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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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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作者:肉书屋

丑颜倾城第34部分阅读

人,今天,他要重新把这朝堂上的势力打乱,他会让他们知道,他,才是那个手掌他们生死大权的人。

他的一直不出声,让本不冷凝的气氛越来越僵硬,站在大殿的群臣顿时有一种手脚不知道放那儿的局促和不安。

以大学士张大人暂时领头的保皇派此时心情最复杂。

按理来说,他们是支持皇上的派系,如今能有一举攻破朝中对峙局面的大好机会正是他们一直努力和希望的,可是……代表他们忠诚的相爷以死谢罪,这已经让他们无措了,而相爷千金深陷两大案件,对他们来说,可是坐立难安。

既想相信相爷对皇上的忠诚,还原事实真相,还相爷一个清白,又怕这两件足以让任何一方势力吃不了兜着走的大案真是兰贵妃所为。

毕竟在他们看来,相爷是相爷,忠诚不容怀疑,但兰贵妃本就是为了争权夺势而进驻后宫。

难保她不为急于功利,或是为了私怨而……惨败!

终于,秦不值出声,但他的话却无疑给本就局促不安的众臣泼上了一波冷水,而且是淋头直下,让他们瞬间因为震惊而石化。

“昨天晚上,禁军严守的天牢被人潜入,三名犯人身中巨毒,死在牢中。”

秦不值说完后,阴鸷的视线来回的巡视着底下人的表情,俊俏的脸庞绷直冷硬,挑眉扬眼间不难窥视出他的冷酷。

秦或皱眉,就算老五还留有暗招,阮心颜真的就没有防范?

等等,刚才皇上说的三名犯人?

似笑非笑的斜视了一眼身边淡定从容的秦克,眼中深意加重。

三名犯人?这也意味着死的也有可能就是三名犯人,而非……不然,在这朝堂之上,他大可直接点名道姓?

看来……这一次还是阮心颜棋高一筹了。

守护天牢的可是秦不值的禁军,老五在禁军里有人?而且职位不低,否则就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天牢杀人灭口?

对于秦或的斜视,秦克眼观鼻、鼻观心,一派事不关己的冷淡,但心里却百转千回,三名犯人?皇上为何不直接点名道姓?难道?失败!

冷眸微微一紧,心中飞快的思考着可能性和对策!

吕大人一直悬的高高的心听到此话后悄然的松懈下来,暗暗轻舒一口气后眼中浮出一丝复杂,事关吕家一族,他别无选择,只能以大局为重,曼儿,你别怨爹。

但随即又想起皇上的话,心又提了起来,略一思索之后,他出列,谨慎而又不失担忧的话气问道:“臣敢问皇上,死的‘三名犯人’是?”

吕大人的话也是在场所有人心里最想问的话,无一不提着心,侧耳细听等候着皇上的回答。

秦不值眼中的阴沉若隐若现,唇角勾起嘲讽冷凝的弧度,并没有直接回答吕大人的问话,只是冷冷的命令:“宣昨晚当值的王副将和天牢牢头。”

对于站在底下的众人,是人是鬼,他心中有数!

很快,王副将和张监头就出现在大殿。

相比较王副将的冷肃镇定,张监头就慌张惶恐多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不值扫过两人,目光锁定在王副将身上,微眯眼道:“昨夜子时过后是王副将当值,却在你当值的时段里,三名犯人被毒杀,你可有话说?”

王副将听言,刚硬的面容倏地绷紧,重重的匍首,并不解释,只是直接请罪:“末将失职,请皇上赐死。”

听着王副将的话,张监头吓的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紧跟其后:“卑……卑职失职,求皇上赐罪。”

他还沉浸在昨天晚上王副将说会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他升官发财的美梦上,没想到今天一早美梦变成恶梦啊,这一定是老天惩罚他贪心,呜呜……早知道他还不如安安份份的当他的牢头呢?至少,他还可以吃香喝辣。

“既然你们都知罪,朕就成全你们。”不管j细是他们中的谁,这两人他都不会再重用,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真正的j细。

