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别说,那裤子还真泛光,别是抹了油吧。”一个13,4岁的女孩子看着这裤子,忍不住猜到。
“你个傻瓜,抹了油的裤子还能穿吗?”站在一旁听到这不靠谱猜测的一个17,8岁的姑娘,终于忍不住用手指狠狠点下女孩的头,这话说得也太不靠谱了。真涂油了,那得涂多少?
“如果不是黑色,是别的颜色,那这布料肯定很好看。”
这些杂七杂八的讨论声也不忌着关继,直接在他耳边来回响起。
沉下眼,关继开始痛恨今早自己做的决定了。如果去了学校,虽然那副打扮还是会被人笑,但也比在这被人当珍惜动物观赏要好啊。
就当关继越来越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时候,姚舅回来了!
要知道中途关继承受不住,说了下抱歉有事就进了次房间,可他没想到进去后,也没逃脱这当猴子的宿命。竟然还有小孩子跟着他进了房间。见摆脱不了,关继最终死了心,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原地。
在临近爆发点的时候,姚舅的回来,还有那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古铜色的皮肤,跟威武的阿波罗一样,让关继脑海里突突的蹦出两个大大的字“救星”。而平常姚舅那看起来不舒服的脸,关继也突然觉得,顺眼多了啊。
等姚舅说了好话,将村民劝回家后,这事才算过去了。村里人见识过金贵的城里娃后,喜滋滋的回了家,这可有件事能和别村村民显摆了,不久,也都将这事放在了一边。
稀奇事再稀奇,也没饱肚重要,九月份农活重,他们有更要紧的事做。
关继以为逃过了一节,可他没想到,他刚度过了来这的第一个“难关”,再不久后又会迎来第二个难关!
李然的一天小学生活
镇上的教室虽然看着不怎么顺眼,但比起别的雨天漏雨,晴天太阳直晒的学校来说,算是环境良好了。听说学校能有现在这模样,还是校长到处找人,多番求情,才有的结果。
教室摆设很简单,就是几张桌椅和一块黑板。
这黑板也很有特色,不是贴在墙上的,而是一块刷上黑漆的大木板,可以移动,要是哪个教室黑板不够了,便移动过去教室使用。李然看到过那块黑板后,就觉得这发明不错。
所有的教室,黑板上方无一例外都是红纸黑字的毛主席语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黑板前方是一张被称为讲台的课桌,和同学的一样,只是名字换了个。上面放着粉笔和用来擦黑板的抹布。
一间教室有两块黑板,前面的用于上课,后面的用于黑板报,后面的黑板上方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志,就像穿的衣服,前后的区别在于前面的图案,知道了前后也就不会穿反了。
讲台下面是四五十张课桌,木质的双人课桌大约一米多长,长桌连着长凳,没有抽屉,下面一块横木用于放书。
李然的书包就放在这上面,调皮有零食的,就眼睛笔直的盯着黑板,手在下面作着小动作,好似,上课吃零食就是比下课吃要香些。
而公用的课桌当然会引起领土侵犯时的纠纷,“三八”停火线就应运而生了。
上课时过界不说,午休时,睡桌面还是凳面也是同桌们争论的焦点问题,窄窄的凳面上常发生摔落事件,所以桌面成了争夺对象,实在协商不了就只好各自在自己的领土内趴着睡。
李然自然是打算让同桌金诗雨睡桌面的,他的实际年龄让他怎么也做不出,和女孩子为这,没风度的吵起来的举动。
可金诗雨刚和李然成同桌时,还没等李然显示出绅士风度,她就已用笔在桌上画了条三八线,意思不言而喻。
咋俩各自在各自领地活动!
李然坐在桌在上,盯着黑板,手小心的往身前放着,以免超过两张桌子间的“三八线”。
可注意力总有稍许放松的时候,李然正看似目光炯炯的盯着黑板,实则是目光呆滞,盯着一处发呆,耳边突地传来了女孩子特有的娇柔的声音,带着丝怒气:“你超过线了!”
除此之外,一股尖锐的痛从手肘上传来,李然侧头,就看到他的女同桌正将削尖了的铅笔,狠狠的扎在他的手上。李然看着那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为好,该庆幸这是铅笔而不是圆规吗?
知道碰触了雷区,李然无奈摇头,拿开手。
将手拿到一旁后,李然抚额,为什么他要呆这和这么一群小孩子做这么无聊的事!
而那无聊的事,就是指此时到处盛行的三八防火线了。
说起三八线,李然很无语,他没想到,旁边坐着的斯斯文文的小女孩,看着文雅,也会做这种举动。
况且,在课桌上划三八线这件事,不应该是由明明有好感却故做嫌恶状的男生做吗?
