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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 如菊第1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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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臣啊!有一天,赵三叔会不会打他屁股?

这是很有可能地,张杨笑眯眯地瞅着耿直的赵三叔,想着他是咋养出石头那样刁滑的儿子来的。

晚饭时,男女自然是分开了,摆了整整四桌,小娃儿们还不算。他们都去了板栗的西厢,弄了些饭菜和果酒,另有一番热闹景象。

直闹到月上中天,人们方才告辞。

张杨微带醉意。跟爹娘和哥嫂道过乏,由一个小子扶着去了三进院子。他却没有直接洗浴安歇,在正屋坐下,吩咐叫来张成问话。

曹氏听见他的声音,让兰儿给他上了碗醒酒汤,然后退下了。

张杨便问今儿回家后,后院种种情况。中午的时候,他太疲倦了,也没来得及问。

张成不敢隐瞒。把下人们同前院争吵的事情都说了,又说了大太太的安排和二太太对香儿的惩罚――罚了一个月的月钱。

张杨顿时放下脸,半响不说话。

张成心里打鼓,生怕老爷责怪自己没管好人。等了好久,却没听见出声,就在他以为老爷是不是睡了的时候,张杨才出声道:“你先去吧。往后就按大太太说的办。把他们拘紧些。再有这样的事,我只问你!”

张成忙答应了,松了口气退出去。

张杨静坐了一小会,脸上辩不出喜怒,他想起小石头那邪魅的眼光,嘲笑地看着自己道“不过就是几个女人,就让你为难成这样?那你将来要如何在朝堂立足?”

他霍地起身,转身跟王嬷嬷说了一声。让夫人等他,然后就去了高姨娘住的东厢。

高姨娘见老爷回家第一晚居然来了她房里,喜出望外,一时间身子都软了三分,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娇声道:“老爷。闹了这么久,可累坏了?来,妾身帮老爷揉揉肩。”

张杨“嗯”了一声,闭目躺在竹椅上,任凭她一双小手忽轻忽重地揉捏着肩头。

高姨娘一边唤香儿端出醒酒汤来,一边体贴地说道:“香儿烧了热水,待会老爷冲一冲,也好疏松筋骨,这里洗浴方便得很。还有,这山上一点也不热,晚上都不用凉席的……”

张杨猛地睁开眼睛,盯着上方女子的脸颊,问道:“哦?可我听张成说,有人嫌弃这乡下穷地方,样样不顺手呢!”

高姨娘吓了一跳,外间的香儿更是着了慌,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老爷要怎样发作她。

高姨娘愧疚地对张杨道:“老爷,是香儿不懂事,问话没个轻重,得罪了大嫂,姐姐已经罚过她了……”

张杨见她攀扯上菊花姐姐,不禁大怒,面上反而笑了,握着她的小手,牵到自己面前,将她搂在胸前,一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柔声问道:“你这么个聪明人,难道竟然不知如何讨好自己男人?”

高姨娘看着他因饮酒而染得酡红面颊,令人迷醉。这个男子,她那高傲出色的姐姐想嫁却没嫁成,却看上了她,一时间,她不禁神思恍惚,问道:“妾身不知如何做。”

张杨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自然是以夫为天!光以色事人是不够的,‘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你连孝顺老爷爹娘、尊敬老爷兄嫂都不会,叫老爷如何疼你?”

高姨娘惊颤地说道:“妾身不敢。都是香儿莽撞……”

“那就好好管教她。老爷生于薄祚寒门,幼时家中只得三间破草屋,想来你若是见了,只怕亦如香儿一般,鄙薄不屑一顾吧?那是自然的。如今这数十亩橡园,四进庭院,你们都没放在眼里呢!”

高姨娘被他温柔的声音刺激的浑身发寒,嘤嘤哭道:“老爷品性高洁,妾身怎会嫌弃老爷,不过是……”

她刚想辩解,忽地见张杨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急忙改口道:“妾身定会重重地罚这贱婢。”

第五百一十六章补漏

张杨让高姨娘陪着下了一盘棋,香儿跪在一旁,听着两人亲密地说笑,不禁怨恨而绝望。她自然不敢怨恨老爷和姨娘,就把葡萄给恨上了,又恨上了二太太身边的兰儿,心底里对菊花也不无怨恨。

张杨眼角余光瞥见这丫头脸上的神情,忽然微笑道:“这丫头还不服气呢!你从小怎么教的她,连这是为她好也不知道?”

