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系统好暴躁作者:北羁
第16节
莫尔·德尼：“既然没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沐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其实心里也是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硬着头皮跟杀手对刚：“谁紧张了，我只是替你心疼子弹。这些子弹被制造出来，就被赋予了独特的使命，它们渴望的是鲜血与杀戮，它们应该s,he在敌人滚烫的心口上，一颗子弹带走一条生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地s,he进某个机器人已经报废的机壳里。你这样做是对子弹神圣使命的亵渎。”
“啪啪啪，”莫尔·德尼一愣，忍不住替江沐鼓起掌来，“说得好，有点意思，你这个水准可以去教《杀手美学》了。”
江沐松了一口气：“你也觉得我说得对吧？”那还不快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莫尔·德尼拍了拍自己手里的枪：“可是那种只能用子弹的老爷枪已经在几百年前就淘汰了，我这是激光枪。”
江沐：“其实激光也是一样，这些激光被制造出来……”
莫尔·德尼微笑着冲江沐身后那块仅存的墙壁开了一枪，上面立刻就被灼烧出了一个人脑袋那么大的洞：“就是为了在更多的物体上开出更多的洞洞，洞洞使它快乐，它一天不开洞洞就觉得无法生存。”
江沐看着那个冒烟的大洞，后脑上立刻出了一层薄汗：“其实我们那里有个习俗，大家都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人死了就算了结了，要是还鞭尸碎尸的，会遭人唾弃的。”
莫尔·德尼：“哦，是吗？可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和你们那里不太一样，我们相信死人的灵魂会变成恶鬼重回人世间大开杀戒，唯一能阻止它们的方法就是把他的尸体碎得不能再碎。”
江沐：“小哥哥，你醒醒，它不过是个机器人而已，哪里来的灵魂？”
莫尔·德尼：“呵呵，万一是恶鬼附在机器人身上呢？我看它会说会跳还知道划账，那个贪财劲儿跟上辈子穷死似的。”
江沐：“……”
江沐的脑海里开始不断地回放狗机器人见了积分见了钱的样子，那个电光屏都能赶上小太阳了。他竟无言以对。
江沐搜肠刮肚只想出一句词儿：“兄弟，这都51世纪了，你能不能讲点科学。满嘴鬼啊神啊的，你这样子要是搁我们那里是要往嘴里喂屎的。”
莫尔·德尼：“兄弟，这都51世纪了，黑奴都平等多少年了，你能不能讲点自由ji,ng神，抱着个破机器人还演上忠犬护主了？这是当这狗机器人的奴隶当上瘾了？我说你是不是奴性入骨了，抱着个机器人都能h起来？别忘了你是个人好吗？”
莫尔·德尼这几句话说得格外难听，江沐心头一震，不由的有些恍惚。多得数不清的记忆从早就被遗忘的角落涌上来，那一瞬间，江沐似乎看到了许许多多过去的自己。
做错题被罚不许吃饭的自己；考试失利，被母亲赶出家门的自己；深夜忍着寒冷趴在书桌前做题的自己；给同学写情书，被母亲打了一耳光的自己；面试失败被母亲打骂的自己……多得数不清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如恶梦一样铺满了他的视野。
自从父亲跟母亲离婚后，一向温柔和顺的母亲就性情大变，一天比一天y冷沉默，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一开始他也不理解，后来一点点长大，才隐隐地捕捉到一点母亲的心理。母亲对父亲的离开一直有怨气，所以她想用更好的生活，更有出息的儿子，来向父亲证明，就算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很好，让他明白他的离开是一个多么可笑的错误，让他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多么美好的女人。这些，江沐都明白，他知道母亲的辛苦，所以一直都按着母亲的心意小心翼翼地活。她要好成绩，他就努力读书；她说信息类的专业好，他就放弃了自己一直很感兴趣的建筑类；她要大城市的好工作，他就离开家乡，四处去投简历；她说想要在年前装修房子，他就拼了命地加班加点……他一直按着母亲的要求小心翼翼地活着，渐渐的，顺从别人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他一直默默地努力着，只希望有一天，母亲可以看到他的努力，认可他的价值，说一句“这是我的好儿子”。
只可惜，那一天还没有来，母亲就先不在了。