还是自己有这么恐怖,让女孩子抛下了面子,不得不画了起来。想到这个可能,李然内伤。
不过,通过这件事,李然知道了,其实有时候小孩子是最会演戏的,更是人不可貌相的代名词。具体代表,就有金诗雨这么一个。
而胡建军现在是天天和李然凑一起,因此,在知道李然悲剧的被同桌鄙视了后,胡建军决定去替他找场子。
所以在李然下课出教室去厕所后,胡建军连忙甩着手走到了金诗雨旁边,要知道这种机会可不多。
李然在学校很少喝水,就是为了躲避学校的公共厕所。这时的厕所,那气味实在是“香气萦人”。除此之外,厕所墙壁上总会有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语,比如什么谁谁谁最讨厌,我下次一定要打赢谁谁谁什么的,实在让人无语捶地。
大摇大摆的胡建军走到金诗雨旁边,态度傲慢的敲了敲她桌子:“你,将这线给擦了。”所谓的三八线就是铅笔画出的线,用橡皮擦擦擦就掉了。
可问题是,金诗雨这小女孩有着被她妈逼出来的文静,也有着她妈遗传下来的刁蛮,他妈妈就是全镇人无不摇头的镇长夫人,这么个女孩怎么可能受这恐吓,就老实就范:“为什么要擦?”
凭什么你说要擦,我就擦。
抬起下巴,胡建军噗笑道:“因为我让你擦!”
“我不擦!”听这不可一世的话,金诗雨站起身斩钉截铁的回到。
“你真不擦?”胡建军挑眉。
“不擦!”
看这丫头油盐不进,胡建军这没耐心的不耐烦了:“你擦不擦?”
“不擦!”
班里其他以为会发生有趣事件的孩子看着这情景,集体无语。你们这擦来擦去说了好多回了,能换个词吗?要知道你们一个是大魔王,一个是刁蛮女啊!!这样很没新意啊!
胡建军见面前的小丫头片子一点都不识相,最终恶向胆边生。他是谁啊,霸王到老师都仰望
的程度了,怎么能搞不定一小丫头片子。
胡建军伸手扯过金诗雨左边的辫子,释放黑色气体,开始威胁:“你再不擦掉,我就把这剪了!”
金诗雨的头发留了几年的,长度到胸前了,她妈妈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整整齐齐的垂在身体前面,配着她平常的模样,第一眼看,很有误会性。
金诗雨这女孩胆子大,知道胡建军这人很捣蛋,可也不信他真敢将自己头发剪了。她不服气的抬起头,嘲笑道:“你不敢!”
这话就跟你不行一样,绝不能随便说。胡建军听后怒极反笑,从口袋里掏出把小刀,往辫子上划去。就说要随身带武器嘛,看,现在不就有用处了。
紧接着一声惊叫从四年级一班响起,叫声太过凄厉,让外面的人都往四年一班的教室看去。李然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抬头看向教室。这是金诗雨在叫吧
摸着被剪得只到肩膀的头发,看着胡建军手中拿着的还没散的另一半辫子,金诗雨在叫完后,眼泪哗啦啦跟瀑布似的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的辫子!她的辫子!回去了妈妈肯定会说她的,辫子可是一个女孩淑女的象征。
胡建军见这情况,带点心虚,手足无措的将辫子藏在身后狡辩:“我没打算真剪的,是你自己往前动,才不小心给弄断的。”
刚刚金诗雨被胡建军的话弄得满肚子气,看到胡建军的威胁举动后,挑衅般的往前一凑,却没想到辫子因这真的阵亡了。
说起来,两个都有罪。
用手擦了擦眼泪,金诗雨不回话。
胡建军被她哭得全身发麻,看着金诗雨现在娇弱的样子,再想到她先前硬气的模样,胡建军抖下身子,女孩子果然是最恐怖的生物!
用力地推开桌子,金诗雨往教室门口跑去,刚好撞上进教室的李然,看着李然,这小女孩睁着通红的兔子眼,恨恨道:“我绝饶不了你们两个!”
李然很无辜,转过身看着她哭着跑走的背影,他不禁疑惑,他没惹他啊。
胡建军看他回来,给班里人一个住嘴的眼神后,快速的用橡皮擦将桌上的三八线擦了干净,递了支笔给走到旁边的李然:“来,你给重新画条三八线。”
“为什么?”李然拿着笔不懂意思,为什么要重新画?
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李然的肩,胡建军气愤的沉声道:“作为我胡建军的表弟,你怎么能让女生画三八线。三八线这东西,就该由男生划的,用来和那群哭哭啼啼的女生划清界限。要是让女生画了的话,太丢面子了!”
李然垂头,他没怎么觉得丢面子…
见李然还是没反应,胡建军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住他,捏住他的手,帮着他在桌上画出了条还算笔直的竖线。
因为平常要帮家里做事,两个人的手都不怎么光滑。
看着画完后的三八线划分的领地范围,李然眨眨眼,抽抽嘴角,抬头看着胡建军说道:“这地盘是不是分得太不均匀了点?”
此三八线划分的范围:整张桌子三分之二是李然的,三分之一是金诗雨的。
李然暗自摇头,这也太欺负人了。
胡建军撇嘴,这才不够,他已经猜到今天回去,他估计又得受次“爱的教育”,既然这样,当然得拿点好处。
松开李然的手,胡建军确定此项地盘划分完成:“就是这样分,不能改!”
