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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 如菊第1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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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作者:肉书屋

丑女如菊第138部分阅读

措都是他早已谋划好的。

自筹学费修建书院、自聘学师、朝廷派人监管,藏书和读书并重,质疑问难和自由会讲……一条条看得皇帝激动万分。

这书院虽然是私学,却还在官家掌控之下,但又不同于府学和国子监:学生是来去自如的,敞开门庭,迎纳天下有识之士和有志向的学子,无论贫贱富贵,皆可入学。

周夫子趁着皇帝看条文时,跟孙大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挤兑得孙大人发誓也要在北方办书院。

周夫子便讽刺他“眷恋权位,不舍京畿,妄图起复,伺机把握朝政……”,气得孙大人险些吐血,一怒之下便恳请皇帝,许他去临湖州办书院,“要跟周南木(夫子字南木)老匹夫较个高下”。

于是,一帮老不死的邀朋呼伴,齐奔南边办书院来了,斗争的地点从朝堂转向民间。

皇帝则乐呵呵地在家清理善后工作,无数官员也都活跃起来,私通串联,交结排异,两眼热切地盯着朝局,各驿路更是骏马飞驰,忙碌非常。

第五百三十三章火起

朝中的事下塘集人是不管的,他们只认准一件事,那就是周宰相告老后要来下塘集开办书院,哪怕书院是建在清南村,那也属于下塘集不是。

书院到底跟一般的学馆不同,下塘集人也是不管的,他们只知道,这周宰相前些年在清南村呆了六年,教出了四个进士――他们硬是把李长风出仕也算到周夫子头上去了。

于是,青山书院成了下塘集人最近热议的话题。

清南村人更是乐疯了。因李耕田带着抽调的壮丁去清辉江上忙工程去了,余者就在张槐等人召集下拓宽了村里多条道路,修整了小清河沿岸,各家各户更是将家里院墙、房屋也修葺了一番。一时间,寒风凛冽的冬日,清南村却呈现一派整齐兴旺景象。

张槐是早就得了张杨的嘱咐,此时不过是进一步确认罢了。他跟李耕田、周先生(周夫子的侄子,为区别开来,下文就称其为周先生)等人商议定计,筹钱、修路,只等周夫子来了,确定了书院地点,好开工干活。

因张杨的叮嘱,加上李耕田等人都知道周夫子行事的风格――那是不喜张扬的,所以他们准备大伙儿凑些钱,选块好地方,多建些青砖瓦房,让夫子能有个清静、优雅的地方教书授徒。

结果,事情却闹大了,袁县令和张杨都传来了消息,道与夫子同时告老的丁大人,偕同故交门生,往临湖州去开办书院去了,还放出话来,说要与周夫子一较高下,将来书院各项都要比试。

而各地退隐的名士大儒、书生学子,也纷纷往湖州和临湖州两地赶来,有的是为了研讨学问,有的是来求学。

张杨告诉张槐。要他联合下塘集的富户筹集资金,但也不必与人攀比,只除了藏书楼要建牢固结实一些外,余者仍然以简朴适用为主,究竟书院的名声还是要看何人教授、应读学子将来的成就和讲学风气等各项目,不是建筑豪奢就能成的。

张槐和青木晚间商议此事时,叫菊花听见了,她脑中灵光一闪。心道,前世那些花样翻新的捐助方式和炒作手段倒可以借来一用,于是,如此这般地跟槐子和青木说了一通话。

于是。槐子拟了个条陈征询了张杨意见后,隔日下塘集就传出了一条消息:青山书院面向下塘集民众集资,凡出钱者,按各村分列,将名字刻在石板上,竖立在书院门口,供往来人众观瞻。

这捐钱也是有规定的,最高不得超过两千两,最低十文钱也可。都是当地百姓的一份心意,外地人想捐还不要呢,除非捐书籍笔墨纸张,那个另外算。

消息散播开来,那些捐钱的人都疯了。

有钱人就不说了,最高只能捐献两千两,也没法子;中等人家则凑钱也要捐两千;差一些的老百姓几两到几百两也不知多少。充分地展示了下塘集这几年的发展实力;乡村的庄户人家杀猪卖鸡地凑钱,有一两的,有五百文的,竟然没有一家人只捐十文钱的。

当然,也不是个个都有钱了,于是这两天集上就呈现了这样一种现象:凡是说卖鸡卖粮凑钱捐建书院的,那东西很快就被人给买走了,根本就没人还价。

一个老婆婆提了一篮子鸡蛋。叫人全买走了也才凑了两百文,苦着脸道:“这咋好意思拿出手哩?”

