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全身赤裸而出,看着那开了条缝隙的窗子,惊呼一声,“窗子还开着,你——”
她话还未说完,北堂兮已带着她蹿步向前,一把将她按趴在了窗棂上,一推一贴之间将窗子完全合了上。
音瑟在窗子关合的一刻,甚至看到了外头巡视的小卒那失望的表情,还有人说:“可惜了,只看到了肩头,还没看清楚呢!”
“喂,北堂兮,外面有人!”音瑟大窘,想扭回身却被他按得死紧。
北堂兮可不管什么人不人的,一手捏住她胸前饱满,一手开始在她身上制造电波,力道微大让她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仿佛他是想发泄什么。
窗前人影晃过,音瑟“呵”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北堂,熄灯熄灯!”
她阻止不了他,可却不想叫别人看他们上演的真人皮影戏!
孰料北堂兮坏意地咬了她的耳朵一口,“我偏不熄,你能如何?”
音瑟听着这话就生气,忍着敏感处传来的酥麻,喘息着道:“我不能如何!倒是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用目光j(jian)滛(y),真是个不错的癖好!”
她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灯火登时被熄灭,与此同时他霍一挺身已经抵入了她的深处。
音瑟尚在无措当中,甚至都还不知他何时脱了衣裤,就被这么给“就地正法”了,想说话,却发现一出口就是呻吟,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嘴,不敢再做声。
可是随着北堂兮动作幅度的加大,他们按在窗子上的手带动窗子发出“哐啷哐啷”的撞击声,还十分富有规律,经历过的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月亮地下人影晃动,几个人聚在一堆侧耳倾听,音瑟求救的扭头看他,希望他能回到床上,北堂兮却不理,反而动作幅度变得更大,力道也用得更猛,好像在刻意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音瑟最终放弃了挣扎和努力,这种偷情一样的感觉让彼此都更加兴奋,随着窗子的碰撞之声变急变快,她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巅峰,那种直入九霄的快感让她想尖叫,可却无法叫出声。
北堂兮趴伏在她背上,哑声坏笑道:“虽然很喜欢听你的声音,但你忍耐的样子,别有一种风味,似乎更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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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对音音的感情,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他自己都不清楚……
第二九四章神秘的岛屿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身,随着周大人去那传说中的神秘河谷。
坐在船上,音瑟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神秘地方并不在近前,若是他们自己去找还当真是难,如果猜得不错,应是水中一处岛屿。
果然如意料之中,船行了一阵便渐渐隐现前方岛屿,所走方向也正是对着那岛屿而去。
音瑟出门之前问周大人要了一顶帏帽,白色纱巾刚好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怕家人见到她会突然叫喊激动,那样场面便失控了,她还不能冒那个险。
撼周大人对于她要帏帽一事也没多想,她只说怕晒坏了皮肤,周大人也了然,毕竟这海风吹过,日头晒过,很容易将人的肤色吹晒成黑,女子爱美,也没什么不对的。
接近岛屿,依稀可听到岛上传来的一些杂碎声音,似有哭泣、有调笑,还有怒骂和低吼,间或可闻皮鞭抽打物体的“劈啪”声。
音瑟偷自捏紧拳头,那些声音让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切换一幕幕残忍的画面,忍不住掀开帘子出言催促,“周大人,麻烦快点儿,我有些晕船!”
调周大人闻言赶紧吩咐乘船的人快行,北堂兮从船头跨进船舱,揭开她帏帽下的白纱,见她神色间颇有些浮躁,心下已了然,安慰道:“这岛上的奴隶不止只有你家人!”
“但不说明那些鞭子就不会落在他们身上!”音瑟垂下眼,脸色不大好看。
北堂兮将白纱放下,揽了她的肩膀轻拍了拍,“你要保持镇静,一会儿千万别出差错,否则这事就麻烦了!”
音瑟自然明白利害所在,即便他不说她也会自我调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北堂兮松开她,提步向舱外走却又折了回来,“待会儿到了岛上,等我寻到机会将周大人他们引走,你再去与你家人相认,不过,最好是先与你爹和你大哥见面,不要去寻你娘和姐姐!”
