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作者:肉书屋
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第12部分阅读
玩笑,你若介怀,我在这里给你赔……”
苏倾池捧住他的脸,贴身吻了上去,浅浅的触碰,没有任何色|情意味,清淡无比。
苏倾池双眼半眯,小小地探出舌尖,意料之中,舌头被对方迅速纠缠住,辗转吮吸舔舐,相互回应,唇齿缠绵,鼻尖下巴暧昧地轻触,舌尖追逐嬉戏,寻着对方滋味,轻挑浅啄。一吻过后,两人的气息不见丝毫紊乱,但是方才那个吻却是极深的,无声无息地深入,又不动声色地浅出,一切竟发生得那样自然,毫无做作,也没有半分虚假,一切皆由情所生。
只是那个情与爱无关。
“日后……再别开这样的玩笑罢。”
那晚,几人彻夜守岁,又在院子里燃放烟花爆竹,苏宝儿胆子大,点了炮竹就往空中丢,爆竹噼啪作响,红纸片漫天飞舞,煞是好看,白茗同柳官儿站在花廊下,捂着耳朵,又怕又喜,一个个笑逐颜开。
苏倾池盖着厚实的绒毛毯子,坐在门前廊下的软塌上,花景昭坐在他对面,正给他泡脚。
细观两人神态,并无一丝尴尬拘谨,仿佛先前在厨房之事不过是一场短梦。
“这药酒里泡了乌梢蛇和虎骨,酒是上乘的高粱酒,外加了数十种草药,都是千金难买的上好药材,你喝着感觉如何,可比寻常药酒好些?”
苏倾池低头抿了口,入口微辣,却让人觉得胃里生了团小火苗,暖暖地温着身子,苏倾池点点头,“是好些,只是有些辣。”
花景昭笑道,“这药酒虽好,后劲却大,你可仔细喝,别撒酒疯就是了。”
苏倾池一笑,“我几时撒过酒疯?”
两人这般说笑,听得外头爆竹阵阵,喧声鼎沸,不由得望向院外,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子夜。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这夜一过,又是新的一年。
遣相思
初二祭财神,初五诸多禁忌,初六解禁。
初八诸星下届,燃灯为祭,弘仁寺喇嘛跳布扎打鬼,手执菜帮,演唸经文,作驱魔斩鬼舞蹈,迎祥除祟。苏倾池耐不住苏宝儿死缠烂打,以及白茗同柳官儿欲语还休模样,只得领了他们去看打鬼,这般热热闹闹,已将年节过了大半。
十三至十七,京城彩灯最是热闹。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京城宵禁,即夜禁,夜间禁严,只在灯节解禁,十五谓之正灯,又称上元节、元宵节。
这元宵节,张灯,观灯则是最重要的活动,皇城内外,寺庙观院、酒楼民居,各式沙娟灯名角灯光彩夺目,将整座京城照得璨如白昼。
太平时节花灯盛,更有鱼龙百戏随。
这日街市之上百戏杂陈,随处可见南十番,跑马竹,灯月满城,花鼓震天。
乾隆年间元宵佳节花灯最盛之处莫过于正阳门、西河沿、大栅栏,这几处花盛月浓之妙地,绿肥红瘦,珠玉绫罗,往日深闺娇藏之粉黛佳人,这日也无须顾忌深闺礼仪,名正言顺结伴外出夜游观灯。佳人芸芸之处,自然少不得风流才子,于是这一处处郎才女貌,风景自然独好。
苏倾池虽不喜闹,这日却也被花景昭同苏宝儿这一大一小拖了出去。
苏宝儿不知何时惹了白茗不悦,如今白茗同柳官儿走的极近,似已将苏宝儿忘了。苏宝儿抓耳挠腮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偏又不知自己究竟何处惹了白茗。
苏倾池如何瞧不出这其中奥妙,只是两人情愫如今正朦胧,若是由外人点破,反倒不好,只待时机到了,自然瓜熟落地。
“你且放宽心,他日后自然会懂。”苏倾池开口宽慰。
白茗面上微红,他自以为平日掩饰得极好,却不想苏倾池早就看了个清透,如今听他这般讲,只觉心里又酸又暖。
