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心里摇晃了那么一下,再次扭过身背对他,“用不了那么久你就会忘了我。”
慕殇然再随着她移动,不让她逃避,“如果你是在生气,觉得我这半年来疏忽了你——”
“不是!”音瑟出言将他打断,又要转身不看他。
可这次,他却早有了准备,一把抓住她的后脑,猛地将她贴向自己,二话不说便撅住了那两片口是心非的嘴唇。
砰——砰——砰——
震耳的心跳带着久违的悸动,倏然蹿入大脑,让她的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万分。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长,只须臾他便将她放开,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让她仰面与自己相对。
“何必说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位置!”他很肯定,从她的眼神,从她的反应中,他全都看得出来。
音瑟微微撇开眼,睫毛轻颤着下垂,“那又如何,你是皇上——”
“这跟我是否是皇上没有关系。”他切断她的话,口气里多了那一份九五之尊独具的威严。
“当然有关系!”音瑟轻喊。
慕殇然轻轻眯起眼眸,片刻又慢慢的睁开,“你是在担心他们?”
这一语中的的言辞让音瑟霍地一怔,躲闪样的看了看他,却没有否定。
慕殇然突然一笑出声,掌心轻揉着她的发,“制度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是吗?”
音瑟蓦然转回头看他,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废了那个赐死的制度?
慕殇然深深吸了口气,“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不会要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也不会让你放弃他们,我这样说,你懂吗?”
正文第四四七章给他的奖赏
音瑟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她不说话,他也不言语,给她充分的时间让她来分析让她来消化。
静默,流淌在二人之间。
那些害怕,那些紧张,那些担忧,那些彷徨,渐渐的下沉,下沉直沉往那可以将其埋葬的万丈深渊。
喀驱除了那些个不确定,音瑟的心慢慢的柔软起来,跳动的频率也不在无措失控。
她静静的望着他,那双淡蓝的眼眸无比清湛真诚,一如当初初见之时给她的那股宁静,在那双眼睛里,没有杂质,没有尘埃,仿佛一切的污垢都不存在,他给她的,是一片澄净无悔。
“殇殇然”在他那恍若天空海洋一样阔远的眼神里,她沦陷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没有任何的企图,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喊他的名字。
爹他的回应是如清风化雨一般的祥和微笑,微微俯下身,轻轻将她横抱而起,走向那扇已空无一人的大门
这是彼此间第一次毫无障碍、毫无保留的奉献,他小心翼翼,奉她若珍宝,她甜美热情,将他紧紧缠绕。
烛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晕染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轮廓,那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根本分不出哪个是他,哪个又是她,仿佛天生一体,无法分隔,不可离弃。
“殇然,我、我”喘息声中,她的话语妖娆甜腻,酥得醉人。
“嗯”他知道这是她飞入云端的标记,更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寂静的室内,身体相撞的水泽声里,引出了她高亢的歌声,像那乐曲里最最不可或缺的部分,完成了画龙点睛的那一种纯粹的完美
激|情过后,往往都是最甜蜜的依偎。
音瑟从身后圈抱住他,将脸侧埋在他的肩头,慕殇然则宠溺地握着她的手,任她在自己背后磨蹭。
“想做皇后吗?”他轻声问。
音瑟将鼻头在他肩头蹭了蹭,“有什么好处吗?”
“嗯”他琢磨了一下,道:“皇帝拥有一座江山,而皇后可以拥有这个皇帝。”
“哦?”音瑟将头扭过朝向他的侧脸,笑了一笑,“可是皇后要住进皇宫,不能出宫很烦呢!所以还是不做了!”
“你不想住在宫中吗?他们也可以一起。”慕殇然摩挲着她的手,问道。
“不想。”音瑟答得很干脆,“宫里太受束缚了。”
“那最多只能封个妃子了,之后再特赦你可以住在宫外。”他扭头笑着看,“一国之母是必须住在皇宫里的。”
音瑟眸子微微眯起,“你的意思一国之母你也有了备份人选?”