北堂兮考虑的周全,女人是最沉不住气的,要是与她们先见面,搞不好会放声痛哭,到时就不是惹人怀疑那么简单了。
船又行驶了不到半刻钟,终于泊了岸。
音瑟出船舱,将手交到北堂兮手里,借他之力跳到岛上,此时方知这岛屿之大,那时从远处看它不过就是一个圆点,而现在站在这里,竟是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岛上不生杂草,入岛的路由青石铺成,两侧苍松劲柏下每隔一段便有人把守,堪称守卫森严。
一路走过一路有人把守,兵士们各个严整不懈,看到这样的情况,音瑟心里头凉了一截,原本还有那么点希望,期冀着是不是能将他们带走救出去,但如今看来,希望已变成了奢望。
过了那段青石板路,是以到了岛中,可见中央一处用山石和泥土砌磊而成的房屋,或者说不叫做房屋,是一座类似于埃及金字塔的建筑,已完成了三层,现在砌磊第四层,目观之下约有三丈之高,塔下成群被绑缚串在一起的奴隶正拖着大石与泥土向上爬行。
音瑟极目四跳,不知自己的家人在哪里。
“周大人,带我去见那个人!”北堂兮捏了捏音瑟的手,示意她要有耐心。
周大人当然知道北堂兮说的是谁,因为每次澹台梓煜来的时候也都会去看一看,“北堂公子,这边请!”
北堂兮点点头,牵着音瑟向前方迈进,音瑟心里头有些忐忑不安,想见到又怕见到,见到之后她该给他们以什么样的感情,他们是她的家人却又不是她真正的家人,这让她觉得有点无措。
思忖犹豫间,已走到了塔的背面,再前走一段可看到一处空地,空地上堆着不少石头,一群被束手束脚的奴隶正在用各种工具对石头进行劈砍和打磨,以让那些石头变得平整。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想混到吃午饭吗?我告诉你,正午之前你不把这些给我弄完,你就别想吃饭!”
一个尖锐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视线,音瑟和北堂兮瞬间朝右边看去,那说话之人手执鞭子,自然是管事的,再看那被说之人,对他理都不理,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计,他低垂着头,发丝蓬乱,隐约可见一脸虬髯,完全看不清样貌。
执鞭管事见那人不理他,一脚踩在那人面前的石头上,“别以为你是个将军我就不敢抽你,老实告诉你,到了这里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将军?
音瑟一惊,慌忙看了北堂兮一眼,北堂兮看向周大人,周大人摸了摸八字胡,眯着眼看了看,“应该……是他吧,一个多月没见,怎么又邋遢了!”
放屁!音瑟想骂他,什么人被这般折磨能不邋遢?若不然他自己试试?看他能不能一直玉面丰神?
那人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在那石头上一拂,竟拂得那管事一个趔趄,单脚不稳的落地险些跌倒,管事好不羞恼,抖开鞭子猛的一甩就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落下,那人不闪也不躲,任由鞭子抽在他身上,就仿佛当初没有一句怨言的被打入囚牢,被迫接受着不得不背负的东西。
管事见他连声都不吭,更加怒了,扬起鞭子又抽了下去,这第二鞭可比第一鞭狠了几倍,本就破烂的衣衫此刻又出了裂痕,当第三鞭扬起,北堂兮不知何时蹿到了前方,一手牢牢将鞭子握住,让他打都打不下去。
“你是谁?敢抓我的鞭子,你找死!”
“哼!”北堂兮一笑,手上用劲一带一扔,片刻将他连人带鞭给滚丢了出去,“找死的人是你!”
管事还想说话,却突然看到了周大人,立时明白了眼前人身份不一般,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周大人身边。
第二九五章与父兄见面
“音将军,别来无恙!”北堂兮弯身伸手想要将音尚泽搀扶而起,音尚泽看了看那只摊在自己面前的手,面无表情地扬起了手里的斧子,一下一下砍在那石头上,“嘣嘣”的难听。
“你这卖国贼,居然敢对铄王府的北堂公子无礼!”管事方才听了周大人的警告,已经知道了北堂兮的身份,知道自己刚刚冒犯了不该冒犯之人,此时见音尚泽对北堂兮也是不理睬,便寻着机会表现。
音尚泽哼了一声,北堂兮反身瞪了那管事一眼,“皇上都舍不得杀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教?滚出本公子的视线!”
