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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上)第4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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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上)作者:肉书屋

冲囍(上)第47部分阅读

说不好都是串通的,瞧咱们想买,所以才这么拿腔作势的!”

“你得了吧!”章清亭嗔他一眼,“就算是这么回事,咱们也得买!难道你还能再找一家更便宜更好的?”

赵成材嘟着嘴不作声了,甚觉丢脸。尤其是在晏博文面前。

不多时,小伙计赔笑着出来,“真对不住,掌柜的在里头招呼大客户呢!实在不好进去打扰,要不这样,您要什么先挑着,回头结帐时,我再进去问问。”

这个可行,章清亭立即开始挑选货物了,晏博文在一旁参谋,张金宝认真的学习。

赵成材却有些好奇,问那小伙计,“你们这儿什么样的才算是大客户?”

小伙计一笑,“人家买上一方砚、一支笔都是上百两银子的,那就算是大客户了!”

乖乖!赵成材听得直咋舌,他们身上统共不到一百两银子,难怪人家另眼相待了。

可那到底是什么笔墨纸砚?见他犹自狐疑,小伙计索性跟他讲个明白,“咱们这外面摆的寻常砚台都是青石雕成,一方不过十几文,可里头那些砚台,全是名贵材料名家雕刻。您要是研了墨,哪怕只有这么浅一层,只要盖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干,纵是干了,呵口热气,墨又能润开了,一样写字,毫无滞涩。”

赵成材也是读书人,听了未免心向往之,“那能进去瞧一眼么?”

小伙计见他是个实诚人,也不嘲笑他,“现在不行,里头有人,若是一会儿客人走了,那里头空了,倒是可以带您进去瞧瞧的。”

赵成材还真就上了心了,伸长脖子等着瞧好东西。

这边章清亭先挑了娄知县吩咐要准备的东西,每位学生都是一支羊毫,一方小砚台,一块墨和一沓宣纸。

晏博文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能弄个纸盒一份份的装起来就好了,到时又好发,又体面。”

小伙计拿了礼盒套装向他们推荐,可惜这里头的东西都比较好,价钱未免也贵些,娄知县给的钱可就不够用了。

章清亭就想让他把这盒子拆下来给他们,小伙计很是为难,不过他做事机灵,想了想道,“你们要是不嫌弃,我们这儿进笔时,外头糊了些小盒子,只没这种漂亮,但也可以装得下一份东西,到时外头再拿张红纸一包,便也齐整了。”

他说着,便搜罗出来一个,章清亭瞧了马马虎虎,赵成材说凑合凑合就行了,总是聊胜于无的。便让小伙计去库房全寻了出来,分装了有三百来份。

然后再是自家店里要的东西,赵成材取了事先拟好的单子,一样样的按图索骥。

章清亭见那小伙计很是伶俐,又识字,便掏了几个钱暗自塞他手里,拿了单子低声问他,“咱们这是要开家小文房店,你瞧这些东西够么?有什么该增减的?”

见她很是客气,小伙计也不推辞,快速扫了一眼,给她勾了几项,“这些东西用得人少,拿一两样便是了。有几样,倒是时常要用的,你们瞧瞧要不要?”

章清亭听了他的意见,又作了些调整,那一头,赵成材挑书挑得舍不得放手,全是些经史典籍。

小伙计收了章清亭的好处,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你家相公那些书很没必要买那么多的,拿个几套意思意思就是了。你要信得过,我给你挑些野史故事,也不拿多,一样拿一套,回去租给人看,倒是更赚钱的呢!”

章清亭听了点头,索性就让这小伙计上前去挑书了。

赵成材眼见这小伙计挑了许多不入流的书,连忙道,“那些不要!”

章清亭把他一拉,“你小声点吧!人家挑的,才是能赚钱的书呢!”

赵成材道,“这些书看多了,岂不误人子弟?”

章清亭白他一眼,“你当来识字的都是要考状元的啊?象金宝,就算是识了几个字,能看得懂你挑的那些书么?还是更愿意看这些故事?”

张金宝正翻着一本伙计挑的传奇图画书爱不释手,“姐夫,这个好!有意思!”