母亲死的那一天，他觉得他的一整个人生都是失败了，他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干什么，甚至连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有一天，一个狗机器人拿着一支光炮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对他说：“你要听我的，不然就把你轰成渣。”
妈的，简直就像是抖遇到抖s，一拍即合。
“这……就是奴性吗？”江沐看着自己怀里颂薛的机壳，有些茫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可能有病，还病得不轻。
回过神来之后，莫尔·德尼的声音一点点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它把你关进冰柜，还把你冻得半死……如果你还有一点做为人的自觉的话，就做一个有血性的男人，现在就放下那个机器人，亲自在它的机壳上开上十几个洞。”
“做……做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江沐愣愣地着着莫尔·德尼的话重复着。
“对，做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莫尔·德尼把自己手里的枪递了过去，“开它十七八个大洞，让它知道你也是一个有思想有血性的人，人的尊严不容践踏！”莫尔·德尼发现比起动枪，他还是更喜欢动嘴。
“你说的对！”江沐接过莫尔·德尼手里的枪，把颂薛扔在地上，颤抖着用枪对准了它。
可怜宋晋城疼得头昏眼花，还要分心来关心他们这边的事：“……牧……不能打……”他很想爬起来给他好好地分析一下眼下的利害关系，但是他太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被它奴役的时间最久，心理同化得也最严重，但是现在你的手里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莫尔·德尼还在鼓动着江沐，“打穿它，你就能从它的手里抢回自己被夺走的人生和自由，来，深呼吸，手腕下沉，对准目标，你能做到的……下面……我要用我的……”
江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着莫尔·德尼说的那样握稳了枪，然后……
说时迟那时快，江沐抄起倒在地上的机器人，一个转身把枪对准了莫尔·德尼：“这位先生，对不起，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人生和自由的。”
莫尔·德尼：“……”
“所以你该不是要心甘情愿地做这个机器人的奴隶吧？”莫尔·德尼表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第一次跟杀手对刚，江沐的手抖得不行，但还是要强装镇定：“站在那里不许动！我……我要你给我联系一个机械维修师……对，就是机械维修师！”
莫尔·德尼翻了个白眼：“机械维修师是修飞艇的，你要的是机器人修理专家吧？还有啊，你又要我不许动，又要我发通讯联系专家，我很难做的。”
江沐：“……闭嘴，按我说的话做，不许嘻皮笑脸的！”
莫尔·德尼不为所动，反而向前走了两步。
江沐只好后退：“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莫尔·德尼哈哈大笑。
江沐一头雾水，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不来点狠的就镇不住了。于是他狠狠心，把枪对准了莫尔·德尼的腿，然后扣下了扳机。
“咔咔”，激光枪响了两声，却并没有s,he出个卵来。
江沐懵逼了，不死心地又扣了两下，还是一样的结果。
卧槽，怎么可能！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对方在墙上s,he出了一个大洞的！
莫尔·德尼在边上看够了戏，好心地提醒：“这个枪，是指纹解锁的。”
江沐：“……”你们5034年的人可真会玩啊！枪都指纹解锁？！
江沐把枪往莫尔·德尼脸上一砸，抱起颂薛就跑。
莫尔·德尼稳稳地接住枪，反身就是一s,he。
“滋”的一声，江沐脚边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冒着黑烟的洞。江沐吓得直叫颂薛。
“啧啧，”莫尔·德尼摇摇头，他毕竟是用舌头杀人的，玩枪真是玩不来。于是他认真了些，再一次瞄准。
感觉到背后的危险气息，江沐的脸都白了，眼看第二发激光就要s,he出，江沐病急乱投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冰柜前，打开门躲了进去。