管事一听脸都绿了,想反驳又不敢,北堂兮转过身看向周大人,双手背负于身后,“周大人,有些事我想不必我说,你当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我将音将军现今的情况回禀给皇上,谁也不知皇上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撼周大人有点儿懵,一下子显得有些慌,圣意难测,这谁都知道,就像北堂兮说的,皇上她今天让你笑,明天没准儿就让你哭,可是他又不懂北堂兮说这话给他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善待音将军一家,还是说,这是皇上的指令?
“周大人,我们去别处看看!”北堂兮将话说得不明不白,却也不再说下去,要的就是让他猜,他这么一怀疑,势必再对待音尚泽时就会有所收敛。
“啊,是,是!”周大人缓回了神,连连点头。
调北堂兮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握了握,又松了松,一只翠玉耳环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音尚泽面前的地上,这是他昨晚从音瑟耳上摘下来的,他注意她这一只耳环很久了,不知另一只遗落在了何方,不过虽然仅一只,她却一直都带着。
音尚泽拾起地上的翠玉耳环,不明白北堂兮这是何用意,抬目看了看即将离去的他,终于出言道:“北堂公子留步!”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特有的声音,那么沉稳而有力,又超乎异常的平静,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感觉得出他是一个十分可靠之人。
不管她与他到底是有没有关系,毕竟她如今的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在这个时候,音瑟本能的眼底泛起了泪花,抢先北堂兮一步道:“那是我的!”
音尚泽耳朵里“嗡”的一声炸响,捏着耳环的手都有些发颤,那女子的声音,那看不见容貌的女子的声音……是如此的耳熟,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珠,他怎能忘得了!
北堂兮假意的掏了掏胸口,又翻了翻袖子,“怎么掉下去了?”
音瑟转脸看他,还好有白纱相罩,旁人看不到她眼角的泪痕,顿了顿,她也假意地嗔道:“真是的,我送你的东西,怎么随便乱扔!”
说完,就快步上前,朝着音尚泽而去。
音尚泽呆呆的蹲在原地,仰头望着那个朝他走来的绿衣少女,连起身都忘了。
音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在快到近前之时她小跑了两步,突然一脚踩在石头上,脚下一崴,她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音尚泽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上前扶她,音瑟及时一转脸,对着身后大喊:“北堂——我好痛——”
她这一喊,让音尚泽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音瑟这才略略放心。
北堂兮走过去,俯下身笑看她,眼角带着一丝坏意,轻声道:“你这招用的真烂!”
音瑟偷自在他手背上一拧,口里却大呼痛,然后小声回他,“烂招自有烂招的妙处!”
北堂兮看着她一面掐拧他的手一面喊疼,明明是他比较疼才对,反手过来也掐了她一把,而后站起身大声道:“周大人,你我先去巡查!”又低头对着音瑟,“你先留在这里休息,待会儿我再来带你回去!”
音瑟“嗯嗯”两声点头,“去吧,不要因为我耽误正事!”
见两人都这么说了,周大人也无异议,状似担忧地慰问了一下音瑟的脚伤,而后带着北堂兮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已在转角消失,音瑟才吐了口气出来,慢慢回转头,平看向蹲在她面前的音尚泽。
音尚泽将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成拳再松开,如此反复了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她脸上的白纱,他这一生没怕过什么,却在此刻害怕眼前的人不是他想见到的人,怕自己只是在做梦。
音瑟稳了稳情绪,低头将白纱掀于帽顶,再缓缓抬起头来,干涩的唤了一声:“爹!”
音尚泽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惊喜莫名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她,而后颤抖的伸出手想将她碰触。
音瑟抓住他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脸上,又叫了声:“爹!”这一声,比方才那次更有感情,更加的自然。
在经历了生生死死的磨难之后,原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此刻她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纵然是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眼眶湿润,“瑟儿,真的是瑟儿!”
音瑟上前一步贴近他,“是我,爹,是我!”
