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秃子哈哈大笑,把毛巾盖在女人的脸上,就把女人的裤子向下扒。
还没等他扒下来,他就被人在屁股抽了一鞭子。秃头一跳,朝身后一看,原来抽他是一个老头,老头ji,ng神头不错,左手拿着旱烟袋,右手拿着一根鞭子。
“猪狗不如。”老头吐了口痰,瞪着秃头。
“c,ao,你老不死的,我他妈……”秃头这下可气炸了,抡起拳头就要打老头,他下手狠,根本不顾及对手是谁?但他的这一拳却没有打下去,有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第3章被破坏的伪装
那人没有使很大的力气,但让侯秃子再也动不了一分。他的手下“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位先生,您太冲动了!”放开了侯秃子的手,来人侧过身,挡在老人面前,高大的身型完全把侯秃子的气势压了下去。
侯秃子上下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人,没有说话。他虽然残忍、善变,同时也很谨慎。道上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他还有所顾忌。他的手下见老大已经脱险,纷纷用枪指着青年,气氛紧张。
“误会,这位兄弟,我们都是合法的生意人。”杜一炮这时从人群外挤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向青年解释。他是老狐狸了,从青年一进门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果猜没错,这个人应该是z国方面的边防警。
“大赤沟”这个地方在z国和h国地图上其实是一个敏感词。由于历史的原因,这个地方既不属于z国也不属于h国,处于两国的交界处,曾是一个百年前富甲一方的人从z国当时的执政者那里买来的。
现在两国一直在争夺这个地区的所有权,经过长期的谈判,双方都不愿意让步,最后在30年前终于达成一个临时协议:由两国分别在大赤沟驻军,和大赤沟本地的管理者共同管理保卫这一地区。
同时,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军事冲突,驻军的人数限定为10人。
“你好!我是新来的z国驻大赤沟的边防警,胡觉。”胡觉朝侯秃子伸出手,侯秃子再次打量了一下他,没有回应。
胡觉笑着把手收回来,并不显得尴尬,他虽然显示了自己的身份,但他没有天真的认为自己的身份能让眼前的人放下枪。
胡觉很清楚,z国国内的一些法律在这里已经起不任何作用了。过了界碑,任何人都可以持有枪支,起了冲突的双方甚至可以在公证人的监督下进行生死决斗。哪怕是通缉犯,到了这里,他也完全可以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和身为边防警自己对着干。
这里是游离于道德与法制之外的世界。
四、五个人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胡觉,危险一触即发。
刘禅急得不住的敲击方向盘,车后座的亚菲尔好像早就被他忘记了。
在亚菲尔看来,在流放期间做一个存在感弱的人,很有必要。亚菲尔现在很满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他用帽子遮住了脸,拿起自己的背包,推开车门。亚菲尔觉得该去见一下他未来的老板了。
“c,ao……放下枪!”侯秃子冷哼了几声,他是来做生意的,不想惹官差,现在和边防警对上对自己不利。他回过头看了看趴在磨盘上的女人,真是越看越不舒服,那些猥琐的心思一点儿也没有了,大步的朝屋里走去。其他人见没什么乐子可看也纷纷进屋继续打牌去了。
“老板,我们今晚住宿。麻烦您了。”胡觉虽然在和杜一炮说话,但眼睛却扫了一眼旅馆的四周,看到停在路边的两辆货车一丝警觉从眼中闪过。
看到青年身上那一身迷彩服,衬托青年的英姿勃发,杜一炮在心里暗叫了声好,同时也为他感到可惜。
“边警同志,客气了,我不是老板。老板,来贵客了——”杜一炮把人叫出来,就躲到了一边,顺便把那个多管闲事的老人拽了过来。
胡觉这才呼出一口气,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猛地转过身,发现是自己的搭车人。
“谢谢!”亚菲尔低头小声地对胡觉说,他没有停步,从胡觉身边走了过去。
胡觉看着亚菲尔走到旅馆门前,被那些手下盘问,然后被带了进去,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老爷子,老爷子,您就消停会吧!”杜一炮小声地嘟囔道。
“都是害人ji,ng,和岁万千那个老混蛋一样!”老人瞪着眼睛,咯吱咯吱地咬着牙。
老头说完背着手独自走了。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杜一炮其实挺可怜这个老头的,儿子和媳妇都被“岁家”掳走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可岁万千是什么人?那是大赤沟的霸王,就凭他能扳得倒?
