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美好生活作者:肉书屋
初唐美好生活第24部分阅读
不都是事后自家母女在一起的时候说的吗？
孙思邈闻言只是笑笑，倒是袁天罡挥动下浮尘，摆摆手，笑着道：“夫人多礼了，三娘子这是天真烂漫不虚伪，老道和孙道友挺喜欢三娘子的。这次说起来算是咱们给贵府添麻烦了，这才卯时，咱们就贸贸然上府上叨扰了。该是咱们说抱歉才是啊。”
魏叔玑挺不耐烦他们这样没完没了又没有啥营养的寒暄的，再加上现在师傅孙思邈又在面前，她特想跟师傅讨论下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忍不住插嘴道：“好了啦，都是熟人，大家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奴还有事想跟师傅说呢。”
裴氏没说什么，却用略带责备的眼神扫了魏叔玑一眼。可惜一直想着要怎么跟师傅说金丹和五石散的严重性的魏叔玑反应慢的很，根本就没接到裴氏不满的瞪视。把裴氏气得差点直哆嗦（欲空传）。其实裴氏想法也很简单，想着女儿昨日已经及笄了，按着卢国公府的打算，是想到下半年就让两个小的成亲，而魏叔玑一旦嫁过去，与在家做闺女肯定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女儿嫁过去之后，又是最小的媳妇，虽然卢国公和崔夫人对女儿都算满意，可她也怕女儿嫁过去受委屈，就生怕女儿在家学到的东西不够，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关于内宅的经验都交给女儿。偏偏今日魏叔玑看到了孙思邈，一时忘形，竟忽略了平日里的规矩，自然会惹得裴氏忧心不已。
倒是孙思邈和袁天罡人老成精，把她们母女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得好笑不已。特别是孙思邈，心里更是复杂一些，以前在终南山上时，魏叔玑这个徒弟和他在一起时，基本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现在长大了，还要顾虑什么规矩，觉得没意思极了。撇撇嘴，“裴夫人，咱们也不是什么外人，今日前来叨扰也是天罡道友算到府上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老道放心不下就来看看。至于什么虚礼，还是算了。”
魏叔玑一个劲的点头，她哪有功夫在意那些表面的啊，这次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太大了，她一个女子虽然自诩还算有点医术，可人微言轻，说出去也没什么人会信，更是要拉上师傅这个医学界的权威，相信以神医之名，说出去的话，整个大唐信的会多些吧。“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师傅，奴想起给你写信要求见您，还是跟天罡道长有关。昨日不是奴的及笄礼吗？您和天罡道长人虽没来，但都送了贺礼。特别是天罡道长，更是送来了他亲自炼制的金丹。奴不是个不懂事的，按理说天罡道长选择送给奴金丹，是看在师傅您的面子上，奴很是感恩。这炼制金丹的方子师傅您之前无意间也曾和奴提过一次，由于时隔太久，奴就渐渐给忘了。还正巧，天罡道长所送来的金丹，多少唤起了之前关于金丹的记忆。炼制金丹的方子，奴也差不多能想起来了。记得越清，奴就越害怕，前几年奴曾无意间得到一本残缺的医书，里面竟是说金丹里有好几味药材有微毒的，合在一起炼制，毒性更是大。奴就有些害怕，不知道那本医书里说的到底对不对，想跟师傅细细探讨一下。”
说着话的同时，魏叔玑也没忘暗地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在场众人的表情。她发现，随着自己说的越多，原本还挺高兴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特别是师傅和袁天罡。师傅还好说，她知道师傅平日里很少炼制丹药，服用的也少，至于袁天罡，看他对金丹之术的推崇，估计没少服食。想着，她就把所能记得的前世替老妈查阅资料来看的信息结合唐朝现在的思维方式，说了一遍。