晏博文一笑,“这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是各得其所。老板娘,回去之后,不如把这些书单独列个书架,和那些明堂正道的东西分开来摆,咱们也挑挑,择些俗而不滥的,给人瞧了解闷也好。若是小孩子,便不给他们租就是了。”

“还是阿礼脑子活!”章清亭嗔了赵成材一眼,“你呀,都快读书读傻了!”

赵成材连番受挫,更加郁闷。

一时小伙计给他们把书也拣了出来,正在那儿打包算账,却见里头脚步笑声,是那位大客户出来了。

“乔公子,您放心,端午之前,您要的东西,一定给您送到府上!”掌柜的满面赔笑,先行一步,点头哈腰的打开了门帘。

“那你们到时可别忘了!我可没心思记这些个小事,若是误了日子,想用时又没有,我可不依!”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一位贵公子似笑非笑,昂首阔步从里头出来。

好个人物!章清亭不由暗自喝彩。但见这位公子身材颀长,肩宽腰细,两道浓眉斜飞入鬓,双目炯然,神朗气爽,一身贵气逼人,极是英挺。

“哗啦!”晏博文手中的书不觉掉落在地,他迅速蹲下身去。

可赵成材分明已经注意到,他的脸上霎时失了血色,连手都在微微发抖。难道是熟人?

那位乔公子听到动静,目光也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章清亭微微敛祍,见了个礼,乔公子也点了点头,不过眼睛却更加注意后面蹲在地上的晏博文。

赵成材见状赶紧转身遮掩,“阿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弄坏了书,可就卖不出去了!”

晏博文心中感激,含糊应了一声,乔公子眉头微微一皱,再不停留,径直离开了。

章清亭却未曾留意,自和那掌柜的结帐去了。夹缠了好半天,答应了以后都在他家进货,掌柜的才勉强同意还是按之前小伙计报的价算给他们。

等这边账结清了,赵成材趁机到那内书房去参观了一番,章清亭也跟进去了,里头有些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小伙计倒很是热心的给他们讲解了一番。弄得赵成材心痒难耐,回家后不停的念叨着那方极品的留墨砚,紫金墨,极品狼毫和洒金宣纸。

弄得章清亭哂笑,“等日后你要是中了举人,我就送你一套!免得你聒噪个不停。”

赵成材先是一喜,继而摇头,“那些个也太贵了,加一起得三百多两银子呢,有那些不知得干多少事!自己买的不要!除非别人送还差不多!”

一家子听了全都笑了,他们也各自炫耀着买来的东西。无非是些衣料脂粉等家常之物,但大伙儿都挺满足的。

张发财居然还想着给赵王氏家里的三口人也要带些东西,怕自己买的不中意,把子女的钱都收了些来,交给了赵玉兰,让她给爹娘弟弟买了些东西,让赵成材好生感动。

张发财却道,“都是一家人,没个说咱们出来,连样东西也不带给亲家的,那也太不象话了。只是女婿,你的东西我们可不知好歹,没敢买。大闺女,这都开春了,你办完了正事也该给你相公扯身新衣裳了,瞧我们给银宝元宝都扯了身新衣预备上学,他这做老师的更得要象个样子!那李家公子咱们比不上,可也别差太远了!”

“知道了!”章清亭还真忘了这茬了,含笑应了,“今儿事都完了,明儿咱们也去逛逛吧!反正是晚上的船,你们可有打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有!”方明珠抢着道,“听说这儿有个庙,供奉的是龙王爷,可灵啦!咱们明儿一起去拜拜吧!”

好啊!找伙计来打听详细了,一家人商议了明日的行程,都早早歇下养足精神不提。

方明珠鬼鬼祟祟找到了章清亭,脸红红的递钱给她,“大姐,明儿你要是去给姐夫扯衣料,给阿礼哥也挑一身吧!”

章清亭倒是奇了,“扯了衣料谁做?你要是想送衣裳给他,直接带他去买成衣不就得了?”

方明珠脸更红了,蹩手蹩脚忸怩着道,“我自己做不成吗?小蝶说她教我!”

章清亭反应过来,这小妮子还当真看上阿礼了?不觉莞尔,“就小蝶那水平你也信得过?还不如找玉兰!行啦,我知道了!”

