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17部分阅读
,敢作敢为!
楚云安明显没像他这样想,看诸葛翎过去扶楚轻狂坐下,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锋利的光,手指不觉在扶手上捏了一下,实铜铸的扶手就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指印。
他站起来,冷声说:“我要在京城呆一段时间,你想清楚了再回来找我,嗯?”
楚轻狂挣扎着站起来:“狂儿知道了!”
楚云安盯了楚轻狂一眼,对吕峥使了个眼色就转身走到了后殿,吕峥跟了进去。
诸葛翎赶紧掏出怀中早准备好的伤药一股脑地往楚轻狂背上倒,边倒边轻声嗔道:“你这小子为什么那么犟,明明只要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免了这责打,为什么不说啊?你现在的身份和当年不一样,大哥不是一定要打你的!”
伤药倒在伤口上,本来没知觉的伤顿时似要燃烧起来,楚轻狂的冷汗哗地就流了下来,他张口呼呼,却没叫出一声,半响缓过气来,才笑道:“有所失,就有所得,六叔你不懂的!”
很愤怒
“有所失,就有所得,六叔你不懂的!”
楚轻狂的话让诸葛翎怔了怔,叹了口气,拿布条给他裹了伤,将长袍递给他,问道:“今晚住这了吧?”
楚轻狂往身上套长袍,手一动拉扯得背上的血又流了出来,痛得钻心裂肺,他却面无异色地说:“我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明日一早就要处理,跑来跑去累!”
“嗯,回去好好想想,你义父要的就是你一句软话!再说水佩那丫头对你一往情深,又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是不能站起来不好勉强你!现在都治好了,一天天地恢复呢!我们来时她的脸色都红润了,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也……”
“六叔……我不是为了这个!”楚轻狂打断了他,扶着扶手站了起来,苦涩地说:“我真是把水佩当妹妹,我不想娶她是为她好,我……”
“行了行了,先回去歇着吧!”
他这话诸葛翎不爱听,就认为是楚轻狂的推脱之言,不高兴地扶他到门口,拉开了大门才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在哪吗?人啊就是有感情的,不管自己落魄还是富贵,别人有恩情于你记得报答就是人的根本!畜生呢就不一定了,连自己的同类都要伤害,无情无义……哎,你自己去想吧!”
他刚要关门,吕峥匆匆走出来,叫道:“等一下。”
楚轻狂和诸葛翎就看着吕峥走了过来,他手上拿了一颗丹药,递给楚轻狂说:“你义父给的治伤良药,你现在把它吃了吧!”
说着就塞到楚轻狂手中,盯着他,似乎不吃下不准走一般。
楚轻狂愣了愣,看看诸葛翎,诸葛翎笑道:“吃吧,我就说你义父舍不得打你,都是你自己犟着不肯说软话,现在看到了吧!看你被打成这样,做义父的哪有不心痛的道理!”
吕峥蹙眉,瞪了诸葛翎一眼:“就你话多!小九,快吃了回去睡吧!我们也要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
楚轻狂举起药,药乌黑一团,隐隐有股腥气,看看吕峥,再看看诸葛翎,他苦涩地笑笑,张口吞了下去。
吕峥满意地一笑,说:“只要你听话,你师父还是喜欢你的!我们来时他已经叫人给你建大宅子,等我们回去,就给你和水佩成亲!”
楚轻狂挥了挥手:“我走了!”
他扶着墙一路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爬出俞家大院的井口就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大院外的树林中。
黑暗冰冷的树林中他双手扣自己的喉咙,吐了半天连汁液都吐出来了也没把那药丸吐出来,药丸已经融进了胃液中。
他疲惫地抹了抹因为吐弄出来的泪水,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躺在雪地上,他无神地看着漆黑的夜空,心就绝望地痛成了一团!
什么都是假的!
所谓的亲情,曾经以为的温暖都是假的!
抛开了他的身份……他楚轻狂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他妈的不是……
“咚……”
轻微的第一声响动萧从容就醒了,睁看眼看见一个黑影摇摇摆摆向自己的床榻走来,她没叫,在黑暗中睁着眼,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这是住进楚轻狂院子中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有些奇怪,是谁呢?