高姨娘听了气得呵斥道:“不罚你,就不知长记性。下回再出这样事,老爷就算饶了你,我也是不能饶你的。”

又对张杨道:“这丫头不是从小跟妾身的,是跟妾身姐姐的。跟妾身的丫头在妾身出阁的时候染病了,所以姐姐就把她送了来。”

张杨手里捏着个棋子,半天不往下落,眼睛在棋盘上扫来扫去,好容易找准位置落下了,才淡笑道:“怪不得。那你可要费些心,总要让她知道你的脾气为人才能不给你惹事。”

高姨娘点点头道:“老爷说的是,这丫头不如妾身原先的丫头懂事。说不得只好多提点些她了。”

张杨又耽搁了一会,才起身出去。

高姨娘一呆,问道:“老爷不在这歇息?”

张杨轻笑着瞄了香儿一眼,道:“不在这歇了。你好好教导这丫头吧。”说完大步流星地去了。

气得高姨娘转身狠狠地踢了香儿一脚:“你要东西就要东西,谁让你说那些淡话的?害得老爷和太太都罚我,几个姨娘就我没脸。”

香儿看着这个女人,心里嘲笑地想,真是蠢货,给二小姐提鞋都不配,她嘴上却不住求饶认错。

张杨回到正屋,见曹氏在灯下看书,微微一笑。叫道:“竹妹!”

“老爷回来了。”曹氏欣喜地迎上前,“可要洗浴?”

张杨点头含笑道:“那你帮我拿衣裳来。”

一时洗漱完毕,曹氏已经睡眼惺忪,可是张杨却精神的很。他轻拂妻子秀发,心里感叹,这个如诗如兰般的女子,要她逞心机,实在是让她为难了。

娶了她。到底是对是错呢?会不会害得她……

不管怎样,今后他们都要荣辱与共,那她必要学会如何管理内宅。

于是,张杨不辞辛劳。深夜教妻,听得曹氏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母亲也不大教我这些,她跟父亲醉心书画,不问俗事。爷爷说过多次也不听。祖母倒是精明,可我自己也是懒的,未出阁时只顾读书弹琴,不太理会后院这些事,养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脾气,如今害得相公要亲自过问内宅的事情。”

张杨失笑道:“该我惭愧才是。害得你好清雅一个女子,陷于内宅之中,要管这些俗务。竹妹,嫁我你可曾后悔?”

曹氏摇摇头,“祖父那样高洁的人,只做学问,不争名利。还不是纳了三房姨娘,屋里人就更多了。祖母没有手段,如何管得一大家子人?可笑我一向清高自诩,目无下尘,嫁与你之后,方才明白这个道理。”

张杨叹息道:“话虽如此,若是你嫁一个你父亲那样的人,不就可以跟你母亲一样。做一对神仙伴侣了!”

曹氏摇头道:“我先也这么想。可是,如今想来,若是没有祖父和祖母撑起曹家,父亲和母亲如何能得以清净?母亲不管事,大伯母是个耳根软的,三婶是个不顶事的。可怜祖母一把年纪了,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交手托付的人。”

张杨没有接腔,心道若非你们家这样,我哪能娶到你。不过却有些怜惜地搂紧了她,轻声道:“你慢慢学着管。只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来。我本是农家小子,若论读书还可,有些事只怕比你更加不如。”

说到这里,他不禁奇怪地想,为何小石头那么厉害?

他细细地跟曹氏又说了好些事,两人直到三更天才睡下。

第二日,一切安排妥当后,就没那么忙乱了,加上曹氏也派了人手给厨房等各处帮忙,葡萄等人更加轻松。合家欢乐和谐,仿佛没有昨天那回事。

院子里多了那么多人,热闹是免不了的,娃儿们带着南瓜这个弟弟,挖蝉蜕、捉蟋蟀,笑闹不绝,南瓜的奶娘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张杨一早就跟着张槐带人出去了;曹氏和小妾们则正式在何氏面前尽孝,陪着老人家闲话,伺候她吃早点。

菊花可是忙得很,不时有人找她回事情,所以也没工夫陪客。她一边忙着,一边想该怎么安排这些弟妹们每天的活动哩?得让她们有事做才好。如果让自己陪客,带着这群女人只是窝在宅子里闲话,肯定小疙瘩不断。

她从东厢出来,瞄见张槐兄弟俩带着一群人进了前院,只见那些汉子明显不是自家雇用的人,便知是张杨帮槐子找来的退役军汉了。

就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大老爷这山林好是好,可也得防着点火。小人是北边的,那年秋,俺们屯子里不知怎么着了火,烧了好几个山头。”

菊花正端着一筲箕洗净的桃子,准备送去给娃儿们吃的,闻听此言,那筲箕失手掉在地上,桃子滚得满地都是,她也惊出一身冷汗!