“皇上开恩……”禁军统领出列,跪地求情。

“怎么,孙都统要为王副将求情?”秦不值眸光一沉,冷冷的问道,他能提拔孙有福起来,也能废他,前禁军都统赵寿良的下场,他不是没看到。

孙都统顿了一下,沉默了半响才缓缓的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再怎么说王副将也是他的下属,于情于理,在职在责,他都有必要出声。

“说。”秦不值霸气的一弯腰,左手撑在左膝上,眼神高深莫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孙都统,无形中尽显霸主的狂放气势。

这种毫不收敛的气势出现在年仅十一岁的帝王身上,已经震动人心了。

底下众臣心里均为之一震,心里各有所动。

秦或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纵使他很不想承认,但秦不值身上的王者之气还是让他心情复杂。

孙都统恭敬的低头:“王副将失职,但罪不致死,皇上三思。”

跟在皇上身边一年多,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他看到的自然比别人看到的多,所以心里也非常的清楚知道皇上绝非傀儡皇帝,朝中政事都是皇上亲自处理,并非坊间传闻,是皇后操纵着皇上,阜国朝政是在皇后手中。

“克王认为王副将是否该死?”秦不值挑眉问向秦克。

秦克心里一惊,皇上这样问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心里迅速的一转,他沉声道:“王副将失职是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臣担忧的是王副将失职背后的两大隐忧。”

“哦?是哪两大隐忧?”秦不值来了兴趣,慢慢的直起腰。

秦克环视左右,神情微微凝重起来:“天牢外有禁军严守,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天牢内有牢头狱卒把守,能无声无息,不惊动禁军和牢卒,就能毒杀‘三名犯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潜入天牢的人要不就是禁军里面有异心人,这是其一隐忧。”

话音刚落,孙都统率先跳了出来,脸色黑沉。

“不可能,昨夜守天牢之人是王副将,如果禁军有人擅离职守,他不可能不知道,克王此话,是栽脏嫁祸。”他麾下四名副将皆是他精心从十万禁军挑选而出栽培的,他绝对信任他们,自前赵都统与皇后私谋叛变,不仅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还连累赵氏满门,他就以此当鞭策,时刻提醒自己,一定不能重蹈赵都统之路。

所以,自他被皇上从众副将之中提升为禁军都统,掌管十万禁军后,他就发誓,这一生一世,只效忠皇上。

而今天克王一番话,无疑对他是一种莫大的污辱,四名副将,他绝对信得过,克王不相信他手下的副将,就等于不相信他一样。

秦克冷笑,丝毫不理会孙都统的黑脸,继续说道:“其二隐忧就是,如孙都统所言,要不就是牢卒里面有j细,栽脏嫁祸给禁军,是有心人存心想要皇上损兵折将,让皇上对效忠君王的禁军心生不信任,也让禁军对皇上的不信任而……不满,无论是其一,还是其二,此两点隐忧,对皇上来说,都可大可小,就看皇上如何定罪。”

秦克的话无疑是一个地雷,而引燃这个地雷的人是皇上自己。

孙都统不敢抬头看秦不值此时的脸色,不只是他一个人低下了头,在场不少大臣都低下了头,在心中暗暗猜测着皇上会如何化解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秦或心中玩味,老五真是厉害,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露,不仅没有半点破绽,还能不动声色的挑拨皇上与禁军之间的隔阂,要知道,无论是禁军还是天牢,都是秦不值的人。

他的心里也和在场不少人一样,很是好奇,秦不值该要如何处决?

哈哈哈……

秦不值突然猖狂大笑,笑的众人莫名其妙,也笑的人心生不安。

笑了好一会,他才停止笑声,命令道:“宣华妃上殿。”

“宣华妃娘娘上殿。”太监尖昂的声音拉长。

林菱儿从外殿门缓缓的走入,脚步轻盈无声的踩在华贵的地毯上,华美的宫装,绝美倾城的容颜,婀娜身姿,婷婷玉立,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好一个国色佳人。

随着她的上殿,群臣里也起了一些马蚤动,林家一派系的官员皆眼露惊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都不约而同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林大人。

事实上,林大人此时的震惊和意外并没有比在场的众人少,看着场中缓慢走来的菱儿,他心里的疑问更深。

但目前局势不明,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无视两旁众大臣注视的目光,美人盈盈一福身。