莫尔·德尼瞄准了半天，一看江沐钻进冰柜里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人是会跑的，但是冰柜不动的，现在好了，他也不用玩什么预判s,he击了，他直接端起枪，对准冰柜扣下了扳机。
江沐抱着颂薛躲在冰柜里，小脸煞白煞白的，寒气一吹，他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些，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完了，这下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江沐苦涩一笑，抱紧怀里的颂薛，闭上了眼。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滋”的一声，激光打在了冰柜上，冒出阵阵黑烟。
莫尔·德尼“呀”了一声。
阳光下，冰柜一动不动，黑烟散去，激光没能在它的外壳上留下一丝印记。
莫尔·德尼：“这可稀罕了。”
冰柜里，江沐抱着颂薛正瑟瑟发抖，一双手从他的背后伸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江沐：“！！！”
妈呀，有鬼！
还没等江沐把他喉咙里的这句话喊出来，一双凉凉的唇凑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第73章
江沐：“！！！”
很不争气的，江沐看着颂薛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两颊一点一点地红了。
颂薛伸出冰凉凉的舌头在江沐的嘴巴里转了一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他蓝汪汪的眼睛睁得大了一点，然后他把头移开，像医生检查病人一样把江沐的嘴巴掰得大大的，好奇地往里看。
颂薛:“哦，原来里面的构造是个这样子啊，而且也是有温度的啊……”
听到这话，还处在晕眩中的江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颂薛恍然大悟：“原来舌头的构造要更ji,ng巧一些！不只是用来辅助发声那么简单。”
江沐：“……”
颂薛用手指掐住江沐的舌头，往外拖了拖，想要研究得更仔细一些：“舌头一般来说要多长？要一直连到肚子里去吗？机器人好像不用吃饭，舌头的功能到底要不要做得那么ji,ng细呢？”
江沐心里头那点旖旎的暧昧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他把自己的舌头救出来，猛地推了一把颂薛：“狗机器人你干嘛？！还有你在搞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害得我以为你烧坏了。差点把我冻死，你不要想装死逃避责任啊！”
一说到冻死这回事，颂薛就想到了那一万积分，心口顿时一阵绞痛，他用双手捂住心口，一副随时都有可能狗带的样子。
江沐吓坏了：“狗机器人你不要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外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杀手呢！他还指着靠他反杀呢！
听到江沐的话，颂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江沐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他刚刚一进来就被吻了个一脸懵逼，没有注意，现在注意到之后……
突然好绝望啊，怎么办？
颂薛的身体只修复了一半，它腰部以下都是没有的。一个只有半截的机器人，武大郎一样的小矮子，别说反杀了，就是打人也只怕得先跳起来才能打到人家的膝盖。哦，对不起，说错了，没有腿要怎么跳？
江沐捂住了脸。那可是个有激光枪的杀手啊，而他只有一个连蹦跶也不会的机器人。
突然，他想到了怀里的机器人。
“快快快！”江沐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怀里的小机器人扔了过去，“你不是技能点满了吗？快看看你之前的机器出了什么问题，快点修好钻进去。”
颂薛接住机器人，却没有按着江沐的指示开始修理，反而一反常态，盯住了他的腰部以下。
江沐一怔，反应过来之后飞快地往冰柜的角落缩，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们人类跟你们不一样的！你不要想着把我的下半身截下来安在你自己身上，那样我会死的！我我我我……我可是你花了好多积分买回来的财产！你怎么忍心！”
颂薛终于张嘴说话了：“闭嘴！趁我没有后悔！”一万积分啊！果然积分跟钱一样，花完就后悔，直接给他心疼到爆芯了。