音尚泽双手扶上女儿的肩膀,就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音瑟却摇了摇头,“爹,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
音尚泽眨掉行将掉下来的泪水,了然的点头,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可所有的情感都写满了那一双眼睛。
“爹,你在跟谁说话?”突然插进来的男音,跟音尚泽一样的沉稳平静。
音瑟抬起脸来,看向正朝他们走过来的男子,虽然蓬头垢面,可却依然可见那英俊之姿,“大哥?”
她轻声一唤,男子猛地刹住了脚步,手里头的工具“叮叮咣咣”掉到了地上,“你——你——”
第二九六章世事多残忍
音瑟干脆将帏帽整个摘下,站起身面对他道:“大哥,我是瑟儿!”
音知秋晃了晃头,又拼命的用手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是事实。还是音尚泽出言提醒他,“知秋,真的是瑟儿!”
“三妹?”音知秋依然不肯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好像是问别人,却更像是问自己。
“嗯!”音瑟重重的点头,捏着帏帽的手微微使力。
撼“三妹!三妹!三妹!”音知秋激动的连叫了她数声,欣喜若狂的也要如音尚泽一样上前将她拥抱,已慰思念之苦,却被音尚泽给拦了住。
父子二人的思维在眼神中交流,多年并肩作战的经验让他们早已心意相通,音尚泽只一眼看去,音知秋便明白了利害关系,虽然极是不甘愿,却还是退回了原位。
此时有一队兵卒从旁经过,音瑟赶紧蹲坐了回去,假意去揉按脚踝,音尚泽则低头去砍石头,音知秋拾起掉在地上的物什蹲在了音尚泽的身边。
调待那队兵卒走远,音知秋才开口问:“三妹,你怎么会来这里?”
音瑟左右看看并无他人,想是北堂兮会给她留有一定的时间,但却不会太长,这长话只能短说,叙旧也只能暂搁一旁,便简明扼要地将她来此的目的说了一遍,她多少能猜测得到自己的大哥对黎芍珍并无情,但还是在最后恳请他能帮黎芍珍一次。
音尚泽摇头叹气,“我等沦落到此等地步,那丫头却还这般痴情,知秋,我们能否走出这里都是未知,日子是活一天少一天,黎三小姐对你也算情真意切了,不若成全了她吧!”
音知秋对父亲的话颇感讶异,但旋即又了然于心,如是放在从前,父亲是绝不会说这等话的,他是个从不会干涉他人之私事的人,包括他的儿女,真是困境磨人,人被周遭的一切控制,在潜移默化中改变。
“好!”
音知秋没有过多的犹豫,只顿了片刻便点头答应,而后咬破自己的指头,在音瑟递过去的丝帕上写了一行字:音知秋愿取黎芍珍为妻!
写完后又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荷包上绣了个“秋”字,他将那荷包抚了再抚,摸了又摸,最后一咬牙递给音瑟,“拿去吧!”
“大哥,谢谢你!”音瑟借着接荷包时在他手上握了握。
音知秋笑得有些苦,看着那荷包道:“那是我娘绣给我的,我从小便带着,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只要是从前识得我的人,便都知晓!”
音瑟忆起大哥是个极孝顺的人,他性情憨厚耿直,对长辈们十分尊重,每次出征回来,总是要第一时间去给他的娘亲也就是音瑟的二娘报忧,甚至连盔甲都不卸。
音瑟将荷包和丝帕小心收进怀里,左右调整位置确信不会掉出来才放心,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看了看,问道:“爹,大哥,我娘和二娘三娘呢?怎么不见她们?”
她话一出口,那二人神色大变,顷刻陷入了冰冻一般的沉默。
过了半晌,却又同时道:
“她们在别处!”
“她们累死在了这里!”
话刚说完,两人同时看向对方,这一次他们父子之间竟是那么的不默契,音尚泽选择了隐瞒,而音知秋选择了据实相告,而音瑟,自然知道哪一句是真的。
她脸色煞白,忽来一阵憋闷心痛,她在这里的母亲,她还来不及看她一眼,便已离她而去,这个世界,到底还是那么残忍,残忍得让她一家饱受折磨,残忍得让亲人不等团聚便已阴阳两隔。
音瑟咬着发白的嘴唇,到了动情之处潸然泪下,“二姐呢?二姐呢?”不见她在此,难道也——
“二妹她还活着,不过却在别处做工,我们只得每晚休息时才可见到她!”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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