“小胡,你没事吧?”刘禅见胡觉回来赶紧迎上去,刘禅是老油条了,在大赤沟做边警已经十几年了,他当然清楚这伙人都是亡命徒。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上边突然调过来的新人很不以为然。这个年轻人就是有福不会享,做事又太冲动。
“让刘叔您担心了。”胡觉从车上拿出行李,有些歉意地说。不知为什么,刘禅听了这话反而心里有点堵。
身为边警,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胆子也小了,但他在胡觉身上又看到了那股子拼劲儿。
胡觉从车上拿起自己的帽子,郑重地戴在头上,大步朝旅馆走去。
从拿到警徽的那刻起,他就成为了一名z国边防警,帽徽上那只‘猎隼’就是他的信仰。
亚菲尔一到旅馆就和胡觉他们分开了,因为他的接头人就在这里。刚刚胡觉和自己“老板”对着干的一幕他也都看见了。
这时亚菲尔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小错误:这个错误会导致自己求职失败。
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亚菲尔还是决定去见一下自己未来的老板。
侯秃子觉得自己鼻子有点歪,他的几个手下也脸色难看地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就是红毛吉派来补货的?”侯秃子看完亚菲尔拿来的“介绍信”指着他大叫。
“是,他们说你负责安排我的工作,发我工资。”亚菲尔掸掸帽子上的土,给了侯秃子一个灿烂的笑容,但似乎眼前的老板不太欣赏自己。
“拖出去埋了,别让他恶心我。”侯秃子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转过身朝手下大叫。
“谁又惹侯爷您生气了?”杜一炮这时一掀门帘走了进来。正好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借着昏黄的油灯,杜一炮看清了男子的长相。
那脸孔实在太过诡异了,右半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那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左半边脸上的纹线,那些银色线条像是活的一样,从青年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脸上。
杜一炮从最初的震惊里恢复过来,他听说过现在社会上有很多小年轻喜欢在脸上胡画,但眼前这个后生娃的画法也太夸张了一些。红毛吉那这种货色来补货确实有些过分,但作为中间人,岁万千说要20个就必须20个,少一个自己都会掉脑袋,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保人了。
“侯爷,岁爷的规矩您也知道,不论货色,但数量是没得商量,虽然这个人是差了点,但现在是应急啊!”杜一炮很明白做生意之道,侯秃子自己也不想赔本,他只不过要一个说法,好洗清自己的责任。
“再说……”说道这里,杜一炮靠到侯秃子耳边。
“等进了赤龙峡,点了数。就把他扔进山沟里喂狼,然后说是他自己滑下去的,这种事常有,岁爷不会计较的。”
“c,ao,杜胖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岁爷要是怪罪下来,你可要顶着。”果然侯秃子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杜一炮暗中骂了句,只好赔笑点头。他却没有想到侯秃子另有打算。
最终,亚菲尔被留了下来。侯秃子的手下本来想来把亚菲尔带走,但侯秃子看了一眼旅馆外正在和旅馆主人谈话的胡觉他们,眉头一皱。
亚菲尔现在算是比较自由了,没有人专门看着他,似乎所有人都在想:这种货色逃了也没什么损失。
亚菲尔没有想过这么快自己就就碰到了麻烦,他忽略了人类有些职业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找到工作了?”被丢到屋外的亚菲尔正好被路过的胡觉发现,对于亚菲尔‘出众’的长相,似乎只有他不太在意。
“正在试用期,不过你应该知道原因,情况不太乐观。”亚菲尔有些沮丧地说,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尽力好了,没有人不喜欢肯干的人。”胡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眼前这个人面前自己总有些不自在。
擦身而过的瞬间,亚菲尔很无奈的瞥见自己未来老板投来的凶光,哪个贼会相信一个搭警车来的人和警察没交情呢?
