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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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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作者:肉书屋

穿了不悔第4部分阅读

正投射进来,光芒打在他脸上晕出一个迷迷的光圈,如天神般峻美,只是现在他一脸关切,倒觉得是落入凡尘了。不敢再看,忙低了头,我对他相当没有免疫力,真是奇怪。

“我会的,我不是孩子,不能让他为我操心了。”

“呵呵,”不用抬头我也知道他这时的笑如沐春风,自从老头找他谈过后他便不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出门是个大人,一回家就变孩子了。”

我一愣,好象真的有这种感觉啊,不过那也是因为老头在嘛。

“家里的事你尽可放心,在外面你要多加小心才是。”我有点纳闷他今天的态度,只是他也是个有秘密的,有些事还是不问的好。应了后他起身去给孩子们做训练,他现在是名符其实的教头了。

我把弄月楼交给了胖子,家里交给了阮烁,自己打点下准备南下到原先定好的汾阳城看看。胖子让我只管放心,阮烁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总想让我带几个人去,我笑了笑没有带,心里想,开玩笑,哥们从六岁就开始闯江湖,他还把我当小虾米呢。嘱咐家里的这帮孩子一定要用心练功夫,把老头教的阵法练熟了,孩子们齐齐应了。第二天我便打点好牵着小黑去了汾阳。

汾阳是个花城,春日里更是花香浓郁,我牵着小黑专往花街柳巷钻。按照原先的想法仍是找一家将要倒闭的花楼,用最少的钱接收过来自己再大肆开张,可是逛了半天家家都是迎来送往,心里拿不定主意,在路上站定了扯住一个叫花子问哪家花楼生意不景气,叫花子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回了我一句汾阳没有生意不景气的花楼。

只好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也是人满为患,问了小二才知道明天是汾阳每年一度的游园会,好多人慕名而来,还劝我既来了也去转转,不要错过这机会。

第二天我便随着人潮逛进了城东的怡花院,真是百花开放竞相争艳。原来这个游园会也是才子佳人们相识的好去处。园正中一排摆着各色名贵花卉十几种,旁边备了纸墨,每人可选三种题诗三首,男女各选一名“花王”“花魁”,中者可从园中挑出自己喜欢的人相伴游园三天,食宿由怡花院提供。

看了看周围的人,男的潇洒女的娇俏,心里暗笑,这不就是现代的酒会吗。看着别人纷纷题诗,我不想凑趣,对美女我没兴趣,如果是银票倒可以上去题几笔。待了会觉得无聊便想闪人,慢慢往门外踱去。正行间听得有人在后面“莫公子莫公子”的叫。回头一看,却是普尔雅。追上前来他还有点喘,脸红朴朴的,我笑了。对着我的笑他却恍了一下神,脸更红了,说他大哥就在那边,要带我引见一下。我一听普尔鲁在此当下便想打退堂鼓,普尔雅却拉了我的手,一心想让我见见他的好大哥。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韩睿,见见就见见。

到得跟前,有点傻眼,耳朵里只听得普尔雅介绍说这是我大哥普尔鲁,这位是莫容莫公子。看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只恨上次那一巴掌打轻了。我没想到,原来他就是那个我一直以为的大叔普尔鲁将军。哈哈,真是可笑。

收慑心神,我平稳地见礼:“见过将军。”他神色未变:“莫公子是么?”我不置可否,对着普尔雅说:“今天我还有事要办,下次再聚罢。”普尔雅挽留的话还未出口,那混蛋却说:“莫公子可真是忙人,几次都是有事要办。”普尔雅有点愣神,不知我们几时见过,以为我们相熟,更是说:“难得一见,今日定得聚一聚,还没见识过莫公子的墨宝呢。”摊开纸张便要我留书。心如乱麻,实在不想在此纠缠,拱拱手还想推辞,普尔鲁却踱到我身后,低低一句:今日你若不乖乖留在此处别怪我朝天朝要人。

心一狠,咬牙道:“既如此那就献丑了。”打量了看台上的花色,挑了三种前面诗词较少的赋诗三首。普尔雅看了直赞好,普尔鲁却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普尔雅将我的诗词交了上去,我恨恨地瞪着那个混蛋:“你到底要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在此陪我三天便可。”

我哼了一声,“你有把握能夺花王?”

“花王除了我便是你,若你得了花王到时选我便可。”

“我若不选你呢?”