她家里就祖孙俩,也没别的值钱东西好卖,但她就是想在书院门口能刻上孙子的名字。

人们哄笑起来,临近铺子掌柜的不忍心,便给了她三百文。让她明儿有空帮自己做双鞋送来,算是补偿。

老人家接了钱方欢喜地去了。

就这样,仅仅用了三四天工夫,就得了十几万两银子,名册录了厚厚一本,按手印的收据则装订了好几本。光清南村就有一万多两,连吴家和王家这两个属于张家的佃户,都各自捐了一百两银子。

然后,张槐等人另抄了一份名册送给袁县令。县令大人写了奏本,连同这名册一起层层上递朝廷,恭请皇上御览,并体念治下子民拳拳向圣之心,若能侥天之幸,得皇上为书院题一匾额,“使学子们能瞻仰天子墨宝,方近百姓亦能与有荣焉”。

下塘集发生的一切,自然有人报与皇上,知道这不是做假,而是实实在在的民心反应,一高兴,就题了“青山书院”的匾额,并赐了两万两白银,令工部安排人南下,相助老宰相修建书院。

还在途中的孙大人听了此信,气得半死,他一点也不为钱发愁,只是下塘集这番举措,使得他又落了下风。

周夫子则得意万分:有事,弟子服其劳。哪怕他只教了青木和张槐两年,清南村其他的娃儿也没有取得功名,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朝中的事,外面的事都不必再说,反正跟老百姓关系不大,只说清南村各家各户,看看就要到腊月了,依然忙碌不停,更有张家和郑家,比旁人要忙十分。

因为修治清辉江,佃户里被抽走了不少人,使得人手格外紧张。

多日未下雨,干冷的冬日虽然讨厌,但却是腌制各样腊味和腌菜的好时节,于是张家分散在佃户家养的猪,都大量出栏,鸡也大量宰杀。黑皮帮着各处监管,菊花则亲自到作坊,对香肠腊肉的制作进行指点检查。

因周先生最近也忙,娃儿们的功课也受到了影响,板栗和葫芦等人便跟着各自的爹娘,在作坊里进出,学习些业务。

十二月五日,天气晴朗,只是寒风浸骨,一离开阳光照射的地方,到了背阴处,那寒气就直往身上钻,仿若不将衣裳放在眼里。

槐子安排好刘黑子、吴成、王忠等人各项护林养林事宜后,就匆忙带着黑皮去了集上。

他和李长雨等人被袁县令留着,嗦了半日,吃过晚饭还没完;黑皮又来回说木耳交货情况,说明儿尚有三千斤要运来;袁县令又说明天一早要去清南村察看道路的修整情况,诸事堵在一块,他便不回去了,方靖宇又留他说了会话,直到丑时方去了山野斋歇息。

是夜,北风怒号,刮得人心惊胆战,槐子热热地泡了个脚睡下了,心里却不踏实,想着出来的时候,跟菊花说了尽量赶回家的,谁料却没回去,菊花怕是要等他了。他微笑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却如此念家,在外住总是不习惯,说出去人怕是要笑话他。

刚合眼没一会,却听见咚咚的拍门声,急促而慌乱,跟着就听黑皮喊道:“老爷,老爷!快起来!”那声音发颤,带着极度的恐惧。

槐子猛然坐起身,也不问缘由,迅速地起床穿衣,一边高声叫道:“就来。”

他知道,若不是有极大的事情发生,黑皮不会深更半夜这样叫他的。

他摸黑穿好衣裳,差点连棉靴子也穿反了,匆匆系好鞋带,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却见大门外没那么黑了,隐隐透着些亮光,心下奇怪,也不及细想,问黑皮道:“咋回事?”

黑皮一把将他拉出大门,来到院子里,指着天边叫道:“老爷你看――”

槐子转头,只见沉沉夜幕下,西北天边一片红光,像极了日落时的晚霞,霞光前面却腾起阵阵烟雾,鬼魅而妖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那是什么?”

话音未落,山野斋的一个小二从前院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高声嚷道:“刘管事,是小青山上起火了。快……叫老爷!”刚才是黑皮让他出去查看的。

槐子心胆俱丧,狂叫道:“牵马来。”又对那个小二厉声喝道,“把人都叫起来,去集上叫李长雨、刘三顺,再去请方老爷和县令大人,调人救火。”

说完对黑皮道:“走!”

山野斋忽然混乱起来,呼喝声不断,小二们开门关门、进进出出、奔走相告。槐子已经无暇顾及,他和黑皮上马后,疯狂奔驰,那急促的马蹄声如鼓点般急促敲击在下塘集街面上,在寂静的深夜格外惊惶刺耳,惊醒一批人。

出了下塘集,上了田野间的大路,没有密集的民居和重重院落阻挡,那山边的大火一览无余,烧红了半边天,远远望去,如同一只火凤凰腾空而起,在寒风中飞舞。

槐子心沉入谷底,他心中不祥预感越来越重,尽管还隔老远,他却好像听见清南村的人在奔走呼嚎、哭泣、求救。

这是哪里起火了?

