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VIP文手打完结)作者:肉书屋
痴缠(VIP文手打完结)第14部分阅读
伤口深了点,现在已经取出箭头了,接下来只要好生调养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这一个月之内,她右手最好不要用力,免得留下什么大的后患。”
阎烈阳皱皱眉,指着另一边的大夫,道:“你们,也去看看。”
大夫一一把脉后,都赞成老大夫的话。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觉得受辱了,他自认为自己的医术高明,其他人也对自己尊敬有加。却在今天才知道,原来做大夫不只要医术高明,体力还得好,要跑得快,免得别人拎来拎起去。不过,眼前的人可是疏影城城主府的人呢,惹不起,最后也只能愤愤然地闭嘴。
不知何时来到的凤盏低声问道:“这个伤口会不会对她的手有影响?比如说影响灵活性什么的。”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恭敬地回道:“少城主,伤口太深了,又是肩胛的部位,伤到骨头,加上失血过多,她受伤后估计还动来动去的,所以老夫不能保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许是会伤点的。”
凤盏好看的眉毛顿时皱起,道:“这一双手,对她很重要啊。”他曾经和布陌然交谈过,也看到她仔细保养过自己的手。当时他就好奇她为什么每次为别人看病都会戴上手套。
那时她玩笑般回答说,手对一个医者很重要,我以后会尝试着做手术,所以当然要爱护我的手了。
“为什么?”阎烈阳不解。
聂惊郓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然然的任何部位都重要!不能留下隐患!”
阎烈阳顿时闭嘴不言,只是愤怒地瞪着他。
待大夫们写下药方后,凤盏忙派人去煎药。聂惊郓自告奋勇,他小时候就替布陌然煎过药,而且他现在心里也慌张,不做点什么事就觉得难受,最主要的是,他谁也不放心,总觉得周围有人在害她一般。
凤盏看着沉睡中的布陌然,叹道:“等她醒来后就问出她师父的下落,让她师父来一下比较好。”
阎烈阳点点头,专注地看着布陌然,摸摸她苍白的脸蛋,压低声音道:“到底是谁和她过不去?”
凤盏皱皱眉,道:“颠茄和夜子腾回来了,颠茄也受了重伤,甚至比陌儿的还要严重,现在还昏迷着呢。据夜子腾讲,他原先以为是七色盟干的,可是看手法又不像,那几个人的内功深厚,剑术超群,又会阵法,七色盟没有那么厉害的团体。而且,后来来到的黑衣人明显不是和青衣人一伙的。不过,也许会和聂惊郓有关,要不然他怎么会在那个节骨眼上被支开了?”
“我马上去找聂惊郓!”阎烈阳马上坐起来。他后悔留下布陌然和聂惊郓在一起,原先以为聂惊郓怎么都是一个武林盟主,武功也比自己高,布陌然身边又有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应该会没事的。没想到……
凤盏忙阻止他,道:“你别老是那么冲动,事情还没清楚呢,你就那么冒冒然地去找他,估计又会打起来。说话是要讲究的,不能张口就来。”
“我觉得他不会害然儿的,他那么喜欢她。”阎烈阳想想,就说道。
“那可不一定,感情的事可是可以假装的。”凤盏冷哼一声。
“像你吗?”阎烈阳白了他一眼。
“像你这种单纯的家伙自然不懂。”凤盏也白了他一眼。
阎烈阳替布陌然盖上轻柔的丝被,悄声道:“其实我不单纯,单纯的话,我怎么当得上将军?你以为我老爹会让我当吗?只是,遇到然儿的事,我就变得比较冲动而已,完全凭直觉行事,我不想这样,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唉,我想我是完全栽了,可是,然儿心里根本就没我。我知道的。”
凤盏默然了一会,垂下眼睑叹息道:“这样也好,有人还羡慕你的直白呢。”
见阎烈阳怀疑地盯着自己,就笑道:“我去找薇姑姑来,看能不能把陌儿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薇姑姑是他娘的贴身侍女,和他娘一般大。
“去吧。”阎烈阳疲惫地挥挥手,道,“我们要尽快把事情查清楚,一想到然儿生活在危险中,我心情就不好。”
凤盏点点头,又想起了刚才愤怒离去的莲心儿,不由得抚额叹息。
此时,一处深山老林里,高大茂盛的大树遮天蔽日,各种野兽明目张胆地出没,如此荒无人烟的地方此时却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静静地坐着,男子气质出尘,容貌俊美异常,眼睛正紧盯着眼前的一小片空地,宛若一具毫无生命力的雕像。
而他眼前的空地里泥土湿润,一棵莹白色的小草正颤巍巍地伸出圆溜溜的脑袋来,随着风轻轻摇摆着。
许是刚刚下过雨,男子的头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白色衣裳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宽阔的胸膛、修长有力的大腿……凤吹过,树上的花瓣不断地飘落,构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诡异的是,在他的头上,小松鼠们在欢叫,不时砸下些松果。旁边,还有一条大蛇尾巴吊在树干上,对着男子探头探脑,吐着细长分叉的舌头。男子的不远处,暗黑的树林里有很多双亮晶晶的眼睛,眼里有着兽性。
他们的目光一致,都盯着那棵莹白色的小草。
白洛天盘腿而坐,心情愉悦地盯着眼前高大的绫子树,绫子树是珍贵,但到底是让他找着了。他在这里等了十几天,终于等到下雨,现在刚下过雨,花瓣正好落下,只要再等一天,绫子蘑菇就会长大。
只要那颗小脑袋长成蘑菇的形状就可以摘了!然后,然儿的病也会被治好。那自己和然儿的未来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是愉悦,看来,十几天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忽然地,他胸口一痛,紧接着手臂上、大腿上也传来痛楚感,最后,肩胛处的痛楚更甚,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洛天脸色顿时大变,扶着胸口站了起来。惊得旁边的小兽四处逃窜。
然儿一定是出事了!