“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平身!赐坐。”秦不值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连忙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过大殿前右侧。

“谢皇上。”林菱儿优雅镇定的在软椅上坐了下来。

一双秋眸环视在场的人,最后转向坐在上方宝座上的秦不值,微微颔首:“皇上,您可以开始了。”

秦不值挥手,一旁的小忠连忙出声:“传兰贵妃,容妃,六王爷上殿。”

随着小忠的声音传散开来,整个大殿里鸦雀无声,静若空谷,只闻得一声比一声轻细而压抑的呼吸声。

一旁跪着低头的王副将身子轻轻一颤,虽轻微,而且转眼即逝,但一旁离他最近的孙都统眼中却闪过一丝震惊,他刚才留意到了王副将的轻颤,心中惊骇万分,难道……

当三人被提上来的时候,抽气声在整个大殿彼起不落。

秦或眸光微闪,秦克也微皱眉。

吕大人惊喘一声,脚步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一小步才定住身子。

三人中,兰贵妃一身暗黑色的夜行衣,发丝虽凌乱,但冷漠的神情和她身上完好无缺的衣服,由此可以看出她虽关押在天牢,但没有受到刑讯逼供。

至于容妃,最让人感到震惊的就属她了,在场人记忆里的容妃妩媚潋滟却不失纯直之气,但此时此刻,趴匍在地上的女子,那憔悴苍白的面孔,惊恐、凄然、涣散、滛靡一一呈现在她的神情里,让人不敢置信这就是那个记忆里的容妃?

而六王爷秦义是自始至终都是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情。

短暂的沉寂过后,秦不值出声:“昨晚三名犯人被毒杀在天牢中,王副将究竟何罪,朕稍后会判决,在这之前,朕就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命人亲自在这大殿上审理兰贵妃、容妃两案,也希望平息满朝官员对朕以及朕后宫的臆想和猜忌。”

“皇上既然有心公开审理此案,那……臣就听听这案件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五王弟,你说呢?”

对于秦或的暗中挑衅,秦克清淡一笑:“既然如此,臣就洗耳恭听。”

两位王爷都已经表态了,其他官员当然也不会反对,只不过,牵涉到其势力之内的官员则还是难以平静,悄然的提起了一颗心。

秦不值环视在场一眼,定在了某一处,声音一沉:“林大人。”

林大人一惊,连忙出列:“臣在。”

“今天的主审官就由你担任,或王、克王为辅审,辅助你审理此案。”

林大人听言,不由自主的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沉默无声的女儿,在看到她眼中的示意后,他紧张的心才稍微松了一点,沉思片刻后,他恭敬的答道:“臣遵旨。”

一声令下,主审桌就摆上了大殿,被任命为辅审的两位王爷也都坐在了椅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林大人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皇上是什么用意,今天这主审官,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朝着台阶上行大礼后,林大人才在主审桌上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本官奉皇上之命,在此金銮殿上审理……”

“等等……”

秦或懒懒的坐在椅子上,比起在场人的紧张,他尽显惬意,就连此时挥手打断林大人的话也尽显漫不经心和随意。

033两两对峙

林大人诧异的噤声,目光投向了皇上,静待皇上出声询问,他虽是主审官,但皇上才是决策人。

秦不值挑眉:“或王有何事奏?”

狭长的细目轻轻一挑,邪肆而媚艳,胜过女人的风情让不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微微一怔,秦或唇边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皇上选择公开审理此案,那么,有一个人必须到场,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牵涉其中。”

错愕过后,众大臣小心翼翼的看向皇上,或王所指何人,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秦克心下了然,也出声附合:“既然今日是公开审理此案,确实如大王兄所言,牵涉其中的人员,是该要全部到场。”大王兄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难不成……

“两位王爷指的牵涉其中的人是本宫吗?”清冷的声音从大殿门槛处传来,让所有人的人都有致一同的转回头看着伫立在那儿的皇后娘娘。

来人目光轻轻扫过全场,一双眸瞳,虚渺,清艳,幽深,尊贵华丽的凤袍与她本身具备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势不可挡的魔力!