亚菲尔看自己未来老板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喂狼,看来做个隐形人的愿望不是那么容易的。
天黑的很快,风渐渐大了,不一会儿就嘶吼起来。
晚饭是烤全羊,侯秃子和他的保镖们都在大快朵颐。胡觉和刘禅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吃着粗面馍馍,喝着苞米粥,杜一炮拿酒r_ou_过来,但被胡觉婉拒了。
杜一炮也不勉强,割了一大块羊r_ou_放在盘子里自己吃。
亚菲尔连张桌子也没有,被安排在墙角,他发现胡觉正在打量旅馆外的那两辆厢式货车。
猫和老鼠的游戏,外星人看得津津有味。
“吃吧,这里的羊r_ou_嫩得很。”面前被递过来一块r_ou_,亚菲尔并没有被香喷喷的羊r_ou_吸引,反而皱起了眉头。
“给我一些蔬菜或者面食就行了,我不能吃r_ou_。”亚菲尔很客气地解释。
“……”杜一炮一愣,随即想到有些男妓确实为了保持后面的干净,是不能吃r_ou_食的。
杜一炮脸上的肥r_ou_一抖,瞄了瞄亚菲尔。说实话,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身材还不错,或许真有人会好这一口。
“那边有苞米粥,自己盛去。”说完杜一炮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得吃起来。
亚菲尔很认命地拿起碗朝粥锅那边走。脸色愈加苍白,诡异的花纹更清晰,而本来就消瘦的身体也显得更加纤细。
胡觉和刘禅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刘禅看到和杜一炮交谈的亚菲尔,小声地叹了口气。
胡觉继续低头喝粥,没有抬头看刘禅。门口的两辆货车中的装的不是普通的货物,里面有呼吸声,是活人。
人或许被绑着,或许里面还有其他马仔,威胁他们不许说话。
人贩子,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对大赤沟一些不法的生意往来情况理解了。
一些货主从各国搜来一些被金钱引诱或欠货主钱的青年男女来这里,用高价卖给大赤沟一些有特别需要的人,这种买卖在这里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断过。而这些被贩卖的人下场是可想而知的。z国国内在严厉打击这种生意,可一旦有些货主侥幸越过边界线,国内警方就束手无策了,他们没有权利进入这里抓人。
刚刚刘禅看到亚菲尔叹气,说明他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但显然不想让自己知道。作为一个新来的边防警,胡觉对他的战友们并不是很了解,难道真的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和土匪同流合污么?
见到亚菲尔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胡觉握紧了筷子。车厢里的人他看不见,但眼前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这个人真的是“活货”?