“你那个裤裆是怎么回事？”颂薛有些嫌弃，“难怪营养老是跟不上，浪费我的伙食。”那些伙食可都是他用辛苦赚来的积分换的。
江沐这下注意到自己下半身的异常，他臊红了脸，赶紧把自己的衣角扯下来挡住，妈的，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一亲就这样了？
“啊啊……”江沐头上开始冒汗，“不要在意这种细节，都是给……给冻的。”
于是又招来颂薛一顿披头盖脸的大骂：“你以为你这是旺旺碎碎冰吗？！一冻就硬？！”
江沐：“……”行，论吐槽是你比较迪奥！
就在江沐无地自容的时候，颂薛突然扔给他一个夹子：“自己夹住，不要把营养弄出来。”他已经损失不起任何一滴积分了。
江沐：“！！！！！”混蛋啊！你个狗机器人有没有点常识啊！你家营养是这样憋的？！
就在江沐又臊又窘，准备跳起来反击的时候，“咔”的一声，冰柜的门开了。
莫尔·德尼手持激光枪，出现在门口。
看清了冰柜里的情景以及江沐那可疑的裆之后……
莫尔·德尼：“还是你们比较会玩。”
身为一个杀手，他十岁开始接受培训，十五开始摸索自己的杀人风格，二十开始开山立派……在他一整个杀手生涯中，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受害人，也亲临过很多任务现场，更研究过数都数不清的刺杀案例。以他丰富的经验，他一直以为打开冰柜门之后不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江沐抱着残破的机器人缩在冰柜角落瑟瑟发抖，另一种是江沐躲在冰柜门后准备给他来一个开门杀。但他万万没想到冰柜里还有另一个人，他们正抱在一起正准备来一发。
莫尔·德尼有些感慨：“小两口挺会玩啊，打这种生死炮是不是刺激吗？”
江沐扭过头，默默地流下了两行眼泪：“还好，挺有生死时速的感觉。”
莫尔·德尼一直盯着江沐看，颂薛发现自己突然不爽起来，那是他的财产哎？
颂薛：“看什么看。”
莫尔·德尼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有些看不过去了，他用枪敲敲冰柜门：“喂喂，都给我闭嘴！庄重点儿！你们以为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杀人！”他心里有些烦躁，他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这两个人这毫不在意的样儿，要不是刚刚开过几枪，他都要怀疑自己可能拿了把假枪。
莫尔·德尼突然爆出来的话吓了江沐一跳，他看了看莫尔·德尼手里的枪，终于有了点危机感，于是他按着自己的裤裆，扭扭捏捏地躲到了颂薛的身后，还把颂薛往外面推了推。
颂薛则抬起眼皮翻了他一眼：“哦。”
“哦”，一个在几千年的网络聊天中进化出来的字，一种特别没有感情的表达的方式，终结聊天无数。虽然机械革命之后，很多古老的网络用语已经变得无法考证，但是当这一个字出现的一瞬间，莫尔·德尼还是感觉到了这个字背后的那种无法言说的意味，这让他一下子了然了这个字的意义。
“妈的！你！！”莫尔·德尼打开了保险，几束激光从枪□□出，带着致命的红光往颂薛身上s,he去。
颂薛连躲都没有躲，那几道激光打进他的身体里就像打进了黑洞一样，连水花都没有打起一朵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把莫尔·德尼惊呆了，他惊恐地看着颂薛：“你……你是什么东西！”
颂薛没有回答，而是扭过头去，伸手捂住了江沐的眼睛。他用手捂住江沐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另一只手却褪去了血r_ou_，变成了一只光炮的形状。
莫尔·德尼张了大嘴，本能地想后退，然而已经晚了。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莫尔·德尼便连同他的枪一起在这个世界上蒸发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留下。
江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颂薛背后扭来扭去的：“怎么了？怎么了？干嘛捂我眼睛？”
颂薛松开了他。
江沐揉了揉眼：“咦，那个刚刚追杀我的杀手呢？”
颂薛：“死了。”
江沐一开始还不相信，等发现颂薛这话不是开玩笑之后，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大地沉默了。
颂薛完完整整地打完了一个哈欠，看到江沐还盯着那片空地发呆，于是他轻笑了一声：“怎么？怕我？”
江沐怔了一会儿：“我是在想……原来你的光炮是真的。”还好他一向比较怂，不然八百年前就变空气了。
颂薛：“……”