不一会她就知道是谁了,空气中嗅到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楚轻狂的!
她的眉蹙了起来,他不是让墨鱼来说不回来了吗?这半夜三更摸进来,他是想做什么呢?
她的手不由摸出了枕下的金针,这是她自学会金针就给自己常备的一种防身工具。点|岤刺|岤她现在已经得心应手,即使在黑暗中,她相信自己也能准确地刺在死|岤上。
楚轻狂跪在了床榻前,伸手撩起了帘帐,他的呼吸不像往日,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有些粗重。
萧从容觉得自己的肌肉都僵硬了,捏了金针的手全是汗,她微眯着眼睛,紧张地感觉着楚轻狂的动作。
“容儿……”他轻轻地叫,她却不敢答应,心里绝望地大叫:“你滚出去,不要让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也没了!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再一次对人性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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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楚轻狂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粗糙,就像他的喉咙被打磨过一般,要不是他的味道很熟悉,萧从容会以为是别人。
他的手指终于伸了过来,萧从容动也不敢动,感觉着他摸上了自己的脖颈,慢慢地下移,到胸口,就在她脸被憋得通红,快忍无可忍想把金针扎在他手上时,他停住了。
萧从容感觉他拈起自己胸前佩戴着的那颗天蝎珠,低低地笑了一下:“容儿,你戴着呢?很好……很好……你别取下来,就算日后恨我,你也别取下来!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别取……”
萧从容装不下去了,这样的楚轻狂太失常了,那个翩翩公子,笑得一脸狡黠,洒脱不羁的男人怎么半夜三更会变得如见了月光的狼人一样,完全不像一个人!
“轻狂……”她试着叫道,试图通过这一声叫唤换回楚轻狂的正常。
“容儿!”楚轻狂答应着,俯身下来抱住了她,萧从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在一瞬间闻到了药味,似乎是创伤药的味道,自己受伤时用过很多,所以味道一闻就辨认出了。
“你受伤了?”她疑惑地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嘘……轻声!”楚轻狂有些无赖地偏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小声说:“一点小伤,别惊动墨鱼他们!”
“让我看看!”萧从容推他,他却抱紧了她:“别看了,已经包扎过了,你让我抱一抱,我就去睡觉!”
“干嘛?又不是伤得很重还一副无赖相!”
萧从容无奈地冲黑暗的帐顶翻白眼,却不敢挣扎,隔壁几个房间睡着墨鱼、巧燕,惊动他们过来看见楚轻狂和她在黑暗中睡一个床上,她还要不要活?
“伤了一点也是伤!小时候我娘亲都是抱抱呼呼的,所以也要你抱抱!”
楚轻狂的话虽然是无赖的,语气里却夹了无法掩饰的伤感,就是这伤感让萧从容心一动,不再挤兑他,从某一方面说,楚轻狂和她一样都是不幸的人!
“容儿,你好香!”楚轻狂的鼻子靠在她颈间,深深地嗅了一下冒出一句:“好想咬一口,尝尝你的肉是不是也是香的!”
“你敢!”萧从容将金针放了回去,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低骂道:“抱够了就回去睡吧!再敢占我便宜,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容儿好凶!”楚轻狂不放手,头还在她怀中蹭了蹭,无赖道:“怎么会抱够呢,抱一辈子也抱不够!”
萧从容要吐血了,午夜狼人变身色狼了?
下手拧得就重了点,楚轻狂低吸气,倒是放开了她,低声说:“好了好了,不扰你睡觉了,你好好睡吧!我走了!”
他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被褥,拉好床帐,才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习惯了黑暗,萧从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隐隐觉得楚轻狂走路的姿势似乎很艰难,似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他真的是受了一点“轻伤”吗?
她有心起来查问,又怕自己行动不便惊动众人,楚轻狂明摆着不想让人知道,她一查闹大了会不会对楚轻狂不利啊!
想着只好睡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脑子里全是楚轻狂……
折腾到天亮,巧燕还没来她就先起来了。杵了拐杖去楚轻狂房中,床铺叠得好好的,明显没人睡过,再去听雨楼,遇到花君子下来,她问:“轻狂在楼上吗?”