身上的痛感加剧,让他脸上的肌肉也不由得抽了抽。他目光注视着那棵幼小的绫子蘑菇,再看看树林里的那些眼睛,心中充满了不甘。
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够了!现在绫子蘑菇还没长大,此刻把它摘了,药效减半不说,相反还为自己惹来麻烦。
几头野兽他不怕,但是一山的野兽就不行了。
而然儿那边……
他终是咬咬牙,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最后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绫子蘑菇,转身就大步离去!
正文第062章见面
晚上,步陌然终于醒来了。刚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有两颗脑袋,心里一惊。
“然然,你醒来了?”
“然儿,可醒来了?”
聂惊郓和阎烈阳很是惊喜地叫道。
步陌然看着他们,静静地想了一会,问道:“颠茄怎么样?”
聂惊郓眉眼间都是欢乐,眯起眼笑道:“她还好,还在昏迷着,回来后还请了大夫看的,情况稳定。”
阎烈阳摸摸她的脸蛋,道:“醒来了就好,吓死我了。”
步陌然微微一笑,道:“辛苦你们了。”她的右手手指动了动,发现肩膀是刺骨地疼,忙问道:“我的手会没事吧?”心里却暗自皱眉,以当时的情况,自己的手只怕以后要受影响了,除非师父在。
聂惊郓看了一眼阎烈阳,道:“没事。”
步陌然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道:“谢谢你们了。”
这话一出,两人就不高兴了。
聂惊郓努努嘴,道:“然然,我们都什么关系了还需要你谢谢啊。而且,这次都是因为我走开你才受伤的,人家正内疚着呢。”
阎烈阳只是阴沉着脸,不语。
步陌然轻咳一声,挣扎着要做起来,让她舒服地靠在床头上。
步陌然身上的丝被滑下,身子歪在菊花芯的苏绣软枕上,神态慵懒,一头乌黑如云的青丝并未绾成发髻,只是闲散地散垂在枕边,因是卧床,只披了一件月白蝶纹束衣,再结了一枚蓝色如意结,唯有胸前一抹锦茜红的明花抹胸透出无限喜气,更显得肤白如雪,晶莹剔透,眸似星辰,就是唇色显得有些发白,却更令人怜惜。
冷不丁回头的聂惊郓手捧着水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心跳如雷。
阎烈阳第一个想法是马上扑过去把她压倒啃个够,但他随即反应过来,马上帮她把被子拉上,干咳一声,警告地回头瞪了一眼聂惊郓。
聂惊郓白皙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忙低下头去,手直直地伸出去,瓷杯上的水在晃悠。
步陌然看着他的样子,莞尔,道:“这衣服是谁帮我换的?”连内衣都换了。
阎烈阳和聂惊郓马上摇头,异口同声道:“不是我!”
步陌然白了他们一眼,道:“我当然知道,肯定是女人给我换的。”她算是明白两人的性子了,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换衣杉这件事绝对不是他们两个,要不然早就吵翻天了。
她用左手接过水杯喝了之后,思忖了一会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是七色盟干的?”她好像只和七色盟有过过节。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那么危险的情况。
阎烈阳的脸色顿时又阴沉起来,甚至显得有些狰狞,沉声道:“没查到。”凭他们三个的势力竟然没查到?这是什么鬼组织?难不成是新冒出来的?
