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家多数人的供状,再拿下老侯爷和萧将军已经不是难事了,家人都放弃了,横竖都是死,两个老人怎么忍心让他们受苦来成全自己的坚持,憋屈地签字画押。
供状呈了上去,武二帝闭眼叹息,对群臣感叹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萧家的事,才让本来忠诚的萧家起了反意。思付半天,总结自己不该病得糊涂,准许皇后退了萧三小姐的婚事才导致事情如此发展,他有愧列祖列宗!
群臣大都说萧家不体恤圣恩,自持功高、飞扬跋扈才犯下如此大错,该斩,不能怨天尤人!
一番探讨下来,把武二帝说成天上少有,人间无二的明君,萧家则变成了大j大恶之徒,死有余辜。武二帝顺从民意,圣笔一挥,签下了斩立决,萧家满门即日问斩……
大理寺府伊戚刚戚大人是萧家多年的朋友,和老侯爷出生入死过,萧家出事后曾经三次上折为萧家说话都被驳回,此时见事已成定局,深知皇上铁了心让萧家灭门,再说也无意,只好怀了一颗兔死狐悲的心备了一桌酒席亲自带到了牢中为萧老侯爷践行。
萧家已经定了案,萧老侯爷他们都只剩半条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周培也就没过多的为难他们,把他们都放回了死牢中等刑斩。
戚大人看到萧老侯爷原来还没全白的头发已经根根尽白,一脸的沧桑,满身的伤痕后怒发冲冠,大骂周培,周培却阴森森地笑着离开,弄得戚大人毫无办法。
周培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又深得皇上圣宠,他的骂只是给人家瘙痒而已。武二帝要的是结果,怎么会在乎这些形式呢!
看着老侯爷一代战神落到这般田地,戚刚悲从中来,恨自己没有力挽狂澜,解救萧家于危难之中的力量,内疚不已。
反而是老侯爷豁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举酒说:“兄弟别为大哥难过,人生自古谁无死啊,老夫轰轰烈烈的活过,有你们这般兄弟相识相知,就算没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又有几个立德这样的孩子,蓉儿这样的孙女,知足了!就算明日死了,也能笑着去面对萧家列祖列宗!”
萧从蓉狱中的表现戚刚私下听自己的下属说过,狱役不全是周培的人,所以传出去也不奇怪。萧从蓉以前做侧妃就是新闻人物,这样前后极端的表现自然让人津津乐道,没几日就在军中传开了。
更有甚者,连她在萧府自动请休的事也被一起添油加醋地一并传出,这些士兵大都是血性的男人,萧从蓉做侧妃低贱不低贱他们不评论,可是这样一个女子面对酷刑而不屈辱的事却让他们敬佩,再加上敢爱敢恨一说传出来,一个巾帼血性的形象就变成了萧家三小姐的代言形象,深得士兵的敬仰……
戚刚听了嘘嘘不已,也为萧从蓉的转变击桌称赞,毕竟是老侯爷目光独到,众人都抛弃了萧从蓉时,只有他没放弃她,这行为现在得到了回报,萧家有女如此,早已经扫去了之前做侧妃带来的一切耻辱……
三皇子武铭元没眼,错失了这样的女子……这是很多人的共同认识!
戚刚来天牢一是为了践行,二就是为了萧家后裔的事了,看老侯爷说到此,就说道:“老哥哥,你不是有枚免死金牌吗?可有决断了?若想好,小弟替你递呈皇上,给你萧家留一脉以传宗接代……”
他心痛地说不下去,萧家满门六十四人,免死金牌只有一枚,保谁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换了自己都难选择……让老侯爷选谁呢?
老侯爷显然早有决断,倒了一杯酒双手敬他:“如此就麻烦老弟了!这金牌只能救一人,老哥哥我选谁都对不起其他人!几个孙子善年幼,出去也无人照顾自己!想来想去,觉得最愧对的是蓉蓉,她犟着做侧妃时一家人都嫌弃她,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被打断了腿立德还把她赶出门……现在萧家遭了大难,患难之中见真情,才知道她是个好女子,所以我和立德商量了,就用这金牌换她的生吧……也算萧家人补偿她的……”
老侯爷说着眼眶都有点湿了,将酒杯连同戚刚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好兄弟,拜托了!”