花君子一脸奇怪:“墨鱼昨天不是说他有事不回来了吗?你忘记了?”
萧从容没辩解,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刚进门,看见巧燕在整理她的床铺,她赫然看见床边有一大块干了的血迹……
巧燕回头,见她盯着血迹,就笑道:“没关系啊,来月事很正常的,回头我给你换个干净的,这个拿去洗洗就好了……”
萧从容不知道该不该辩解,她根本就没来月事,这血迹昨晚睡下时还没有,只可能是楚轻狂留下的,血都印到了床上,他还敢说他只受了一点点小伤?
萧从容突然很愤怒,为楚轻狂的隐瞒……
意外来客
楚轻狂真的“有事”了,一连三天没有出现了,眼看后天就是祭奠的日子,他还没出现,萧从容忍不住的心急。
她倒不是担心楚轻狂不送她出去,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觉得楚轻狂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她担心的是他的伤,这样躲着不见,肯定是伤得很重,怕她追问吧!
墨鱼和花君子也不来了,让萧从容想抓狂,还说逮到他们可以逼着他们问出楚轻狂的下落来,这样人也见不到,找谁去问啊!
巧燕是一问三不知,平日连花君子他们去哪都不知道,哪能知道楚轻狂在什么地方呢!
所以萧从容一边心急,一边也无可奈何,只能做好准备去参加祭奠。
这点要夸下古代的医术了,虽然没有现代的发达,可是也有其独特的一点,那就是用毒。
楚轻狂给她找来的医书中不乏用毒的例子,萧从容闲时也研究过。作为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她觉得毒和金针用好了就是一种最好的自我保护手段。
和楚轻狂一提,他挺赞成的,她需要的药材都大方地提供给她,有时还和她讨论怎么用毒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她才初入门,高深的用毒还不会,只能做些简单的麻醉药剂,虽然简单,紧急时候也够了。
这次去参加祭奠,萧从容决定不做轮椅了,虽然楚轻狂做的轮椅比五皇子做的轻巧的多,可还是不够灵巧,萧从容觉得拐杖更能让自己灵活运用。
这拐杖已经不是萧从容才来时楚轻狂为她做的那一副,这是萧从容跟着楚轻狂习武后,设计出来的。
拐杖上面有很多机关,杖头可以放下几百颗细小的金针,可以当暗器使用。分开放在拐杖两边,一边是浸了麻醉剂的,另一边只有几十颗,浸的是楚轻狂替她弄来的蛇毒,据说毒性剧烈,入血三个时辰找不到解药就一命呜呼。
楚轻狂说是让她防身,她却想,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用这种金针的,因为楚轻狂只有蛇毒,没有解药,她不想无辜害人命。
杖头有机关,杖尖也是一样的,有个机关可以伸缩,一边弹出来的是一个微型的爪子,连了根特殊材料做成的绳子,抛出去就可以挂在墙上或者树上,这是萧从容根据前世做特警训练攀墙用的猫爪设计的。
楚轻狂他们也有,只是要人抛,她自己离了拐杖都站不稳,怎么抛,只能用种借弹力射上去的。
这个做了好多次才成功,还是因为楚轻狂找的工匠是什么天机门的大师,否则一般的工匠根本做不出这种效果。
另一边就简单了点,是把可以缩进去的短剑,配合了拐杖的长度,还可以做刺刀用。原则上楚轻狂是不希望她能用到的,说需要这样搏杀,还要他干嘛!
自信满满,似乎她的安全全包在他身上了。萧从容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前世就习惯了独立,现在也不会真的将自己的生命全交到一个人手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天气还是没太多的变化,雪一直没停地下,只是没前两天大了。
萧从容没事就将自己看过的医书整理好,竟然厚厚的一叠,原来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她感慨地看看四周,发现从进来到现在,屋里添了很多东西,都是楚轻狂时不时买来的,一点点堆积,竟然随处可见。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疑问再次闪过心头,却没开始那么排斥了。一天可以是假的,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说他一点都没有真心,那她也是不相信的。
那人到底受了什么伤?她低叹,有些心烦,不想在这随处都有他影子的地方呆着,就拿上拐杖去园子里转转。
路过上次自己要爬出去的围墙时,她忍不住又站住了,轻狂在那个园子吗?到处都是楚家的财产,他随便在哪她都找不到!
