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5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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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筝见着耶律楚天,坐在马背上笑着:“楚天,我赢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似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来如何能为你生儿育女,只怕是捂在怀里都能化了,弱不禁风,真不知你看上她哪一点!”
楚天勾起一边唇角笑睇着灵筝:“灵筝,妳倒是提醒本王了,本王的儿女由谁来生,或许本王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但一定不是妳。”
灵筝脸色一僵,美艳的眸子冷冷瞪着耶律楚天,“耶律楚天,你是父皇钦定的驸马,你是我的男人,要不要给你生孩子,是我的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是吗,公主一个人也能生出孩子来,本王倒是孤陋寡闻了。”
“你,你什么意思!”
耶律楚天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灵筝手里的长矛对着他刺来,耶律楚天自是抱着上官珠珠轻易夺过了,灵筝恼道:“楚天,你难道真要让这弱不禁风的女人给你生孩子不成,还是,你还在想着你的苏姑麻,那女人——”
“灵筝。”
低低的一声,但足以让灵筝闭了嘴。
她咬了咬唇,有些后悔不迭,苏姑麻是耶律楚天的忌讳,谁都知晓,偏她一生起气来都给忘了,只要耶律楚天嘴角一贯噙的笑意更深,直达眼底,那便表示他此刻极为恼怒。
眼见着耶律楚天抱着上官珠珠走进牙帐,灵筝气得两眼冒火,将手里长矛一摔,“拿酒来!”
牙帐里,上官珠珠怎么都不肯让耶律楚天碰她,耶律楚天盯着她浑身的伤痕累累,嘴角的笑意出奇的淡了下来。
“阿玛奴”
上官珠珠只当是自己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刚才可是在唤她?
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吃过这种苦头,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又想起在景王府时的日子,她被所有人的爱包围着,有大哥疼爱她,有老祖母怜惜她,有太子哥哥宠着她,曾经的自己是那样无忧无虑,从来不懂得烦恼什么,即便娘亲走了之后,虽然难受过一段日子,在那些日子里也还有皇姑姑细心照顾着她。
可是曾经她拥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她好想他们,好想东陵的一切。
不知不觉,心里无限的委屈和难受涌上来,泪珠啪嗒啪嗒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全然忘了耶律楚天还站在那,全然没有发觉耶律楚天阴霾到漆黑的脸。
他眯着细长的凤眸将她定定的盯着,她带着浑身的伤口窝在那堆绒毯子里,脸上挂着几滴该死的让人心里恼火的珠子,一闪一闪在油灯下晶莹剔透,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沾着泪水粘成细细的一根根,像是西夷雪峰上轻盈的蝶罗花瓣儿。
“云娃。”
他朝牙帐外唤了一声,云娃匆匆走了进来,“王爷?”
“把随行的御医带到牙帐来为她治疗,让那些侍女过来给她把伤都擦洗干净了。”
“哦。”云娃偷偷拿眼觑了觑她主子,应一声又轻脚退下。
不出一会,随军的御医和侍女都进来牙帐,那御医给上官珠珠诊治了一番,开了些药,又留下一些绷带便又退出牙帐。
“她的伤要不要紧,多少的日子才得好。”耶律楚天问那御医。
御医拱手作了一揖,回答:“王爷放心,都是些皮外伤,不大要紧,疗养个把月这伤也就好得不离十了。”
耶律楚天并不是很满意,冷了脸:“本王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治不好,乘早的滚回京都!”
那御医连忙擦了几把冷汗:“是是是,老臣一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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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说话间,牙帐里侍女们已然给上官珠珠的伤都做好了包扎,云娃走出来回禀,耶律楚天掀开厚重的油布帘子踏进牙帐,只见上官珠珠已经昏迷躺在矮塌上,脸色苍白,唇色青紫,呼吸也微弱得不可闻。
他烦心的将袖子一挥:“都退下罢!”
那些侍女鱼贯着拿了手上的盆盆桶桶自是轻脚退了出去,云娃倒是上前来低声说道:“王爷,可要弄些吃的来?”