步陌然拧起秀眉,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敌暗我明,这下有得头疼了。
“的确不是七色盟干的,我敢保证。”聂惊郓正色地看着她,道:“那天我我是被师师父叫去的,当我们谈完的时候再赶回来已经晚了。”
步陌然盯了他一会,垂下眼脸,撑起身体,道:“咳咳,我想去看看颠茄,要不然我不放心。”说完就不顾两人的反对,执意下床。
阎烈阳恼怒地看着眼前似露非露的春色,忙一把扯过一件披风帮她披上,道:“你身上都是伤口,怎么就那么着急别人?”说完就一把把她抱起来,准备出门。
步陌然看着他,淡声道:“我自己走,我还没伤到不能走的地步。”
“不行,我不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压到你伤口的。”阎烈阳坚定地低头看她,眼神有着怜爱。
步陌然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声音提高,道:“惊郓,你来抱。”
这话让懊恼的聂惊郓喜出望外,忙惊喜地从呆怔的阎烈阳怀里抢过来,转身就出去,生怕阎烈阳又抢过去。
透过聂惊郓的臂弯,步陌然看到阎烈阳大受打击的表情,不由得垂下眼睑,幽幽地叹了口气。
许是为了相互照应,颠茄就住在她的隔壁。他们住的院落不是原先住的,而是客房。当时聂惊郓整个人都慌神了,也是慌不择路,阎烈阳也随意推开一间房就进去了。
看着昏迷在床的颠茄,步陌然黯然地叹了口气,开始用左手把脉。再问了些情况后,步陌然心里微松,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夜子腾,道:“我很抱歉,连累了你们,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却不是七色盟的。”
她看着颠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两世,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会有人以身挡剑,救自己一命。颠茄和夜子腾只是无意中遇到自己的,自己也是偶尔为他们解围,以为仅是普通的交情,没想到他们竟然会以性命相报!
她原先以为,世上的人也许都像母亲那般无情,连自己的孩子也忍心下手。或者,像师父那般,因为长期的相处才会相互关心。所以她从未想到,这世上会有这样一种人,可以为了一个承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夜子腾定定地看了她一会,脸色有着愁色,再对着颠茄,道:“小姐不用内疚,这是我们答应过的,我相信,颠茄也是心甘情愿的。”
步陌然默然,半饷才道:“她真傻,反正我的命都有可能不长久了,被刺一剑又如何?何必以身挡剑?”说是这么说,眼睫处却已经湿润了。
夜子腾轻叹一声,道:“小姐,是我们自愿的,你真的不必自责。”
步陌然轻轻点头,道:“放心,我会治好她的。等她身体好了,你们就成亲吧,她都有孩子了,三个月了,颠茄也不知道,真是粗心的娘亲。”只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自己竟然不知道?而且,颠茄和自己也实在是太粗心了,竟然现在才发现,幸亏小孩的命大。
夜子腾忧愁的脸总算因为这句话而放晴了,轻声道:“嗯,等颠茄醒来,我们就成亲。”语气斩钉截铁。
步陌然笑笑地看着他,心里很是高兴,也有些黯然。
颠茄有孩子了,那以后就不能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了。转念一想,想到颠茄是因为自己才中毒受伤了,心下微沉,做了决定,道:“我们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然后等颠茄生完孩子再说吧。”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以前还可以到处跑,但要安胎就必须固定下来,好生调理。更何况颠茄的身体只怕受了这一剑后会留下隐患。
她会陪着他们的,一直到孩子平安生下。
夜子腾自然也猜到她的想法,点头同意了。话说起来,他和颠茄做了十几年的杀手,还是第一次想安定下来呢。有了孩子到底是不同的,人也会沉稳一些。
“安定也好,然然也要休养身子。”一直静默不语的聂惊郓突然插嘴道。
夜子腾看了他一眼,也附和着点头。
“我们买一座好看的院子,然后一起住进去,住个一年半载的,等厌烦了再说,呵呵,或许再做点小生意。”聂惊郓看起来很是高兴,不断地比手画脚,规划几人的未来。
夜子腾听出了兴趣,也加了进去,说到最后,两个男人已经是眉飞色舞了,把练武场多大,庭院多大都想好了。
步陌然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们,是不是因为祈莲国有太多的男子,所以其中一些已经快养成女子的性格了!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到颠茄休息来了。况且,你们有钱吗?”步陌然冷不丁的一句话顿时让两人鷰了下来。
夜子腾和颠茄自然是,没什么钱的,他们以前赚的钱都丢给组织了,出来后是身无分文的,后来跟着步陌然也好似有吃有喝的,更没想过要存钱了。
而步陌然一路行医,富人的钱赚得不错,多是要某种药材做报酬。穷人嘛,也不忍收钱,完全免费。所以她现在身上只有少量银币,勉强可以应付日常的开销。最主要的是,她行医时都是住在病人家里,吃喝不愁,所以很少有存钱的念头。比如说,她现在就住在城主府里。
聂惊郓情况差不多,刚刚出道两个月,单是找人比武,做武林盟主就已经够他忙了,也根本没想过钱的事情。