在胡建军作出最后决定后,就跑过来一个男孩子,这男孩叫梁有德,也是土坡村的。每天上学,放学都走一起,这小子又特崇拜胡建军,所以李然跟他也熟悉。
梁有德刚刚一直在窗口往外看,教室的窗户是用纸糊的,手痒的小孩子早将那个给撕得七零八落,是个很好的观察情况的位子。
看到金诗雨和班主任夏婷婷一起进来了,梁有德连忙跑过来报告消息。
对于梁有德的自觉,胡建军很满意,赞赏的拍拍他的头,接着胡建军拉着李然向外跑。
李然看他动作明白过来他想逃课,连忙把他拉住。有这么一句话: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
还有这么一句话:早死早超生。
李然觉得这种事还是早点了结为好,否则挂在心里,七上八下,那才闹心。
胡建军听了李然的解释后,觉得有理的点头。李然带着他到教室门口站着,并让他老实巴交的垂着头,作出后悔的沉痛模样。
夏婷婷过来的时候就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众所周之的好学生,睁着眼睛,“哀伤”的看着他。旁边还有个愧疚的男孩子,低着头,满面懊恼之色,看到她后,还带着哽咽的说了句:“老师,我错了。”
本来有一肚子的话的夏婷婷被这弄得语塞,可想到拿刀子剪女孩子这种事的严重性,她又沉下心,对胡建军说道:“跟我来办公室。”
胡建军跟了过去,李然想到他会惹祸的原因,也义气的跟了进去,换来胡建军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好兄弟。”
李然囧!
进了里面,夏婷婷身为老师的光芒全开,李然还好,胡建军是重伤不止。
不过幸亏胡建军碰到的是位女老师,因为此时讲究的可是不打不成才,要是是位男老师,估计胡建军手掌屁股得开花。
而最后胡建军的惩罚是罚站。金诗雨对这处罚不算满意,抽抽搭搭的,可也没办法,只能嘟着嘴回了教室。
李然眯着眼看了下太阳,为站在阳光下的胡建军默哀,打算去安慰下他,走近后,却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胡建军站在阳光下,丝毫不怕这热量,正笑声的念着这时的顺口溜,李然听着却满头黑线。这顺口溜不说胡建军,因为在路上经常有人念,就连他自己都会了。
而这时胡建军念着的的顺口溜,充分的表达出了小孩子不愿上学的心思:“太阳当头照,花儿都死了,小鸟说,呸呸呸,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胡建军现在应该就有着想炸学校的心思……
摇下头,李然无奈走回教室,路上却不禁笑出声,他也想到了个搞笑的。
“半夜三更,想起雷锋,来到厕所,打扫卫生,节约用电,没有开灯,一不小心,掉进茅坑,与粪搏斗,壮烈牺牲,消息传到北京,毛主席说他傻卜楞登”
到教室门口时,李然嗯嗯两声,终于无事人一样走了进去。李然发现和小孩子呆久了,人好像都会“年轻”些。
香菇
“嗒、嗒、嗒”的声音传来,李然拿着伞,走进院子里。
他脚上的布鞋已经满是泥土了,里面还进了水,动动脚趾,就能感觉到水在脚趾缝与鞋间晃悠。
将伞拿紧了,李然小心的踩着院里铺着的石头走向屋子。这土院子天气干燥还好,一下雨后,就全成了湿泥,变得黏巴巴的,沾鞋。要是从上面走过去,到屋里时那鞋底就加厚了一层。
虽然因为从学校走回家里的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鞋子早已脏得不像样,可李然也不希望再给它加点颜色。
今天早上,李妈看天气不好,怀疑会下雨,就让李然带了方块雨衣去学校。可想到这几天天气晴朗,气温还很高,跟夏天似的,李然就觉得李妈有点杞人忧天。
上午到学校后,天气还是不错,李然就确信李妈是多心了。
等到中午,老天爷像突然生了气似的,天色没过会儿就变得暗沉,接着没过多久,天上就劈里啪啦的开始落下大大的雨滴。
李然听着屋外大大的雨砸在地上的声音,不禁打心里佩服起李妈。这准确度,顶得上天气预报了。
想到回去时的一大群人,李然知道,今天回村时,得有一群落汤鸡了。他那一件雨衣可遮不住所有的人。不过看这雨下的架势,肯定维持不了很久,放学时,应该会小很多。
李然猜得不错,放学时,老天爷像是心情转好了,大雨慢慢的给变成了细细麻麻的小雨。
被家里要求带了遮雨工具的都拿好东西走出了教室,方大山一下课就去不远的教室,将他弟弟给接了过来。
李然想到方小山身体不好,就将雨衣给这小孩子穿了上,方小山人太小,穿上后,整个人就变得只能看到头和一件大大的衣服,脚和身子都被掩在了里面。
方大山见李然的举动,感激的对李然点头,也没拒绝,以他弟弟的身体,要是生病了,那病估计得蛮久才好。
见雨细细麻麻,不像要停的样子,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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