耶律楚天沉吟了一声,“嗯,让伙房弄些东陵国的小吃来。”
“东,东陵国的小吃?”云娃整个一愣,伙房里都是西夷国的厨子,哪里有人会弄那东陵国的食物?这可是伤脑筋了,唉,早知如此,方才真不该多嘴这一声,了不得要去麻烦冷云大哥了。
牙帐内一时静了下来,耶律楚天弯身坐在那堆毯子里,眸子将上官珠珠定定的望着。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有多久,醒来时耶律楚天就坐在身边。
一个惊吓,上官珠珠慌忙挣扎着坐起,不免扯到了伤口,身上各处都是撕裂般的痛着,不顾那痛,她连连退到角落里,可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这牙帐总归不过这一点点大。
他盯着她,说:“吃东西。”
她才看见他面前的小几上摆着几道菜式。
“放心,没有下毒,都是东陵的菜,妳应该能吃得习惯了。”
她依旧惧怕的盯着他,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这些日子来她几乎瘦了一大圈,兵营的伙食本就不好,更别说这些西夷国的人都爱大把大把的吃那些烤肉烙饼之类的食物,她这从小倒也是娇生惯养的小郡主哪里吃得惯,每每不是受虐,就是食物摆在面前也没有胃口去吃。
这会子闻着这可口的饭菜,倒是激起了她的胃口。
耶律楚天哧哧的笑了起来,“妳的肚子似乎没有妳那股倔性子,这些菜妳若剩下一分,本王定将做这些菜的人拿到妳跟前砍了头,是否要吃,妳看着办。”说罢起身出了牙帐,唤了云娃进来守着。
上官珠珠端起饭碗,拾起筷著,一口一口扒拉着。
云娃静静立在那看着她吃。
她忽然抬起头来,想了想,问了声:“云娃,阿玛奴是谁?”
云娃一愣,圆圆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咧笑道:“姑娘,阿玛奴不是谁,而是男子对心爱女子的一种称呼,阿玛奴的意思是西夷国玛瑙珠子的意思,玛瑙珠子是西夷国雪峰上特有的一种珍宝,很是漂亮,所以用来比作男子心头上的爱人。”
云娃一句话没说完,上官珠珠呛得双颊涨得通红。
心,心上人的称呼?
上官珠珠想,她那时一定是痛得糊涂了,或者他其实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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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东陵兵营。
还在伙房里准备上官凤澜伙食的雪衣一听到上官凤澜昏厥在议事的大帐里,飞快奔出伙房,阿碧急得紧追在身后,生怕雪衣一个不当心将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
“凤郎!”
刚奔到王帐前,白秋和龙青天正走出来,白秋一把拉住雪衣,“王妃先别急,王爷才刚服用了解药,现下正躺在里头。”
一把掀开后软搭子几步来到床前。
望着那张薄淡无色的唇,望着金面下深陷的眼窝,看他躺在那堆毯子里虚弱喘息,她觉得心都碎裂成一块一块。
“还是如此大意,倘或将肚子里孩子摔着了,我该怎么罚妳才好,雪。”
“凤郎,对不起,我错了。”她只是听到他昏厥就慌了,她太怕太怕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就那样不知不觉阖上眼睛走了,她太怕太怕。
哽塞着,缓缓坐在他跟前。
为什么她无能为力,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她无限的责备着自己,为何没有多多钻研医术,为何救不了他!
看着他一日较一日的瘦下来,看着他那越来越漆黑的眼,仿佛是死亡在宣召。
她心中分明清楚,那光景,便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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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漠北王的奴1(6000字章节,求鲜花)
“凤郎,你累了,好好睡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守着你。”她柔柔笑望着他。
他从毯子里寻到她的手十指紧扣,薄唇抿着一线弧度,缓缓阖上眼睛,雪衣就这样趴在上官凤澜的身旁将他守着,她张着眼睛,望着他浓密的睫毛,嘴角噙着心酸的笑。
桐油灯静静的燃烧,帐子里暖暖的。
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她想将他深深的烙印在眼底,就这样看着看着沉沉的趴在毯子里睡着
懒胸前那枚血玉佩忽然间暗暗的闪着一团柔柔的红光,那光一闪一闪,渐渐扩散成一片光芒将雪衣暖暖包围。
彼此紧扣的十指动了动。
沉睡的雪衣无意识中呢喃着一个名字:“王”
垄这是一个从未做过的梦,梦里她竟然回到了草原,眼前一望无垠的芨芨草在咧咧的高风下摇荡,靛蓝的天空盘旋着一只庞大的苍鹰,青稞酒的香味远远飘来。
这梦如斯真实,就像是从前经历的一般,她以为可以看到木伦部族,可是那远处锦旗飘摇,连绵不绝的毡包一座连着一座,一只一只像是白色的棉絮躺在芨芨草原上,烟火袅袅,士兵的吆喝震天,数以万计的军营就出现在眼前。
彼时,那是三百年前。
那时的木伦草原,属于漠北王统领的漠北领地。
那时的她不是纳兰雪衣,也不是叶雪,而是雪奴。师傅说,雪奴的草原语言意为——最美的雪花。
最美的雪花?嗯,她从来不敢苟同,如果有人能把雪花跟她联系起来,那么一定是那人脑子发烧,虽然那个人恰恰就是她俊美绝伦的,倾城倾国的,妙手仁心的,啰啰嗦嗦的衣食父母,白衣卓绝的师傅大人,白殇。
高高的沙丘上,两骑马背上各坐了一人。
白马上的身影高大,斗篷下裹着的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而那匹枣红马上坐的身影纤细瘦小,一大一小迎着西沉的金色阳光,那身着白色斗篷的男子手指前方飘摇的旌旗,“雪奴,前方就是漠北王的王庭了,这一次,咱们就在这里住一阵子,在此处歇脚了。”
一番沉默。
因没有得到响应,白衣男子轻蹙一双墨眉轻飘飘睨向身旁那枣红马上的背影,轻飘飘唤了一声:“雪奴?”