其实袁天罡刚开始还真没把魏叔玑的话当回事，他准备反驳的，你看，老道吃了丹药这么多年了，不还好好的吗？丹药有毒？鬼扯吧！不过，他想到前几日所卜的那个卦象，心里就有些动摇了。关于那次卜卦，他对孙思邈还有一些和他自己相关的部分没有说出口。他是修道之人，自然极其相信命理什么的，这会儿忆起卦象，说不定魏叔玑说的还都是对的。
魏叔玑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原本脸上带着浅笑的孙思邈就问道：“三娘，你究竟是在哪本医书中见到相关的记载的？医书还在吗？可否拿出来给为师瞧瞧？”
孙思邈是个医术精湛的，他对金丹之术平日里也没少研究，这会儿乍一听徒弟说金丹之术不好，他多少有一些嗤之以鼻，可随着魏叔玑把前世那些理论说出来，他细细一品味，真的觉得这些话有道理，对金丹的信心也不怎么足了。想起魏叔玑说她是在一本医书中看到的，心里好奇，就想亲自见见那本意义非凡的医书。
魏叔玑略带歉意的摇摇头，“师傅，不是奴不让您瞧。实在是那书本来就是残缺的，去年奴让下人把自己书房里的书拿出来晒时，丫鬟们不注意，一不小心，那书就掉进水里了。后来奴想了很多办法补救，都不能奏效。”
魏叔玑暗地里差点被孙思邈的问话惊出一身冷汗，本来就没有什么医书，到哪把那医书找出来啊？魏叔玑不得不另外把这谎给圆过来。难怪有人说，只要撒了一个谎，之后就得说无数的谎来圆场。
孙思邈一脸遗憾的道：“这样啊，还真是可惜了。三娘，那你可还记得那本医书是何人所作？”
魏叔玑摇摇头，“奴没发现。那本书算不上是完整的，只有不到50页纸，头尾都没有了。那里面也没有任何署名，奴还真没看到究竟是何人所作。”
第一百零七章
闻言，孙思邈和袁天罡都一脸惋惜。这古代的医术传承基本上就是靠口口相传，一般有自己独特的方子的大夫都会下意识的选择将方子小心珍藏，深怕外人知道，而选择写医书的名医却是很少，所以这些年来世人所能见到的医书少的可怜。如果刚才魏叔玑所说的都是从那本医书中习得的，就说明著书之人很有水平，因为细细品味下那些药材和药方，竟是配伍的十分恰当，就算是行医多年的孙思邈，也不一定能写出那么多的东西。
魏叔玑自然把他们俩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要是平时，她说不定会想办法编造出这么一本医书，把前世那些先进一些的中医理论夹杂在其中，可现在她一心想着金丹和五石散的事情，哪有那个心思去考虑那么多啊。
裴氏见他们都在专心谈论着医术上的事，自觉一点也不懂，也不在意，挥手带着一干下人下去了。反正他们在这边也没什么事，完全听不懂，还不如去忙自己的事，等会儿让厨房准备些好菜，好好招待一下客人才是真的。再说了，现在两个女儿并着孩子们都还在府上呢，按照原先说定的计划，估计待不了几天他们就又要走了，毕竟孩子们都大了，总得回去上学堂吧，她还想抓紧，好好跟两个女儿说说悄悄话。虽然平时他们母女之间也有通信联系，但哪有当面说的清楚啊。
魏叔玑也没注意到其他人的离开，她径自对孙思邈和袁天罡道：“师傅，天罡道长，这金丹到底有没有毒性，谁也不好说，奴昨日想到了一个方法。咱们不如用鸡犬做个实验。如果连鸡犬这种毫无灵智的蠢物服食金丹之后都没有问题，那就说明这金丹根本就没什么毒性（。咱们可以放心了。可如果鸡犬都反应甚大，说明奴从那本残本医书中得知的是确有其事。咱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金丹的作用。另外，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说过五石散，此书上面对五石散也是不屑至极。奴虽然对五石散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世人对五石散推崇至极。如果五石散真有什么大害，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奴就想着。咱们要不干脆把五石散和金丹一起做个实验吧。反正也不费什么事。”
孙思邈和袁天罡脸上一动，都在考虑魏叔玑这个提议的合理性。孙思邈倒是挺心动的，他之前就感受到了动物实验的好处，在终南山上，魏叔玑可是鼓动着他做了不少相关的动物实验。
倒是袁天罡还有些迟疑，“三娘，这鸡犬都是蠢物不错。但也是生灵，就这么拿来做实验不好吧？”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疑惑，就算鸡犬能进行实验，但哪能跟人相比啊，从鸡犬身上得到的结果能运用到人身上吗？