那方花景昭已买了一盏花灯给了柳官儿,柳官儿年纪又轻,生得又美,楚腰纤臂,削肩窄臀,此时手提花灯,愈发窈窕动人。
柳官儿走过来将花灯递与白茗,白茗接过花灯,牵过柳官儿的手便去别处看花灯去了,苏宝儿提着才买来却未来得及送出去的花灯,茫然若失。
这头才怅然了一会儿,那头便遇见了锦儿,苏宝儿面上一喜,便将花灯送给了锦儿。与锦儿一道出来的几个丫鬟纷纷调笑,羞得锦儿面色绯红,拿手指点了苏宝儿脑门一下,苏宝儿心下欢喜,满口好姐姐,好妹妹。
花景昭陪苏倾池坐在石桥旁的花亭子里,瞧见这景象,不由笑道,“我竟没瞧出小宝儿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别成了贾宝玉才好。”苏倾池叹道。
花景昭知道苏倾池说的乃《石头记》,只笑笑作罢。
两人坐了没多久,苏宝儿便满载而归,又是香袋,又是扇坠子,摊了一桌子,苏宝儿兴致勃勃地在里边挑挑拣拣,“哥,花大哥,你们帮我挑挑,白茗喜欢哪样儿?我挑了送他去。”
花景昭看了苏倾池一眼,低声笑了起来,“白茗又不是女儿家,他要你这些东西作甚?”
苏宝儿不以为然,“我给他的,他一定会喜欢,原先的时候,我不过随手拔了根草编了个蚂蚱给他,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你将这些全送了他,让他自己去挑,岂不更好?”
苏宝儿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哥,你们在这儿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苏宝儿收了一桌子的玩意儿,捧手里捧不下,便用袍子兜着,一溜烟儿跑了,苏宝儿走后,苏倾池无奈道,“你这是从中作梗?”
花景昭笑得无害,“有么?”
苏倾池喝了口茶,“若让白茗瞧见这些个女儿家的东西,他不恼了便是好的。”
苏宝儿回来,一脸不快,狠狠往石阶上一坐,“我就不明白了,他恼什么,不要便罢了,用得着当着我的面丢河里么?”
花景昭唰地展了扇子,只管挡着脸闷笑。
苏倾池神色淡淡,瞥了花景昭一眼,对苏宝儿道,“他既不领情,你又何必费心思去讨他的好。”
“我……”苏宝儿语塞,愤愤地扭头,“我只当他是好兄弟,事事便想着他,他倒好,身边有了个柳官儿,就把我丢了个干净,如今想想,当真可恶。”
花景昭收了扇子,“我只问你,那日你说了什么惹他生气?我素不知白茗是这般小性子的人。”
苏宝儿一哼,“我不过问他可有喜欢的姑娘,他说没有,我便说了句他不识女儿的妙处,又说他若不懂如何讨女孩子关心,只管问我,他便扭头走了。”
想来不解气,苏宝儿起身倒了一大杯茶,咕隆咕隆饮了个干净,把茶杯一搁,“我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
“……哎呦,哥,你打我做什么。”苏宝儿揉着挨了一扇骨敲打的脑门。
苏倾池轻哼,“既如此,你别再理他就是,任他日后娶妻生子,也与你无关。”
苏宝儿不语,低着头揉着脑门。
三人坐了会儿,见白茗同柳官儿还未回来,便起身,便赏灯便寻他们。
恰巧路边有几人行色匆匆,说是前头正阳门有美人,苏宝儿一听便来了兴致,忙上前问是哪家小姐,一听是秦家小姐,苏宝儿眼中一亮,回头对苏倾池和花景昭说了声去去就来,便又没了影儿。
“不若,我们也去瞧瞧?”花景昭道。
苏倾池并无兴趣,却不想扫了花景昭兴致,本想说自己随处走走便好。不想,前头过来两人,看样子刚从正阳门过来,两人话中的意思竟是秦家小姐身边的俊公子是商家大少爷。
苏倾池一口话被堵在喉咙里,进不得出不得。
自那日在西祠楼分别,两人竟是再未见过一面,苏倾池心里如何惦念,花景昭自是清楚不过,摇扇一笑,已将他拉了去。
两人行至一条巷口,花景昭忽而停了脚步,苏倾池转头,“怎么了?”