“那你只能是花魁了。”

恨得我直咬牙,爷爷的,敢威胁我。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我没了心情应酬,普尔鲁只是看住了我也不多话,有点冷场。普尔雅找了几次话题我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一直到诗词评选结束,听着评委们一番争议后评我当选今年花王。我木木地上了台,看着笑眯眯的评委夸奖我的文学造诣,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对我品头论足,心里狂骂普尔鲁。直到评委们要我挑出陪伴,心里一顿,普尔鲁,我不好过你也别太得意。假作四周打量一下,失望地摇了摇头,“随便了,就是他吧。”手随便一指,对住了普尔鲁。四周一阵吸气声,对着那张尴尬的脸,我笑得畅意无比:“我喜欢男人。”

不理会普尔雅的讶异,普尔鲁带了我急急往后园走去。到了一个廊子上他立定了,我也停了下来,看看周围的环境,还不错,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闲闲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着他说话。

“睿儿”,声音很低沉,我有点诧异他情绪的转变,抬头看他,他却只是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谈谈,不想你见我就跑。”很好,谈就谈,论谈判我可是很在行的。

“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讲。”

“那今天就讲出来吧。”

“你知道我几时喜欢你的吗?”我没回答,这种时候我明智地保持沉默。

“第一次见你是个晚上,你大概初通音律,有几个音节吹得不是很通畅,但是那曲子却婉转悠扬,那时正好我出使天朝,晚上睡不着躺屋顶上看月亮,听到萧声,便想看看是何人弄萧,却没想到是一个小娃娃。”心里不忿,那会你不也是个娃娃。“然后看你喝酒吃了一惊,以为家中大人不在你寂寞,想下去陪陪你又觉着吓到你不妥,后来看你睡下才离开。”

“第二次见你是驯马时,我跟在使臣后面,你一出现我便认出了你,可是你却未曾看过我一眼。”我吃了一惊,驯马那日有他?“你很有办法,那匹马可不比一般的马好驯服。”

“后来便是街上,你躲开惊马时身法极是灵巧,尽管你说脚扭伤了,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可是你脸上却无一丝惊慌。”我恍然,原来如此。更是提高了警惕,早知道这小子不是易于之辈。

“当天晚上我便想去国舅府一探究竟,却不想正好遇到你出来,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便远远跟了上去,没想到你却往皇宫去了,皇宫高手如云,你一个娃娃去做什么,便追了过去。”我撇撇嘴,心说还不是你逼的。“但是等我追近了你却大喊一声有刺客自己跑了,如果我学艺不精岂不是留在了天朝?”

“吃了暗亏我心里也不好受,当天晚上我一宵没睡,怎么也想不通你一个六岁的娃娃怎么能如此狡猾?”老大,我不是六岁,我今年都奔四张的人了。

“第二天投了拜贴到国舅府,我打算带你回西番好好整治你一番”,我愕然,这小子当真居心不良,“没想到家人却说你出门远游了,本来我不相信,便派人守在你家门口,没想到你是真的出门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能从我手里讨到便宜,偏偏让你给算计了,就想这便宜迟早一定得讨回来。出使前皇上曾对我说天朝皇帝有一爱女,此次出使定要请求与太子殿下联姻。但是当时我却想着不能就让你这么跑了,于是才向国舅府提亲,请皇上应允。”

“直到我去了你吹萧的小院才知你去了寒玉堡,于是马不停蹄一路追了去,直到那天在客栈遇上你。”我脸上一红,想起当时很糗的样子。“你竟然说我牙没长齐。当时就想逗你玩玩,可是你师傅没给机会。”

“后来我就到寒玉堡附近等你,看到你那天出来好难过的样子。”说到这,他身子转了过来,脸上微晕了红,眼睛不敢与我对视:“如果说之前我纯粹是报复心作祟的话,那么后来就再没有那种心思了。”我愣了愣,努力回想着那次见面的情形。“你那时躺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知道什么事让你伤心,那伤心却不像是六岁的娃娃,倒像个成年人。”心里一惊,他看出来了?全怪老头,我怕他会挂掉嘛。

“看着你哭,很心痛,我想去哄哄你又不知道怎么哄,还好看你起来跟阿花闹,跟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你太调皮了,便上去逗你玩。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告诉你联姻的事你竟然落荒而逃,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等了一天也没见你出来,又总不能呆在天朝,只得回来。”

“后来我派人去了天朝打探你的消息,你师傅功夫不错,我的人都吃了不小的亏。知道你一直在四处游历,再没有回过家,心里便觉得对不住你。”

第二十九章

“在京城遇到你本来很高兴,可是看你很冷淡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加上当时我有急事,不能再耽搁,便约你再见。可是你总是无视于我……”