一条大好的人命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在自己眼前蒸发了，江沐只是感叹了一会儿，就把这事儿给倒脑后了。他与这杀手之间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之前那追杀都是实打实的，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江沐盯着颂薛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抱着那个烧坏了的小机器人蹭到颂薛身边。哇，他家机器人的睫毛可真长啊，又长又密，眼睛蓝汪汪的可美可美了，好想舔一舔……
颂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江沐的裤裆上，不由分说从冰柜里抓了一块冰塞到了江沐的裤子里。
江沐：“啊啊啊，冻死了！！你有病吗？！”
颂薛冷冷地看着江沐捂着裆打滚：“冰敷可以消肿。”
第74章
颂薛看着哀号着在地上打滚的江沐，唇边闪过一抹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微笑。等江沐打着颤儿把自己裆里的冰块掏出来之后，颂薛已经恢复了它的一张黑脸：“去给我弄张轮椅。”
江沐：“好啊，你给我一块白布和一顶帽子，我给你变一个出来。”
颂薛：“我看起来像有白布和帽子的样子吗？”
江沐：“那我看起来就像有轮椅的样子吗？”
颂薛有些嫌弃：“我养你有什么用？”曾经有那么多宿主放在他的面前，他没有去救，最后居然救回来了一个最没用的，他当时的系统一定是中了毒。不然怎么可能花10000积分去买回来一个已经报废的垃圾？
江沐：“我能吃能睡胃口倍儿木奉！”
颂薛：“蹲下。”
江沐：“？？？”
第一次听到颂薛这个要求的的时候，江沐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因为不可能他叫他蹲下他就蹲下，他得先思考一下这个机器人有什么企图，这两个字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y谋，但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他。
颂薛心满意足地扒在了江沐身上：“驾！背朕出宫！”
江沐：“……”
江沐真特么地想用一个驴子蹬脑式把背上的机器人给巅下来，但是他一转头，正好看到了颂薛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他沉默了，最后默默地扛起了自己背上的重担。
左臂已经光炮化准备镇压江沐的颂薛：“？？？”他用积分换回来的真的是原来的那个宿主吗？
颂薛用手指头戳了戳江沐的脸颊，开始分析江沐的dna。
江沐感觉到了机器人的小动作：“干嘛？”
颂薛收回手指：“没事。”
颂薛又把目光放倒了江沐的脑袋上。如果人没有被换的话，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要剖开看看吗？
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杀手们还沉浸在一个活人被凭空蒸发所带来的恐惧之中，这时看到江沐背着颂薛出来，一个个都傻了。最先抓住他们眼球的是颂薛那“半个人”的奇异躯体，接着是他半人半机械的可怖形态，最后是他那让人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蓝色眼睛。
“机……机……机械人！天呐！！！”终于，有个杀手绝望地喊了出来。脑子里有关机械革命的所有可怖印象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的祖上就来自于那个被机械杀人狂屠灭的y星球，机械革命爆发的时候，他祖爷爷正在和y星球上的家人通话，正好录下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那卷录像他小时候偷偷看过一次，成了他的童年y影。当血r_ou_之躯遇上嗜血的机械，整个星球都变成了屠宰场。
杀手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沐：“你怎么敢窝藏一个机械人！！你知道这会触发多么可怕的灾难……”
“滋”的一声，颂薛抬起光炮，炮口开始酝酿出刺眼的光芒，一发能量弹就要s,he出。
像是预感到什么，江沐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也微微地抖了一下。
觉察到江沐的反应，颂薛没有把那发能量弹s,he出去，而是把一发白色的光团打在了濒死的宋晋城身上。细胞再生能力大幅提升，宋晋城幽幽地醒转过来，等他发现自己正在断肢再生的时候，乐得几乎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