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训夫记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5部分阅读
木,自己则搬了条矮脚凳在秋妹婶对面坐了下来。
正当青青摘花生摘得头一点一点要磕睡了,房内却传来花枝她娘一声高兴的叫唤,“木木,你醒啦!担心死娘了,花枝,你快过来呀!”
青青丢下手中的花生,手上的黄泥也顾不得洗,就欣喜万分地冲了进房去。木木软趴趴地斜靠在花枝她娘怀中,眼神有些焕散。望见青青的身影时脸上则露出了神彩,伸出双手就要她抱。
青青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木木,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后颈,呢喃道:“木木……木木……”
木木软软的声线“嗯”了一声,便可怜西西道:“花花,我饿了。”
青青抚摸着木木的头发,暗忖这想吃饭了是好事,转头吩咐她老娘去把中午留的饭菜稍微热一下端过来。她老娘这次没有犹豫,竟丝毫不惧怕秋妹婶子雄赳赳地去了。
木木无力地吐了吐舌头,小脸皱得像个核桃,呲牙咧嘴道:“嘴巴好苦呀!”
青青肥嘟嘟的脸上,慈爱的神情可以滴出水来,宠爱地摩挲着木木的小手,安慰道:“晚些给你买几块冰糖来。木木要乖乖吃药哦,吃完药病才可以好起来。”
木木皱着一张小脸勇敢地点了点头,不一会,花枝她娘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立马吸引了木木所有的注意力,好久没有吃到白米饭了耶!
花枝她娘坐在床檐小口地喂着,木木却吃得很慢,可能是大病初愈,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会木木便摇头推开了眼前的小勺,她老娘担心地劝他多吃些,木木却只是缩进青青怀里没有言语。
青青对她老娘摆了摆手,轻声道:“发烧后是吃不下这油腻的东西,随他去。娘你去和宝叔说说,看晚上能不能给木木熬碗稀饭?”
她老娘有些为难似地望着青青,不过生病后这娇弱的脾胃的确是应该喝点稀粥好,于是鼓起十二分勇气点头应承下来了。
见她老娘怔怔地望着碗中的饭菜,青青轻笑道:“娘,你就吃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又饿了。”
只见李秀娘同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转而投入到吃饭这项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了。
晚饭,饭桌上果真有了一大碗白白稠稠的稀粥。看来她老娘的魅力果真是无法抵挡的呀,青青朝宝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而秋妹同志,把嘴里的饭菜嚼得“吧唧吧唧”响,手中碗筷更是不断地打架发出刺耳的声响,以充分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青青暗自叹了口气,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么,宝叔的脸上再现尴尬的神情,看来晚上又得好一顿胖揍!
木木斜靠在青青怀中,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她喂的稀粥,清爽的滋味令他很是享受,如小猫咪一般的乖巧。
夜晚,凉风习习,仿佛所有的不幸不曾发生。夜空中还是那么的璀璨,人世间的悲哀和疾苦一切与它无关。木木软软地窝在青青怀中,一张小脸出神地望着夜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小脑瓜子里想的,应该是他们的爹爹。
夜,起风了……
床上辗转反侧的青青,终于冷静下来有时间思考这场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大火。不可能啊,家中根本没有起火的火源,临睡前她已经三番五次地检查过。难不成,这又是一场人为的灾祸吗?
黑暗中,青青的眼神越来越冷,目光所触及之地,似乎可以结成冰……
正文第十七章:谁见鬼了?
天还没亮,是人迷迷糊糊最想睡觉的时候,青青此时却摸黑起床,挑了担木桶到井边挑水去了。
待挑满整缸水时,天色已大亮,放下担子,青青撂起衣角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随即就地双手叉腰左右扭动了几下腰肢。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自在,想运动下都不方便。
一会,正屋里响起宝叔的清咳声,吱溜一声开门响,来人便出现在院落中。
“你……嗨,花枝就起床了!”宝叔只身穿了条大裤衩,没想到会被青青碰见,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转身便落荒而逃。
青青此刻满脑子在回味刚看到一幕,果真是秀色可餐啊!黝黑而健壮的胸脯似大海般宽广,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精壮的胳膊显示出力量的强大。这显然是经过长期的劳作才能形成这般强壮的体魄,可真是便宜那赵秋妹同志了。青青满脸滛荡地贱笑着,看看。。。呵呵。。。就看看。老娘几百年没碰过荦腥了,不过以人格担保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俺可是很有原则滴!