“停!”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请将军听我说几句。”实在不习惯自称为小女子之类的。

“承蒙将军错爱,对将军的一番心意韩睿感激不尽,正如将军所说,我从小就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做不到夫为妻纲的那套,而且韩睿也不会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缔结自己的姻缘。”我顿了顿,“我知道自己的行径有些离经叛道,虽然有自己的主意,但现在韩睿还年糼,这婚姻大事么说实话现在还不想考虑。我也不再怪将军一纸联姻将我逼得有家难归,但请将军放我一条生路,让我有路可逃罢。”

“睿儿!”他一声轻喝,有些激动,也许是我言语过激了。“我本无意相逼,怎么能说放你一条生路,我们为何不能和平相处?”和平相处?怎么和平相处?隔着不知道几百几千年的代沟,将来势必隔着国恨家仇。

冷冷一笑:“将军此言差矣,政治联姻,大多是为了政治牺牲自己的幸福,两国邦交,交好则婚姻尚有一丝挽救余地,一旦刀戈相见,我们又如何相处?敢问将军,现在西番与天朝关系如何,还请将军考虑周全。”

他一时没有言语,想是冷静下来了,半晌沉声道:“我自会保你周全。”语气坚决。

但是我却不能信,不是不信,是不能信。我摇摇头,指指天:“将军,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信不过这天,我怕这天突降横祸,怕这天风云变幻,怕我坐在家中便有天雷劈了下来。将军是个明白人,若是两国生出战意,他日以我的身份做出某些举动祸及将军,将军能自保否?又如何保我?”

他低着头沉了脸,我也不再多话,等他沉淀我的话里的意思。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竟然把难题丢了给我。”

我接了他的话:“这不是难题,是事实。说是联姻,怕也是想牵制些什么。何况我的身份对天朝来说根本不重要,别人未必会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如有人动了天朝的心思必会找我的麻烦。我也信你喜欢我,是真心想护着我,只是,防不胜防啊。若因为我牵连到你,那更是不该。对你对我来说,这都不是好事,何必明知结局是错误的还要走下去呢?”

“你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在一起?”

“将军年少有为,西番国哪家娇娥不想嫁得将军为妻,何苦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可是,可是……”他难得的吞吞吐吐起来,“可是要是我放不下你呢?”

不行,我得打消他这种想法。“将军,你可知政治联姻最可悲的是哪种吗?”

他眼里带着疑问。“不怕双方没感情,就怕双方有感情。若纯是政治联姻,合不到一处一拍两散,各做各事。但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总有一个是受伤的,甚至两人同堕深渊,而且,这伤必将痛及一生,不得解脱。”

普尔鲁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必要想法得了来,放在身边看着也欢喜。”唉,我也不指望他对感情的事能有多大的感悟了。

“若是为了这一日欢喜,丢了一生的欢喜,是因小失大。我们到一起,结局必定是可悲的,何不尽早放开自己,看看外面的风景。”

“若是说放便能放得下就好。”

“将军何不试试?”

“怎么试?”

“找个好姑娘,好好相处,发现她的优点,喜欢上她。”

普尔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一时间又是静默。

“我们到一起真的不行吗?不能试试吗?”不确定地提问,显然还没有死心。

我摇摇头,肯定地答:“不能。且不说现下我俩的身份,就是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你想要的?”

“春日里比肩看斜阳,夏雨中牵手共徘徊,秋夜里席地赏晚星,冬雪中暖炉细酌酒一壶。”

“我若能做到呢?”他有些急切。

“我还没说完,我要嫁的人必须是终生不二妻,待我一心一意,事事照了我的心意,对我不能有一丝刻薄。”果然我条件苛刻,他有些不信了,摇摇头,探询地问:“若是找不到这个人呢?”

我淡然一笑:“如若不然,宁愿终生不嫁,孤独终老。”

普尔鲁脸色变了一变,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是我的原则,决不能退让半分。”我语气铿锵有力,你是做不到的,还是死心吧。

半晌,他抬头望了望天,长吁一口气:“我是不舍得你难过,总是记得你哭的伤心,要不我就真的逼你嫁我了?”言若有撼,听得如此说,总是放手了,我便也放心了。

“你能陪我三天吗?”

我笑了:“这不是三天的问题,是既有心放下便放手去做,何苦又恋了这头贪那头的。我来汾阳有事要办,等回了京城我请你喝酒。到时别不来,小心我打到你府上。”

他也笑了,那个酒窝又漾了出来,“我们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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