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11部分阅读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他宠溺的捏了捏她高挺的小俏鼻,恋恋不舍的又在她诱人的红唇上偷得一吻。
“唉呀,你这么不正经,来……看看我绣的!”水心献宝似的将自己刚完成了一半的作品亮了出来,并自信的晃了晃:“怎么样?”
一幅荷花图呢!
莫元靖惊讶的望着那幅图,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而已,她居然学会了刺绣,还将这荷花绣得那般娇艳迷人,不管是花瓣颜色的渐变,还是荷叶流畅的纹理,及荷叶上娇艳欲滴如珍珠般的水珠,都那般的活灵活现,像是荷花就在他的眼前。
“很美!”他由衷的赞叹。
“你说……用这个做孩子的肚兜,怎么样?”她睁大了眼睛,笑吟吟的问。
他用额头顶了顶她的:“你做主就是了。”
“那你继续批你的奏折吧,我回去继续绣,绣完了之后,我再拿来给你看!”她火速的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便要回去赶工。
“你小心些,小心孩子!”他担心的望着她,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会跌倒。
“没事的啦!”说话间,人已经出了门。
香气在屋内缭绕着,代表着那香气的主人在屋内曾经存在过,并不是幻觉。
突然胸闷了一下,窒息般的痛,连空气也变得闷热难耐。
这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还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却不知从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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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芓宫
刚回房的水心,心头仍旧是甜丝丝的,她捧着几欲喝醉的小脸,想着方才她跌进莫元靖怀中时的画面,小脸便一阵通红。
因为思绪太过出神,没有发现,她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太子妃,我们又见面喽!”
一阵声音突起,打断了水心的弥想。
有人!
而且还是在她的房间里!
水心的思绪瞬间回归,一双眼睛警戒的盯着身后。
果见一人站在她的身后,从床帐后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上午被禁卫军带走的骗子法师。
水心挑高了眉,没有一丝畏惧的盯着对方,双眼中带着鄙夷的仔细端祥着对方:“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法师呀,法师不在牢里好好的待着,怎就跑到我太芓宫来了?”
“我还以为太芓宫有多奢华呢,太子妃的房间,也就这样嘛,还不如我的闺房漂亮呢!”对方大刺刺的坐在她的榻上,一双眼睛也带着打量的端祥着这房间。
闺房?
水心的目光稍稍向下移了些,移到少女傲人的胸脯上,恍然大悟,为什么昨天就感觉这法师与别人不一样,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而且声音还很娘娘呛,今天就不一样了,明显就是女孩儿的声音嘛。
“你是谁?为什么女扮男装混进宫里来做法师?”
“如果我说……”崔希娜眨了眨眼睛,天真的盯着水心,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是混进来刺杀皇上的呢?”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水心勾起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似乎找不到自己的神经在哪里,也忘了反应。
“呵呵……”水心爆出了一声冷笑,这种笑话不好听:“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吧?”
“谁说的,我已经及笄一年了!”
“原来是十六岁的小丫头!”水心白了她一眼。
“你不也才十八岁吗?你才大我两岁,凭什么说我是小丫头!”
嘴巴张了张,水心尴尬的笑了笑。
差点忘了,她现在的身体才只有十八岁而已,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现代社会的她,活了二十二岁,突然返老还童,还真有些不大适应。
“咳咳……那你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她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下去,不再继续刚刚那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因为我要帮靖哥哥呀!”崔希娜依旧天真的说着。
靖哥哥?
“你是黄蓉吗?”水心脱口反问。
“我叫崔希娜,不叫黄蓉!”崔希娜蹙眉,略提高了些声音辩驳。
谁叫她刚刚叫什么靖哥哥,还在为这是在演什么射雕英雄转呢,还靖哥哥……
不对,靖……莫元靖,莫非她指的是莫元靖。
“你是来找莫元靖的?”水心认真的问。
“是呀!”她点了点头。
果然,这也证实了她的臆测。
“那你知不知道这皇宫里面很危险,你就不怕出事,到时候没有人救得了你吗?”
“不会呀,靖哥哥可厉害了,昨天我就被关起来了,六子还把我从天牢里面背出来都没人发现呢!”崔希娜崇拜的望着天,完全像是追星族望见了自己心目中偶像时的模样。
可惜啊……那些明星,个个都虚伪得要命,专门骗那些天真少女的心。
“那是你运气好!”
“现在有你呀!”崔希娜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愉悦。
“我?”水心脸色僵硬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呀,你有武功,你可以保护我呀,而且……你看起来就像是好人,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
天哪!!让她去死吧。
水心脸上的血色悄悄的全褪下,这下子,不用擦粉,脸也很白了。
水心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眸中氤氲着无耐的光亮。
没有跟人家说过话,就认为人家是好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她要把握住机会教育。
“那你是坏人吗?”
呃……一句话,将水心说得哑口无言。
好吧,她不是坏人。
“这个时候你过来,中午有没有吃东西?”