魏叔玑见两人都有些心动，心里一喜，决定再加把火努力努力：“师傅，世人都知道金丹之术的美好，都想追求长生不老。如果咱们能证明这金丹确实对人体有益，那不是更妙哉？反正这只是个实验，结果好不好只能证明一部分东西，并不能说明全部啊。至于拿鸡犬做实验。那也是没办法的法子，咱们总不能真拿人来做实验吧。医者父母心，即使是狱中的死囚，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做啊。”
魏叔玑也知道像这样的实验最好在人体身上才最有效，虽然在前世，药物实验除了在动物身上进行外，还得进行临床实验，可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前世那么好的医疗条件，更何况这金丹和五石散是重金属和矿物质含量多，在这古代还真没什么有效的法子治疗。即使是死囚，如果遇到好日子，还能碰到大赦天下的时候，可要是做了这个实验，那就是必死无疑了。身为一个经常受到所谓的人权教育的现代人，魏叔玑实在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送死。
孙思邈和袁天罡一想也对。这鸡犬再好也比不上人精贵啊。两人刚开始还有些犹豫，被魏叔玑一个劲的劝说，都点头了。孙思邈的心思很简单，这金丹和五石散都是中医中常用的方子，不管结果好与不好，做个实验的话，大家也能更加放心。
得到想要的结果，魏叔玑自是高兴极了。如果能把动物实验做好，证明这金丹和五石散确实有毒，就能为大唐的医疗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别的大话不说，就为了劝服魏征和身边的亲人不要服食金丹和五石散，如果能无意间劝服李二陛下就更好了。不是有坊间传闻吗，说李二陛下之所以英年早逝，除了家族遗传的心疾外，晚年还服食了不少金丹，然后重金属中毒，慢慢的就把他的身体给拖垮了。她还想让李二陛下再多活些年，好好的教导下高宗李治，让他的性子不至于那么懦弱，最后还让整个大唐都被操纵在妇人手上。也不是她对武则天有意见，只是觉得如果李二陛下春秋鼎盛的话，整个大唐也许会走向另一个未来。而且，貌似他们郑国公府的几位在则天女皇手下过的并不好，算她自私，自然是不希望这么一个人物上台的。唉，之前贞观十七年长孙皇后身体还不错，还能压制住太子承乾，可今年年初开始，长孙皇后的身子就大不如从前，开始慢慢衰弱了，真不知道这几位皇子的争斗会走向何方。
不管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金丹和五石散有毒性的动物实验做起了吧。“师傅、天罡道长，请稍待，奴去安排下用鸡犬做实验的事情。”既然师傅和袁天罡都同意了这个动物实验了，魏叔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准备等会做实验要用的东西。只是她有点头疼了，鸡还好说，她记得前几日为了自己的及笄礼，府里特意采买了不少只鸡鸭，昨日再怎么人多，估计也还会剩下几只。不行的话，就再让下人去坊市上买些。但犬就比较难办了，貌似现在府上除了将军和它的子女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可将军陪着她这么多年了，她可舍不得用将军试药，就算是它的子女也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啊，狗之类的算的上是最忠心的牲畜了，她还真不想用小狗试药。那到底用什么做实验为好呢？真用老鼠？还是算了吧。
还是春桃善解人意的知道了魏叔玑的为难之处，她小心的问了句：“小娘子，你可是是烦恼等会做实验的鸡犬的事？”作为小娘子的贴身丫鬟，刚才小娘子与孙神医和天罡道长说的话，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多少也猜到魏叔玑是为了做实验要用的动物在烦恼。她这位小娘子对狗一直都很有特殊的感情，对亲自养的将军更是好的不得了。将军都快成小娘子的命根子了。她可不信小娘子为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实验，会对将军不好。