“那你明儿可别忘了!”方明珠特意提醒了一句,转头又小声交待,“就说是给姐夫买的,可先别跟人说!”

章清亭打发了她,后脚就去找方德海通风报信。

方老头两手搭在龙头拐杖上坐着,半晌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那丫头看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章清亭含笑,“这事儿我可帮不了您,您自个儿瞧着办吧!”她转身就想走。

“回来!”方德海眉头一皱,把她叫住,想了半天,才问,“你觉得这事能成吗?”

章清亭但笑不答。

方德海很是闹心,“别嘻嘻哈哈的,说正经的呢!要不我改天让明珠认你做干姐,以后她的事,你也跑不了干系!要说起来,那人还是你招惹进来的呢!”

章清亭笑道,“您要实在不中意,我立马让阿礼搬我们那后院去住,再也不见您孙女的面。可这样,好么?”

方德海幽幽叹了口气,“别看阿礼做过牢,可咱们明珠还是高攀不上人家啊!”

章清亭想了想,“这要看您怎么想了。若说单论阿礼这个人,别说明珠了,就是整个扎兰堡也没一个姑娘家配得上的。但人家现在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当初相公把他留下,但谁知道后头的这些事呢?”

她斜睨着方德海笑道,“您老要不是有那么点意思,怎么会把他一直放在眼皮子底下?可别说您什么都不知道!”

方德海悻悻的白了她一眼,“我让他进门时,可也没长后头眼睛!不过那小子说起来倒真不算是辱没明珠了,我只是担心日后……”

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几分苍凉,“你不知道那孩子的家底,那门槛实在太高了!咱家又没个沾亲带故的人了,等我两眼一闭,剩下明珠一人在这世上可怎么办哟!就不说寻他,甭管找个什么样的人,万一受了点委屈,想回个娘家找个人说说都没人理!”

章清亭听得甚觉心酸,她在这北安国说起来不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勉强笑道,“我知道您那意思了,改明儿我认明珠做妹子行么?这辈子我都管着她!她也得管着我!”

方德海语带哽咽,“丫头,你不骗我?”

章清亭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嘴上却调笑,“谁让我害您失了秘方呢?就算我赔给您的,好么?”

方德海很是感激,“若是如此,我就是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胡说什么呢?”章清亭拭着眼角,“您老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方德海苦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也不用说好听的,到底明珠这事,你觉得怎么办才合适?”

章清亭道,“我不诳您,也不哄您。这事儿要是搁小蝶身上,我准得把她大骂一顿,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可明珠不一样,这丫头太有心眼了,就是咱们说了,她也未必会听。若是把事情闹僵了,反倒更不好了。别的不说,阿礼绝对在这儿呆不下去了,他要是走了,往好里说,明珠记恨咱们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往不好里说,万一那丫头倔上来,恨咱们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

方德海点头,“我也是想着这一层,迟迟不敢开口。那依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章清亭道,“要依我说,咱们先装着不知情,且由着小丫头自己瞎折腾去。咱们只要在旁边盯着,别出格就是了。这种事,一厢情愿是没用的,还得瞧人家阿礼的意思。若是阿礼实在不愿意,迟早明珠会明白的。这可比咱们现在急眉赤眼的跑出去说什么要强!当然,若是他们日后有这个缘份,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瞧阿礼不象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若是真娶了明珠,那这辈子,我都会盯着他俩,绝不可让他负了明珠!”

方德海甚是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咱们都先别言语,若是阿礼实在不愿,咱们也别为难人家,找个由头,过些时让他搬出去也就是了。只是日后,也得要你多费些心,开导开导那丫头。”

章清亭一笑,“那我可真拿明珠当自个儿妹子了!以后该打该骂,您可别心疼!”

方德海翻个白眼,“随你!就怕你客气!”

章清亭出了门,却见晏博文悄悄从外头回来,神色谨慎。再想瞧,赵成材却从房里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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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五六)求神

(一五六)求神

赵成材将章清亭拉回屋。闩了门才低声道,“别瞧啦,人都走了!”

