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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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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作者:肉书屋

沉醉不知归路第19部分阅读

“六皇子爱在哪里我的确管不着,那六皇子就好好在这呆着吧。”

她弯起身来,摸着四壁,猫着身子,试着前行。

“你敢走,本皇子命你回来!”

“我这不是怕妨着六皇子的好事吗,六皇子跟着我干什么?”

韩成敖更慌了,忙站起来,想追上去,不料头顶撞上顶壁,吃痛叫了一声。

她听着身后沉闷一声,着实不小,闷笑一声,这家伙反正没脑子,再撞多几下也不会有影响。

她小心翼翼行了几步,身后是韩成敖慌慌张张追上来的声响,心里着实鄙视,大男人一个比她小女子还没胆!

一路摸过来,这井内通道,居然是四通八达的,有不少的分叉道,她也不知道进了哪一条通道,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原理,能不拐弯就不拐,一直到她彻底迷了方向。

“你会不会带路,这是什么鬼地方?”韩成敖又恼了,固执地要走在前头,通道本来容不下两人同时并行,她索性侧身让他先行,又猫着腰行了一段,韩成敖差点一脚踏空,幸好她及时摸黑抓住了他,原来前面又是一个井口。

不行,这井下的通道四通八达简直比地道战还难搞,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累死在路上,打定主意,她坐了下来,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寻了一块较平整的地儿躺下去。

“喂,你干嘛不走了?”

她在黑暗中静默地答,“我累死了,走不动了,六皇子不要管我,自己走吧。”

韩成敖怕也是不敢自己一个人走,他也学着坐下来,两人脚对脚躺着,不再说一句。

她实在累极,没心思应付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朦胧中,她梦见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水兽缠着,力大无穷的水兽一发力将她活生生撕扯成两半,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发现身边真的有一个东西抓着她的衣襟不放,侧耳一听,旁边还躺了一个人,不是韩成敖这厮又能是谁。

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她身边,大概是做了噩梦,不断地说着梦话。

“娘,娘……”韩成敖陷在梦中醒不过来,大概是把她当成他娘了,抓住她衣襟的手奇异的有力,挣也挣不开。

“喂,醒醒,我不是你老娘。”粗鲁的拍他的脸,这个年龄,被人当成娘总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韩成敖在梦中叫娘,褪去了白天的狂妄霸道,竟像一个迷路的小羔羊般可怜兮兮,她一时有些心软,他心里毕竟是记着静姐姐的,静姐姐若在天有知也会安慰吧。

“娘,不要走……”,她睁着眼听他呓语,没多久再次迷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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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各怀心思

更新时间201010114:19:06字数:3476

天亮起来的时候,御膳间一个粗使宫女提了木桶,行色匆匆往井边去,她要在大太监来之前提好一天的水,一早出了门,脚下丝毫不敢怠慢。

路是同样的路,井是同样的井,她不会想到今日会有什么不同,动作麻利地把木桶扔下井里,搅起轱辘,好一会才察觉哪里不对劲。

她把头探下井里去一瞧,几秒之后,附近早起干活的宫女都听到一声如白日见鬼的凄厉叫声。

“来人啊,有鬼啊,有鬼啊……”

值班的大太监闻声严厉地呵斥了鬼哭鬼叫的宫女一通,那粗使宫女吓得面无人色,“公公,奴婢不敢说谎,井里真的有鬼抓住桶不放,那口井奴婢都伺候十多年了,哪里出过这样的事啊!”

大太监毕竟见世面多了,不似他们一惊一乍,决定亲自到井旁一探究竟,一群好奇又惊悚不已的太监宫女跟在身后,众人浩浩荡荡往闹鬼的井边去。

大太监搅起轱辘,不一会,木桶“咿咿呀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只见桶里一件棉袍,脏得几乎认不出原来的颜色和式样。

众人惊慌不已,面面相觑,忽地人群有人高叫,“天啊,是六皇子的绣龙锦袍!”

大太监一惊,马上意识道事情非同小可,转头朝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你马上去福诞宫请喜公公过来辨认,小林子,跟我下井。”

施玥儿被人从井里拖起来的时候,连站也站不住,先她被拉起来的六皇子此时被众人团团围着,“快叫御医”“备热水”“换下湿袍子”“先送回宫”“六皇子……”“不要吓公公啊……”

天助自助才是硬道理,她强撑站起来,头一昏,掉进一个坚硬的胸膛里,撞得她额生痛。

“小姐?”她抬起头来,认出原来是丹墀,丹墀若没有韩煜齐的口令,寸步不得离身,此时该是他找人来了?

