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作者:肉书屋
穿了不悔第16部分阅读
聊几句我便告辞去看望伤员。只是我错估了师兄们的好奇性,刚出门便听得里面三师兄的大嗓门问:“西番将军怎么了?”马上大师兄便喝止了:“小声点!”我的妈。
怀着郁闷的心情来了伤员屋,这里倒是热闹,就是伤了躺在床上嘴也不闲着,一个个的吹嘘自己多么能干,几招就把人放倒,马上又有人接话你那么能干还不是躺在那,引发新一轮口水战。我的天,我看他们好得很,哪里像个受伤的,也不反省下失误尽在这充英雄。实在受不了那个攀比劲我发话了:伤好了兄弟们的洗脚水就由你们负责了。马上有人哀嚎着不是吧,我恶狠狠地说:就是!下次再给我带了伤回来还有更狠的。想想那臭脚丫子味,一个个的老实了。镇住这帮小子后我得意地回去了。
饭后老头拿出一份详细计划书,要我带给阮烁,我不敢耽搁快马赶到阮烁那里。到了府门口一亮令牌,乖乖地引我进去。
阮烁正跟众人在厅里议事,身上着了皇家紫色襟袍,宽肩削腰,头发用白玉冠束了,发尾随意倾在肩上,沉着脸端坐在正位,不怒而威,突然惊觉他变样了,年少的英气少年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上前单膝跪地见礼,妈的,他给的这个身份可不好,还得跪,得想办法避开。见了是我,他快速处理了几件事便让众人退下了。
检查了下他的伤,都有专人处理过了,包扎的方法比我高明许多,不用我担心了。将老头的计划书递给他,他专注地看了起来,我盯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偷偷犯花痴。等到他看完,抬头时我来不及收眼,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里,深邃,不由让人深陷。只是,猛然间醒悟,我们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谈情说爱。忙清清嗓子问:“有问题吗?”他摇摇头,“很周密,只是要时间来布置。”我同意,又转告了老头交待的一些话。“晚间小风他们会来投门,有事让他们回来报信。我得空再来看你。”起身便要走,此间事了回去还有好多事要做。他一把拉住我,灿若寒星的眼睛里全是坚定:“睿儿,别忘了我们的五年之约。”这个傻瓜,我怎么会忘。“那你可得记住了,只能娶我一个。”猛然想起太子府里的女人,咬了牙提醒他:“这里的女人你一个也不能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若是你敢招惹别的女人,那么五年之约就作废。”阮烁笑了,淡定从容的笑意淌了一脸:“不会的,我自有安排。”心里一定,踮脚啵一个:“奖你的,好好做事,我走了。”不管阮烁什么反应,反正自己冒着美美的小泡泡闪人了。
后来的日子大家按部就班,各干各事。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搜刮了宝贝准备拜年礼,不是不心疼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漂出去了,生生的从我身上往下割肉啊。对着兴冲冲跑来提供宝物的各方亲友团我是又爱又恨,张了血盆大口往下侃价,看着他们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折腾心里暗爽:我不好过谁也别好过。
洪姐没有食言,阮烁那边事情一定,这贼婆娘便捧了各种汤药孝敬我,天知道我根本就不用补,死胖子他助纣为虐。初始实在受不了她絮叨我出指封了她|岤,但是也从此在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母老虎果然是惹不得的。连拧带骂我很没形象地被她追得满院乱蹿,口里直讨饶也没得个好。到现在形成条件反射,只要她手里端了东西嘿嘿一笑我利马接过来咽下去,包括那次的漱口水,不幸地被沦为笑谈。
还有一件事被我放在心里不停掂量,就是桃花脸同志不辞辛劳去接我爹娘。看他在我爹娘面前那个温良恭俭让我总是觉得他心怀鬼胎,刻意挑畔两次他也没有反应,颇有种钢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更郁闷的是这两次挑畔给我爹娘的感觉很不好,好象我成了野孩子一样。
第八十九章
我特意给大哥去信问他是否能来此过年,大哥回信说他要坚守军营。这个答复有点不忍心告诉爹爹,我一直担心他觉得不圆满。我娘跟五娘倒是无所谓,她俩是守着我就够了。挑了爹心情好的时间给爹看了大哥的信,爹只是叹了口气说:“儿女大了总是要飞的,不能绑在身边。”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劝慰爹爹,好在爹爹有颗豁达的心,自己反倒释然了。
