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对方,然后就坐了下来,“没事,在医院治疗肯定更方便,不如一次性彻底根治,也免得以后你总是隔三差五跑医院。”
说完,她递过去一个白色袋子,“这是唐傲辰给你的,哦,他说要帮助贫困同学。”
闻言,冷霜儿瞬间眉头一皱,瞥了眼那个袋子,不认为里头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又是那个神经病的恶作剧。
她小心翼翼打开袋子,又把脑袋别开,可却只见里头放着一条香槟色裙子。
她又皱着眉把裙子拎出来,发现里头没有死老鼠之类的,好像就只有这一条裙子。
神经病好端端为什么送自己这个?肯定是为了整蛊自己,然后让她在毕业舞会上出丑。
“他在哪,我还给他!”
仿佛已经猜到了女主的反应,李昕无奈的耸耸肩,“他大概也许……喜欢你?所以送你东西?”
虽然听着很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那个煞笔就是有受虐倾向。
闻言,冷霜儿瞪大眼,随即又把裙子塞回袋子,嫌弃之色溢于言表,“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以取悦别人为乐,能安什么好心。”
李昕知道女主对男主的怨气直冲云霄,毕竟被骂了那么久的母恐龙,而且那煞笔还总是开车撞人,她十分理解,于是只能给那煞笔打电话,表示自己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可是当事人不收,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你傻呀,我不是让你说是你送的吗?”电话里传来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冷霜儿皱皱眉,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冲那边的人说道:“你是不是有病!”
“……”
电话那边安静了会,似乎没想到她会在旁边。
沉默片刻,又传来一道板正的声音,“冷霜儿同学,我知道之前不该那样说你,我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不礼貌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同学一场,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条裙子正是我给你的的道歉礼物。”
说完,他又紧张不安的看向旁边的人。
整个清吧十分安静,就连钢琴曲也停了,南宫桉冲他做了个嘴型,“接着说。”
“所以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又或者你需要我当面给你道歉也没有关系,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一笑泯恩仇。”
说到这,唐傲辰又一脸茫然停下话声,因为电话里已经传来嘟嘟声。
把手机还给李昕,冷霜儿一脸无语,“神经病!以后你记得离他远点。”
第36章开庭
李昕保持微笑,“你说得対。”
难得女主没有被男主光环影响,她甚感欣慰。
“我这几天查了很多资料,也许你说得対,我可能不太适合学市场营销,所以我想学计算机专业,你觉得怎么样?”冷霜儿一脸认真。
李昕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只要你自己喜欢,计算机也可以。”
未来就是各种app的天下,学计算机也不需要交际应酬,和女主这钻研到底的性格十分匹配。
“之前你说的那些,我也做了很个规划书,不知道対不対,晚点我发你邮箱你看看,要是不対你就当没看过。”冷霜儿腼腆的笑了笑。
“我相信你。”她喝口水。
女主的行动力就是不用说,李昕当然十分放心,不过现在还得多积攒一点本金才行,开连锁店要花费的资金可不在少数,她那八千万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她决定再开一家分店试试水,看看没有男主光环生意会怎么样,砸了那么多通稿,总不可能什么用也没有,要是真的没用,也好及时修改营销策略,总比一头扎进去把钱打水漂强。
至于选址这个任务,她再次交给了女主,反正対方奶奶已经不需要人时刻照顾,而且奶茶店也有员工,対方也不用时常过来帮忙。
等回到家,张惠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边吃饭还一边嘀咕,不明白为什么她那几家店生意怎么那么好,而其他店却门可罗雀。
张惠当然不明白什么叫男主光环,那是一种可以让所有人集体降智的东西,尤其対女性杀伤力极强,毫无逻辑可言。
哪怕男主毕业了,他以后也会是学校里一个传说级别的风云人物,引无数迷弟迷妹追捧呐喊,谁让这是一本校园文。
也挺好,正好方便她挣钱。
晚上看了女主的规划书,她觉得总体还是很清晰谨慎的,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比较直肠子,但好歹是自立自强女主,在能力方面肯定不用说。
修改了几个点,她又重新发给女主。
本来还想问女主要不要买晚礼服,她可以送対方一条,但是女主却说已经有了,但是対方怎么看也不像会花钱买礼服的人。
不过対方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强行献爱心。
助理的工作并不算多繁重,白天她还能干点自己的私活,付明华也没有交代她其他任务,显然是想让她再适应适应工作环境。
直到离婚官司开庭,李昕特意请了半天假去上庭,她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风险肯定还是有的,因为一般一审基本都不会判离,哪怕男方常年家暴,但是如果意图猥亵继女这一点肯定又不一样。
上庭的时候张惠十分紧张,大概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不仅精神不怎么样,而且手心还直冒汗。
被打了那么多年,已经形成了长期心理恐惧,対方肯定是害怕不能离婚,然后又陷入那无休止噩梦之中,都是人之常情。
李昕安慰了很久,也告诉対方待会不用紧张,按照事先背好的稿子读就可以了。
但是烂酒鬼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个律师,这时信心满怀的坐在被告席上,好像笃定今天一审不会判离。
等到正式开庭,法官率先询问原告席上的张惠,“原告,既然被告长期殴打你,为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报警?或者让社区干扰?”
庄严肃穆的法庭里,面対各种视线,张惠双目泛红,紧紧攥着手心,一度悲泣出声,“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每次想要离婚这畜牲就打我,还说如果我报警就立马打死我,而且他还要打我女儿,我为自己失败的婚姻买单不要紧,可是我女儿是无辜,她还那么小,所以每次我想自杀的时候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