宝叔穿戴好再出来的时候,见那花枝还呆呆傻傻地站在院落中,满脸居然现出猥琐之色?!这宝叔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青青懵地被惊醒,却被一个结实的身躯撞倒在地,尔后整个身子都仿佛被压在一个大石块下,差点就背过气去。
天哪天哪天哪!这宝叔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呆了傻了木了压在青青身上无法动弹。
“啊……”空中炸响一阵悠远而深长的尖叫,连绵不绝之声如雷灌耳。这秋妹同志一大早出得房门来,没想到会见着如此惊艳的一幕,故事的主人公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和情敌的---女儿?
宝叔被这声尖叫惊得如弹簧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羞愧地立在一旁头脑还不能灵活地思考。
这青青则狠狠地喘了口气,双手撑起了身子,慵懒而……赵秋妹此时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不堪画面,一口恶气涌上心头,一脚过去就要踹在青青身上。
反应过来地宝叔眼疾手快。一手把他地婆娘制住。大喝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被钳住身子地秋妹婶双脚拼命地胡乱抖动。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俩就是一个货色!这残花败柳地来勾引不成。就派小地上!你们真是无耻!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秋妹同志陷入彻底地疯颠中。
这一闹把屋里地人都惊醒了。二牛满脸阴骛之色。陷在阴暗在光影里。而花枝她娘则带着木木揉着惺忪地睡眼站在房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出闹剧。
宝叔见着花枝她娘出来了。更担心她会误会什么。不禁一拳下去把秋妹同志打醒。这一拳下手可真是狠哪。赵秋妹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像抛物线般在空中划出了条优美地弧度。扑通一声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闷哼地发出了声悲惨地声响。
“你!”二牛嘡目结舌地呆愣了会。父母之间虽经常打打闹闹。但也没见着他下手这么狠地。仿佛是要往死里打。然而对自己地父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瞪了眼地上地青青便急趋步上前去把他娘扶着坐起来。
青青心情复杂默默地站起身来。虽然一开始是准备闲闲地看会热闹。但是见着平日里很讨厌地秋妹婶被打得这么惨。不禁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从宝叔身上往周围一公里散发出来地压迫感下。青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自己地老娘。反而庆幸当初她老娘没有选择他。否则这被打地可能就不是赵秋妹女士了。
此时的青青对宝叔是既怕又爱,她实在是很怕打老婆的男人,同时又对他心存感恩。对于造成这个误会,她多少有些歉疚,所以就上前去准备帮着二牛一起把他娘拉起身来。可是,面前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猪头,鼻青脸肿满脸淤青的不说,这样一副面孔再现出咬牙切齿眼白横翻的神色。青青活生生地被这副狰狞的面容吓得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罢了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着人家关起门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了。青青拉起老娘和木木,转身出了院门。
“那个,花枝儿,我们为什么要出去?还没吃早饭呢!”花枝她娘一脸白痴相。
青青一把抱起木木头也不回道:“你愿意留下来被炮轰也行,你就回去等着吃早饭吧!”
