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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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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乐声响片沛江,不时有人在岸边驻足,到底是谁在歌唱。猛然抬头,却在范悠然那双冷漠的视线中找到一瞬间的动容……

江边的小路十分清冷,我背如芒刺,走得急切,希望赶紧到热闹的四方街。

“玉大哥!”身子一僵,姜欢已经小跑到我的身边,脸色红润地直视着我,眼神迷离,青涩中带着一抹倾慕,我有些尴尬,转念一想,索性让醉了的她靠在我的身上,至少有个借口远离范悠然。

“在下听遍天下筝曲,早已经麻木,却不得不感叹玉公子手法的别致。”不知何时,他还是与我并肩了,声音平静,听不出一丝意绪。

“哪里!”我谦虚道,“玉某不过是创新罢了,功底还差得很多。”

“会吗?”他挑眉,微微掀起眼帘,道:“我倒觉玉公子手法娴熟,非一般玩玩之人。”

“哦……”我敷衍着,局促道,“范大人宅府与在下客栈方向相反,不如在此分别可好?”

他表情一寒,定定看着我,身子一动不动,片刻后,突然笑了,说:“玉公子远道是客,怎能让你单独回去?姜欢怕是撑不住了,自有姜离护送。”他说得理所当然,目光如月光般清澈、璀璨,汇聚成一条寒冷的视线,让我身心发颤。

“怎么?”

“好。既然范大人如此君子,便这样吧。”我敛起笑容,从应他邀约开始,就没打算要逃避。他脸上一怔,冰凉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夜很深,周围不时有人走过,大路上的晋州灯红酒绿,我们像两个世外之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的背影被灯火映得很长,在热闹的大街上显得分外寂寞、无助、孤单……我面色缓和了几分,说不清楚的心酸在心底萌芽,我们明明可以有各自的未来,为何被搅在一起?他一头泛着月光的黑发在风中飞舞,泥泞小路的尽头是看不到天明的黑暗。

情断

“啊……”冥想中撞到了他的背脊,急忙后退,却看到他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中。

“玉某走神了。”我浅笑。他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没有言语。我的干笑逐渐冻结在脸上,冷静道:“范大人怎么了?”

“你是谁?”他突然启口,看不出任何情绪。

“嗯?”我装傻。

“你是谁?”他重复着,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冰凉,右手突然紧紧按住我的脉搏,仿佛瞬间便可以让我窒息。我诧异地看着他,逐渐了然。无奈地苦笑,恢复平静。

良久,周围变得安静,我垂下眼,看着地面,终于,他笑了,笑得苍凉,笑得悲怆。

“玉冥,玉冥……呵呵,冥念玉!”明明只有三个字却被他一字一字咬得清楚,仿佛说了一个世纪。我蓦然抬头,在那双深沉痛苦的黑瞳中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没有一点朦胧,一点烟雾,清澈如深夜倒映在沛江水中的那轮明月。我不语,忍受不了他视线中的凄凉,撇开头,五味杂陈。

“果然是你。”他大笑道,仿佛泄了气的气球,复杂难耐。我的心口如被针扎,不是被恨意所触,而是那道不明的凄凉氛围,不徐不缓,如一根针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戳进我的心脏。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会是这样?他是可怜,但我又能如何?这世上又有谁比谁可怜多少?我们难道就不能平静地说说话吗?

沉默片刻,我咬住嘴唇,冷静地看着他,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慢慢却坚决地掰开了他的手,冷冷道:“没错。我就是你恨之入骨的冥念玉!”

46

新家

湖面有湿润的凉风徐徐吹来,他的衣袖在夜风中舞动起来,飘逸着清俊的风骨,只是那双复杂的眼眸,一时凄凉,一时痛恨,一时疑惑。

“我可以走了吗?范大人!”

“……”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冷声道。他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转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生生地扳正身子。

“你干什么?”我怒吼,眼底是毫无掩饰的不耐。

“为什么?”他说,没有预期的吵闹。

我愣半响,方问““什么为什么?”

“为何要嫁我?”他说得缓慢,却一步步逼近。

“为何要嫁你?”我抿着嘴唇,咬着牙反问道。

“嗯。”他点头。

“……”我不语,仰视着他越来越清晰安定的面容。

“你二哥说,你一定要嫁我。既然是一定,总要有些理由。”他问得理所当然,没有我以为的风暴,没有我以为的愤怒,就是那么安静地、平和地说着话。我心头一凉,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我做过什么?要被他如此怨恨,我又做过什么,被一个男人质问?当我做好心理准备迎接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平静了,凭什么?