第一次,他们三个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穷。
“要不,我们去劫富济贫!”聂惊郓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脑子一转,就出了这个念头。
夜子腾在思忖着这个可能性。
步陌然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想用这些钱来养大孩子?我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又不是干不了活,哪能做这等不劳而获的事情?而且,风险太大了,不好。况且,惊郓,你还是个武林盟主呢,就会动这些歪念头。”
“可是,我们的酒坊又没办出来。”聂惊郓见她不说,忙收起这个念头,转移话题道。
“是啊,说得是。”步陌然轻点了下头,笑道:“我不是有医术吗?可以为别人看病,然后收取诊金啊!就这么定了,开个药铺!”赚钱对于有一技之长的她而言,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其他两人顿时不语了。
步陌然就当他们是默认,忙拉拢好身上披风的带子,勉强站起来,道:“我先回去计划一下,现在这城主府也没我的事了,等我们养好了病,还是快点离开吧。”她不想怀疑人和人,但是今天莲心儿走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步陌然虽然觉得自己太过于提心吊胆,但她还是觉得这里不安全。因为这里有皇后和公主她想起了莲心儿的警告,暗叹了口气。
她自己不想找麻烦,麻烦却会主动找上她。
她阻止了聂惊郓想要抱自己的行为,虽然全身的伤口疼痛,但这不算什么。
回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凤盏正坐在她的房里悠闲地饮茶,阎烈阳却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失魂落魄地呆怔在那里。
见到步陌然回来了,阎烈阳眼睛一亮,随即句黯淡下来,哑声道:“你受伤了,怎么也到处乱跑?”
见步陌然淡然地看着自己,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凤盏和聂惊郓,抿抿唇,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经过步陌然的时候还刮起了一阵凉风。
聂惊郓的脸色暗喜,他不动声色地扶着步陌然迈过门槛,再扶她倚在软榻上。
凤盏冷颜旁观着这一切,见步陌然安然的在喝水,忍不住开口道:“啧啧,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烈阳那小子吃瘪呢?不过你给他的打击也太沉重了吧?只是那么冷淡的一眼,他就受不住了。你刚才对他做什么了?要不然他怎么一直站着不动?连我进来了也不知道。”
“你管得倒是挺宽的。”步陌然斜睨了他一眼。
她之所以疏远阎烈阳,当然不全是因为莲心儿的警告,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她自身。她确定自己不喜欢阎烈阳,也不想误了他,所以,必要的残忍是必须的。
凤盏微微叹了气,放下手中的茶盏,叹道:“你啊,唉。”说得就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铺床的聂惊郓。
步陌然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也不行吗?你不知道,你没醒之前,他们两个就守在你身边,你们三个到现在都没吃晚膳呢,所以我就过来了。”
聂惊郓这才恍然大悟,道:“然然,那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等聂惊郓离开后,凤盏才道:“这样也好,烈阳受到打击,觉得无望后,总会回去的。你不知道,阎伯父已经几次派人叫他回去了,他一直没理会,也一直待在这里守着你。”
步陌然闻言,只是默然地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茶盏。
盏中的茶色碧青如翡翠,映得那釉下五彩春草纹的茶盏春意盎然,细闻之下有股熟悉的香味。
见步陌然盯着茶盏,凤盏笑笑,道:“是不是好茶?这可是烈阳故意找来给你的呢。他听说你生平只喝白开水,喝茶这种螺春茶,所以就派人去找来了,我现在时托你的福才喝到的。”
步陌然心神一震,她的确是喝茶只喝这种,师父也知道,所以即使这种茶很珍贵,在市面上有价无市,白洛天还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找来了。
原以为只有师父会对自己如此体贴,没想到一向直率鲁莽、大而化之的阎烈阳也会如此地细心,把自己不经意说的一句话记在心里,还真为自己找来了这种茶。
“呵呵,即使如此,你也不要心软哦。”凤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步陌然抬起眼,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叫茶盏的‘盏’?”
凤盏的表情似乎僵硬了心下,继而又温柔的笑笑,道:“本来是取名斩妖除魔的‘斩’,可是后来我娘为我算命,觉得不好,就改名为茶盏的‘盏’了。怎么,我的名字也会引起你的注意?”
步陌然笑笑,道:“难道你没看出我只是想转移话题吗?”
凤盏顿时大笑起来,道:“陌儿,你真可爱。”
“你真虚伪。”步陌然喃喃说了一句,话语淹没在凤盏的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