慕殇然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到前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如果你不想做,只能找个人来挂名。”
音瑟一副果然早有预谋的样子,两手掐着他的脸,嘟唇向外扯,“说,那个人是谁?”
慕殇然轻柔的将她的两只小手抓住按下,笑道:“云裳!”
音瑟怔了怔,沉默了下去。虽然明知他是皇帝,多个女人完全不该有什么异议,而自己也是有着几个丈夫的人,但是如果换成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或者还比较容易让她接受,凤云裳,她可是爱慕着他的。
“放心,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装不下其他人。至于皇后在我登基之后她来找过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名分,但我只能给她一个有名无实的身份,却不想她说她要的就是那个身份,我答应了她,所以这便是我的承诺,我必须要兑现。”慕殇然解释。
音瑟抬起眉,恍惚有些明白了,喃喃地道:“没有爱情了,就想得到权力,是吗?”许多生活在深宫的女人,就是这么想的吧。
慕殇然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尖,“不必担心,她抢不了我的位子,即使我日后百年,这个位子,也只能留给你我的孩子。”
音瑟眨了眨眼,巧笑倩兮,突然移唇到他耳畔道:“那,接下来是给你的奖赏”
说完,一手摸到他的腰际,解开那松松的缎带,而后水媚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的伏下了身去。
慕殇然将身子向后靠在墙壁上,闷哼一声,仰头闭起了眼睛。
音瑟第二日回到世女府,就被站在门口的初六给吓了一跳。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让他在大太阳底下扎马步,而且据说已经这样一个姿势维持了两个时辰了。
初六看到音瑟从门外姗姗而归,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哭着脸喊道:“夫人,夫人快救我。”
不用多说音瑟就知道他为什么被罚,叹了口气,她走上前拍了他一下,“罚你扎多久?”
初六委屈地道:“四个时辰。”
“哦”音瑟点点头,而后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就剩下一半了,继续站着吧!”
“夫人!”看着昂首离开的音瑟,初六真是有苦无处诉。
音瑟背着手朝里面踱步,渐渐远去的声音飘入初六的耳朵,“不管怎么说,你二话不说就丢下夫人我是你的不对!”
回到音园的时候,几个男人居然都在,下棋的下棋,看书的看书,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可有一件事却是他们同时在做的,就是——等她。
关于音瑟昨晚彻夜未归,又同谁彻夜未归,几人早已了然于心,而让音瑟既觉得正常又有些意外的是,他们竟主动问起了慕殇然的事,并很高兴音瑟没有答应住进皇宫,看来他们也不想被那个鸟笼束缚呢。
音瑟在回答完一些列问题之后,申请去浴池沐浴,而后几个男人也各自从音园散了。
音瑟舒舒服服地泡在水中,缓缓退去昨夜带来的疲惫,正想着快些洗完好回去补个眠,突然有人在岸边从背后抱住了她的头。
音瑟仰头一看,是北堂兮。
正文第四四八章3p啊3p
“瑟儿,前晚我未归,你可得补给我。”北堂兮深邃的眸子笑看着她,说完也不等她同意,就兀自开始宽衣解带。
音瑟到口的拒绝愣是给吞了回去,虽然是有点累,但却不想让他失望,遂笑着将他拉了进来。
北堂兮将她压在岸边,大手在水中细细的抚过她的肌肤,“瑟儿,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在水里。”
“嗯”音瑟笑着点头,双手圈上他的脖颈,主动贴上他。
北堂兮魅惑一笑,“着急了?”
是啊,她很着急,想赶紧解决他然后去睡觉。
伏在她耳边,他轻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是一会儿我便有事要回一趟天机门,所以”
音瑟吐气一笑,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这般磨她。
“北堂”
主动堵上他的唇,她用行动来对他进行邀请
两人的情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人还未出现就已听见了声音,是云沚。
“小爱!”