那团青衣斗篷下缓缓伸出一只手,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灰沉沉的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师师傅不行了不行了师傅徒儿想方便得紧,徒儿实在憋不住了。”
那被称做师傅的白衣男子轻飘飘的脸上微微一窘,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后方沙丘的一处草丛:“快去快回,莫忘了向天神请罪。”
那灰溜溜的脸蛋用力扯开一抹笑,“是是是,一定请罪,师傅您老人家太英明了。”说罢要翻身而下,却憋得下腹一阵疼痛,又方顿了顿,对着白衣男子伸出手:“师傅,帮帮忙,徒儿这一跳,没准就尿裤子上了。”
那白衣男子轻飘飘的脸上微微一白,越发的晶莹如玉,轻松下了马,又抱着他徒儿下了马,“早对你说出行时少喝水,你毕竟是个女孩家,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辱斯”
哪里还等他在此唠唠叨叨,那灰溜溜的脸蛋上蓄满了两汪盈盈的泪将他望着,“师傅~”
轻叹一声:“唉,去吧去吧。”
那泪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喜滋滋的向那沙丘后跑去。
“呼~”这一泡尿,差点就把她给憋没了,古今中外,可没有人是这么个死法,她雪奴虽然很想开这个先例,但又怕抢了师傅他老人家后世的风头,因此罢了,便将这一滩芳泽来喂养喂养这丛茂密的芨芨草,遇到她,它们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如此一想,早已把那向天神请罪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衔一根青草,穿好衣裳,瞥一眼远处正襟危站的白衣师傅,嘴角咧开笑了笑,忽而眯了眯眼,挺起鼻子闻了闻,咦?有酒的味道?
一个激灵,她像是陡然一下活了过来,可叹这半月的旅行,滴酒都未沾到,可难受得不行,如今逮着这样的好机会,便是能讨来一口死也无憾了。
循着风中那若有似无的酒味,她拔拉开一丛又一丛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青草,冷不防一个趔趄被什么硬物绊倒,本想意思意思哎哟一声,可想起师傅还在那方等着,便大方的吞下那到了嘴里的痛呼,冷飕飕的将目光射向那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很不幸的当了她的肉垫子,被她一屁股压在身下。
她学着师傅轻飘飘若无其事的翻下来,拿手搡了搡。
“这位仁兄?”
那人一头凌乱的长发遮着脸面,胡须拉杂,衣服肮脏,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唤了一声,不见动静,想来定是她诚意不够,因此抖了胆子又搡了一搡。
“咳咳,这位兄台,可还活着?”说完一想又似乎不太礼貌,改了口:“这位兄台,你可真会选地方,死在这么块宝地,小弟佩服得紧。”说完眼光早已瞄到那酒葫芦,一把夺到手里扯下盖子,咕噜咕噜几大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咂了咂嘴,又回味了一番:“这味道绝了,我只当师傅酿的酒是这世上最好的,却不想原来是我高看了师傅了。”师傅啊师傅诶,原来山外还有一山高哇。
正喝得兴致勃勃,那位炸死的仁兄很不客气的动了动,闷闷的嗯了一声。
本着行医济世的医德,她本是该给这位仁兄搭一把脉,确一番诊,嘘寒问暖一遭,可本着一个小偷的聪明,她决定当下溜之为上。
只是那仁兄又很是适宜的将那双黑糊糊的眼珠子一睁,她愣是给惊得一屁股跌在他身上。
师傅啊师傅诶,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您老人家更美的眼珠子哟。
那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将她盯着盯得她极为享受除去那左瞧右看,怎么也瞧不清的邋遢五官,那眼睛真真美得像颗宝石。只是被那双黑得像无底洞一般的眸子盯得久了,她这身板未免也有些不受用了,寒意嗖嗖的窜上了头皮,她想,溜是溜不成了,不如客客气气的与他再来一番亲切问候?