“王爷找小姐多时了。”丹墀面不改色,“小姐撑着,丹墀这就带你回宫。”抱起她,趁人多身杂离开乱成一锅粥的现场。

再次见过韩煜齐的时候,她几乎要以为他焦急过头反而冷静无比,他看了她好一阵,才缓缓走过来,有些僵硬地接过她冰冷的身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管事秦叔和几个心腹属下跪在地上,低头一声不发,几个奴婢远远跪在屋外,环视一眼,只是不见了红玉,她此时意识昏昏沉沉,自身难保,再也无力为他人求情。有人将她抱进屋里,有人把她放进温暖得让人叹息的水里,有人为她穿上衣,有人往她背后灌输一股源源不绝的暖流,她感觉着,却是全然管不了。

直到韩煜齐喂药的时候,她才小心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了红玉?”怕他迁怒他人,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她知道他担心,也感觉到他在生气,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连身不由己被灭口也是自己的错。

他淡然道,“连主子也看不住,这样的丫头不要也罢。”

她一听就急了,“真的不怪她,是我半夜睡不着,所以才出去透透气,谁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丹墀说你和六弟一起被人扔进井里,怎么回事?”

他神色平静,她看不透他是不是在吃味,犹豫一下才把事情始末说了,从在栖霞庵阴差阳错撞破妃子j情,到身不由己被带入宫中,到看见六皇子鬼鬼祟祟爬墙来,除了在听到她被扔下井里之时眉头皱了一下,只是平静地听着,她却能感觉他眉间渐渐舒展开来,连她心情也跟着放晴,

“现在你知道了,你不会为难红玉吧,还有其他人呢?”

他缓和了那日的难看脸色,“一醒来就为别人求情,知不知道你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他一点她的额头,口气略有些无奈,伸手抹去她嘴角的汁渍。

想起昨晚她仍是心有余悸,转头便笑道,“现在不是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了这么多次难都死不了,以后的福可有得我受了。”

“嫣儿,你不知道……”他把头埋进她散落如青丝堆烟的,拥紧她,哑着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

她一震,他以为她会如同凭空而降在这时空一般,毫无预兆无声无息回去原来的世界,他竟是这般没有安全感,一股酸酸软软的情绪慢慢如泉水般溢满心间,她不由伸手紧紧回抱他。

“对不起。”抱得更紧,“不会了,我再不会离开你,再不会让你担心了。”

韩煜齐稍稍拉开她,湛墨色眸子锁着她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你发誓?”

“哪有这么夸张?”她有些好笑地,“要不我们来拉钩?”小指勾了他的小指,摇了两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如此童稚的玩意,他表情严肃地执行完每个步骤,“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她忙不迭点头,“那红玉呢?”

“你还记着她?我应打发她去了针斋房,等满了年纪便要放出宫外去,看护不力的丫鬟我容得下她,秦管事也容不下。”

原来把人家流放了,毕竟是因了自己的缘故,她有些于心不忍,转念一想也许出宫是宫中女子最好的归宿,知道他的决定不由旁人左右,她也不再求情。

“你的小丫头已经找到了。”

她眼珠子瞬间亮了,急道,“真的,她好不好?”

“丽妃送了她出宫,安在下人宫外的宅子里,丹墀已经把她带回宫外豫王府,等日后我们出了宫,你便可以见到她。”

“阿齐。”这真是这些日子听到最好的消息,她一时忘形地勾上他的颈间,激动难以言表,“谢谢你,谢谢你……”

“傻丫头。”他沉笑,下巴搁在她肩上,“我答应你的事都做了,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忘了。”

还是没安全感,不过被人深深在乎的滋味还真是不坏,她偷偷自我陶醉了一番,一时母性大发,连声保证,却见他起身端了一碗药汁过来,小脸瞬间塌了下来,不可思议,“还有?”

她一见这黑乎乎的药汁就想反胃,韩煜齐料到她的反应,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雕暗色锦盒来,示意她打开,只见里面小槽躺着一盒黑红色透亮的丸子,指甲般大小,看样子不似寻常的药丸,也不像珍珠宝物,似乎还有一股奇特的香味,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他微微一笑,“西域的长有一种黑雪莲,据说百年才开花一次,每次花期不过半日,开的花对伤寒杂病有奇特疗效,所以非常罕有,这是当地的芜羌族人从近百朵黑雪莲中提炼出来的血莲子。”

“这么珍贵?”她疑惑地挑起那颗血莲子,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常出现的“天神雪莲”“千年人参”“灵芝仙草”之类,这么稀罕的玩意,给她吃了会不会太暴殄天物?

