着“阿弥陀佛”跑去将碎片丢了。
如清进门时的那句话,却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底。
是那样的吗?只要得到了之后,就开始不珍惜,那他们之间,还能到几时?
莫元靖跟崔希娜之间的关系,果然还是深的,并不是她轻易就能取代的,而她感觉自己好像……始终是一个外人。
莫元靖曾经说过,说她比较坚强,而别人比较软弱,但……难道坚强的人就没有脆弱的时候,坚强的人就必须要承受痛苦,而软弱的人才能承受关爱吗?
这是什么歪理?
反正她知道,从今天开始,他们之间便有了深刻的距离,这道裂痕,恐怕永远都修复不了了。
而崔希娜,就是他们之间的那道坎。
到了今天,她不得不想要反省一下,莫元靖跟崔希娜之间是否真的只是兄妹关系,莫元靖对崔希娜的关心,多过了她。
那句“我爱你”是真心或是……
不行,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不能就这样平空消失,她要努力争取,她还不相信她一现代人斗不过一个古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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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夫妻吵架床尾和
出了太芓宫,左永年赶紧迎了上来,在屋内所发生的一切,他全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张脸上写满了疑惑。
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左永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主子,您对水姑娘是不是太冷淡了一点?”
莫元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左永年差点没刹住脚撞上去,险险的站稳了身子,左永年吓得赶紧在威慑的目光下小心的垂下头,以免引火烧身。
“你觉得我对水心太冷淡了?”
“那个,呃……”左永年窘迫的结结巴巴,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呃……水姑娘做错了事,您对她冷淡一点,这也是应该的!”
“看来我是真的对她太冷淡了!”莫元靖兀自喃喃自语,眼底流露出一丝疲惫,他捏了捏酸涩发涨的鼻梁。
这些天事情太多,很多事情急需处理,而水心和崔希娜两个人之间却总出事,让他几乎无暇顾之,偏偏,他想要来看她时,却发现她总是犯错。
今天他也对她是过于严厉,只是……她以后将会是皇后,现在如果不严厉一点,将来她怎么做好这个皇后?
“主子,您的决定都是对的,您也是为了她好!”
“最近她也确实太多疑了!”莫元靖轻叹了一声,有几分失望的摇了摇头,聪明如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难道您不想立她为后了?”
“胡说!”莫元靖矢口反驳:“我的皇后只会有她一个,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哦!”左永年心里不免担心,刚刚他躲在门外,也看到了屋内的景象,水心伤心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他真的担心莫元靖和水心再这样闹下去,说不定日后会出大乱子。
唉……是他想太多了吧,莫元靖和水心怎么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他也听说过:夫妻吵架床尾和。
且慢慢等待着看吧。
……
快至午膳时分,水心特地做了两样拿手好菜,往御书房走去。
连续两日,莫元靖与水心没说几句话,水心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爱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吵架,就要看谁先低头。
莫元靖国事繁重,每天都能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心里不忍,她想着还是自己低头吧。
跟在她身后的如清不停的赞叹:“姑娘您的手艺可真好!好香呀,下次您一定要教教奴才怎么做的!”
“你这丫头,就是鼻子灵!”水心啐道。
虽然水心还不是皇后,但是圣旨已下,还有不到两天就是封后大典,她已经坐实了皇后的位子,所以,这两日更是不断有大臣为水心送上贺礼,不过水心概拒不见。
一来是水心不喜欢那些繁文俗话、见人赔笑的虚假礼节;二来是不想要跟任何官员摊上任何关系。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自发的为水心让路,不一会儿,水心捧着饭菜已经来到了御书房外,然还没有进去,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阵议论声,那议论的主题,让水心蓦然停在了门外。
“陛下,您善待的前朝将军水敬臣,对朝廷诸多不满,甚至谩骂,而且到处宣扬陛下您的不是,还暗地里联系前朝的官员,准备起事,请陛下下旨,将他捉拿归案,按律处置!”
要处置水敬臣?莫名的,她的身体紧跟着一阵颤抖。
水心,你是不是也不想你的父亲死呢?
乱党这种罪,是要处死,甚至灭九族的,她认出来,那个想要置水敬臣于死地的,便是之前最反对她的一名叫做涂将军的人。
她对水家是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水家却也算是她的娘家,假如水敬臣被冠上乱党的罪名,那她也难辞其咎。
这个涂将军,分明是想要她死。
她默默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她想要听听莫元靖怎么说。
“靖哥哥,是水心姐姐的爹呢!”娇滴滴让听了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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