“咳咳,鄙人雪——小五。”话锋一转,她差点忘了现下扮的是个男子,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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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扮成男子时,师傅就唤她小五,因为她是师傅的第五个徒弟,也是最小的一个,更是唯一的一个女徒弟,何其有幸。
怎奈那仁兄依旧盯得兴致勃勃,没有要回应她的意思,只是那眼珠子动了动,转到了她手上拿的那只酒葫芦上头。
“你师傅是何人。”仁兄总算开了金口,让她不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感。
“咳,家师为人低调得很,低调得很,他老人家向来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连自己姓甚名谁也忘了,故而惭愧得很,我们这做徒弟的也闻所未闻了。”若是让师傅知道她又犯错了,不在耳边念叨个三天三夜是绝不罢休的,所以实在不是她有意撒谎,把白的生生说成了黑的。
“哦?”他的声音到磁性低沉得很,与他那邋遢的模样简直十分的不登对,可惜白白糟蹋了这么一副好嗓子,心中不免唏嘘了一番。
“酒是好酒,不如这样,我这药也是好药,就送你一丸子吃了。”她大大方方从背上背的包袱里鼓捣了一阵,掏出一只青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莫要与我客气,吃了吧,这药寻常人可是吃不到的,费了我多大的功夫,从狼关峰上九死一生采到的九阳草,吃了滋阴补阳,十足的——”话没说完,那黑漆漆的眸子将她上下扫了几眼,讥笑着:“你这身板,倒是要补上一补,没得有个美人躺在身下,那时却无福消受,岂不悲哉?”
她身感同受的叹了一声:“仁兄好眼光,因这身板子弱,小弟我至今还未尝过风月之事,实乃人生一大悲哀,既然仁兄体恤小弟,那这药,我就当仁兄回赠给我了。”说罢满意的将那颗药丸倒回瓷瓶,收好,起身:“那,小弟这便告辞了。”
一把铁臂从后捞上来,她像是个一只羔羊挂在他手上,他一只手便将她拎起,大步朝前走出这从茂密的草地。
天地翻转,那一浪一浪的芨芨草原在头顶上荡啊荡。
她索性不再挣扎也不再呐喊,瞧得津津有味,安逸的让他拎着,享受这难得一见的风景,只是那芨芨草上走过来一道身影,俨然就是她那白衣卓然的师傅大人。
“小五。”师傅轻飘飘的声音是如此的亲切。
那邋遢男人拎着她不放,与师傅对峙着,她本想咧嘴笑笑,看师傅来一招出神入化将这炸死骗人的男子放倒,谁知师傅一手托胸,轻飘飘的一声:“东华山白殇见过漠北王,不知王在此,失礼了。”
师傅啊师傅诶,您何时曾如此英明过,徒儿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也没瞧出这是个人,更没瞧出这人还是个鼎鼎有名的王,您老人家火眼金睛,可是从哪里辩得出来的,早知有今日,徒儿我什么都可以不学好,这一门功夫怎么也得用点心的。
“这是我徒儿小五,若有冒犯王的地方,还请王海涵。”师傅总算说了句舒心的话。
天地又是一番旋转,他随意将她扔下,她很是大方的痛呼一声,眼里蓄满恨恨的泪,委屈巴巴的瞅着俊美无双的师傅老人家。
“原来是东华山的白殇神医,既然来此,请入王庭歇脚,本王代这片漠北土地欢迎之至!”仁兄也终于正常的说了句人话。
不过看在仁兄用丰盛无比的美食美酒招待她——师傅老人家的份上,她跟着沾了光的份上,她大大方方的暂且将他那一拎一摔不记在心上。
“小五,不可贪杯。”
“师傅,徒儿可没贪杯,徒儿直接就着坛子喝,不算犯错吧?”她眨巴眨巴眼睛,灰溜溜的脸瞅着师傅,誓要瞅得师傅心慌。
师傅果然叹了一声,揉了一把她发顶,笑得简直催魂夺命,扰得她一颗红鸾新扑通扑通燥得不行,师傅轻飘飘的道:“那好吧,这些日子赶路也累了,只此今晚多喝。”
师傅再英明了一次。
她憋着烧红的脸,喜滋滋咕噜咕噜灌着美酒。
可惜这酒虽好,却比不得那草丛里的一壶,可见那位仁兄是私藏了。
一溜的草原汉子上来给师傅敬酒,一群群的草原美女上来歌舞升平,她抱着酒坛子晕晕乎乎不知走到了哪,只觉得迷迷糊糊中寻到一处软软的地方,她觉得不在那上头躺上一躺简直是罪过,由是她很理直气壮的将自己一头埋下去。
昏昏沉沉睡了也不知多久,只觉得有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接着便是身下的地震了震,仿佛有团巨大的不明物体也一头埋了下来,恰恰不巧埋在了她这具在草原人眼里堪为瘦小的身板子上。
师傅啊师傅诶,徒儿没被尿憋死,也要被生生压死了。
您老人家若英明,别怨徒儿以这种‘轰轰烈烈’的死法丢了您东华山几百年的面子,徒儿也着实冤枉得紧呐。
掀开眼皮子,竟然还能见得到模糊的光点,隐隐约约有张胡须糟杂的脸在眼前晃啊晃嗯原来这不明物体正是那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