韩煜齐似乎看出她心想,“芜羌族每年都会例行进贡,所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黑乎乎的一碗药端到跟前,“要吞了它,还是喝了这碗药,你选一个。”

她瞪眼看了好一会,还是觉得这颗丸子看起来比较顺眼,放到鼻间一闻,有股莲子的淡淡清香,当下便决定选后者。血莲子并不难吞,一仰头便顺着胃道骨碌下去了,口腔中还留有清香,也许是心理作用,吞了这颗珍贵的玩意,她仿佛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四肢八骸涌动,五脏六腑都暖意洋洋,真是说不出的舒服。

他给她喂了水,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深深凝视她平静的睡容,默默道,“嫣儿,对不起。”

丹墀无声进来,“秦管事等着主子。”

管事秦岭从昨日一直跪到现时,脸色沉静,面容不改,直到看到主子进来才巍巍地动了一下。

“跪着,本王何时准你起来了?”

秦岭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直挺挺地跪着,丹墀也有不忍之色,“主子,秦管事年事已高……”

“丹墀,是本王太宠你们了?本王的话竟无一句入得了你们的耳?”

“丹墀不敢。”默默地退了下去。

豫王步近秦管事,“秦管事也不敢么?”

秦岭面对动怒的主子,心思复杂如晦,“秦岭不敢。”

韩煜齐怒极反笑,“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竟是想不到本王的遏云宫再无一个可信之人!”

这句指控终于让秦岭动容,抬眼望向主子,咬牙道,“王爷,秦岭对王爷从无二心,天地可鉴。”

他一言不发看着秦岭,“从无二心?那你说说本王的‘一心’为何?”

“王爷明鉴。”秦岭沉声道,“秦岭没有尽到管事的责任,施姑娘被掳,属下万死难辞其咎。”

韩煜齐缓声道,不辨喜怒,“秦管事跟着本王前曾是御前三品侍卫首领,负责父王宫内一切起居安全事宜,从未有过差错,如今竟让一个外来护卫在宫内任意掳走人,你的管事是怎么当的?”他忽地转过身来,直面秦岭,声声如诛,直让人心颤,“秦管事是要告诉本王,你的本事不过是虚有其名,还是本王根本看错了人?”

秦岭脸色顿时变得灰暗,仍是咬牙道,“秦岭自问对王爷别无异心,做的是秦岭该做之事!”

他冷笑道,“借刀杀人就是你该做事?她有个万一,本王第一个要算账的就是你!”

秦岭咬牙痛声道,“此女迷了王爷的心智,不可不除!”

“本王自有分寸,秦管事管好自己的事就好。”韩煜齐冷笑道,“红玉是什么下场,秦管事可知道了?本王的寝暖不劳秦管事费心。”

“王爷,属下不明白。”秦岭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此女不过是个宫婢!”

他缓和了口气,“你不必明白。今日的事本王只当给你个教训,凡事过犹不及,护主也是一样道理。”

“主子既然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又怎么不明白属下的苦心?”

韩煜齐只淡淡看他一眼,语气疏冷,“丹墀,带秦叔下去,罚俸禄半年,静闭一月。”

秦岭沉痛看着他即将挥袖而去的身影,默默道,“主子已长大成|人,很多事再由不得秦叔置喙,只望主子不要忘了娘娘临终的嘱咐。”

韩煜齐身形略顿,扬长而去。

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码了一上午的稿子,一个不小心,全没了……含着血泪又重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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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掬星台

更新时间201010210:32:22字数:2536

房间并不大,布置得十分简单,桌上左右两盏明晃晃的长明灯,正中着一块红漆牌位,位主姓名生卒谥号用黑色的描漆刻上,此时看得也不真切。一面小窗朝南开,有风时,人影时而拉长。

丹墀的身影陷在阴影里,微微低着头,垂下眼,似能一动不动站到天荒地老。

前方的方桌上摆着一个木雕黑色锦盒,锦盒打开着,里面的暗槽静静躺着一颗黑红色的珠子,指甲般大小,隐隐有透明的光泽,空气中漂浮着一阵淡淡的莲子清香。

“吞了它。”久坐的人专心于手里的书,不作解释,仿佛在叫他做一件自然再平常不过的事。

丹墀毫不迟疑拿起那颗黑红色的丸子,眉也不皱,喉结滚了两下,平静地吞下。

“为什么不问这是什么?”

“主子的吩咐,丹墀只知道执行。”

“很好。”他唇角逸起满意的笑意,“丹墀,这么多年来你不曾令本王失望。”

“你听着,从这一刻起你不用再跟着本王,以后你便是施姑娘的影子护卫。”

丹墀抬头,“主子?”