难道他就一直要等着她去参加祭奠了,才肯出来见她吗?或者也根本不会出现,只让花君子他们来送她一下就好了!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是来这里后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不出现,让她根本无法习惯……
轻叹了口气,转身,就怔住了,前面的树下,站了一个青衫男子,不知道何时来的,她竟然根本没发现!要知道她现在的听力比以前好不知多少倍了,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武功轻功都是一流的。
她心下微凛,和那男子对视着。男子高大的身材,相貌威武,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眉入鬓,又粗又黑,锋利的眼睛敏锐而深沉,就这样和萧从容相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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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手握紧了拐杖,看着男子,男人虽然一袭青衫,却没有寒酸的感觉,静静站在那里,却隐隐流露出一种身处高位的霸气贵气……
他是谁?能无形之中来到楚轻狂的园子中,不惊动任何人的除了高手应该也是熟识楚轻狂的人,否则就前面的几关也过不了吧!
她不走过去,男子也不走过来,就这样对峙着,似乎要看谁先妥协。
萧从容蹙眉,按年龄相比,自己终是晚辈,这样如果对方是楚轻狂的长辈,不问候就太失礼了。
想了想,她首先开口,叫道:“前辈,你怎么称呼?找我……有事吗?”
这园子除了花君子他们几乎没人会进来,而现在他们都不在,男子见了她也不走,那么目标就是她了!
男子眼睛里掠过一丝讶异,快得一闪就过,似乎没想到来意竟然这么快就被萧从容看穿了,沉吟了一下,他慢慢走了过来,毫不掩饰地扫过萧从容拖在地上的腿,才慢慢说:“我是楚云安,轻狂的义父和师傅,他是我从小带大的!”
“哦,原来是楚伯父,从容失礼了!”萧从容只是颔首点了点头,心下就生起了警惕之感。刚才楚云安无礼的打量全落在了她眼中,她第一直觉就是楚云安不喜欢她!
“从蓉……萧从蓉?名动京城的萧三小姐?原来就是你!……幸会!”楚云安脸上多出的一丝笑意与其说欣赏,倒不如说讽刺更会让萧从容容易相信。
所以她沉默,续而又倔强地说道:“楚伯父没听错,正是我,不知道伯父找我有什么指教!”
这话一出就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了,楚云安意外地看看她,唇角的讽刺就没掩饰了:“你倒和狂儿有点像了!”
他没明说什么像,萧从容只能自己理解为都一样的偏执,倔强。
这次她就真的沉默了,对长辈,又在人家屋檐下,出于礼貌,还是少说吧!免得楚轻狂难做!
“我看你在散步,要不继续走走?”楚云安一指前面的小径,也不管萧从容同意不,抬腿就走。
萧从容蹙了一下眉,没看到她腿脚不便吗?要谈话不会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吗?这是不是诚心想看她笑话?
她是不喜欢示弱的人,当下就紧紧跟上,心想楚云安一个长辈,应该也不好意思为难一个晚辈吧!
楚云安倒真没这么小气,似乎怕她跟不上,慢慢地走,负了一双手,边走边说:“上次我来时这些树都还没长大,没想到这次来都这么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萧从容不接他的口,一来对这样绕水绕水的谈话方式不感兴趣,二来她根本不了解楚家的事,没什么发言权。
楚云安听她不搭腔,估计也没了兴趣,直接进入话题,问道:“三小姐,听说你以前是三皇子的侧妃,是真的吗?”
萧从容蹙眉,没想到老头一开口就是八卦,心下有些不齿,淡淡地回答:“是真的。”
“那你知道这几天三皇子张了许多皇榜在找你的事吗?”楚云安背对着她站住了,伸手修去了树上垂下的一支枯枝。
“我知道,正打算后天就回去呢!如果楚伯父是担心我连累你们,大可以放心,从容不是赖着不走,实是前些日子身体不好,蒙楚公子收留养伤,现在伤好了,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