小薇她们数着手指过日子,终于把年三十数到了。一早起来就叽叽喳喳地换新衣服,一个个的起着兴子给自己打扮,真是姑娘十八一朵花,越看越好看。我今天也换回了女装,小薇退居二线,洪姐上阵来折磨我。不过心情好没跟她计较,由得她折腾。我特意挑了身大红的衣料做了新衣服,过年就得有个喜庆劲。拿了鞭炮跑到门口去一阵狂轰,炸得丫头片子们捂着耳朵乱跑。
阮烁就是在我的鞭炮声中回来的。今天按事先说好的他参加完宫宴借口自己出来走走,回来过年。真是有点可怜,我手里的鞭炮太长一时半会燃不完,他许久不曾回家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却被我堵在门外,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样子我直好笑,小薇她们也躲在门里偷着乐。
终于等到炮仗放完了,我迎上去问:“怎么不直接飞进来,反正这边偏僻没有人看到。”他笑着回答:“回家自然是要走家门的。”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我心有涟渏,是啊,这里的人是我们的家人,快乐的一家人。
见得阮烁回来,大家都聚了过来。二师傅他们与阮烁还是第一次见面,少不了相互介绍一番。不过还好,没有虚伪的那套。只是我觉得到阮烁与桃花脸相见时两人好象有点来电,彼此都很注意对方。虽然两个绝代美男相见是件很养眼的事,但是我可不欢迎在他俩身上发生耽美之类的故事。
相见这会我要重点批评下小老鼠,大家都乐呵呵的没有人在乎什么君臣之礼,他巴巴地跑过来就要下跪,我一怒给他点那了。还是阮烁给他解了|岤温言道:“回来是跟家人相聚,在这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这话深得我心,自然嘴角就翘了上去,转头看见桃花脸用深思的目光看着我,心里一紧,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日楼里他琴音中的情意,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大家进屋坐定,阮源紧挨着他哥一脸的幸福,美滋滋地给大家讲在山里垦荒种田时发生的趣事。我出去招呼大家摆宴,今天想喝多少喝多少,不醉不休。小崽子们一阵高呼,真是些酒鬼。阿木匆匆发完红包也跑出来,道好久没有痛快喝酒了,今天可是我说了的要喝个够。我甩给他一句:“你嘛,还得要小薇同意!”果然红了脸找小薇去了,大家一阵哄笑。
两间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总算是搞掂了,看着饭厅里满满当当的人我觉得自己当初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不然这么多人哪能坐得下。
我坐在阮烁身边,心里异常踏实,捧了水果酒慢慢品着。看着众人觥酬交错,一派和乐融融,突然想到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在我可不就是这样吗。就有点乐陶陶的想开口说话,突然桌下的手一紧,是阮烁握住了我的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挑挑眉给了我个戏谑的眼神,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师傅他们都在,小心说错话。”看着这个得意洋洋,已把正经丢到爪洼国去的人,才想起早先我说错话夹着尾巴讨好他的事,显然他是担心我又放惊人之语。手底下狠狠掐他一把,小样的,敢笑我,不过倒是不再开口了。
今天算是见识了一帮酒疯子是何等的疯狂,喝到后来大家已经不再坐在原处,各自找了亲近的人去火拼。一个个红光满面,最过份的是阿木,破天荒地问我那个集体婚礼是怎么回事,真是酒装怂人胆啊。不过那点酒胆马上被众人的哄笑给憋回去了,白白吃了小薇的白眼。
到最后席散时发现维持正常人状态的只有五人,老头爹爹二师傅阮烁我,连桃花脸都醉意熏然,真是出人意料。
饭后阮烁不敢多待,仍赶了回去。他一走,心里顿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想找个人说话,四顾却发现目前情况下能听我唠叨心事的好象还真不好找,全醉得不知所以了。当然保持清醒的三位爹不在考虑范围内。
怏怏地回屋倒在床上,虽说喝了不少酒脑中却是清明一片,没有睡意干脆想想怎么才能搞定人们的眼球,把师兄加府里的小帅哥们推出去。
“砰砰”敲门声,听不出是谁,醉鬼的脚步都有点相近。起身应门,露出一张桃花芬菲的脸。有点讶然,“喝多了不休息找我什么事?”