韩煜齐放下书,起身步到窗前,望着无边夜色,窗外无星光也无月色,万籁幽深沉寂,连草间的虫儿也歇息了,屋里显得格外的静谧。

“你不记得你方才说什么?”

丹墀低头不语,用细微的声音道,“丹墀明白了。”

韩煜齐转过身来,平静望着他,“本王不妨明白告诉你,你吞的是血莲子。”

丹墀脸上仍是天衣无缝,眼中已有惊色,蓦然胸口一紧,四肢八骸瞬时如浸入千年寒潭,唇色早已冷得发白,额头隐隐可见有寒烟生出。

韩煜齐只视而不见,翻开泛黄的书页,这一页微微起了皱,似是常翻之页,念道,“西域黑雪莲,生于至寒,百年成活,千年开花,花分阴阳两朵,色泽如血,阴莲依阳莲而生,芜羌族视为至忠贞之物,施以降咒,令族人成婚,女必服阴莲,男必服阳莲,所服者,阳存俱存,阳毁阴陨,为求保存,故制成血莲子。”

简言之,就是芜羌人怕族中寡妇不贞,或丈夫死后不肯殉葬,施了降咒,阳雪莲死了,阴雪莲绝不能独活。世人不知其中隐情,皆道芜羌族女子夫死妇随,贞烈天下无双,当为天下女子典范。

“你吞的是阴雪莲所制血莲子。”韩煜齐嘴角缓缓舒展,“本王所指,你可都明白了?”

以后他的性命便与另一人丝丝相扣,他的命系在另一个身上,她活,他才能活。

“丹墀,本王要的不是你身不由己的忠贞。”

丹墀脸无表情,一字一顿,轻却异常有力,“丹墀明白。”

“很好,以后你的命便是她的,你明白以后怎么做了。”韩煜齐紧紧盯着神色已恢复从容的丹墀,“记住,哪怕是与本王作对。”

也许是夜色太美好,施玥儿觉得今晚他有种出奇的柔情,情人眼里本来就出西施,加上韩煜齐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一号,夜凉如水,风很静,空气很新鲜,他一举一动优雅好看得要命。

“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他停了下来,一搂她腰,纵身一跃,双双落在前方的露天坛子上,坛子为四方,约有十米高,四周有白色玉砌护栏,护栏下种着大片杜鹃。

“这儿是哪里?”从坛上望出去,视野开阔,她只觉得一草一树有点眼熟,却想不起自己何时到过这里。

“嫣然园。”

她讶然忆起那晚的遭遇,顺着围栏望出去,果然找到了那晚呆的那颗大树,原来是在这里,偷偷一笑,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阴差阳错,如果早在那晚两人见了面,今天一切会不会有不同?

只是一个园子的名字,她便知道了他的心思,突然决定不把那晚的事告诉他了。

韩煜齐步近她身边,两人执手并肩,无语望向寂静的夜空,夜空无星也无月,只有夜中央一道发亮的光带,如同一根荧光的发带蜿蜒穿过。

她想起一年以前那个小小的天台,那晚的星空太过美好,简直如同一个奢侈华丽得过了头的梦境,有点不真实,却足够让她毕生回味。

“这座是掬星台,想起你的时候,便来这里。”他含笑看她,双手轻轻拨着她鬓角的发丝,“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可以和你一起站在这里。”

她胸中一热,他本是个寥落寡欢的人,那个时候的他,不喜欢人群,也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世界,那个仰望天台的落寞影子,和他独立高台的孤寂身影在眼前重叠,心中只剩柔软一片,不由伸手从背后抱住他。

“我也没想过可以和你一起看同一片天空。”她埋在他的背里,“以后我都陪你来。”

“阿齐,我是在做梦吧?”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便抬起他的手臂,在上面咬了一口,抬头认真地问他,“痛不痛?”

他有些愕然,随即失笑,“你做梦咬我又有什么用?”

“你一向比我清醒,我要是在做梦,你可以叫醒我啊。”

他失笑地揉她的头,“钦天监预言今夜会有百年一遇的九尾貂星雨,要是在梦中才能看到,你也打算醒来吗?”

她愣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九尾貂星其实就是流星。

“真的,有流星雨?”她兴奋不已,有人一辈子也没机会亲眼见到一颗流星,更别说流星雨,虽然有些俗套,可恰恰是俗套浪漫的场景的要素之一,真可惜没有机会拍下来。“对了,记不记得那次,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他闪过复杂神色,“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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