花景昭弯腰揉着肚子,“大约吃坏了,我去行个方便,你先行一步,在前头等我就是了。”
苏倾池正疑惑,花景昭已经捂着肚子跑远了。
苏倾池摇摇头,“真不知搞什么鬼。”
正举步要走,忽而听得耳边有响动,还未转头,黑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进了巷子,随即人影闪过,苏倾池已被死死压在了墙上,“唔……”
苏倾池双唇瞬间被掳获,待对方湿热的唇舌抵开他的牙关,苏倾池已拔了腰间银钎。
正待狠刺,对方忽而低低地唤了一句,“倾池……”
苏倾池一怔,银钎落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无尽的相思,在这一刻融化在交织的唇舌之间,痴狂,迷乱,极力索取着对方唇腔口舌间熟悉得已经浸入骨髓的味道,鼻尖低沉的喘息,齿间细碎的呻吟,热切而狂乱的回应。
无尽的激|情在这一刻喷发。
“倾池……倾池……”狂热的鼻息灼烧着苏倾池颈间白皙的肌肤。
喉结滚动,咽下久违的情|欲,苏倾池仰起头,双手环过商承德后背,清透光洁的指甲微微嵌入对方挺括的脊背,绵长轻颤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凌乱的衣衫之下,是两人紧贴的肌肤,细密的汗水顿时染了一层滛|靡。
舌尖摸索,自颈间滑向耳垂,细细舔舐,引得怀中之人轻颤。
手指轻挑衣带,粗糙温热的掌心轻抚对方纤细的腰肢。
津液,汗水;颤栗,低吟。
舔去鼻尖晶莹汗珠,所有情|欲终化作缠绵一吻。
情潮过后,两人理了衣衫,商承德搂着苏倾池在怀,汗湿的额头轻触。
“只恨不得此时此刻便要了你。”
苏倾池低低地笑,引来商承德在他唇间狠狠一咬。
许是用情太深,许是相思太浓,两人终究将所有话语皆化作唇舌缠绵。
来不及诉说衷肠,外头已有零碎脚步,苏倾池替他理了衣袍,“怕是来寻你的吧。”
商承德没作声,他爹已经知道他与苏倾池之事,自然不许他们见面,这次出来,陪同邱玲儿和秦思敏一起赏花灯是假,不过是存着一丝希望,兴许能见到苏倾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他也知足。
“无论听到外边什么传言,你只要信我。”商承德紧紧地抱住苏倾池,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等我,倾池,我只要你等我。”
千言万语来不及说,外头的脚步更近,商承德狠狠在苏倾池唇上印了一个吻。
苏倾池站在巷子里,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漫天烟火之中,璀璨的烟花映得那人眼角晶莹。
月疏人喧,何处遣相思?
出了巷子,花景昭正靠在巷口的墙上,见他出来,不由展开扇子一笑,“如何,可解得相思?”
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待回到桥边花亭之时,却见苏宝儿已先他们到了,瞧模样心情很不好,也不知谁惹了他。
此时夜已经浓了,看着竟是要下雨了,几人出门也未带蓑衣,故而未敢多待。
恰好那头白茗同柳官儿手牵着手已经回来了,花景昭便提议回四合院。
苏宝儿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柳官儿同白茗形色亲昵,衣袖之下十指交握,心里不是滋味。
几人回到四合院,立即发觉不对劲,原本紧闭的院门,此时却大开。
花景昭率先进去,只见小厮小川横躺在花景昭房间门槛上,头上还扑扑地冒着血。
三个孩子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苏倾池同花景昭相视一眼,心中早已了然。
商承俊跑了。
虎|岤龙潭
虽春分已过,四合院花纜|乳|芟碌木聿莼ㄑ雷尤柑嫔匣垢沧徘城车谋∷,觮;
双交四椀菱花隔山门的隔心嵌了浅碧的纱,防寒护暖。
房内的香炉依旧冉冉熏着香,香气飘飘渺渺,形态肆意,圆台上几杯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却无人说话。早些时候已寻了大夫替小川察看了伤势,又敷药包扎了伤口,如今人已经清醒,正躺在床上。
“我原是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也未察觉他有何异常。”小川靠在床头,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死死沁着血。
“他吃完,我便端了碗筷出去,正要落锁,他却伏地呕吐起来,我做的饭菜向来干净,断然不会是饭菜的问题,又想他这几日面色本就不好,指不定就是受了风寒,于是赶紧上前察看。”
大约是伤口疼了,小川眉头皱了皱,“哪想他竟是假装,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后脑一阵钝痛,便什么都不晓得了。”
见小川难掩自责,苏倾池微叹一声,“你好好休养。”
便同花景昭出去了。
“是我疏忽了。”花景昭眉头微蹙。
“你也无须自责,暂且静观其变罢。”苏倾池这样说,却无法挥散心头萦绕的不安。
邱仲文派出去的人总算回来了,听了下人带回来的消息,邱仲文火速赶往商府。
商老爷春风满面,正坐在大堂喝茶,还未听下人通报,便有人闯了进来。
“仲文啊,何事这样慌张?”