桃花脸也不进门,也不答腔,斜了迷离的眼看着我。看着有点好笑,如果有表演系的同学看到肯定会第一时间借鉴桃花脸的表情来确定怎么表达欲语还休。
“有什么事快说,没事去休息。”
踌躇半晌终是开口了:“你以前说的喜欢的人是他吧?”稍一愕马上恍然,是问我跟阮烁的事。一点也不迟疑,点头:“是他。”
他的脸色白了一白,颓然低了头不语。他这样子我确定一直若有若无担心的事变成真的了,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措辞最合适。过一会他抬起头来,迷离的眼睛朦胧了茫茫雾气,带着些不确定地问我:“他也是喜欢你的吧?”看他如此心里有些不好受,我没有那种拿了别人的爱慕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爱好。相反的我觉得无论是谁,哪怕现在走在街上一个叫花子对我表白我都很感激,感情上是对等的,每人只有一颗心,不论用在谁身上都是神圣的。不过正因为是对等的,他付出的我给不起,少不得狠心快刀斩乱断了他的念头了,“对,两情相悦。”
好象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可是又感觉这时说什么都是件很残忍的事。桃花脸是个骄傲的人,此时我的安慰反倒会让他更难受,只得又缄口不言。他扯出一个笑,一个苦笑,一个看着比哭还难受的笑,轻轻点头:“两情相悦就好,两情相悦就好。”一边说一边慢慢转身,心里突然发酸,又叫住了他,可是马上我又恨我叫住了他,因为他眼里又多了几分希翼。咬咬唇,轻声道:“五师兄,别看我一直跟你斗嘴,其实我知道你人不错,我这人毛病多,时间久了你就发现我这人与别人也没什么不同。这世上好女儿多得是,你值得更好的,真的。”他了然地一笑,如果忽略他眼里的痛楚,这个笑要比刚才那个强点:“你好不好我知道,我好不好我也知道,只要你开心就好。”转身就走,竟是再不迟疑。
关上门我竟然眼眶发热,我这是怎么了,应该觉得解决了一个问题轻松才是,可是此时的我一点也不轻松,想着他年少的遭遇,想着他初见老头时的情形,他的心已经受过伤,而现在我又往上添了一刀,让他的心更痛了一层。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好受点,我做不到狗血地对他讲你来晚了我们下辈子吧给他一个虚妄的幻想,我也做不到对他讲你做我大哥好了让他对着我难受。我宁愿他远离我忘掉我过他自己的生活。
心里酸痛难忍,恨恨地踢了椅子一把,死桃花脸烂桃花脸,自己明白就行干吗说出来连带让我也难受,不够义气的混蛋。颓然倒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自古男人多薄幸,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要不要帮桃花脸介绍一个呢。可是又感觉这个计划好象比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还有难度。要怎么做才好呢?怎么做啊?一直胡想直到睡着。
第二日起来再遇上桃花脸,存了小心观察他脸色,却发现跟没事一样,依旧与我谈笑晏晏。心里暗暗称奇,倒有点怀疑昨天他是不是与我开了个玩笑。直到初五那天飘了雪,我又独自到雪亭时发现他早立了在那,一个萧索的背影将我震在原地不敢前进。他似发觉有异迅速转身过来,看到我时他眼里的那丝冷清还没来得及掩去,一时间进退无据。
他忽地展了个灿烂的笑:“师妹也是来赏雪的吗?”倒似先前我看到的都不存在一般。心里突然明了他的心意,他是不想给我困扰吧,才将心掩了下去。既然这样,我便配合他,也扯了个笑回他:“只是想在雪天走走,竟然走到这地方。”如果远离能让他好过点那么就让他独自赏雪吧。
“看来是想事入神了,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刚刚一直在考虑老头交给的问题,这下刚得了个主意,我得去问问他,要是准了可是有你们的事做了。”假意托辞。
“那快去吧,有事尽管吩咐,你可是小掌门,师兄不敢不听你的。”有模有样地同我开玩笑。我笑笑应了,顺着小路离开。到底是不一样了吧,现在开两句玩笑竟然感觉累。
第九十章