戚刚大惊,劝道:“老哥哥,你想好了?三小姐再好,不是被大师说她命中无子吗?又断了腿,受了大刑,出去能不能活还不知道,你……”
老侯爷用力捏住他的手,苦笑:“老弟,你以为免死金牌真的能保人不死吗?欲加之罪都何患无词,萧家真有后人是福还是祸?免死金牌救蓉蓉,也是赌了,赌那些人看她一弱女子,命中无子又断了腿,绕她一条命苟延残喘,能再活几年就算萧家补偿她了……”
“老哥哥……”戚刚这才知道老侯爷的远见不是自己可以比的,不禁泪流满面。
老侯爷把一切都算到了,救孙子,圣上或者会看在免死金牌的份上放了他,可是一个几岁大的小孩能逃得过离京后某些人的频频追杀吗?
就算他有心相救,那么多的阴谋防不胜防,他又有几分信心保全萧家这一遗脉。
而萧从蓉,一个女人,命中无子又断了腿,一个废人能掀得起什么风浪,或者还真能让那些人放过她,留得残命一条!
只是想归想,要看着萧家从此绝后,又于心何忍呢!又待劝说,老侯爷果断地说:“戚兄弟,这是老夫唯一的心愿,你要替老哥哥办成这事,老哥哥死也瞑目了!”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戚刚劝不下去了,悲悲戚戚地喝了践行酒,就在老侯爷的指点下去萧家拿了免死金牌进宫面圣。
武二帝吃了药正昏昏欲睡,被他犟着要见惊醒了,本待不见,戚刚跪着不走,只好招见。
听闻他一番说辞只是为了萧三小姐求情,再听萧从容命中无子又断了腿……免死金牌不换男丁传宗接代,换这样一个弱女子,不准似乎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武二帝怕传出去被百官说没怜悯之心,再想想不会对自家天下有威胁,就准奏了:萧家行刑之后,萧三小姐放出天牢,萧家家产全部充公,萧三小姐去留自定。
戚刚拿了圣旨自去向萧老侯爷交待,老侯爷欣慰之下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在死前单独见萧从蓉一面。周培不在狱中,戚刚花了大把银子买通了副将,才让老侯爷见到了萧从容……
萧从容大刑后昏昏沉沉,是被狱役抬到了刑房中,看到老侯爷都有点人事不醒,老侯爷抱着她翛然泪下。戚刚不忍打扰他们祖孙最后相见的机会,悄悄关门在房外等候。
萧从容不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生机,迷迷糊糊看见老侯爷抱着自己垂泪,还以为还在刑房中,努力冲他一笑:“爷爷,我没让你失望吧!”
老侯爷老泪纵横,小心抓着她血肉模糊,肿胀得不成样子的手,低哑着声音道:“没……萧家人都看错了你……爷爷庆幸自己没老眼昏花、酿成大错……爷爷为你骄傲……”
泪滴打在了萧从容脸上,凉凉的让她有些清醒,自知都逃不过一死,不忍老人如此伤心,努力安慰他:“爷爷……别难过,来世有缘我还做你的孙女……”
这一世,太匆匆,走马观花只见识到了一代武将的沉沦……上天如果给她第二次生命就为了让她看这个,收获了这浓厚的亲情……也没什么遗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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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
戚刚在外面等了近半个时辰,眼看周培快要回来,老侯爷还没出来,副将心慌了,催着戚刚去把老侯爷带出来,否则被周培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戚刚就上前,刚要推门,门就开了,老侯爷拖着疲惫的步子出来,感觉更加的苍老了。
“戚大人,蓉儿就托付给你了,出去给她找个容身之地,就由她自生自灭吧!”
老侯爷对他深深地施了一礼,被副将押走了。
戚刚心下凄然,进去看萧从容,依然昏迷不醒,全身伤口溃烂,也不知道出去能不能活。
心下觉得老侯爷的免死金牌浪费了,又没其他办法,只好悄悄托副将给她找点药吃吃。自己回去联系名医求了疗伤名贵药材备着,只等萧家问斩后接出萧从容就给她医治,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从容还不知道萧家生死已定,迷迷糊糊地挣扎在自己的生死一线。进牢房和老侯爷说了几句话,老侯爷就严肃地说:“蓉儿,你集中精神听爷爷下面的话,能记下的就全部记下,日后慢慢揣摩啊!”
