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临近晚餐时间,周秀敏赶紧示意朱砂结束了此处拜访。两人下山搭车。周秀敏问,“干嘛这么激动?难得见你这么激动!”
“人们祈求她、寄托希望于她,却又视她为邪恶不祥之物,我觉得太不公平!”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公平,也不过是相对的。就好像钞票,人人都爱它,却又说它是引诱人堕落的魔鬼,它喊个冤了吗?”
“那是以为它没有嘴巴!可是‘覃侍’是人!她有嘴巴!你知道真正的‘覃侍’是怎么养出来的吗?用毒,各种各样的毒,在养成之前,不能见光,甚至不能下地,因为碰地据说会漏精气,她们只能生活在不能见光的高台上,直到葵水来之前,不能出门一步,阳光鲜花对她们是梦,你愿意那样活着吗?”(*葵水=小红)
“你......”周秀敏见她声色俱厉,愕然之余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嗫嚅,又转气恼:“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至于那么认真吗?你什么时候来找的老教授,为什么你对林家三少的事那么关心啊?”
“你跟我吵架不理我的时候。聊起来,刚好提到。没特别关心。”
“......我总觉得你不是普通人。解放鞋,你是不是那种‘覃侍’啊?那么激动,而且,你皮肤那么白......”周秀敏斜视她,开玩笑道。
朱砂笑了笑,“胡说什么?你知道成为‘覃侍’的条件吗?首先,生出来不能见光,第二,身体不能有伤疤——我脚上有伤疤,你忘记了?”
“怎么跟尼泊尔选的神一样制度?”周秀敏有些纳闷。朱砂笑了笑,“东方文化本来就有很多共同处,无论精华糟粕!”
两人走到公车站牌。周秀敏忽然想起,“对了,给你看这个——”她把周敬仁给她的瓷瓶项链掏出来,捉着朱砂修长漂亮的手摊开,把瓷瓶里的小药丸倒到她手心,“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跟你给我的药粉有什么区别?”
朱砂看了看,摇头。“一个是药丸,一个是粉末?”
“......”周秀敏翻了个白眼,“这药丸,是我家的秘方,叫什么‘碧血丹朱’还是‘碧血赤练’的,据说是从古老秘册得来的秘方,可以解毒。我哥给我,是为了防止我挖坟的时候有个万一——”
朱砂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眼里嘴角都带了笑意,“谢谢你,秀敏!”
“你......谢什么啊?”周秀敏被她意外的道谢弄得一头雾水,朱砂轻轻的说,“可是你不是给了我吗?那么珍贵的东西......”
周秀敏才恍然,嘀咕,“可是你又没要——我哥说你给我的药粉跟这味道一样,可是你的是防蚊虫的,我哥给的是解毒的......我就纳闷这个!”
“不知道呢!也许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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