崔希娜的眼中马上透出了惊喜的光芒,一张小脑袋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嗯嗯,我要吃……”一听说有吃的,她马上开始点菜。
一口气连点了二十道还不够,还要再点汤品和茶点。
噢!上帝呀,杀了她吧。
好在,这皇宫中要什么有什么,既然她想吃,那就吃吧!
不一会儿,菜便上桌了。
水心将那些满脸好奇和诧异的宫女赶了出去,才将崔希娜从屏风后唤了出来。
“好香啊!”崔希娜直奔桌边,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她那吃饭的模样,水心忍不住宠溺的摇了摇头。
“你几天没吃饭了,吃得这么快,来,喝口水!”
“谢谢!”接过茶杯,崔希娜喝了一口水,嘴里塞着食物,说话也说得不甚清楚。
“对了,你是来找子靖的,那你是什么人啊?”
子靖?崔希娜刚吃下的东西马上吐了出来,咳了好几下,犹如瞅怪物般瞅着水心,眼中透着几分警戒:“你跟靖哥哥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允许你唤他的字?”
“呃……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说也算吧!这小丫头,说不定是暗恋莫元靖的,那张俊美的脸啊,真是祸害。
“噢!”深吁了口气,那双眼睛仍带着敌意的睨着水心,不放心的出声警告:“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喜欢上靖哥哥,因为……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哦!”
未婚妻,指腹为婚?
水心手中的绣撑“砰”一声落地。
与此同时,门“哗啦”一声被撞开,莫元靖从门外跌了进来,他焦灼的目光看向水心的神情,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他……还是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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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错锷、失望和绝望在水心的脸上如幻灯片般一一浮过,最后,水心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
“靖哥哥,我好想你哦!”崔希娜的身影如一只蝴蝶般扑进了莫元靖的怀中。
莫元靖高大的身躯挺的直直的,心中波涛暗涌,他多想现在上前去将她拥在怀中,无视怀中崔希娜热情的拥抱,他一瞬不眨的凝视着水心,满含着深情:“其实……”
“崔姑娘已经等了你很久,这桌子上的菜,估计她一个人吃不完,不如你留下来陪她一起吃吧!”水心非常平静的勾起唇角,自然的笑透露着几分僵硬,白皙的小脸,映着几分苍白。
“是呀是呀,太子妃人好好哦,我点的菜,全都帮我叫人弄来了,快看呀!”崔希娜松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莫元靖那双被刺痛的眼,顾自的拉着他坐在桌边。
“你不生气?”他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很明白!”
“你明白?”他的声音略沉了几分,眸中氤氲着一丝不相信:“你明白什么?”
“我们两个只是交易的关系呀!”她轻松的说着,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痕迹。
“交易……该死的交易!”崔希娜递于他手中的筷子,“卡嚓”一声被他的手指捏断,清脆的几声响,玉筷掉落在地上,萧瑟的滚动在主人的脚边,不料却被主人一脚踩成了碎末。
“难道不是吗?崔姑娘刚刚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关系,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她的表情依旧很平静,脸上微色的笑,不知是对谁的讽刺。
狂风暴雨在他的脸上翻滚而起,俊美的脸漆黑如墨,额头上血管暴突,他骤然拍桌而起,吓得一旁的崔希娜愣愣的坐着,手中的筷子落地,她也没发现,只能呆呆的抬头望着那张发怒的俊脸。
“你该死的说的是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您与崔姑娘已经订婚了,她是您的未婚妻,而且还是……”她笑眯了眼,拖了个尾长音后,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四个字:“指腹为婚!”
最后四个字,让莫元靖骤然哑口无言。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还有悔恨。
谎言被拆穿,他无计可施了吧?
心口一阵阵刺痛,大概是因为被欺骗吧,他欺骗了她。
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实话,更甚者,他还玩弄了她的感情。
之前他一定在心里窃笑她的愚蠢,还以为他将来真的会立她为后?
他已经有了正牌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指腹为婚,她倒成了第三者,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孽种”!
多么可笑。
初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有些震惊,现在她心里留下的,就只有恨,还有冷酷,伤口可以愈合,心伤……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
他等待的,大概就是想让她心碎,然后大吵大闹,让世人都知道她是贱人,腹中有孽种吧?