正月十五无宵节,我为热闹的京城添了一把火。这两天城里传得风风火火的,都在宣扬比武招亲的事。我确定,这事是我搞出来的。前几天借着拜年的机会我送出了贴子,这会在贵宾席上坐着的都是我请来的风云人物。名目嘛是我师兄弟几个年纪都不小了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我想我借摆擂台的机会让大家欣赏下师兄们的风采,若是哪家大人有意帮着牵个红线什么的不胜感激。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大师兄第一个上场。我还记得初次提出这个想法后他那目瞪口呆的脸,除了桃花脸兴趣缺缺无所谓的样子外,几位师兄的脸色可媲美彩虹了。不过与两位师傅的赞同相比,他们提出的抗议实在是声小势微,不得不被我逼上擂台。这会听着下面人群中议论纷纷,对我们新的比武招亲形式各抒己见,顶着才子之名的大师兄不知道对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何感想。
台上开始过招后我一直注意在座各位的表情。看着他们从惊讶到不可思议到赞叹,揣摩着他们的心理变化。台上一点不带冷场的,我原先定的是每人三场,后来发现家里那帮淘气的玩上瘾了,逼得师兄们最少连战五人。当然家里的小伙子们也很出彩,身手俐落不说,个个英武帅气。要是真能借这机会给他们拉上红线倒也是一桩美事。
一切都很满意,如果桃花脸不当逃兵的话。对于他的突然弃权我没有过问,那样好象有点虚伪。只是我本也有心为他找个良伴这次机会算是错失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快要结束时我又往火上浇了一把油,当众宣布师兄们决心终生一夫一妻,如果兴趣相合必是良配。喊这句话时我心里想得是来吧来吧,听着只娶一个必然把你家姑娘当了宝贝的,如果是朝里的官员哪个能不为自己的准姑爷打算。
这天过后家里的贴子便多了起来,直接分了三六九等,将师兄小帅哥们扮作花蝴蝶飞来飞去,如果真有中意的就多熟悉熟悉,成了美事更好。当然,花楼那边更是热闹了,n多的粉丝让他们防不胜防。还好师兄们是明事理的人,并没有被红颜乱了心智,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其光辉形象更是让人仰目。
终于,一枝枝橄榄枝抛了出来,师兄们伸出粉嫩的小手紧紧攥住,誓言走上康庄大道。而我家的大门,被那些小家碧玉的媒婆愣是踏平了一寸,这城里的媒婆现在秦姐最为熟悉,做为小组公关人之一,贤淑的秦姐也对我疾言厉色起来,可见受荼毒之深。我只得安慰了她说她跟胖子郎情妾意别忘了家里还有一帮光棍呢。总之到最后秦姐还是认命地坐那喝一天的茶水,有时怀疑在花楼那会她说的话也没有现在多。
到得枊条抽出嫩芽时小老鼠师兄们还有我抽出来的几位小哥都清仓出货了,光荣踏上征程。除了小老鼠谱大带了四个随从外别人只带了一个,也是为了方便行事才做如此安排。
后面的日子就围着他们转了,我是最好的后勤部长,每天针对他们的信息,给他们出主意攻关,要钱给钱,要美人到楼里,这么踏实的后盾哪里能找到。唯一比较烦心的是他们对桃花运的把握不是很准确,为了这个我差点呕心沥血。
四师兄仍回山上当农民,今年他的山头又大了,有远处的百姓听说了他这能开田的都来投奔他,他还算细心,另派了人去教,与自己原来的人并不合在一处。
遇到需要注意的细节老头跟二师傅便提点我。总得来说,手里的活虽零碎却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我跟阮烁,他隔些日子便去花楼,我俩就在楼上偷偷传情,又剌激又好玩,隔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热恋的感觉了。
且忙且乐且盘算,大半年过去了,各方准备就绪该是收网的时候了。我亲自去肉市买猪,挑了一头老肥老肥的。回去养在圈里,这是狗皇帝的替身,到此时激动的厉害,魂还没移过来就对着这头猪指指点点骂将起来,不明白的小薇跟在后面直用有色眼光瞧我。
皇宫地图早已熟记,阮烁原来打算他给我找齐毛发指甲的,我不肯,我一定要当着这狗皇帝还神智清醒时好好出口恶气。阮烁不放心,一定要陪我去,我只得也叫他易容,万一露了行藏不怕有后患。
挑一个阴着的夜,我俩飞进了皇宫。老样子,只要摸黑行进我总是他的跟屁虫。很快就摸到了狗皇帝的寝宫,阮烁熟门熟路去挑了屋外挂着的那个侍卫,我点了门口太监的昏睡|岤直接闪了进去。
“何人?”依稀辩得是那狗皇帝的声音。
“索命的鬼魂。”指风疾点封他大|岤。封住|岤位阮烁没有废话,直接剁了他右手拇指,切了一束头发装好。这次任务指标是我定的,一定要他右手拇指,这样子他不方便批阅奏折,只得叫太子多加理政,也好趁这几天时间让阮烁准备得更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