还有日后?萧从容只是苦笑着闪过这样的念头,就听见老侯爷在她耳边低低地念了一篇白话文,似乎是一篇吐纳吐息的经文。
她意识恍惚,也没深想,老侯爷让记就记。她本来就聪慧过人,记忆力超强,虽然迷迷糊糊,被老侯爷重复了三四遍就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最后看时辰差不多了,老侯爷抱着她,低叹道:“痴儿,爷爷最后能为你做的事就这么多了,以后是好是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爷爷相信,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萧从容已经疲惫得无法安慰他了,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老侯爷将温暖的手掌放在她头顶,一种温暖舒服的感觉就慢慢从头顶荡开,通往了全身的经脉。
可是只是舒服了一会,那种力量突然就排山倒海地压迫进来,让她本就脆弱的神经都无法承受似地剧痛起来,还没等她想是不是老侯爷不忍她痛苦先解决她,她就无法抵抗这种疼痛地晕了过去……
一直就沉浸在了痛苦之中,体内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气胀,一股股气憋得她难受,一会热得像在蒸笼里,无数的热气让她大汗淋漓,一会又冷得如赤身行走在冰天雪地……
天人交战,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身在何处,迷迷糊糊听到一片哀戚的哭音,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莫名地就想起徐正,信他只是因为爱他……
那楚轻狂呢?她选择了他做伙伴,是不是也是信他?那他在哪呢?就这样放任他的伙伴死了吗?
知道不该责备他!这是天牢,萧家犯的是逆天之罪,他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她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就是不知道这种失望是因为他的人……还是因为自己又看错了人!
萍水相逢……那若有若无的情愫都是错觉吧!前世深爱的徐正都能危急时刻反戈一击,她又凭什么将希望寄托在根本什么都不是的楚轻狂身上吗?
真的什么都不是吗?萧从容依稀觉得这样想着,心里有个地方空空的,任身体气胀得横冲直撞,也觉得无法填满了!
为免生事端,也为了不让百姓妄议,萧家满门问斩的地点没有选在午门,而是在天牢附近的军营马场。在高高的点将台下搭起了一个简陋的刑场,萧家武将出身,死在军营里也算死得其所。
萧家问斩的头一天晚上,天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是皇上的近侍刘公公,说奉旨要提审老侯爷和萧立德。
周培没在,副将查看了令牌是真的,就将几人放了进去。其中有个人让他多看了几眼,身材有点娇小,像女人,可是全身都罩在斗篷中,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有心再细看,被刘公公瞪了几眼后识趣了,反正人家持了皇上的令牌,出了事由令牌顶着,是男是女和他有什么关系,就让下属去带人,自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找个地方补觉去了。
萧立德有些奇怪,都要被问斩了,谁这样神神秘秘地来看他啊!
老侯爷就比较淡定了,拖着明显无力的脚步,挪到了刑房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累得直喘。
萧立德心下愧疚,老父身体明显衰老了很多,短短几日已经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再也找不到以前为将者的烈烈雄风。
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请罪般地跪在老侯爷面前,未语凝噎,两行浊泪掉了下来。
任他在百万雄兵之前怎么运筹帷幄,任他也是一家之主为父为爷,只有在这男人面前,他还是孩子,他还能流露出这脆弱的一面……
委屈疼痛坚持妥协……所有的感情不用说这男人都懂,他弥漫着温柔慈祥的眼扫过他,那平静的光就安抚了他所有的情绪……一切尽在不言中!
刑房门推开了,两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看到那娇小的身影走进来,站在他们面前,推开了斗篷,露出了下面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脸时,两人都没有太大的震惊,一致沉默着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很从容,慢慢地解开了斗篷,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默默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正黄|色的凤袍,胸前精细地绣着展翅的凤凰,再配上明晃晃的凤簪,雍容华贵的贺皇后在牢房里也气质不凡,她微笑着看着萧家父子,等了半天也没见谁上前行礼,笑容就慢慢僵在了脸上。
“萧大哥……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目光从老爷子身上移到萧立德脸上,呆了一会才把眼前这老态并现的男人和萧立德联系在一起,贺皇后震惊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
眼前这苍老的男人是前些日子在宫中见到的器宇轩昂的中年将军吗?那意气风发,那满头的黑发哪去了?虽然知道他在天牢中会受苦,可是在宫中锦衣美食的她怎么想象得到天牢中的辛苦呢?怎么想象得到这人间炼狱是怎样的速度摧残人的身体和尊严……
萧立德慢慢直起身,笔挺地站着,俯视着眼前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她光洁的容颜,雍容的装束和他的破烂的囚衣,还带着斑斑伤痕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恨,也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一丝做为人臣对君上的尊敬,就像一个路人看过往的风景,看过了,挥挥衣袖就弃之脑后,连留恋都谈不上。
贺皇后被这样的轻视钉住了,她的盛装在这男人眼中就那么云淡风轻?连仰视尊敬都没有?