假如她闹,就真的称了他的心,她平静、平静,再平静,掌心已被尖锐的指尖穿破,掌心的痛,怎么也敌不上心上的痛。
这么多天,说是没有感情,那也是假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伤痛。
她冲他微笑。
“你们两个好好的待在这里,我这个外人呢,就到外面去给你们把风,不让别人来马蚤扰你们两个相聚!”水心诚恳的看着二人淡淡的说着,抬脚便要往外走去。
“卡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她的脚下传出。
她移开脚,绣花的撑子已被她踩裂,那个她绣了一天一夜的绣布上,被她踩了一只脚印。
连绣花的撑子,也在嘲笑她的愚蠢。
看着那绣布上娇艳的荷花,鼻子一酸,眼前一片迷蒙,一颗晶莹的泪珠陡然滑落,白色的绸布上迅速漫延成了一个如鸡蛋大的水渍。
她收了收神,毅然的举步迈过绣布。
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在经过莫元靖的身旁时,温热的大手陡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停住,没有回头。
“请问黑帝还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冷嘲热讽的问。
她的冷漠,让他心中不安。
“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了,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释!”水心淡淡的回答,小手不耐烦的欲甩开他。
他更用力的将她的手腕握紧,迫得她痛吟出声。
“等我将她送走了之后,我会向你解释!”他急急的道,急欲挽回水心的心。
“不用了!”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食指按住他的腕上的|岤道,逼迫他将手缩离她的手腕,然后她趁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心……”莫元靖惊慌失措,想要去追上她,刚喊了一个字,他的腰便被一双小小的手臂紧紧的抱住。
崔希娜的双臂如树藤般缠紧了他,不让他离开半步:“靖哥哥,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我要留下,我不会走的!”她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愿意松开他。
“放开我!”手背的血管暴突,十指僵硬的收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发出刺耳的“卡嚓”声响,目光焦急的望着水心离开的背影。
“不!!”崔希娜惊恐的喊出声,双臂将他搂的更紧:“不要,我不放,我一放,你就去追那个狐狸精了!”
狐狸精?莫元靖的脸阴沉了下来。
“假如,你再也不放的话,我马上就生气了!”他盯着怀中的小脑袋怒斥。
那小脑袋慌张的摇头,死死的抱紧他,双腿缠住他长长的腿,将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
“我不要放,你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就是不要离开我!”虽是指腹为婚,可是在五岁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了,一直到现在,十一年过去了,她的世界就只有他,如果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就完了。
“希娜,难道你想让我恨你吗?”
“你恨我也好,可是就是不要离开我,我宁愿你恨我,靖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崔希娜哭喊着,泪水决堤而出。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崔希娜抱着他,不停的哭喊着,直到嗓子喊哑了,也不在乎。
渐渐的,莫元靖的怒火消了一些,看着怀中哭得不成样子的崔希娜,他觉得自己太失控了,他的大手温柔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希娜,乖,不要哭了!”若是再哭下去,说不定会吸引了禁卫军到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赶我离开!”她哑着嗓音,哀求的看着他。
他挫败的一声呻吟。
“希娜,我不会离开我,但是,你必须要离开,你在这里的话,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你将来怎么嫁给我?”莫元靖哄道。
瞬间,崔希娜破啼为笑,晶亮的黑眸惊喜的望进他幽深的眸中:“靖哥哥,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当然不会!”
“好,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再离开?”她咬紧了粉唇,怯怯的问。
他烦燥的抚了抚额:“宫里不行,我会想办法将你送离开,再让六子来安排你的住处!”
“我不可以住在宫里吗?”她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一颗脑袋搭拉了下来,无耐的回答:“好吧,那我听你的,我在家里等你噢!”
“嗯,快把东西吃了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他迫不急待想要找她解释清楚。
“哦!”崔希娜失望的看着他,心里一阵落寞。
……
太芓宫外,如玉和如洁二人低头窃窃私语,看是水心到来,二人连忙低头行礼。
“太子妃!”
水心无神的走着,被两人一唤,骤然回过神来。
皇宫中,她已无一丝留恋,现在……她就只有一个希望了。
她一把拉过如玉嘱咐:“你去天寅宫告诉楚王,带给他两个字“可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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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玉离去,水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也被她带走。
她还是决定要离开了!
如玉的身影刚从拐角处消失,一只大手猝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粗鲁的便将她往前扯,然后莫元靖高大的身躯在她的前面走着,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然他的手仍未有一丝放松,就这样一直拉着,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留她在身后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被拉扯着。
“你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她恼羞成怒的抡起拳头,如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的后背上,他仍不为所动。
好一会儿后,终于两人来到了御花园中。
御花园中几名巡逻兵恰好经过,莫元靖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她猝然没重心的撞到了他的后背。
“你们在这边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与太子妃亲热!”
亲热?该死的混蛋。
“是!”众巡逻兵眼睛含笑的盯着二人。
太子与太子妃是新婚,两人大胆一些,那也是可以允许的,咳咳,非常可以允许的。
“谁要跟你亲热,你放开我!”水心羞红了脸,被人不怀好意的笑看着,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他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她,欺骗她,还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该死的是那么混蛋。
御花园深处,莫元靖终于停了下来,他突然回转过身,双手攫住她的双肩,将她推按在假山石上,将她禁锢在他与假山石之间,无处可逃。
“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吗?”水心冷笑着,眼睛不与他直视,该死的他的气息,近得足以令人窒息,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受他的影响,偏偏他的影响无处不在,甚至是拂过她额头的呼吸都能令她浑身发热,心跳加速。
一定是他给她吃了什么药,她自己的身体才会那么失控,不听她的使唤。
“心儿,这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解释清楚!”他懊恼的唤着,看到她眼中的敌意,他的双掌按得更紧。
“解释?您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您什么都不需要解释,我已经很清楚,而且是非常清楚,所以……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吗?”她淡淡的说着,脸上连一丝恨意也没有:“而且,你也不要唤我心儿,这被你的未婚妻听到,那是会误会的。”末了,她不忘好心的提醒。
又是未婚妻,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你能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