邱仲文顾不得礼仪,“商伯父。”
商老爷抬起手止了他,“有事慢慢说,别急,你先坐。”
邱仲文哪里顾得了坐,急急道,“商伯父,您且听我说,先前我一直觉得承俊之事事有蹊跷,于是私下派人去了五行山,刘旺人已回来,承俊根本就不在五行山,商伯父,我们……竟被贼人骗了。”
邱仲文说至动情处,又想到商承俊如今生死未卜,不由红了眼睛。
商汝山撸了把胡子,笑道,“你且看那边坐着的是谁。”
邱仲文先前来得匆忙,竟未察觉堂内还有别人,顺着商老爷手指的方向,往堂下一瞧,立即呆在了原地。
堂下太师椅上端坐着正低头品茗的男子,不是商承俊又是谁?
厢房之内,春|情无限。
邱仲文紧攀着商承俊的肩头,支离破碎的声音一遍遍唤着商承俊的名字,痛苦而压抑。
汗水在猛烈纠缠的肢体间流淌,许久未沾情|欲的身体如今承受这般汹涌的侵犯,邱仲文痛得冷汗盈盈,只道商承俊许久未沾他,思他入骨,便咬牙配合着。
结实的实木雕花床,此时也经不住这样猛烈的冲撞,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邱仲文觉得身下裂痛,终是忍不住了,颤着手臂环住商承俊的肩头,哀声道,“承俊,承俊,你且……轻点儿,我疼得受不了……呜……”
商承俊恍若未闻,只管自己发泄了事。
情|事过后,床榻已是一片血污,邱仲文趴在床榻上,近乎昏死,只撑着一口气。
商承俊打发了新来伺候的小厮端了热水过来,那小厮倒也机伶识趣儿,商承俊说什么便是什么,旁的一概未见未闻。
邱仲文缓过气来,身下已经清爽干净了,商承俊正坐在床头,他只当是商承俊亲手替他清理,身体虽痛,心下却欢喜异常。
身子痛极,邱仲文只得伏在榻上,伸手握住商承俊的,“承俊,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何处?”
商承俊嘴边挂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哼,你竟问我去了何处。”
邱仲文不知哪里惹了他,纵身后坠痛,也只能强撑着爬起来,“怎么了?”
商承俊面上厌恶一闪而逝,换了副表情,握着邱仲文的手,“无事,我不该将火撒在你身上,这仇我自是要寻那人报的。”
邱仲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自是不肯罢休,“莫不是有人有心害你?那,那你这些时日可吃了苦头?”
这话说得难掩焦急,商承俊面色稍缓,“只是些皮肉之苦,未来得及伤及性命。”
商承俊虽说得轻描淡写,以邱仲文对他的深情,又如何会不在意,果然邱仲文追问对方是谁,商承俊眼角微眯,透出一丝狠毒的光芒,口中吐出一个名字来。
“商府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花景昭意态清闲地倒了一杯热茶坐饮,“平静之极。”
苏倾池顿了顿,看了花景昭一眼,低头呷了口茶水,复道,“怕不会如此简单吧。”
花景昭一笑,低头晃了晃杯中香茗,“味道清儿甘,汤色碧而润,茶叶辉白起霜,恰似美人柳叶弯眉,想来这是芜绿眉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