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姐跟王爷之间没事,谁信呢?
第二天清晨,好戏正式开锣。
纪君眉在松柏居为顾誉东递暖暖的湿帕子净脸时,顾钰雯用吓死人的大嗓门哭着闯了进来,“老太爷呀,我不活了,您要为我作主呀。”
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顾誉东冷哼:“这大清早的,你闹什么闹?”
顾钰雯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开来。
“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顾誉东把帕子甩进铜盆里,坐下来望向她。
纪君眉神色平静,为他端来热茶,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
“这可怎么得了呀,我们顾家出了遥夜那事已经是不幸,谁想到今天梦涵也遇到这样的事,她一个清白的大家小姐……哎哟,让我这做娘的怎么活,怎么活……”
纪君眉听到这里,已经深深地肯定,有的人就是不值得同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去撕烂别人的伤口,实在是可恨。
她担心地望向爷爷,果然看到老人家气得脸色发白,瓷杯重重地磕在桌面上,“你有话就说,不要东拉西扯。”
顾钰雯演了半天就等这句,她抽泣着,“老太爷您有所不知,我刚刚听梦涵院子里的小丫头禀报,说昨儿个梦涵好心为七王爷送碗参汤去,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都一整晚了,他们孤男寡女的,这可怎么好,怎么好?”
顾誉东听完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好像当年自己孙女的事情又在眼前重演了,这次还是他亲自邀请那个人住到家里来的,这个打击……
“爷爷,爷爷,您不要着急。”纪君眉看爷爷不对,立刻上前为他揉抚胸口,“这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先不要急着生气,等问明白了……”
“还要怎么问明白?”顾钰雯跳起来指着她就大声反驳道:“这七王爷的风流名,那在整个紫旭都是知道的,老太爷您说要留他在府里,他是王爷,您是家主,我们做客人的能有什么意见?我家梦涵长得美大家都知道,七王爷能不看上她?”
晚辈不能跟长辈顶,所以纪君眉干脆沉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誉东刚刚缓下来的气,又被撩了起来,“你也知道他是王爷,就算有什么事,我们这里谁又能做这个主?你来跟我讲,我又能对王爷做什么?”
自古以来,君为臣纲,位居三纲之首,他们一个平民百姓,谁又敢拿王爷如何?
顾钰雯被他噎了噎,“老太爷好歹是辅政王爷的祖父,也算是他的长辈,就算老太爷做不了主,还有辅政王爷呢,再不然还有皇上在那里……”
这话越发可笑,这种事情,居然说请皇上作主,她真是好大的脸面。
“你可知道,辅政王爷是七王爷的弟弟,当今圣上是王爷的皇侄?”
如要论辈分都是低的,只是皇家看的可不是辈分,这话没必要现在说就是了。
顾钰雯见顾誉东一副不打算理的样子,不由地急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这样,没人出头,她还怎么唱戏?
“老太爷,您千不念万不念,也看在我们梦涵可怜,当年您家遥夜不也是这般委屈,您就忍心……”说完就大哭起来,看来是硬的不成来软的了,一句话就戳了顾誉东的心窝子,他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当初没有看顾好自己的孙女,现在……
纪君眉看爷爷脸色如灰,不由得担心,“爷爷,您缓着点,别生气也别伤心。”这顾钰雯一次一次地拿刀捅爷爷的心,真是,太过分了。
“老太爷呀,如果您不帮梦涵作主,她只有死路一条呀……”顾钰雯见他不说话,知道奏效了,连忙哭得更卖力,“梦涵,你要怪就只怪当娘的没有用,带着你来了顾家,让你遇到这样的事儿,也只怪你自己命苦,没有你姊姊遥夜那么幸运……”
“我会说。”
“娘也没有……呃……”
“如果七王爷真的……梦涵我一定会为她作主,哪怕闹到辅政王爷那里,我也会做。”顾誉东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很坚定。
“老太爷,我替我家梦涵给您磕头,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顾钰雯立刻跪了下去。
“君眉,快去拦住你姑母。”顾誉东微侧过身子。
“是。”她慢了几步,却看到顾钰雯比她还慢,那头到底没磕到,她的手刚碰到她,顾钰雯已经很俐落地起身了,陪着笑脸过来问道:“不知道老太爷打算如何作主?”