成为活货的人一般不是被当做性奴就是被送进大赤沟的地下格斗场。更可怕的是,在这里这种生意是合法的,因为活货一般都是自己签的合同,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自愿”的。
“扑通”一声,刚刚还慢慢朝这边走的人狠狠地摔倒在地,接着就传来大笑声。
“三天没吃饭了?拿去吃。”那些秃头的手下把亚菲尔绊倒,然后扔给他一根羊骨头。
胡觉看不清亚菲尔的脸,但却看得出他正要艰难的爬起来。就在这时,那些人其中的一个又一脚踩在亚菲尔的背上,地上的人终于不动了。
当胡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秃头的手下已经趴在地上了。侯秃子的手下把同伴扶起来,有些不服气地围在胡觉身边。
“闹他妈的什么闹,都滚蛋。”就在这时看了半天热闹的侯秃子大喝了一声,他的手下才散开。
“老板,要不要把人弄进车厢里去?”他的一个手下小声地说。
“不急。”侯秃子在道上混了20几年,全靠心狠手辣,先发制敌活到现在,现在他更加怀疑那个补货和警方是一伙的,目的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胡觉把人扶起来,感到亚菲尔身上异常冰冷,如果不是他还有浅浅的呼吸,胡觉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活人。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和这些人起冲突的时候,但低头看看依然在昏迷的人,胡觉还是把他扶到自己和刘禅的房间。
被胡觉扶着的亚菲尔并不享受被人拯救的幸福感,本来想给自己老板一个合格的受气包形象的,而现在老板看自己就像在看一只老鼠。
风吹着树枝“啪啪”作响,窗子上的塑料袋也被吹得“呼呼沙沙”。
旅馆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了,亚菲尔慢慢睁开眼睛。
小房间里只有两张床,刘禅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青年正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暗夜里,感官灵敏的生物们开始s_ao动:旅店后面的羊圈,羔羊们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纷纷用头撞击着围栏;马厩里的老马也在嘶叫,好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路灯,一个身影悄悄地来到旅馆的门前,在黑暗里准确的找到了他的目标……
风终于把云朵吹散,月光渐渐露了出来,透过木窗照进屋里。
天亮还要很久,亚菲尔轻抚胸前的小铁片,看着夜空。
第4章山路惊魂
“走了,彪子、黑头你们两个跟我先走,铁头、永强你们留在这里帮店主收拾一下,我们给人家祸害的够呛。”侯秃子看了一眼站在旅馆门里偷偷向外望的店主,舔了舔嘴唇。
“收拾完再追上我们。”
他的两个手下互看了一眼,从货车上下来,拿起门前的扫把走进旅馆。
侯秃子和杜一炮则坐进了另一辆货车,他的两个手下彪子、黑头负责开那辆豪华吉普。
杜一炮现在是最着急的人,被姓胡的边警扶走的亚菲尔还没有露面。侯秃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那个活货非要跟警察不清不楚的,万一侯秃子把人杀了,人数凑不齐,岁万千还不把他喂了狼。
“胡警官也起来了?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我们的人打扰您了,现在他醒了吧。”因此杜一炮看到胡觉出门就第一个跑过去询问。
“我没事了,要出发了么?”还没等胡觉回答,他身后的亚菲尔就走了出来,杜一炮热情的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人往自己坐的货车上带。
胡觉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拎着行李走到自己车边。刘禅摇了摇头,这样为了钱什么都不怕的小年轻他看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还是让他上后面的货车吧!”就在杜一炮要把亚菲尔带上车的时候,车厢里的侯秃子突然伸手把亚菲尔挡在车外。
“铁头,永强你们一会儿带上他,好好照顾。”侯秃子说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侯爷?”杜一炮用疑惑眼神看着侯秃子,侯秃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让他坐我们的车吧!”在亚菲尔要走到后面车的时候,他被胡觉拦了下来,亚菲尔的胳膊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恐怕有点不方便,我们……”刘禅脸色有些难看,捅了捅胡觉。
“刘叔,没事,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胡觉打断了刘禅的话,把亚菲尔手里的行李接过来,放在车上。
“……哈哈哈,也好,亚菲尔他身体不好,我那车上空气浊,又颠得厉害。胡警官不介意,我当然乐意。”侯秃子的话令所有人都不解,杜一炮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什么时候侯秃子成好人了?