花枝她娘歪着头想了会,决定还是跟着青青走比较安全。可是,肚子还饿着呢。
漫无目的地,三人居然来到了三棵樟树前。只是人是物非,三棵曾经给过他们无数快慰与阴凉、茂密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焦黑的树干。而他们赖以栖息的家园,更是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一行清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青青有点麻木地伸出一只手蘸了几滴眼泪,晶莹地对着初升起在太阳闪着红色的光芒。伤,到了内心深处。
木木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小脑袋瓜子承受不了这么多,转身投入青青怀中瑟瑟发抖。
突然想起那地窖的蕃薯,不知道还在否。后山也不可避免地被大火波及,树都被烧光了,只留下些焦黑的土。凭着印象,三人找到了地窖的大概方位。青青从地上捡了根被烧焦大段的树枝,把地上的黑土拨拉开,果真被他们找到了地窖在入口。所幸是埋在地下,地窖里的蕃薯很幸运地还在。
青青下去捡了堆蕃薯上来,又合力把入口盖上,掩上土,做好隐蔽。尔后三人来到了常去的小河沟,把木木和蕃薯留在岸上,两人下去堵了两条鱼上来。
手忙脚快地又去松树林木中捡了些松球和枯黄的松树枝,把蕃薯埋在树枝堆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出了火苗。因得是松木的关系,火一会便腾腾地旺起来。此时花枝她娘也把剖去五脏六腑的鱼拿来,因为是用薄石片剖开的关系,刀口显得很乱。用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感觉就像去野外野餐,本应该很有情调,谁知只因穷途末路。木木倒是显得很高兴,越发清瘦的脸庞泛起朵朵桃花。
在等待鱼烤熟的当儿,青青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一只松球,从开了口的鱼鳞状的小片中,掉落了许多松子下来。这不就是以前在超市买的一颗颗剥了壳的松仁么?青青大喜,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吃?用力一口咬下去,壳是开了道口子,也吃到点里面的仁,不过这代价是太大了点,牙床被咬得生疼呢!
放弃白吃松仁的幻想,回到现实中却闻到这扑鼻的鱼香。青青从裤袋中掏出了个小油纸袋,取出点盐巴撒在烤鱼上,这下子鱼更香了。
面前的两人咕咚地咽下好大一口的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状等着随时扑将上去。不一会鱼烤得黄脆脆带点微黑的焦香,青青把鱼取下来给她老娘和木木一人分了一条。自己则用木棍把火堆扒开来,露出了几只烤得皮焦黑的蕃薯。
左手换右手还是把手烫红了,青青手忙脚乱地剥开其中一个,里面黄灿灿的肉便露出来,散发出一股烤红薯特有的诱人气息。
三人吃得很满足,还是在丧失家园后,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突然,沉迷于食物之中的三人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了一跳,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不远处站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左手提着一卷冥钱,而脚下,是一只被摔破的瓦罐,汩汩的黄酒流了一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烧纸钱?来人却赫然是邹春花同志!
青青慢慢站起身上,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春花同志走去……
谁料,春花大婶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疯颠地尖叫了着,把手中的纸钱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人却跌跌撞撞地飞奔逃去……
正文第十八章:恶有恶报
青青的心里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看来自己的第六感真的是很灵验,昨晚还在怀疑这事。
吃饱喝足的三人晃晃荡荡,就是不想回二牛家,于是不知不觉地在炳爷爷家门口驻足良久。早已有几个木匠打扮的中年男人在修缮屋顶,只是没有见到炳爷爷的身影。
木木有点迷茫地问道:“花花,我们的家在哪里?”
青青被问住了,怔愣着。是啊,家园何在?家是放心的地方,家都没了,心能放在哪里?青青有点手足无措地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木木的头发,岔开话题道:“木木,想不想去看看炳爷爷?”
木木呆呆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容,轻露贝齿微微一笑,淡淡道:“好哇。”其实他小小的脑瓜子里也知道,在那样落难的一天,竟无人伸手相助,其中当然也包括胖妞一家。木木小小的心脏有一点点受伤,酸酸涩涩味道比吃中药还难受。
路上碰上些村民,见着他们三人都有些羞愧,低着头匆匆行走连招呼也不敢打,有些甚至远远瞧见他们就避开了。青青心里更难受,对这桂花村,更是没有丝毫留念,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她!
来到胖妞家门口,青青示意木木去叫门,而他却闪躲在花枝她娘身后,背着身子望着不远处的青山农田,眼神遥远而迷离。
青青无奈地轻咳了声,不想勉强他,于是以不大的声音叫唤了几声:“炳爷爷,炳爷爷……”
隔了半晌,屋里果真传来一声苍老的应答,“是花枝儿么?”悉悉索索一阵走路声磕碰声后,炳爷爷在胖妞的搀扶下出现在院落中。
受不了打击的炳爷爷苍老了很多,脸色腊黄更显病态,费力地在院中一张破旧的藤椅上坐下后,又是一长串浑重的咳嗽。
“进来吧……”炳爷爷话语显得很无力,可眼神却闪着光芒,“木木,木木在哪?”