“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为何还要掠夺别人的爱情?最可恨的是你知道不知道你害惨了悠绣?她从小就无父无母,如今,又因为你一句话,被送进了这世上最黑暗的地方。一个人守在那偌大的空房,浑浑噩噩地虚耗着时光,这也就罢了。如果不是我暗中帮她,怕是早死了好几回……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在宫中意味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他使劲攥着我的手,十分疼痛,我轻咳一声,冷风袭来,胸肺被堵得隐隐疼痛,开始止不住咳嗽,回忆起了小时候被唾弃的画面,瞬间湿了眼眶。“我已经拥有了一切?”我轻喃,被气得发抖。心底仿佛有道伤口被狠狠地拨开,明明没有流血,却是溃烂的疼痛。强忍着泪水在眼中打转,我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个女子,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听别人辱骂自己,左一个丑女,右一个恶毒女,我隐忍着,但不代表我不难过,我不会痛,我可以真的不去在乎。

“你说我拥有了一切……”我盯着他,一字字质问得清楚。

“你……”他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似是不忍。

“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冥念玉从小到大受到的苛责还少了?如果不是你范大人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叫做拥有一切……只是,这一切未免太过心酸……”我使劲了力气把手拔出来,挺直了肩膀,淡然道:“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怔忡地看着我,眼神满是迷茫。我的嘴角咸咸的,暗骂自己,但眼泪还是会止不住地流下来。他仿佛隐忍了一个世纪的情感突然爆发,扶着我颤抖的肩膀吼道:“你不是说有误会,如今我好生问你,你为何又不解释?”他悲凉地看着我,有抹期待,又似乎痛苦难耐。一滴泪珠滑落在他的手中,仿佛感觉到了他身子的颤抖。

我往后退,甩开他的牵制,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范悠然你听好了。我承认,曾经仰慕过你,但是从今日开始,不,是从许久以前,当我得知你的心意后便彻底放弃了……”我气息不稳,竟是说不出话了。他沉默了,良久的沉默。

片刻后,他大声嚷道,变了一个人似的嚷道:“那你说你为何要哭?为何还哭得如此难过,还哭得如此无辜?你如此,让我作何感想?”

“呵呵!”我冷笑,凝视着他的眼眸,平静道,“我流泪与你又何关?我又需要考虑你作何感想?你不是已经早对我感想很多了吗?”

“你……”

“我怎样?你又想要我说什么?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我只知道,如果范家要与冥国联姻的话,即使我不仰慕你婚事也是会有的,你懂?咳咳……”我忍不住俯下身子,不停的咳嗽。

“够了……”他打断我,手掌迟缓的轻拍我的背脊。我浑身一僵,冷冷地站直,疏远,不耐道:“既然两相厌,便厌恶到底的好,省得徒增烦恼,纠缠不清。”

他微愣,手掌停在空中,脸色阴沉,刚刚恢复的平和瞬间恼怒,冷漠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

“你不要误会,因为你是冥念玉,我才要看好你,让你好好活着。”

“呵呵。我不用你要,我也会好好活着。因为,我又不是为了你活……”

他身子一僵,沉沉的目光凝视着我,眼睛如月光般华美、璀璨,汇聚的却是无奈的苦楚。

只是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我中间,曹阡陌,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地护在我的前面。他温和而恭敬道:“范大人,我是来接我家主子的……”

范悠然无神地站在小路中央,看了他好久,像是斟酌着什么。突然,曹阡陌左手一动,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便已经被夹在胳臂中飞了起来。脚下的万物变得渺小,范悠然仰着头的面容,却是看了很久,很久……

翌日,清晨的阳光点点滴滴地撒在古色古香的木床上,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盯着头顶的朱帘绣幕发呆,有些心不在焉。突然,一个大一号的脑袋伸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怒道:“灵夏!”

“……”她疑惑地看着我,不语,神情是说不出的古怪。我闭了闭酸涩的眼睛,睁开眼看到的还是她:“怎么了?”

“……”依旧是沉默,我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衣着,没有任何问题。掀开红色的织棉大被,下地走到她的面前,贴近脸,命令道:“说话。”

“嘿嘿!”灵夏笑了,歪着头,手支在檀木椅子上,踌躇了半天才说道,“主子昨日对范悠然做了什么?”我愣了片刻,羞怒道:“我能对他做什么?”