老侯爷似乎精力不济,垂着头似睡非睡,对她的盛装乃至她的到来都不屑一顾,这更让她怒火飙升。
就是这样的不屑一顾……就是这样的轻视……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她贺小玉在他们萧家眼中就是这样不堪吗?
曾经的贺小玉被轻视也就罢了,现在的她是一国之母,是掌握着他萧家生死大权的天神,他们还用这种轻视看她,怎么让她心平。
“老侯爷,我是小玉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来看你了!”贺小玉屈尊就卑地走到老侯爷身边,弯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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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抬眼,眯了眼打量了半天,似乎才认出她,笑道:“小玉?贺家的小玉……啊,都长大了啊!哦……你怎么穿了皇后的衣服啊……你快脱下啊,你不能穿啊……这是大逆不道的罪啊!”
贺小玉脸色僵住,抬眼看看萧立德,没人和她说老侯爷神经出问题了啊!
萧立德却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根本没听见老侯爷的话。
贺小玉就冷笑了笑,退后两步说:“老侯爷,你人老了,健忘了?我是贺小玉啊!我爹去你们家说亲,你不要我做你们家的媳妇,我爹就把我送进宫了,我现在是皇后娘娘,这衣服怎么不能穿啊!说到这,哀家要感激你呢,要不是你不让萧将军娶我,哀家也不会是皇后了!你说……哀家该怎么‘感谢’你呢?”
重重地咬了‘感谢’两字,她也懒得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为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再憋屈自己又何苦呢!
老侯爷听了又认真地看看她,随即笑道:“你是该好好感激我!要不是我不准立德娶你,你早和我们一样变成反贼,阶下囚了,你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这样的苦,还是不适合做萧家的媳妇!我没看错你!”
“你……”贺小玉大怒,也不装了,怒道:“老不死的,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二十年前你说我心机深,肚量小,不适合做萧家的媳妇,难道那短命的云清就适合做吗?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你让萧大哥选择她!……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毁掉了我一生的幸福……我不甘心啊!”
她狂叫,随手抽过架子上的皮鞭,劈头劈脸就往老侯爷身上打,萧立德伸手扯住了鞭尾,淡淡地说:“老父身体羸弱,娘娘要打就打立德吧!”
他说完放开皮鞭,拦在了老侯爷面前。
贺小玉呆怔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以为我舍不得吗?萧立德,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贺小玉,我早已经不喜欢你了……”
她边吼边不要命地挥鞭狂抽,萧立德身上很快就血迹斑斑,混合着旧伤迸开血肉淋淋。
萧立德连眉都没皱,就静静地站在老侯爷前面,等贺小玉打累丢了皮鞭才讽刺地扬唇:“你该满意了吧!我们可以走了吧?”
贺小玉怔住,看他满身的鲜血,有些不相信是自己打的,更不相信他竟然就要这样走!
“你恨我吗?萧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我是怎么了!我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她慌忙掏出帕子,上前给他擦脸上的血迹,萧立德脸一偏,闪开了,怒喝道:“够了!贺小玉,你够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贺小玉掉下了泪,手足无措,泫然欲泣地看着萧立德。
萧立德厌恶地皱眉,不齿地冷哼:“你就别装了!贺小玉,我萧立德这一生,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贺小玉有些期望地看着他。
萧立德笑,带着血的脸有些欣慰:“就是听了我父亲的话没娶你!姜还是老的辣,他老人家没看错你!”
“啊……”贺小玉被打击得退后几步,看着萧立德,再看看也是一脸欣慰笑的老侯爷,突然觉得真的没有装的必要了,人家早已经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她何苦还像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呆怔了一下,突然狂笑起来,笑得本就阴暗的刑房更是阴气森森,而她的笑声从绝望慢慢上升到得意再到猖狂,笑得越来越肆无忌惮,极尽疯狂。
萧家父子两看着这一国之母丑陋的一面,眼里都是同样的轻视,这轻视更刺激了贺小玉,她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地甩在萧立德身上,笑得极其邪恶。
“说我心眼小……哈哈,我是心眼小……老侯爷,你英雄一世就不知道心眼小的女人不能得罪吗?”
她弯腰看着老侯爷,笑得不可抑止:“为你当年的一句话,赔上你萧府满门的性命,你觉得值吗?”
“果然是你……”萧立德咬牙,一副想扑上去将她掐死的狠样,才动了动门口的侍卫就冲了过来,护在了贺小玉身前。
贺小玉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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