不美丽,却能让人看了一眼就不能移开目光,让人无端汗毛直立,呼吸窒息的女子。

秦不值在她移步进入大殿时,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忠,小忠会意,连忙搬了一张软椅放在白玉阶上皇上龙椅宝座的一旁。

“皇上。”阮心颜轻轻颔首,算是行礼。

秦不值冷酷阴鸷的神情此时一扫而空,从帝王恢复到了稚气的少年,俊俏的脸庞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亲自走下台阶。

“朕怕时辰太早,打扰皇后休息,就没让人去请。”与其说他是在向阮心颜解释,还不如说是他刻意说给在场人听的。

“皇上的体贴,本宫心领了,不过,或王爷说的对,怎么说,本宫也是牵涉其中,既然是公开审案,本宫又岂能不在场?这传出去,万民不服啊。”

众人冷汗,万民不服?这词从皇后娘娘嘴里说不出来,还真是让人心}的慌,她的嚣张,狠毒,强权,唯我独尊……她怕什么万民不服?br/gt;

秦或、秦克、林菱儿在看见她后,都从容的起了身,弯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在场满朝大臣皆行礼。

一直如雕像一样静沉默的李可恩抬起了头,看着那个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女人,苍白中略显干涸的唇,突然弯了开来,她是一个孽障,是魔怔,是黑暗的象征。

谁的心中有黑暗?谁的心中有魔障?谁就无法摆脱她。

不只是李可恩,一直低着头的秦义也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刻骨的恨,如果目光能杀人,阮心颜此时正在受凌迟,但可惜,他的恨,阮心颜视若无睹。

最让人意外的是吕曼华仿佛痴呆一样,对大殿上发生的事,进来的人视而不见,闻而不动,仿佛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对于外界的一切,她都遗忘!

阮心颜无视那些复杂、恨,虚的目光,不疾不徐的跨上台阶,在与那张象征皇权的龙椅临近的软椅上安然坐了下来后,轻轻挥手:“众位起身吧!”

“谢皇后娘娘!”

秦不值看着她就在自己身旁,伸手就能触及,心,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全,自他登上这张宝座,她还是第一次与他与坐在这个地方,笑看皇权,俯瞰天下。

而这……是他心里最深的渴望,只要能一伸手他就能触及到她。

她是他的梦啊!抓住了她,就是抓住了他的梦,只有她才让他知道自己活着,知道自己的心还暖着,知道自己还有价值。

阮心颜扬眉睨了一眼秦不值。

失神的秦不值没留意到,但站在他身边的小忠看到了,连忙伸手轻触了触自己的主子。

秦不值回神,压抑而贪婪的看了她一眼,神情恢复到了冷硬:“林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是,皇上。”

林大人暗自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今天这个差事,无论结果如何,他恐怕都很难不湿鞋啊。

看向坐一旁神情安然镇定的女儿,林大人咬咬牙,把矛头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女儿,问出一连串尖锐的问题。

“容妃娘娘与六王爷在三石殿……私通,华妃娘娘是如何知道?又是如何出现在三石殿?当时情形如何?还请把您知道的当着皇上、皇后,文武百官的面一一道来,不得有半句虚假。”

林菱儿神情镇定而严肃,半敛着眼,似是在沉思,好半响,她才缓缓的道:“本妃并不知道容妃娘娘和六王爷在三石殿私通。”

她的话掀起一阵波澜,群臣起了马蚤动。

林大人握起桌上的沉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肃静!”

“至于本妃为何出现在三石殿是因为本妃接到了这封密信,上面并没有署名,但却清清楚楚的写明了约本妃在亥时一刻前往三石殿。”

林菱儿看了一眼身后的贴身婢女秋云,秋云从袖中拿出那一封密信转交给上前的太监。

太监把密信先是呈给一旁的两位王爷查看,最后才转到了林大人手中。

林大人看过,微微一怔,看来菱儿是被人利用了,但为何菱儿明知道是被人利用,还要前往?菱儿到底在想什么?

她明明可以明哲保身,不必淌这浑水的。

秦或、秦克两人眼光扫过密信,面中不露半点表情,但两人心里却都是九曲弯肠,各有所思。

“这封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说的清?华妃娘娘仅凭一封密信是无法解释的。”秦克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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