“哈哈……属下只是好奇而已嘛,那日我当众羞辱他都不曾见那人神色有变,怎么主子不过与他出海半日,今日就传出范大人称病在床,门户紧闭,拒不见客了。”

“称病在床,门户紧闭,拒不见客?”我重复着。

“嗯。”她上前拉住了我的手,献媚道:“主子就告诉我吧。人家好奇得紧……”

我瞪她一眼,说道:“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的心理问题。你要想知道,去登门拜访好了……”

“哎呀,”她揉蹭了我一会儿,不甘心地说,“主子,曹大人都说你们坦诚相待了,反正早晚要做夫妻,即使真做了什么我也不会笑你的……”她笑眯眯地粘着我,我才想起灵夏并不清楚我与大哥的事情。在她眼中,范悠然是我未来的夫君,所以如今他花名在外,才会令她十分气恼。无奈地甩袖离开,却被她在后面拉扯着。

“啊呀。”我突然停步,她正好撞到我的背脊。

我看着灵夏可爱地揉着鼻头,苦笑道:“灵夏。我与范悠然不会成亲。此次圣都之行便是要亲自面见福玉公主,谁是谁非,终归会有个定论。”

“这样呀……”她一脸了然,染了几抹轻松,道,“不嫁他更好,那样众星捧月的男人,根本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我笑了笑,拍了下她的额头,说:“好像你很懂似的。”

她撇撇嘴,仰头大笑,说:“我从小就被爹当男娃养,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

我急忙闭嘴,怕提起她的伤心事,刚想转移话题,却被她打断道:“我爹曾说大楚之所以要依附他国,就是因为皇室男子受南方思想中毒太深,整日风花雪月,琴棋书画。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大楚不似南朝富裕,哪里有玩乐的资本?”我上前攥了攥她的手心,见她说得平静,才放心下来,“可惜,如今的楚王我的叔父也是个心软之人。多年旧弊难以拔除,楚国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如果当年爹不执意削减贵族权利,怕也不会被j人联合出卖。那皇位我是不稀罕的,只是杀父丧母之仇该不该报却困惑了许久。毕竟,要真算起来,所谓的敌人全是我血浓于水的亲人。”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道:“如今你在此处犹豫,对方却未必肯放任你逍遥。你是个雷,一日不死,别人的皇位无法坐稳。”

她叹口气,平静地看着远方,道:“罢了。现在的我渺小如蚂蚁,只能慢慢等待。”

我看着她成熟的脸庞,若有所思,秋风袭来,扬起彼此的发束,雕花窗棂中撒进的点点碎金滑过她的面容,熠熠生辉。一年不见,灵夏变了很多。

“走吧。”我转身,突然说,“灵夏,千丈之堤,溃于蚁|岤……”

她停下脚步,嘴角咧开,泛起淡淡的笑容,始终没有再多说什么。良久,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我蓦然回首,冲着那抹桂花树下的发呆身影,大声嚷道:“还愣什么,快带我去咱们的新家看看……”

47

大哥的来信

所谓新家,不过是置于晋州西郊淳安县的千岛湖。这里群山绵延,森林繁茂,风光旖旎。可惜其湖水总是不定期暴涨,淹了周围的庄稼。夜深人静时,站在湖畔远望千姿百态的岛屿山峰,好像是一个个有生命的灵魂,一阵海风袭来,荡漾起悠扬的歌声,十分诡异。所以久而久之,各种古怪的传说遍布晋州,这里住户也都迁移。也正因为此,我们才能轻易地买到了这片土地。

千岛湖湖面开阔,一碧万顷,岛屿棋布;大岛如山,小岛如船,个个青翠欲滴,像一块块半浸在湖中的碧玉。因为水中浮游生物少,湖水清澈如镜,像翡翠般似绿如蓝。我坐在船头,一时兴起玩心,撩起潭潭碧水打向灵夏,她面容一怔,顺着脸颊嘀嗒着水珠,佯怒地冲我回击。一时混乱,小船左右摇摆,殃及了灵秋和阡陌,瞬间,阵阵欢声笑语响彻在寂寞的空气中。我们停船靠在了云蒙列岛上。站在岸边,长吁口气,空气十分清新。把鞋一脱,挽起裤脚趟水,灵秋不认同的眼神在看到灵夏也如此做后只有无奈地苦笑,宠溺道:“你们真能胡闹……”曹阡陌脸色一沉,急忙背身过去,耳朵上布满了红晕。