“自然是请王爷收了梦涵。”顾誉东端起桌上的茶,闹到现在,嘴都干了。
“什么?”她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您让我们家梦涵做侧妃?”
“侧妃也罢,妾室也罢,哪怕是个通房丫头,至少也算有个名分。”顾钰雯的脸拉得老长,“我们梦涵是金枝玉叶,哪里可能做那些?至少也得做个正妃才是。”
金枝玉叶?她可真有脸说。
“你可真敢想。”茶杯再次重重地落下,“那王爷的正妃,怎么可能是平民女子可以做的?你们江家可有功名?就算有功名,不够品序,那也是不可能,何况你家连个秀才都没有。”
顾钰雯气得咬牙,“那您家遥夜还不是平民女子,照样当了王妃。”
“你一定要什么事情都扯上我家遥夜对不对?”顾誉东为她的贪心而寒了心。
“我也没有……”
“我家遥夜可以做王妃,那是人家辅政王爷愿意的,可七王爷到底愿不愿意还另说,你就想着王妃的位子。”
“那老太爷您可以跟他说呀,再不行让辅政王爷跟值说,要再不同意可以让王爷求皇上下旨……”
“有什么事情要请皇上下旨?”一道慵懒的男性嗓音打断了顾钰雯的话语。
她抬头看见来人,就像是看到鬼一样,“您……您怎么会……”她都还没有带人去抓j,怎么这男主角就跑到这里来了。
“老太爷早安。”龙庭渲笑着跟顾誉东打招呼,漆黑的眸不经意地扫了纪君眉一眼,看她那沉默装正经的样,不由地唇角微勾。
“咳咳……”老太爷在顾钰雯挤眉弄眼拚命地暗示下,清了清嗓子:“王爷,你昨晚……”
“昨儿晚上谢正磊派人来请我过府一叙,我就去了,喝了一夜的酒,这会子真是累得很呢。”他笑着揉了揉太阳x,“我经过松柏院,听见里面热闹得很,就来瞧瞧,有什么喜事吗?这般热闹。”
谢正磊是风仪的太守,龙庭渲在风仪这么长时间,太守要是还不知道,真是要感叹他的消息落后了,不过,遗好谢正磊尚算识趣,没有将他到风仪的消息泄露给别人知晓。
纪君眉差点被这个坏心的男人给惹得笑出来,喜事,亏他说得出口。
“太守?”顾钰雯的脸色坏得难看,犹不死心地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出府的?”
“唔,具体时辰不清楚了,我记得我到太守府的时候,听到报更是酉时。”
“酉时……”顾钰雯面如死灰。
“酉时有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啊!顾钰雯声音颤抖:“那昨晚,有没有别的男人在西跨院留宿?”
龙庭渲微笑着对顾誉东说道:“说到这个,我倒真有事要跟老太爷知会一声,昨儿我朋友来找我,只是他后来不舒服,事发突然,我就扶他到我房里歇下了,我又急着赴约,就忘了来跟老太爷说了。”
“王爷的朋友,不会是那个……伦……”顾钰雯这回是真的急得流眼泪了。
“伦格朗,就是他。”
顾钰雯“嗷”的一声,撒腿就往外跑去,众人皆惊。
“江夫人这是怎么了?”龙庭渲问道,瞧他那无辜的样子,明知故问,太坏心了。
“唉……”顾誉东急是直跺脚,“快点跟上去瞧瞧,这是要出事了。”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就像戏文一般,很精彩。
他们赶到西跨院的时候,房里已经闹了开来,吴着要撞墙的江梦涵,还有摸不清楚状况的伦格朗,他们都是衣裳不整,床褥一片凌乱,隐隐还有血迹。
可奇怪的是,闹成这样,西跨院居然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
很明显,昨晚与江梦涵共度一晚的是伦格朗,江梦涵与母亲抱头哭得那教一个伤心欲绝,后来伦格朗说愿意负责娶她,她却哭得更加大声,“谁要嫁你这个蛮子、野人、流氓!”