“啊!”音瑟一声尖叫赶紧用双手护胸,“不要进来。”
可是她的话已经晚了,云沚已经如石化了一样的站在了二人面前。
北堂兮略微皱了皱眉,但旋即勾起了一抹坏笑,动作只是稍稍停滞了那么一下,竟以着更猛烈的姿态继续了下去。
“嗯北、北堂啊”音瑟羞窘地看着他,想阻止,可却只能在他的攻击下语不成声。
音瑟迷蒙着双眼看向云沚,心里叫着:拜托,云沚,拜托快点离开。但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一个字,她怕那一张口,就是羞人的呻吟。
云沚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她的媚态全然落入了他的眼中,一股火就在他身体里燃烧了起来。
音瑟注意到他也忽地勾起了丝坏笑,目光终于肯从她身上离开,却不知在与北堂兮无声的交流着什么。
而后,她便看见他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衫,抬腿迈进了浴池当中。
从浴池出来,音瑟已经几近虚脱,早知道会这样,她打死了也不会去洗什么澡。
一想到适才三人之间那火辣的一幕,音瑟就面袖耳赤、全身燥热,她发誓以后绝不会再去浴池。
走在路上双腿仿佛是飘着的,突然脚下被什么方小说西一绊,她猛地就朝前趴了下去,额头顿时撞上硬物,瞬间便晕了过去。
朦胧中好似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了澹台梓煜,她看到他手执银钩威胁着自己的父亲,看到自己拾起匕首朝他跑了过去,而后,用力一刺!
“啊——”带着一头的汗,音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小音儿,你终于醒了。”见她醒来,吟邈吐了口气。
音瑟抚着额头慢慢起身,看着围在床前的一圈男人,不明所以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吟邈道。
“昏倒?”音瑟拧眉思索着,“我在路上走,突然绊倒撞上了什么方小说西,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吟邈以着从未见过的担忧神色看着她,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小音儿,你刚刚梦到了什么?”
吟邈的话提醒了她,“对了,我梦到了澹台梓煜!”
“还是想起来了呀!”吟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窗边,“你梦到的,其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经过吟邈的提点,音瑟回想起了自己缺失掉的那一小段记忆,也被告知,她的那一刀并没有要了澹台梓煜的命,他还活着。
找回了记忆的音瑟对他实在心存愧疚,便想知道他人在哪里。如今天下太平,一切告终,她也想见他一见,切切实实的解开他与她和她家人之间的心结。
人活着,就这一辈子,她不想带着些什么遗憾。
吟邈起初还很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音瑟的请求,带着她去见澹台梓煜。
这是沽阳城外慕殇然曾经的别院,吟邈带着音瑟跨入门内。
“她怎么会住在这里?”音瑟异常费解。
吟邈没有回答,只道:“见到了他的人,你就会明白。”
音瑟狐疑地蹙了蹙眉,却也没再问,就随着吟邈向内里的花园而去。
在花园的凉亭内坐着一个紫衣劲装之人,长发随风而起,正目不斜视的看着某个方向。
“澹台梓煜?”音瑟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他听见,可他却恍若未闻般,依然看着那个不知名之处。
音瑟扭头看了看吟邈,低下头道:“他更恨我了吧!”恨到已经将她从他的世界里剔除。
吟邈将扇子从身前放下,走过去对着亭下的丫鬟吩咐,“去将澹台公子送下来。”
丫鬟应声便朝他走了过去。
音瑟怔怔地看着,突然“啊”的一声尖叫,继而用双手捂住了口。
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了轮椅,没错,她一点也没看错,那个丫鬟手里推的确实就是轮椅,而澹台梓煜,就坐在那轮椅之上!
适才她没有注意,此刻他下了凉亭,她就看得清清楚楚。
“师叔,他、他怎么了?”从指缝间挤出的字,有些颤抖。
“他不会恨你,也不会再恨任何人了,而今他没了思想没了意识,只有跳动着的心还证明他活着。”吟邈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音瑟猛然踉跄的倒退,“你、你是说”
闭了下眼,吟邈说出了她想问的话,“他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颤抖的嘴唇里哆哆嗦嗦地说了这三个字,音瑟全身虚脱地坐倒在了地上,喃喃念着:“活死人活死人”
吟邈缓缓蹲下身,将她揽在怀里,“不要太伤心了,这对他来说,或者是件好事!”
