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呜呜的应了声。
“乖。”老头拍了拍阿清小脸,喘息忽然急速起来,失血让他的眩晕感更重,他紧握起手勉力支撑着自己,他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他不能这个时候晕过去,有些话,他无论如何也想说出来,那缠了他许多年的心魔——
“让师傅......跟这位......这位姐姐说一会话——”阿清只好退开,可一直揪着老头的衫角不放,老头也没阻止他,他知道这孩子很依赖自己,他看着朱砂,“你是叫朱砂是吗?”他听过周秀敏这样叫她,朱砂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老头微微一笑,喘气更厉害,朱砂想叫他别说话,他摇头,“让我说。不说怕就没机会说了。如果没见到你,我也就埋心里了,可这都是天意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愕了,这句话的背后含义是,老头认识朱砂?还历史悠久的认识?
“你认识朱砂?”周秀敏忍不住抢先问。
“不认识。可我见过她。她脚上那道疤痕,还是我给划的。”
江远楼和胖子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疤痕?虐待事件?
老头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和声音都严厉起来,甚至过于尖锐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哪个?”
哪个?大家都愣住了,朱砂也不解,忽地想起手摇鼓前他的神色说话,也是福至心灵,忙道:“我不是。我是为别人来拿蛇皮的。”
胖子和江远楼都疑惑了,蛇皮是用来给章小姐解毒的,章小姐是......老头为什么这样说?两人看向朱砂的眼神都有点深沉起来。
老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东西最是歹毒......那就好!”他呢呢,“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还好我当初没做错,没把你陷入那个地步,不然,今天没面目见你了。”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黑沉沉的夜晚,朱砂他们也在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得知了整个故事:
大概是十几二十年前,老头跟他姓张的师父在西南极偏僻的山野做买卖。明面是走街串巷的货郎,实则干些摸金的勾当。张师父据说祖上跟皇室颇有渊源,至于大有来历的人为什么干这缺德的买卖,他倒是没说,老头也不信就是了,在他看来,什么跟皇家有渊源,不过是吹牛皮。不过做师父的吹牛皮,当徒弟的也只能听着,好在他师父嘴巴能说,说的又是闻所未闻的奇事怪事,听着倒解闷。
那天晚上,他们摸进了一座唐朝大墓,那墓被人摸过,油水不丰,他们只得了一些不算太值钱的金银玉器。东西到了手,他们自然是要速速离开的,就在走到一个坑道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呻_吟,这一下,差点没把他们吓死,可是他们离开的路要经过那坑道,两人待了一会没见动静,大着胆子上前,却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躺地上,旁边是下滑的山体,女人旁边还堆着一堆松土,显然是踩了快崩塌的泥土掉了下来。
女人已经陷入了昏迷,那大肚子一跳一跳的,分明快生了。他们估摸着是附近的村妇上山砍柴什么的失足滑了下来——可不对啊,这都快生了,谁家大肚婆快生了还上山?他们发现是人不是鬼,都定下了神,随即想到之前穿乡过巷时听到的一条八卦,这八卦都不知道传了几手了,又经过了多少群众创作,听着颇为离奇曲折:文x那会儿,不知道哪里的有钱人家的媳妇逃难躲在某某某村一个李姓男人家,生了个女孩儿。那会儿村里的人都不知有钱人家媳妇躲藏在李姓男人家的事,李姓男人只装作小孩儿是捡来的,托了村里几个妇人喂养。后来女孩儿慢慢长大,她并不知道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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