一连三声怒骂,就算伦格朗再好色,也沉了脸,“哼,不嫁便不嫁,老子大把女人追着要嫁。”甩手走人。
于是顾钰雯再度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这事在王爷的院子里发生的,那人又是王爷的朋友,怎么说王爷也该负责,她家梦涵好好的清白毁在了王爷手中,那正妃不做,好歹要做个侧妃。
众人皆默,这样都可以扯,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龙庭渲是谁呢?他直接脸一沉,“这事既然在我这里发生,我自然要给江夫人一个交代,这院子里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下人,是怎么回事?”
派人去找那些下人,才发现他们醉昏在下人房里,冷水泼醒后一审,才知道是江梦涵使人请他们喝酒,喝了个烂醉。
至于龙庭渲的小厮,因为主子吩咐让他守在卧房前,发生任何事都不能离开,所以江梦涵的丫头红儿来唤他,他不走,就被红儿一棒打晕,叫人拖到柴房关起来。
再捉红儿一审,得知一切都是小姐和夫人吩咐的,至于伦格朗为何禽兽性人发,都是因为夫人和小姐在那碗参汤里面下了c药。
只是她们都没有想到,这给七王爷准备的汤,主角没喝到,配角喝了,于是江梦涵悲摧了。
事情的脉络一经龙庭渲的手,不用一个时辰就理得一清二楚,江家母女听到红儿说的话后,就吓得脚软坐在地上。她们原本指望事成之后就算扯出来,反正女儿被王爷糟蹋了是事实,就算用了手段那也是正常,七王爷自小在皇宫长大,这皇宫女人争宠,只会比这个厉害不是,谁想到,事情都偏了。
江梦涵就哭自己瞎了眼,去到龙庭渲的房里,以为那个男人就是他,为了怕被他发现,她还特意等天都黑透了,弄熄了房里的灯才进去,虽然后来觉得男人好像不太对,但她毕竟是黄花闺女,对那事害羞多过精明,而且男人药性发作时,她也不是对手。
事情到现在清清楚楚,顾誉东觉得简直是脸面扫地,气得胸口都疼了。
“这谋算皇族,罪可真是小不了。”龙庭渲轻轻地抚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家母女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算了,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一切还不算完,几天后顾钰雯去金府千求万求,求王爷说说情,让那个伦格朗娶她女儿。
最后,已经对江梦涵厌恶的伦格朗勉强娶她做了小妾,带着她回了噶那,反正他老婆多得很,再多一个也无所谓,至于以后的事情,就只能说是看江梦涵自己的造化了。
反正最后的最后,七王爷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让当初算计他的人千恩万谢,甚至消无声息地赶走了一个情敌,虽然这个情敌没有什么威胁力就是了,江智宇陪着母亲回了家,再也没脸到顾家来了。
坏人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最后完胜的还是七王爷。
再联想到前不久,他用原本预期的一半的价格买到孙家的那几座山,最后也是孙耀田万般感谢……
龙家的男人,果然都不好惹,真的不好惹吗?
第九章
“啊……不要……”娇媚的嗓音在隐蔽的空间里低低地回荡,又甜又腻。
男人的手在她的腿心揉着,润泽的水声漫湿了他的手掌,实在太嫩、太诱人,他俯首过去,细细地舔。
“那里……啊……不……”纪君眉颤了起来,被他弄得舒服地快要发狂,小腹酸软得要命。
当那股充沛的汁y从她的身体深处喷出来时,他挺起身子直接c进去。
“疼……轻点……”她皱着眉抱怨着,明明这一个多月来已经做过无数次,可在他初初进入时她却还是一贯的喊疼,不适应,眉头皱得无比矫弱的样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到这般风情。
龙庭渲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皮,舔过她的睫毛,满足地低吟:“眉儿……”
这种痛是没有办法的,她太小,而他又太……强壮……
她的手掐紧他结实的手臂,眉尖慢慢地凝上一抹红,妖娆绝艳,“慢一点……”
怎么慢呢?他越慢,这女人叫得越娇,那种娇让他就更加慢不起来,深深地顶进去,听见清晰的水声,他俯到她的耳边,吸吮她的耳珠子,“怎么会痛呢,明明那么多水……”
“不许说!”她伸手捂住他的唇,免得他再说出更羞人的话来。
好,他不说用做的,抽出来将她翻过身子,摆出他最喜爱的跪姿,折成温婉柔顺的曲线,他再度入了进去,那下重击让她痛快地呻吟出来,脸蛋深深地埋入枕间,乌黑的长发满满地铺了一席。
他压上去,转过她的下巴堵了上去,津y激烈地交换,疯狂吞咽。
她被他撞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唇又被他的舌给堵了,叫都叫不出来,只能涨红着脸被他狠狠地欺负。
最初的痛意早就已经转化成了强烈的快感,她的身子不断地在光滑的锦被上揉弄,身后是他结实的身子,冰与火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她从未如此觉得时间之慢,事实上,每晚被他这样折腾,她觉得快承受不住了。