怪道她时常觉得不对劲,总好像有件事忘了,要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这要是秋冬季节,随便一把火,她这些产业就要玩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连人都跑不出来。

想起懵懵懂懂过去的几年,她忽觉口干舌燥,心中狂跳起来,顾不得捡桃子,匆匆走出二门,对槐子道:“槐子哥,这人说的对,得赶紧要想些招数防火。”

众人见她一个内宅妇人过来插话,均觉得异样,扫了一眼又慌忙低下头。

槐子神情肃穆地点头道:“回头我就安排人,在山上多挖些井出来。”他暂时只能想到这个。

菊花慌忙道:“挖井是肯定的,不过这不顶事。真烧起来的话,用水是救不下去的,得划出隔离带。”

山林失火不同于房子失火,依稀记得是要砍出一条隔离带,让大火止步,那隔离带里面的就只好任它烧光为止了,也许还有其他方法,可是她并不清楚。

张槐问道:“啥样的隔离带?”

菊花道:“就是把树林分隔成一块块的,两块之间的树全部砍光,尽量宽敞一些,到秋季最好连草也铲掉……”

不等她说完,张杨猛拍手掌道:“好主意!这么一来,就算不慎烧着了一块,也不能牵连到旁边的树林。”

张槐在这山林里打滚了几年,各个园子诸般地形都一清二楚,菊花提点了一下,他马上就意识到该怎样做了:“我晓得了:每个园子靠近围墙边沿,树全部砍光,这是防止园子之间串火;各个园子内,再划分成几十亩一块,两块之间砍出隔离带,不,是铲出隔离带――这地方连草也不能让它长。要不挖成河?”

菊花见他上心,舒了口气道:“差不多这样。挖河也好,铲平也好,总得根据地形来。要快点!”

槐子见她害怕的神情,忙安慰道:“我马上就吩咐他们干这事。这夏季木耳就马虎些也不要紧,反正也不指望它赚钱。”

张杨道:“菊花姐姐放心,我正好在家,能帮哥哥督管这事。我觉得这橡园更要留心,院子里再多挖两口井,平常不用可以盖着。”

张槐立即道:“这事马上就干。刘叔,早饭后你找几个人来挖。反正这山上水多,随便一挖都能出水的。”

这里可是住着爹娘和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哩,他心也发颤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几人三言两语就商定了下一步的活计,张槐也顾不得再建木耳场子了,决定先停一停,把这事先办好。

菊花这才松了口气,进去二门捡桃子重新清洗,却见葡萄已经帮着捡起来了。

那边槐子兄弟领着众人在前院堂屋议事,黑皮飞奔过来,道山下的老林送来了帖子,说是方老爷邀请两位老爷去赴宴的。

张杨想了想,对哥哥说道:“弟弟想在家多呆些日子,瞧瞧哥哥如何经营这些田地和山林的。为的是在任三年,总要为治下百姓谋些福利,既然不能免除岁税,那就要另辟蹊径,想法子助他们多挣钱。于公,这是父母官分内的事;于私,任满吏部考评也不至于太难看。如此一来,弟弟就不想每日出门拜访应酬了。不如咱们选个日子,把这一块地方数得上名号的都请了去集上酒楼,一日都打发了,然后我只说在家侍奉爹娘,不再出去。”

张槐笑道:“就这样。待我安排了这防火的事,就写帖子。不如你来写好了,集上有些什么人家,黑皮那里都是有记录的。”

张杨急忙答应,又商议了一会,匆匆吃过早饭后,兄弟俩分头忙碌起来。

就这样,张杨换下长衫,穿上哥哥的粗布衣裤,每日和张大栓、槐子、郑长河、青木等人,各自领一批人在山林里紧张地忙碌。先是砍出隔离带,接着铲平草皮,有些地方还挖了宽敞的沟渠。

张杨跟着张槐,一边各处查看,一边听他说如何管理和经营这些山林、田地、鱼塘,乃至于菊花养鸡的竹园都去了好几趟,喂猪的地方也去看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率真

张杨有些惭愧,觉得他以前并不娇气,农忙的时候也是干活的,可是,他并不曾好好想过,这农耕水利养殖可以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怪道老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出身农家尚且如此,有些酸书生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是闭门读书,如老师那般做经济学问的,实在是少数。

他又去了下塘集各处查看,将累积心得录在纸上,并给槐子提了不少建议。往常他不过是一心读书做学问,不大管这些事,如今一旦潜心思索这些,融贯心中所学,比槐子看问题又高了一层,因此很是帮了哥哥一把。

他这一忙不要紧,从曹氏到四个小妾都跟着忙起来,想着就算不帮忙,也不能给老爷添麻烦。

于是,菊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娇弱的女子,将小子们派出去帮刘叔干活,丫头也只留下一个在身边伺候,余者也交给葡萄安排事,或是帮助摘菜晒干菜,或是帮着洗衣煮饭洒扫等,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她们几个跟在何氏和菊花身后,说要帮着干活!