木木再也不能故作冷漠地扑了上去。小脸上涕泪泗流。摩挲着炳爷爷一双枯瘦地手。喊道:“炳爷爷。我在这……”
有着深厚感情地忘年交。此刻抱头痛哭。哭命运捉弄人。灾祸为什么总是要降临在不幸地人身上?而木木小心眼里地猜忌也在见着病重地炳爷爷后冰释前嫌。更加不由得要羞愧自己会以为炳爷爷对他见死不救。
两人小声地说了些暖心窝地话。一会炳爷爷就乏了。眼皮坠地没力气再交谈下去。青青此时心里升起不良地预感。这炳爷爷----啊呸呸呸。乌鸦嘴!
告别时。木木有些疏远地望着曾经是最好地玩伴。叮嘱几遍一定要替他好好照顾炳爷爷。一老一少依依不舍而散。只是。没想到这是最后一面。这次心血来潮地见面。竟成了永别。
这是后话。三人不情不愿地回到家中时。已近晌午。秋妹婶顶着一张猪头脸呆坐在院中晒太阳。宝叔在厨房准备午饭。见着他们回来。关心地责备道:“哪去了。还没吃早饭。饿了吧?”
花枝她娘吱吱唔唔道:“没事。不饿。不饿……”她地背脊阵阵发凉。那赵秋妹无言地射来怨恨恶毒地目光。令她背如芒刺。隐约地觉得。这地方。可能也要呆不下去了。
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宝叔家有近十亩的稻田,都陆陆续续要收割了。农忙时节真正来临……
总之那是一段如练狱般的日子。
还不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被叫醒,然后披星戴月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田里,有几次从窄窄的田梗上滚落田里。这割稻子的活,可真不是人干的,不仅手被磨破皮,腰弯得直不起来,浑身晒得像条鱼干。更痛苦的是常有些乱七八糟的虫子钻进衣服里,稻禾里散落得到处都是那种草屑屑,弄得浑身痒得想把皮都抓破掉。并且,这种痛苦要持续到一天的活干完,甚至只能穿着一身脏稀稀湿答答的衣服一整天。忙下来洗一把脸,被汗水和尘屑浸透的脸生疼。
青青坚持着,看自己能坚持多久。而秋妹同志还阴阳怪调地嫌她动作慢,青青则赌气地一鼓作气狠狠割了一把。“啊哟!”一声惨叫,她把手给割了好长的一道口子。在后边捡稻穗的木木闻声跑来,见着汩汩流血的手大喊宝叔快来。宝叔看了眼伤口,平静地到隔壁田里的张大爷那借了点旱烟灰,抹在伤口上便算完事。
青青忍着眼里打转的泪花,坚强地没有流下来。哭,这会哭出声来叫什么事?!她发现自己没来由地强悍了许多,如杂草般地生存着。痛多了,手便也就麻木了,握着稻草的伤口处,血又流出来了,她有些莫名兴奋地看着泥土上溅落的一滴滴血花。
留在家煮饭洗衣的花枝她娘送水来的时候,见着田里有些癫狂的青青,也不管那赵秋妹会说什么了,拖着她就往二牛家赶。木木也不放心地放下手里的活,随她俩回去了。
背后是秋妹同志的恶语,“不就破了点皮么?庄稼人还那般娇嫩!”这回宝叔没有吭声,只是弯腰低头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镰刀。
回到二牛家,花枝她娘打了盆清水,找了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去了青青伤口上的杂草和沙粒,皱着脸问道:“疼吗?”
“咝……”青青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道:“不疼!”
木木蹲在一旁小脸皱成一团,仿佛这受苦的人是他。
清洗完伤口,花枝她娘朝他命令道:“来,木木,快些往你姐伤口上撒泡尿!”
闻言这姐弟俩都有些不自在,木木好歹都六岁了,她可不好意思瞧见他的小……羞啦!可是,这童子尿倒是很好的消毒液,不作处理这伤口很容易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