好事吗?
音瑟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泪滴从眼眶滚落,她抬眼望着那个曾经与他剑拔弩张的男人,此刻的他,目光呆滞没有表情,双眸死死的盯着不知名的方向,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么一个方向
正文大结局三夫四侍一男宠
景和一年春。
音瑟半躺在回廊边的美人靠上,舒适得像慵懒的猫咪。
忽而一阵凉风刮过,让她打了个哆嗦,睁眼才注意到,太阳下山了。
“梓煜,冷吗?”她赶紧从美人靠上直起身,抬手摸了摸澹台梓煜的脸,有些微微发凉。
“我们这就回去。”本是带着他出来晒晒太阳,结果自己竟不小心睡着了。
澹台梓煜呆滞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音瑟也没期待他能给她什么反应,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来感知他的冷暖,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朝着音园行去。
爹不错,自从音瑟知道了澹台梓煜还活着,并看到了他成了活死人,便担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在她泪如雨下的那一刻,也忽然觉得,自己该照顾他,并陪他走完这一生。于是,他便成了这世女府的一员。
“梓煜,晚上想吃什么?”音瑟问着他,却又自答,“其实我想吃道口烧鸡、麻婆豆腐、糖醋鲤鱼、八宝野鸭”
音瑟就这样自说自话,仿佛在与他对话一般,慢慢的推着他前进
“喂,今天晚上吃什么?”人未到声先到,音瑟进门便喊。
“方小说坡肉!”第一喊出来的是吟邈。
“蟹粉狮子头!”紧接着是衍宸。
“等等,公子们等一下!”正在端茶送水的牡丹赶紧放下茶壶,风风火火地跑去拿纸笔,每每遇上这等情况,她都要事先记录下来。
音瑟推门入内,看着一屋子其乐融融的景象真不知该是哭还是笑。
入目是两张方形的袖木桌子,每桌分别坐着四个男人,两两相对,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堆银票。
对了,你们猜对了,就是在打麻将!
“方小说坡肉-先生,蟹粉狮子头-宸公子,嗯,好了。”牡丹写好适才报好的菜名,走到萧烬身边,“烬公子,您要吃什么?”
“二条!”萧烬打出一张牌。
“哦哦,二条!”牡丹郑重地在纸上写下了个二字。
音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萧烬听到笑声蹙了下眉,对着牡丹道:“二条是我出的牌,我的要吃的菜是凤尾鱼翅!等一下,杠!”
牡丹记下这一笔,再跑去问旁边的云沚,“沚公子,您呢?”
“嗯,清淡点的,爆炒田鸡。”云沚说着去摸了张牌,“一万!”
音瑟抽了抽嘴角,爆炒田鸡这叫清淡吗?
“兮公子呢?”牡丹再转。
北堂兮分神瞥了音瑟一眼,“有没有清炒音瑟这道菜?”
牡丹闻言,忍不住憋起了笑。
音瑟则放开轮椅,绕过去戳他的脊梁骨,“喂,有袖烧大排你吃不吃?”(请自动联想《武林外传》中郭芙蓉的绝招排山倒海)
就在这时,楼雨过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糊了!”
贺兰楚凉摇摇头,“今晚尽是你糊了,我的手气怎么变差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运气相当好。
啸天递出手里的银票,“输惨了,沚公子,下个月的工钱,您提前给我吧!”
云沚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为什么又是我?这个府里开销是我,送礼是我,连发工钱也都是我的事了!你们、你们,难道你们就没责任吗?”
衍宸哼笑了一声,吸了口气道:“我这个使节背井离乡,可没什么钱财,即使有也都在衍月呢,远水解不了近渴。”
萧烬也勾唇浅笑,利索地码着牌,“朝廷官员听起来威风,可俸禄就那么点,除非我们贪赃枉法。”
云沚的视线在萧烬、贺兰楚凉脸上扫过,停在楼雨过脸上,“雨过,你总不能推脱了吧,天下第一庄可有不少产业。”
楼雨过喝了口茶,吊起骰子,“可是我要养的人也很多!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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