魏叔玑点点头，回道：“是啊，这鸡还好说，估计厨房会有，实在不够的话就再去买几只。可这犬就难办了。咱们府上哪来这么多狗啊。奴算了下，最起码要四只呢。总不能真让将军他们一家上，奴可舍不得。”想着，魏叔玑心里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说鸡犬了，说个别的不就行了吗？可谁叫很多时候鸡犬都是连在一起的，她只是顺口说了，之后又不好再改。这会儿想到要收回之前的话，却不大好办了。
春桃一听，忙笑道：“小娘子，还真是巧了。上个月奴家里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崽，足足有8只。因为是土狗，只有几户人家来抱，现在还有5只在家呢。奴前几日还听娘亲抱怨，说连人都养不活了，更别说狗，正准备把这些小狗拿去扔掉呢。”
魏叔玑一听，心里一喜，如果春桃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做实验的狗是完全够了的。不过她还有些迟疑，听春桃这话，这几只狗还小，就这么用来试药是不是太残忍了？算了算了，自己也就残忍一次吧，以后有报应啥的她还是认了吧。考虑了半晌，直到春桃忍不住想要再问问的时候，魏叔玑才咬咬牙开口道：“那好，那你去你家将那几只狗抱来吧。对了，去之前，你去找顺娘拿四两银子，就算是奴用来朝你买狗的。奴今日穿的衣裳不对，身上没有放银钱。”春桃的心思她哪能不明白啊，可她根本就不想占春桃的便宜。做下人的也不容易。这春桃也是可怜人啊，要不是家里穷，谁会卖儿卖女，让亲身孩子去做下人啊。
春桃吓了一跳，她哪敢要魏叔玑的钱啊。忙摆手，一个劲的推辞，“小娘子，真不用银钱，反正奴家的那些狗即使您不用，娘亲也是直接拿去扔的，现在您要了，倒是替奴家里解决了问题呢。再说了，土狗不值钱，即使您出钱买，最多1吊钱就够了。”
魏叔玑眼一瞪，“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钱也不多，就当你这些年办差好，奴赏你的吧。”4两银子对她来说是一个月的月钱，可搁春桃家里，也许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得到这么多，看在春桃这么多年都尽心的伺候自己的份上，自己就难得的大方一回吧。
第一百零八章
魏叔玑又转了一圈，见厨房里面还剩下几只鸡，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她也就放心了，转身就想去请师傅孙思邈和袁天罡来进行实验，可转头一想，貌似昨晚已经答应了家人，等他们在的时候再进行实验。原本以为去信给师傅，估计要好几天之后师傅才会来，早上就跟家人说了实验延期的事情，现在师傅已经来了，实验的事情就能够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不过这件事还得跟师傅他们再细说一下，毕竟他们是要参与到实验中的，又是自己的师长，如果他们不愿意其他人旁观的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还好师傅和袁天罡话虽不多，但都是善解人意的人，魏叔玑有些为难的把希望能在魏征他们回来之后再进行实验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师傅和袁天罡都点点头同意了。
裴氏知道了，也暗暗感谢孙思邈和袁天罡他们，怕魏征和魏叔玉他们事情结束了，被其他事情绊住，就特意让人去通知了他们。虽然她对孙思邈和袁天罡都很好奇，想要跟他们絮叨絮叨，不过见女儿和他们好像有事情要商量，自己又听不懂，就很体贴的为他们准备了各种好吃好喝的，就自去和魏叔珍和魏叔瑶叙话了。她只是担心，女儿和孙思邈师徒两人别只顾着讨论医术上的事情，忽略到了一旁的天罡道长。
实验前的准备工作都弄好了，魏叔玑总算是能松了口气。这年头做个动物实验也不容易啊。想到现在还是早上。距离魏征他们回来还早呢，也不知道师傅这次要在长安呆多久，就抓紧时间，把这段时期积累的医术上的疑惑跟孙思邈一一询问了遍。孙思邈最满意魏叔玑的地方就是刻苦和有什么问题就问，见魏叔玑这段时间又有问题了。而且都是有深度的。面带微笑的细细跟魏叔玑解释了遍。一时间。整个房厅竟是成了师徒两人讨论医术的地方。还好袁天罡精通相术的同时于医理也有研究，对魏叔玑师徒俩讨论的问题也有自己的看法，才算没有冷落了袁天罡。裴氏知道了，笑笑就略过不提。