“你瞧见了?什么人?”章清亭的八卦之心也在熊熊燃烧。

“就是今儿在那店里遇到的贵公子!想来是一路派人跟着我们呢,方才打发小二进来把阿礼叫了出去,不过没说几句话就回来了。”

章清亭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赵成材往窗户那儿一指,“这下头正好是条僻静胡同,他们就在那儿见的面。”

章清亭恍然大悟,“那他们说了些什么?是要带阿礼走么?”

“我一读书人,怎么能随意听人家墙角?”赵成材很是正气,随即摇头,“估计不是带阿礼走的。咱们今儿能遇上,很是偶然,想来是故人重逢,来打个招呼问声好吧!”

章清亭点头,却又有些惋惜,“其实走了也好。”

“何出此言?”赵成材来了兴致,那是相当的赞同。

章清亭白他一眼,“你一读书人,打听这些干什么?”

赵成材讨个没趣,忽地想起白日之事。嘟着嘴道,“娘子,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说!”

赵成材瞟了她一眼,“你以后当着外人的面,能不能别给我下不来台?多没面子!今儿在外头都说了我两回了,还有,就算是我帮你讨价还价,你知我知就行了,干嘛非在外人跟前说?弄得人笑话!”

章清亭明白了过来,小鼻子一皱,嗔他一眼,“小气!”

“这可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儿!”赵成材鼓着腮据理力争,“男子汉大丈夫在外头总要个脸面的,老被你说来说去的多没意思!若是在家还无所谓,可在外头,你总得给我留几分颜面!反过来想想,若是我当着外人,哪怕是弟妹的面说你长短,你觉得好意思么?”

这个说的也是,章清亭猛地记起,之前当着众人夸玉兰,批小蝶,弄出好大场风波来。这玩笑归玩笑,可口舌之间还真得注意分寸,“行了,我记着啦,以后在人前再不说你就是!”

这还差不多!赵成材心满意足。“那咱们也早点歇着吧!养足精神,明儿出去玩玩!”

他自向床上抱了一床被褥下来,就拿桌椅一拼,勉强缩手缩脚的睡下了。

章清亭看得别扭,“你这样怎么睡?小心晚上掉下来,倒不如在这床下踏脚上将就一夜吧!”

赵成材已经躺下了,懒得再动,“就这样吧,挺好的!你瞧,连翻身……”

话还没落地,人咕咚落地了,章清亭看得咯咯直笑,“瞧还说嘴不?”

赵成材揉揉腰腿,没好气道,“你不说拉一把,还看笑话儿!你快先歇着吧,我才好打铺啊!”

章清亭一笑,自到屏风后头洗漱了,上床躺下。赵成材寻了块抹布,把床下长踏脚擦干净了,才打了个铺。又拿凳子挡着,重又睡下。

章清亭从帐子里头瞧着好笑,故意等他要熄灯了才道,“你干嘛把那凳子竖着挡着?不如把它横下来,岂不更加便利?晚上还不会硌着你。”

赵成材想想也是啊,皱眉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章清亭得意的一笑,“我就想看着你瞎折腾!”

秀才忿忿甩去几把眼刀,“果然最毒妇人心!”

章清亭越发得意,“你再不服,我再给你挑几样!”

“甭客气!心领了!”

两人一面拌着嘴,一面咕哝着睡下了。

翌日清早起来,洗漱之后,用过素斋,租了一辆车,赶往龙王庙烧香。

车到山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是络绎不绝。这小山包不高,但香火颇盛,被庙祝收拾得花木葱笼,倒颇有几分可观之处。

在山脚下打点了几样果点祭品,买了香烛纸钱,一行人缓步徐行,拾级而上。

方德海走得慢,便道,“你们年轻人不用等我,倒是比比看谁先到得早,能烧上头一柱香才是!龙王爷若是有知,定体谅我老人家腿脚不便,纵是晚到会儿。也不会怪罪的。”

“爷爷!那我可不客气啦!”方明珠慌慌张张就拿着香往上跑。

张小蝶急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瞧这俩丫头急的!又不是赶着上花轿!”张金宝带着两个小dd猛追,“咱们也快点,别让她们抢了先!”

后头几人倒是不急不徐的依旧慢慢走着。

方德海望着赵成材打趣,“你不着急啊?”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赵成材诧异,随即笑道,“功名之事,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尽力就好。”

方德海呵呵笑道,“那子嗣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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