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亭对孙女孝敬的精美玉狮子雕像稀罕得不得了,跟几个私密老友显摆,把人馋了嘴口水;陈清岚父亲也对女儿送的玉扳指爱不释手,那么好的翡翠现今很罕见了,那晶莹那剔透那工艺,绝了。陈太则是对送她的那些美颜护肤品喜欢得不得了,用了两三次后感觉整个人皮肤都变好了,出去每个太太都追着她问用了什么护肤品,怎么水似的,还好陈清岚早有交代这些东西稀罕,市面没有,千万不要答应别人代购什么的,陈太才没有泄露出去,越发宝贝那些东西了。
鼠王子的婚期逼在眼前,阮碧纱要带陈清岚回去参加婚礼,自然不可在陈家待,陈清岚“安抚”了家人,也无忧虑了,跟老太爷、父母禀告后,便随阮碧纱走了。陈太心痛女儿才回来又要离开,只是听闻阮碧纱要带她出席别人家婚礼也不好阻拦,准备了大堆礼物要给她们带回去,陈清岚决定在回w城前,先到邻市探访下神机妙算的白老,看他对“忘忧谷”事是否另有有解。陈太听说她们还要去邻市,再回w市,带在确实不方便,便干脆将礼品托运到陈清岚原先上班到地方让陈清岚到时候自取。
陈清岚回到家当天便给周正打了电话,知道他也没张铮的消息,心下浮起了极大的不安,总感觉张峥凶吉少了——这件事以后还不知道回发展成怎么样,又是担心又是烦心,张峥问她最近去哪里了,打她电话没接,问她家里也支吾以对,到底发生什么事?陈清岚说不清,含含糊糊的拿身体不舒服疗养搪塞过去了。
她跟阮碧纱到了邻市。阮碧纱带着她去拜访白老,上次她跟罗辉半途扔弃的车已经被人送回w城,老人大概早算到她们回到来,派了个小妖在竹林和人间交界的地带等她们。
竹林清幽,片雅致,陈清岚最近见识广了,也没对明明外界白昼,这里却星光闪烁感到诧异,妖怪的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譬如小镜妖的“如花似玉镜”,这里的星光。
老人还是坐在那张矮小的茶几后,听闻脚步声在自己跟前停住,起来微微作揖,然后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阮碧纱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她跟老人也算是薄有交情,却从来没看见老人起身迎接,今次同行了清岚却有此礼遇,再次的,她怀疑陈清岚身份了,思及往事,她看向陈清岚的目光了几分深意。陈清岚却因为注意老人,她这才发现老人是看不见的,没发现阮碧纱别有深意的目光。
阮碧纱拿出“死掉”的玉盒,盒子里装着小截那天从黑雾里掉下来的小小的狐狸尾巴,放在茶几上,把六盒村、忘忧谷的事情简单述说了遍,老人布满青筋的手抖索着摸上玉盒,脸都变色了。阮碧纱直注视着他的神色,看到老人的表情,便知道老人肯定知道内情了,这出乎她意料,看来连问“这(玉盒)是什么”也不用了。
老人许久长叹声,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收了下去,许久再长叹,脸上带着无限愁绪,“我真没想到,佢居然真作为了。”他打开盒子,像抚摸孩子那样抚摸着盒子的边缘和里面的小小狐狸尾巴,愁色深,低低的声音仿佛含了说不出的心灰意冷,“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天道难违。”
“白老,此何物?”阮碧纱问。
白老脸色显出了陷入回忆的表情,许久,才指着玉盒轻声道,“此玉盒,乃碧天狐族秘宝‘不死玉盒’,活物至其中,可千年不死万年不腐......”他幽幽叹息,手缓缓抚上眼睛部位,又放下,“你不知佢何人?”
“略有猜测,还请白老给个确定。”
“九丘山灭‘麒麟’,天理难容。佢早知道会出事,来求我占卜前途。我算出了九丘族的下场,佢求我指点条生路,我言明她‘碧天狐族有‘不死玉’,择幼婴置入其中,千百年后有线生机’。”他再次抚上眼睛,当时那个美丽的皇后苦苦哀求,他半出于怜悯半出于打发麻烦的心态告诉了她,结果,没久以后,他的眼睛无缘无故就瞎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泄露了天机遭到惩罚,从此再无言之时,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美丽的傻女子,竟然犯险并且意外的做到不可能的事,只是天意难违,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棋差着,想到当年那个美貌女子力尽艰辛、费劲心血,结果竹篮打水场空,要她有知又该当如何?老人为此阵心痛。
天意,难道你竟然丝怜悯也没有?
阮碧纱也为之恻然。当年九丘山被全歼,老人口中的“佢”到底是如何掏出来,又如何进入个垂垂老矣的身躯苦苦支撑,阮碧纱实在不敢、不忍想像,这结局太让人唏嘘。她跟老人有相同的感慨:天道无情。她也猜测到白云子说有事相求是何事了,估计是想拜托他们抚养小狐狸?她假想:要是当时白云子没有因为心力憔悴拖延,他们早将玉盒(小狐狸)带走又会如何?是不是天雷劈的该换他们了?想到这里,她心里阵又是唏嘘又是庆幸的复杂情绪。
白老说,“场因缘,留下来,我埋葬了它罢。”
阮碧纱点头,没异议。
临离开,她犹豫问:“白老,你所送......”
白老却转瞬消失了。
阮碧纱轻叹声,只好拉着陈清岚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勤奋的橘子皮回来了,请大家狗腿她鼓励她,这样说不定晚上还有哟。
第七十四章前因后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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