他拒绝想这是橡园和竹园,或者张家的任何一处山林起火。

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十来里的路程,如此纵马狂奔,转迅即至,快到清南村的村口,他看着那大火的方位,已经绝望了,忽然间泪水就流了下来,对着马屁股猛抽一鞭:“驾!”一头撞进村里。

黑皮到底年小,哭喊道:“是橡园!是橡园烧着了!爹――”

村里此时也不平静,各家各户的狗儿狂叫,可是连日劳累的人们并没有警觉,甚至还听见有人家窗户里传出骂声:“叫你娘个头!贼又没进门,大晚上的,吵得人睡不着觉。”

槐子压住心底的恐惧,放开声音高叫道:“起来!快起来!山上起火了!起――火――了――”

那声音高亢而凄怆,盘旋在天际,在沉沉的静夜里清晰地传进每一家每一户,将人们都睡梦中惊醒。

第五百三十四章绝望

槐子的叫声提醒了黑皮,他也放开声音跟着叫道:“快起来――快去救火呀――”

两人一路高叫着奔向村尾,一出村就看见那片火海,那片桃柳林根本挡不住视线,因为火起处是在地势较高的山上,冲天的烟柱在半空随风飞舞。隔得近了,就觉得那猛烈燃烧的火焰,仿佛就在眼前,热浪扑面而来。

槐子转头对黑皮大喝道:“去,把村里人都叫起来,请他们挑上水桶,来帮忙救火。”说完策马窜进树林,直奔山边而去。

山边的住户已经被惊动了,呼喝喊叫声不绝,畜生仿佛也知道大难临头,狗儿狂吠、鸡鸭狂躁,连牛也跟着“哞哞”地叫个不停。

槐子见迎面跑过来两个人,疯狂地高喊“救火”,直撞上来,忙一带马缰,擦着他们奔过去,借着大火的映照,依稀辨出是郑家的下人。他也无暇询问,径自去了。

那两人见了他大喜,其中一个喊道:“是姑老爷回来了。老天开眼,姑老爷回来了哩!”

另一人忙拉他道:“快去叫人。姑老爷回来了也要叫人来帮忙,他又不是神仙,一个人就能把这火给灭了。”说完转身又跑,那人方才惊醒,跟着他一边喊救火一边往村里去了。

槐子经过郑家门口,只见郑家院门敞开,院子里火把照耀,亮如白昼,几个下人忙碌奔走,不知在干什么。

槐子也不停留,只放慢了马速,对着院子里大喊道:“拿几床棉被送过来。快!”

然后就飞奔过去,眼角余光依稀瞥见刘云岚端坐在正屋厅堂上,娃儿们站在她身边。

他知道,郑长河跟青木肯定已经带人去了橡园,留下怀孕的刘云岚照料家里。

他一阵风似的刮过,又喊了一番话,早被郑家的下人看见了。立即有个小子跑进屋跟刘云岚回道:“太太,姑老爷刚才骑马过去了,还叫送几床棉被过去哩。”

刘云岚穿着厚厚的大衣裳,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坐在椅子上,面色如霜,眸光清冷。她一手紧搂着紫茄,手指微颤,指节发白。也不知是为了安慰闺女,还是借着闺女柔软温暖的小身子安慰自己。

妞妞正往她腿上盖薄棉毯子,完了又往她脚下塞了个小火坛子,葫芦、黄瓜、青山和黄豆。都聚集在她身边,神色惶惶不安。

听了那小子的话,刘云岚急忙问道:“真的?小六你瞧清楚了么?”

小六忙道:“我瞧得准哩,姑老爷虽然跑得急,那身形我不会看错的,那白马我也认得。再说,他不是还喊着让咱送棉被过去么。”

刘云岚忙道:“快去。赶紧拿了送去。多抱几床,姑老爷要这个肯定有用处。妞妞,你去拿给他。”妞妞答应着跟小六去下人房里搬被子。

槐子回来了就好。虽然不能马上把火扑灭,但多一个主事的人,青木也有人可商议,总能多些主意不是。

刘云岚想起青木临走时说的话,只觉心都揪紧了,张家那边,一家老小生死不明。自己这里,还要防着坏人。

想起菊花,心里一阵难受,那肚子就不舒服起来,她急忙喘了口气,压下焦灼和烦躁,她一定不可以在这时候出事,否则家里更乱了。

紫茄似有所觉。忙用小手摸着娘的胸口,仰头担心地瞧她。

葫芦小脸绷得紧紧的,听着外面越来越嘈杂的人声,奔跑喊叫,忽然对刘云岚道:“娘,我要去橡园。”

刘云岚沉脸喝道:“你一个小娃儿。去了能干啥?要是出点岔子,那不是更让人忙?这时候谁顾得上你?”