亚菲尔又一次坐到了这辆吉普车的后座,这次换胡觉开车。
还有大约3公里就要进入赤龙峡了,他们的车速并不太快,前面黄褐色的高山仿佛就在他们面前。
大赤沟就在群山的里面,进入大赤沟就先要通过赤龙峡。穿过赤龙峡需要经过一条盘山修建的土路。路沿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开车人要十分的谨慎。
前面不远处就是赤龙峡的入口——龙嘴口了,过了这里就是危险的盘山路。
渐渐地,侯秃子他们的车和胡觉他们拉开了距离,已经被抛在后面了。看着胡觉的车越开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杜一炮有些坐不住了。
“侯爷,开快点吧!那车上还有咱们的人,要是给他们带进边防哨所可就难办了。”
“给他们好了!”出乎杜一炮的意外,侯秃子满不在乎的回答。
“可这人数……”
“人数不齐不打紧,但要是里面混进一些杂毛的老鼠就麻烦了。”侯季礼恶狠狠地说。
“您说他是条子的卧底?”杜一炮小心地问。
“昨天有人查了我们的车。”侯秃子恶狠狠地说。
“他喜欢看,我就让他到阎王那里看个够,不过现在我们先看个表演再走。”侯秃子摸着自己的秃头,笑得y险。
他们乘坐的货车在快要进入龙嘴口的时候反而停了下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坐稳!”就在车要拐进龙嘴口的瞬间,胡觉立刻发觉了车子的异常,他还是疏忽了。
“怎么了?”刘禅吃惊地问,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亚菲尔很听话,紧紧地握住了车门扶手。
“刹车被动了手脚!”胡觉的回答使刘禅迅速地抓住座椅,魂飞天外。
脚下是仅仅不到3米宽的土路,前面是曲折复杂的山道,现在他们坐的车就是死亡飞车!
胡觉现在显得异常冷静。他转动方向盘,车子渐渐靠近里侧车道,车子擦着崖壁向前行进,然后他强行将档位挂入低一级的档位,慢慢减速,靠着车子与崖壁的摩擦,车子的速度已经减慢,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崖壁上的黄土纷纷散落在三个人的身上。
“跳车!”胡觉知道车子随时都可能失控坠入山崖,趁现在的车速还比较稳,车上的另两个人可以跳下去。
“小胡,你呢?”刘禅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可他知道开车的人肯定要最后离开,那就更危险了。
“别管我,跳!”胡觉满头大汗,青筋直冒,仍然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哎!你,跟着我跳。”刘禅推开前后的车门,朝亚菲尔大叫。等他跳下车,却发现人根本没有和他一起跳下来,他急得直跺脚,只能看着车子越开越远,他忘记了那是一个典型的病秧子,怎么敢跳车。
车子在一个急转弯的地方几乎侧翻,胡觉知道亚菲尔没有跳下去,脸色更加难看,这个人是被自己拖累的。他没想到那伙人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我把车稳住,你再试一次,别紧张!”胡觉说完从后视镜里发现后面的人脸色惨白,蜷成了一团。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跳车,胡觉咬了咬牙,不能让他和自己一起玩完。
“到前面来,我和你一起。”
亚菲尔满意地抬起头,终于有了到前面的机会,现在已经快没有时间了,最多还有60秒,他们就要车毁人亡。虽然亚菲尔并不介意换个寄生体,但这个地方似乎给自己的选择不多了。
亚菲尔爬到副驾驶的位置,胡觉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准备跳车。
但车子却在这关键的时刻完全失灵了,方向盘突然像锈住一样不动了,车子撞向崖壁,惯性让胡觉撞到了前挡风玻璃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揽着亚菲尔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车子朝路边冲去……
赤龙峡的半山腰上传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冒出滚滚浓烟。
杜一炮看得目瞪口呆,机械般的把头转向侯季礼侯秃子。
“放心吧,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见过我们,至于那个活货,我实在是不能放心一个和警察一起来的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我想岁老爷子也会体谅我们的。”侯季礼拍了拍杜一炮的肩膀,他的另两个手下也应该办完事赶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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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秃子他们走了以后,黄家旅馆也安静了下来,只有一辆吉普车停在门前。
旅店的女主人拿着扫把从屋子走出来,有些麻木地扫着狼藉一片的地面。
侯秃子的手下铁头、永强相互看了一眼,扔下手里的扫把,双双挡在女人面前。女人低着头,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一样。
“我帮你扫吧!”永强用手摸了一把女人的脸,一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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