玩了一会,坐在岸边休息。曹阡陌点燃了柴火,灵秋负责打理食物,灵夏靠在我的肩膀上假寐,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我看向远处的沛江,突然想起“凤凰”,说道:“你们可觉得这花船节有些蹊跷?”曹阡陌一怔,恭敬道:“属下早就听说过花船节,原本并无想法,但是到达晋州后,亲眼看到沛江水上停靠着千只花船,倒觉得有些震撼和忧虑。”

“哦?”我挑眉,浅笑道,“哪里震撼?又有何忧虑?”

“震撼在于花船节的规模。晋州本属边界,十分敏感,竟然允许停靠如此多的不知名船只,虽然是节日,却也难免让人心生警惕。”

“嗯,有理。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秦丰城就在对岸,却并无任何反馈,对吗?”

他眼神闪过一抹诧异,点头道:“确实并没有引起任何人重视,只是以节日之名上报。”

“那大人以为如何?”

他垂下眼眸,想了想,平淡道:“属下不知。”

“哈哈。”我大笑出声,转头看了他许久,冷声道,“曹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父亲把你指派给我,便是我的人。你也应该尽早看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犹豫片刻,面色踌躇,坦白道:“秦丰城乃属巴地,属下不好妄自猜测其中计较。”

“好,那我问你,如果花船节不如表面看似那样简单,你认为今年的十五可是船只起航之日?”他愣了下,说:“不是。”

我浅笑着,赞赏道:“为何?”

“如果姒国借节日之名,实则想筹备船只,攻其不备的话,绝对不可能选择今年。其主要原因有二:一为冥国边界被贺丹所扰,二为巴国隋城战火不断。”

“呵呵,貌似正好是偷袭时机。”

“但是如此一来,姒国岂不是同巴冥两国一起宣战?这又跟当年的局势有何区别?”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我点点头,冲灵夏问道:“你可有在听?”

那双凤眸突然睁开,凝视着我的脸颊,沉重道:“曹大人说的在理。只是不知道姒国把赌压在谁身上。是联合冥国还是联合巴国?”

我冷冷地看向曹阡陌,问道:“曹大人当真没听过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他面色一怔,确切地摇头,说:“属下确实不知。这种机密,怕是只有谈判的使者才能清楚。”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三年了,筹备了三年了,到底是与谁合作?而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不是父亲,我竟有些不敢想另外一个人……

凉风徐徐,我起身仰望碧蓝的天空,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大地,谁又能看到美好下面的阴谋?远处,一只小船缓缓走近,曹阡陌上前眺望几下,回禀道:“主子,是绿娥的船。”我心底一喜,因为料到秦朴会来,早早派了绿娥去港口等候,只是没想到竟如此的快。想到他的身份,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能从他口中能套出什么。

信函

我站在岸边,一袭干净的白衫,温和的面容十分平静,眺望着水洗过一样碧蓝的天空。几朵云彩洁白如玉,数万顶毡包连接成一片斑斓的云帐,一眼望不到头的碧水中有条小船逐渐走近,抵达,靠岸。

“秦兄弟,明明是前日才分离,却觉得等你很久了。”我急忙上前迎接,客气道。

“玉兄,我是来……”

“我明白。”他面露无奈,苦笑道:“嗯,确实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枯岛上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秦兄可爱吃鱼?”

“还好。”

“那就好。”

我端出自酿的五粮液,分入小鼎笑着说:“自此以后就有劳秦兄了。这杯在下先干了。”

他神情坦然,低眉敛目,静坐如一尊玉像,可是心中却似乎波澜起伏,道:“玉兄不要再笑话秦某了……”嘴角是道不尽的苦笑,带着淡淡的秋意。

“秦兄……”

“嗯?”

“为何还是愁眉苦脸的……”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有愧于玉兄那几句重托。”他看着我,腼腆一笑。

“呵呵。”我轻笑,指了指远方的船只道,“秦兄,你看姒国的花船美不美丽?”

“美。”

“壮不壮观?”

他停顿片刻,道:“……壮观。”

“比沛江的水军呢?”

他警惕地凝视着我,不语。

“秦兄?”我淡淡地唤道。

“不一样的事物,如何去比?”他语气不耐,有些不快。

“哈哈,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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