再度被他用各种姿势弄过一遍之后,他们回到最原始的,腿儿被他拉到最开,定在那里,怎么都逃不开他沉重快速的抽撤,这是实打实的动作,不用半点技巧和花招,不消一会,她就在他的鼻下呜咽着抖了起来,可男人却还是兴奋着,在她剧烈收缩的体内重重地撞击,她哭了起来,实在是受不了了,伸手去挠他,他却“唔”一声低低地呻吟出来,动作越发凶猛。
等他终于抵着她热热地s了出来后,她已经觉得死过一回。
纪君眉一直喘了好久才慢慢地恢复点气力,身上还有汗水,男人的手掌揉在她的胸上,一下接一下,像是在把玩一样。
“眉儿……”他低低地唤着她。
“唔。”她已经懒得伸手去推他了,反正他对她胸部的喜爱,简直是匪夷所思,整晚都握苦不放,抗议无效之后,干脆随便他。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京城?”
什么?她快沉入睡眠的思绪猛地醒过来,“回京?”
“嗯。”他抱紧她,闻着她皮肤上天然的香气,漫不经心地说:“眼看要到年节,京里的事情越发繁多,九弟已经使人来催了我好几次。”
“那……你回去就好啦,我又……”胸前猛地一紧的手掌,掐断了她的话语。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一个人回去?”
“唔……”她斟酌着,看怎么说话才不会惹得大爷不高兴,“其实,你知道年节顾家的生意最忙,我走不开,而且我要陪爷爷过年呢,还有晋儿……”
“那我呢?”他冷冷地问:“你说了那么多人,为何独独少了我?”
“你……我想……你府里不乏想陪你过年的人,就算府里没有,外面也是……”未竟的话被他带着怒气的瞪视而咽了回去。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跟我有将来,对不对?”他很轻很慢地问道。
“我……没有……”心思被他这样揭了开来,她自己反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惹他不高兴,“我是为你好,你带我上京,怎么跟别人解释?”
“你没有想过,也许我会娶你呢?”
“你自己都说也许,我又为何要拿自己的全部去博一个不肯定?”
他松开手臂,沉默地看着她,就算因为她的话不开心,但他也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们都是有过去、有y影的人,就算喜欢也不会轻易说爱,就算爱了也不会去承诺,因为他们说到底,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怪她不信任,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将来,他的不肯定,她又怎么会有信心去面对?
失去他身体的温暖,凉风从开着的窗房吹了进来,刮到皮肤上,她猛地一激灵。
“冷吗?”他静静地望着她,“我去关窗。”
“好。”既然他转了话题,她也干脆顺势下台阶,只要忽略掉心里隐隐的那种失落,其实她现在一切都很好。
龙庭渲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正要阖上窗户时,锐利的眼眸突然看到远处花园里有人影闪动,他漂亮的眼眸微微地一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决定。
他站在那里,用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将窗往里拉,并在阖上时,刻意重手,“啪”的一声,窗户阖上。
“你小心点,万一引来别人注意怎么办?”纪君眉被那响声吓了跳,不由皱了皱眉,低声埋怨。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似乎在思考什么,屋里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清晰地印到了窗户的碧纱之上。
不会是生气了吧?她望向他,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不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吧,她没有去哄他的义务。
她承认自己没有安全感,可事实上,他又有多少安全感给她呢?他的红颜知已满天下,就算他不去找,也随时随地都会有美女主动去献身,看看江梦涵就知道了,连c药都用上,他又躲得过几次?
就算这次躲开,也许只是因为江梦涵的姿色他还看不上眼,下次换一个绝世美女,他还会想躲吗?男人风流是本性,看看她那个血缘上的父亲,她还要对他抱希望吗?她不是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做了决定了吗?当年用那么决绝的方法来断了自己的一切后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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