葫芦却没有像平常那样听娘的话,他坚定地说道:“我小心些就是了。外面这么多人,我跟小六过去,能有啥事?到那,指不定能帮爹一些忙,跑个腿,喊个话,总成吧。”

青山早就忍不住了,立即叫道:“我也要去。嫂子,我姐姐还在橡园哩,我……我要去……呜呜……”

昨晚上,是他忍不住想家,所以他们几个才没在姐姐家过夜,回家来了。可是,回来了却进不去了。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哭,葫芦和黄瓜也跟着垂泪,黄豆和紫茄则小声哭泣着,他们很想放声哭,看看娘的肚子,又怕惹她烦。

黄瓜含泪对刘云岚道:“娘,我们往常也跟着爹办事儿的,也不是啥都不懂。姑姑不是常说,小娃子就是要多做事,才能学东西快么。”

刘云岚还在犹豫,葫芦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娘,要是姑姑和板栗他们不好了,爷爷奶奶怕是都活不了了。黄豆,你在家里照顾娘和妹妹。娘怀了小宝宝,不能让她操心烦神。你平常鬼主意多的很,今儿让哥哥瞧瞧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管好下人,安排他们在前后院仔细巡查,不要慌乱,干事不能偷懒。小叔,黄瓜,我们走。”

黄豆闻言一抹脸上泪水,大声道:“哥哥你去。我在家里看门,照顾娘和妹妹。”

葫芦却没有回答他,他已经带着青山和黄瓜跑到了院子里。

刘云岚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瞧着三个娃儿跟着搬棉被的马小六等人出了院门。

葫芦三个娃儿跟着马小六跑出去一看,外面人声鼎沸,人们挑着水桶奔走呼号,忙忙地涌向张家橡园。那映红了半边天的火焰,使得三个小娃儿强装的稳重立时崩溃,嘴里哭喊着“姑姑”“姐姐”,没命地往橡园赶去。

且说槐子,赶到橡园门口,面对那滔天的大火,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踉跄地走了几步,站立不稳,被一只胳膊扶住了:“槐子,你回来了!”

也不知是谁的声音,这时候,他哪里会管谁是谁。

不到近前。是无法看清这大火是怎样的狂猛和肆虐,整座山除了竹园那边,几乎快被大火淹没了。

低处便是张家居住的五十亩橡园,再往上是两百亩毛竹林,毛竹林上面一直到山顶则是四百亩橡树林。这近七百亩密林下半部燃起滔天大火,那里正是橡园张宅。

大火逐渐向四周扩散,风助火势,火随风窜。那什么隔离带,什么防火墙,完全形同虚设,这片火海里。火浪翻腾,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人通过。

最早赶到的几十个人,在这大火面前显得是那么单薄和弱小,他们团团乱转,徒劳地喊着、问着,完全的束手无策。

便是看门林大爷家,此刻也淹没在火海里。不过,因为离大门近,他们一家倒是跑了出来。正跟人哭着说如何发现起火的,等发现已经来不及喊山上的人了,可是他孙子还是往山上去了。

青木挥舞着手臂狂呼,喊这个去叫人,喊那个去拿家伙,又叫人拿锯子把身边的树给锯了,防止火漫延下来。乱糟糟的。也不能立时见效。

有人挣得脸红脖子粗,从山下水塘里挑来一担水,泼上去根本无济于事,“滋啦”一声,只不过让火焰闪了闪,腾起一阵青烟,马上又被旁边的大火扑过来吞没了。

郑长河和杨氏见此情景,绝望万分。对着大火哭喊道:“菊花,我的闺女呀――老天爷,你下场雨,救救我的闺女吧――”

杨氏疯魔一般扑向那上山的路口,全然不管前面是无情的火焰。

青木见了,冲上去抱住她。嘶声喊道:“娘,你这样不顶事。爹,你咋也跟着添乱?快去喊人救火,救菊花――”

杨氏稍微恢复了些理智,靠在青木身上哭道:“这么大的火,要咋救哩?青木啊,娘不要活了……”

青木喊道:“菊花还等着咱们救哩,娘咋能不活了哩!啊――槐子回来了!娘,槐子回来了。”

几人扑向槐子,可是他们发现这个更失常,站在大火面前呆了一瞬间,忽地如受伤的野狼,仰天惨嚎:“啊――”

他双手揪住胸前的衣裳,双目充血,只顾拖长了声音嚎叫,却没有叫任何人。

让他叫谁哩?

爹?娘?菊花?板栗,还是小葱?

他爹娘妻儿都在里面哩!

槐子痛悔万分,若是昨晚赶了回来,不说正好能发现火起,救出家人,至少也会跟爹娘菊花在一起,死也死在一块,哪会像现在这样,只留下他独自面对这大火,除了煎熬和哭泣,想不出任何的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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