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魏征他们就已经回府了。其实魏叔玉当值结束之后本想和几个同僚一起出去聚聚的，听到裴氏派来的人传了话，就婉拒了同僚，等着魏征就一起回府了。毕竟同僚聚会什么时候都有。而小妹所进行的动物实验，却是不常见的，这么有历史性的时刻他自然是需要站在小妹的身边去见证。而魏叔珍、魏叔瑶两人自然都是全家出动。拖家带口的来旁观了。他们商量好了，最多再过两天，就得回去了。薛泽儒他们毕竟是外官，这次是为了魏叔玑的及笄礼。特意跟上官请了假来观礼的，在家呆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就不好交待了。
最让魏叔玑无语的是，不知道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到了要做实验的时候，相识的国公府邸像卢国公府、魏国公府都来了一大帮子人。甚至就连程处弼都来了。当然，程处弼来了不是她亲眼见到的，毕竟他们俩算是未婚夫妻，古代规矩重，未婚夫妻在婚前不好见面。而是大哥魏叔玉告诉她的。偏偏很多人还是她的长辈，光是问安啥的，就让魏叔玑弄的满头大汗，还好裴氏够体贴，找了个借口让魏叔玑去陪孙思邈和袁天罡说话，才算逃过了这场温柔的折磨。不过她还是有些奇怪，毕竟大唐是有宵禁的，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怎么这些人晚上都不用休息吗？
她哪知道，裴氏让小厮们去通知魏征和魏叔玉兄弟加上外出会友的薛泽儒连襟俩，其他人见了，还以为郑国公府有什么大事，自然会细细问了郑国公府众人，有心人这么一打听，自然会知道魏叔玑要做啥动物实验的消息（异世之逍遥银龙）。中国人最爱的就是看热闹了，尤其是这些贵妇们，整日在家相夫教子，空闲的时间太多了，现在有热闹可看了，哪能不赶紧来郑国公府凑趣啊。再加上听说神医孙思邈和天罡道长都在郑国公府，都将要出席魏家三娘捣鼓出来的什么实验，他们都想跟鼎鼎有名的神医和神算打好交道，因为这两位可是他们仰慕已久的高人啊，个个都有不少的事情想要求两位出面的。
这么多人来了，其中又有很多人没有用过晚饭，裴氏赶紧让厨房准备好些席面，还好昨日才是魏叔玑的及笄礼，府上采买的东西还剩下不少，缺少的东西赶紧让人去置办，府上众人才没有太过慌乱。而这几年随着郑国公府私下几个铺子生意越来越红火，厨房又增添了不少人，不然这么多客人，光凭春娘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魏叔玑见呼啦啦的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挺无奈的，不过转念一想，就想通了，现在来的人都是权贵之家，亲朋好友基本上都是世家，在大唐的上流社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他们见识到了金丹和五石散的坏处，肯定会促使整个大唐减少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追求。这么一想，魏叔玑心里好受多了，也有了更多的耐性去跟这些贵妇人们寒暄了。
想到晚上的宵禁，魏征就发话了，“三娘，你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如果好了的话，就赶紧开始做实验吧，现下时辰已经不早了。”
魏叔玑点点头，应是：“回阿耶的话，该准备的东西奴都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进行实验了，只要各位亲长们移驾演武场就行。”本来观看实验的就是自家人，一家人直接去厨房所在的后院就行，可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宾客，也不好直接让人去后院，再加上后院肯定待不了这么多人，肯定需要一个足够宽敞的地方，这么想来，貌似只有前院的演武场地方才够大。这会儿，魏征和裴氏倒是庆幸李二陛下赏下的宅子里面有个这么大的演武场，之前他们夫妇俩可没少为了这个演武场头疼。
于是，呼啦啦一下子，众人都移步到演武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