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害了。我师父都说自己是狗鼻子。”
“哦!”朱砂露出恍然的表情,江远楼他们忙问怎么了,朱砂说,“我想老人家是闻到了你们身上的药汤味,所以才想帮你们解围的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肯定也知道这墓里有什么。”
江远楼和胖子想起那间房里,老头故意要药汤,被刀疤泼了一身后,还把自己的徒儿踢出去滚药汤,马上露出了一副“怪不得”的表情。
“如果老人家鼻子很灵敏,学长,你们再多刷一点,说不定老人家能顺着味道寻过来。”
江远楼周秀敏她们只好又再刷了一遍,当然,小孩儿也没落下。
因为前有追兵,后有蛇群——其实不知道它们谁前谁后——他们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休息了十来分钟又出发了,跑了没几间空房间——现在也不知道是到过没到过的房间,因为没了荧光粉的印迹,他们也不好确认了,只能凭着直觉认为,他们是在前进,是在深里进发——阿清说尿尿,因为上次的惨痛教训,而且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顾忌了,江远楼让他自己到角落尿尿,阿清嗫嚅,江远楼只好拿手电筒照着一个角落,“去吧,照着你,别怕。”话刚说完,他站了起来自己先跑过去,蹲下,细看惊呼,“这里有字。”
众人忙爬了起来跑过去,阿清本来要去尿尿的,结果一下被冷落,愣了一下,忙也跑了过去。众人就着江远楼不甚明亮手电筒果真看到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纂,字数相当的多,刻满了一墙壁,朱砂慌忙回去取强光电筒,这个光线充足了,众人一路看下去,大致拼凑出一个故事——
开始先是一个人神经质地反复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是山坡的啊!”同样的说话刻了十几件,显然在墙壁上写字的人已经处于神经质了。然后这个人开始认命,“我要死了,死在这里,回不去了。”最后大概是认命了,这个人开始讲述自己的一生,故事大意是他和他哥哥是一个小镇的工匠,被召集为皇上修筑陵墓,因为他们都认点字,做的活也很好,很快他们就被提升为某个小组的小组长,这些小组长,会被分配住在相对较舒适的房子而不用跟工人挤大棚,因为他们是兄弟,监工就让他们住一起了,两兄弟早出晚归地干活,他们干活和能认真,出的次品很少,所以监工对他们还不错,一般有些什么要求都答应,但他们都知道,给皇帝修完墓,就要被杀头的,因此都很忧心。
监工的工头和守卫的士兵都很严厉,严禁所有工人离开自己的工作范围,违者轻则鞭策,重则杀头。工地的活很重,时不时有人累死、病死,或者又偷跑被捉住的,直接就扔悬崖,连埋葬都不用的。在这样情况下,两兄弟自然更加害怕了,可害怕也没用,逃不了,守卫铁桶一般呢!有一天晚上,两兄弟睡在板床上唉声叹气,忽然间,床就塌了,他们下来点起灯火一看,床脚竟然陷入泥土下面了,他们拔出来揪着凹入去的床脚洞一看,下面好像竟然是空的,当时两兄弟也没多想,把床移了个床位就继续睡了,明天还要上早工呢!
结果第二晚又塌了。两兄弟就好奇了,干脆把那洞口挖了个脸盘大,结果里面竟然是一个大空洞,难怪床会踏了。两兄弟当时没喜悦,反而被吓坏了,要是被人发现了这洞,搞不好以为他们挖的呢,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有这么一个大洞在自己的屋子里,又不能没想法,这想法当然是关于逃命的,但是怎么逃命,还没有具体想法,但逃命几乎成了一种本能,这种本能诱惑着他们每晚入夜后偷偷的挖洞,他们收很巧,很快自己设置了一个称重盖子用来作掩饰,然后更快的,机会来了,监工让他大哥跟几个工人搬运新雕塑好的雕塑到一个区域,他大哥路上就留了心,自己住的这片地方,外面就是一大片山坡,两兄弟便有了干劲,朝那个方向挖,每天晚上偷偷的挖,然后第二天将土偷偷的巧妙地投运出去丢掉,这不难,反正四周都是泥土扑扑的地方。然后他们再没别的机会离开自己工作的区域了。
其中有三个偷跑的人都被捉住了,当斩杀了头。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年,不知道是晚上偷偷干私活造成精神恍惚还是心理压力大,他(弟弟)在一次搬运饰品时候一个踉跄,没站稳,把刚丢好的仙鹤给砸了,守卫的士兵勃然大怒,抽他鞭子,他直觉闪避,却闪了空头砸刚砸碎的仙鹤上,给砸晕了,士兵摸了一下他鼻子,没气了,以为死了,就想拖走扔悬崖,他哥哥过来塞了些钱,求让自己处理,他大哥也没想到他没死透,只是想将他搬回屋子弄得体面点,结果他哥给他擦脸的时候他悠悠醒了过来,他哥哥便将计就计,用一卷破席子裹了些破棉絮充当他扔悬崖了,因为当时是工作时间,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异象,那些士兵更没在意,他就躲在地窖里,靠着他哥哥每天省下的一些口粮躲藏在地窖里,没日没夜的刨地道。有一天,他哥跟他说要调任务,过两天回来,结果再没回来。他躲藏了几天忍不住出来,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死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已经封死了。他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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