这日吃完早饭,一家人闲话了几句,张杨便准备跟爹和哥哥出门。

那个最小的黄姨娘天真地对他道:“老爷,我跟姐姐们也想去林子里转转。我们也不是贪玩,也能帮着采木耳的。大嫂说桃子也能摘了,要做桃干,我们也是能帮忙的。”

她总是忘记称呼“妾身”,又一副贪玩不谙世事的模样,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却难掩脸上渴望的神情,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张杨也笑了,这个小妾他很喜欢――谁会讨厌一个天真没心机的女孩呢?好好的一个小官吏的女儿,在家也是娇养的,也没招谁惹谁,却被族亲送了来给他做妾。他同情之余,就不免怜惜她多些。

“是你想去玩吧?拉上旁人做什么?”张杨一边开玩笑,一边用眼神询问曹氏。

曹氏微微一笑,轻轻地冲他点头。

黄姨娘急忙道:“二太太也想去的。是吧,二太太?其他姐姐也想去。”

众人都笑着点头,曹氏最是大气,对张杨笑道:“听娘说种菜掰笋采木耳的事,觉得很有趣。况且妾身养在深闺。不识耕种,五谷不分,就算往后不用做这些,跟着娘和大嫂见识一番也是好的。再者。这山上景色也是极美,出去转转,也能看看生养老爷的地方是如何蕴含灵气。”

张杨就问何氏和菊花道:“娘,菊花姐姐,带他们出去可方便?”

张大栓豪爽地一挥手道:“咋不方便了?就怕你们吃不得苦,回来喊腿酸,那时不要怪你娘跟大嫂。”

何氏乐呵呵地拉着黄姨娘的手,笑道:“不碍事。不就是去林子里嘛,娘带你去。你嫂子也常常带娃们去的。她最喜欢捡蘑菇了。去的时候,都是让刘管事把人先散了,光留下身边的熟人,像黑皮、你刘叔,还有两个男娃子也是常见的。”

真诚是交结人最好的手段,虽然这几个儿媳妇都很奉承讨好她,但何氏说不上来为什么。最喜欢这个黄姨娘,再就是曹氏了。也不是说曹氏比不上黄姨娘,而是曹氏端庄高雅,让她很是不惯,比不得黄姨娘亲近。

至于其他几个,她就算是农妇,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当然知道她们是看在儿子面上才对她讨好的。

菊花听了何氏的话。想着虽然有些麻烦,好过在家窝着,等从外边逛一圈家来,一个个累得七死八活,再扒拉两碗饭,洗把澡。保证她们睡到床上像死狗,再没心思说这想那的。

不过这比喻用在几个娇媚的美人身上不大好,忙低头偷笑。

等敛去笑容才抬头道:“也不是很麻烦,弟妹多带些人就是了。不为别的,高高兴兴地出去,也得平平安安地回来才成。林子里不比院子里,路不好走不说,就是蛇虫也是多的。小葱,你今儿跟师傅告个假,把药箱背着,陪小婶和姨娘们一块去。有你这半吊子水在,咱们也安心些。”

张杨笑了,对小葱道:“小葱,那小叔可就指望你了。不过你跟小叔说实话,你能看病么?会把脉不?认得几种草药?”

他问一句,众人就笑一声,小葱却根本无所谓,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成。正好在婶婶们身上试试,如今想找个肯让我扎针下药的人都不容易哩。”

黄姨娘听了吓一跳,急忙道:“我身子好的很,连声咳嗽都没有。”

大伙哄笑起来,连不大说话的柳姨娘也掩嘴娇笑。

于是,征得张杨同意的一群女人高兴地回房换衣裳。换了衣裤出来,何氏见了说不成,说手袖子和裤脚都要扎起来,不然容易痒痒,只得从新回屋再换。

菊花见这样不是事,怕是“半夜起来下扬州,走来走去还在屋后头”,只得和何氏找出一些旧衣裳给众女送去,怕她们嫌弃不好,哄她们说在树林子里穿这个活动起来方便些。

等菊花跟导游似的,率领一群怪模怪样的女子出来,张杨和张槐两兄弟都忍不住笑了。

为何?穿的衣裳就不用说了――就算是粗布素服穿在这些人身上,也难掩丽色,她们去了头上簪环,包上头巾,手上还都握了根碧青的细竹棒,挽着篮子,装模作样地这儿扯扯,那儿摸摸,实在有些滑稽。

槐子怕真出事,那时家里又是一团糟,宁可眼下多费些事,于是让刘黑子父子领着四五个小子跟着她们,菊花又叫上刘婶、小喜、樱桃,索性把家里一摊子交给葡萄看管,让她领着二房的下人准备午饭。

小娃儿当然不准去,于是红椒领了个重大的任务:看管两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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