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牌王”公开“揭露”了所谓魔术揭秘的消息来源之后,舆论的风向就开始渐渐倒戈。又过了一天,n台主动提出了握手言和。瑞德大方地将解决这件事的最后场地交给了对方,顺便将y台下一季连续剧的主要演员也送上了对方最红的一档娱乐访谈类节目。
正当魔术师为即将当面羞辱“揭秘小子”而摩拳擦掌时,一通电话却提前点燃了他的怒火。
“我得去一趟警察局。”他狠狠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的动作让石锐觉得他更希望手中握的是一把手枪。
“是……艾瑞克吗?”看到魔术师微微睁大了眼睛,石锐顿时明白自己并没有猜错。通常也只有弟弟才能引起魔术师的突然暴怒。“我陪你去。”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早晨的休憩时光虽然宝贵,不过他更不愿意看到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唔……戴上这个吧!”魔术师将自己的墨镜递给已经换回男装的石锐。情人的脸已经差不多家喻户晓,现在出去很可能会遇到记者,他不确定石锐是否希望别人知道他的真实性别。
石锐想也没想就将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魔术师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锐,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是我的保镖。”
墨镜遮掉了狭长的眼睛和微微上挑的眉毛,这让石锐的脸部曲线显得更加冷硬。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扎成低垂的马尾,笔挺的长袖白衬衫,黑色的西裤……这一切都让石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保镖。
要是再配上一件黑西装也许效果会更好?
魔术师摸着下巴想。
“你有这种想法也没错。我会保护你,无论在什么时候。”
直白的话让魔术师的心跳错开了一拍。他略带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到石锐的嘴唇又动了动,没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喉咙有些干渴。
“克利福德,要现在走吗?”石锐不得不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啊?嗯!走,现在就走。我们先到市中心绕一圈,在确定没人跟踪后就去警察局。”魔术师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种无时无刻的诱惑给折磨疯了。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心,等这次的事件平息之后,石锐还会不会还花大把的时间陪伴在他的身边。毕竟,虽然他多次提出过同居的邀请,石锐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尽管就算不是滚床单的夜晚,石锐也会一直陪着他。但是一到早晨,石锐必定会先一步离开。除了几件简单的衣物,他甚至没有在这栋别墅中留下过任何生活痕迹。
也许锐只是单纯地想要留下来以防万一?魔术师郁闷地想。
最糟糕的是,由于累积下来的诱惑,魔术师总是不得不花很长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好让自己安然入睡。在试过一次偷偷在浴室用右手来解决多余的ji,ng力后,石锐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美妙的日子直接延迟了五天之后!
魔术师认命地发现自己不得不学会这种在他看来十分荒谬的中国式的养生之道,并且在面对诱惑的时候尽量平息自己“多余的想法”。毕竟他可没有石锐那种即便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阶段,依然可以完美地克制下来的能力。虽然他也小有进步。在和石锐“互动”了那么多次之后,他终于可以不直接在美妙的时光中睡死过去。但是他也郁闷地发现,石锐在这么多次中从来没有发泄过。一次都没有!
可怕的中国人!
魔术师撇撇嘴,努力将心思集中到刚才的电话内容上,转身走出门外。
石锐紧跟在他身后,突然觉得这几天可能把魔术师欺负得有点惨。为了更好地享用五天一次的“盛宴”,提高这副唯一可以引起他兴趣的身体的敏感度,他特意时不时地进行一些小小的色诱。不过现在看来,魔术师看他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幽怨了?
还是清晨,别墅的外面并没有记者守候。为了保险起见,魔术师先在市中心转了个小圈子,然后才把车开进了警察局的停车场。
一个微微有些啤酒肚的警察接待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一间小房间门口。“很抱歉那么早把你们叫来。事发时间在凌晨三点半,等问明白大致情形就已经将近五点了。你们可以先进去和他谈谈,之后我们还要再问几个问题。”警察在交代完之后转身离开。
魔术师皱着眉推开房门。
艾瑞克坐在房间中央的一把木椅子上,抬着头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男孩头发凌乱,眼角带着一块乌青,嘴唇也是破的。他的衬衫上有几处明显的污迹,一边的下摆甚至还被抓破了。在看到魔术师进来后男孩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立即出现了明显的兴奋表情。他刚要开口,魔术师已经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混蛋!你知不知道再犯一次事就铁定会被送进青年康复服务中心?这一次就连律师都救不了你了!”魔术师扬起拳头,大概是碍着石锐在场,并没有一拳砸下去。
男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克利福德,你该先听他说说。”石锐不认同地说,“我觉得刚才那个警官的态度不像是要带你去见嫌疑人。”
魔术师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松开手指。“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艾瑞克颇为气恼地瞪了一眼魔术师,把头转向窗口:“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人打了一架。”
魔术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石锐:“怎么打起来的?”
“那群王八蛋老说克利福德和我串通好了表演魔术,所以我就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一下。”在说到起因的时候男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石锐觉得对方估计并不只是指责魔术师那么简单。
魔术师吸了口气,握住拳头,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我才没那么傻,直接去找他们干架呢!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设了一个圈套。尼尔斯和我。尼尔斯派了芬迪混在人群里鼓动了几句,再加上我的挑衅,就动起手了。我才不怕和他们干架呢!一个个都是没见过血的废物。况且天桥下面本来就埋伏了很多尼尔斯的人。”
魔术师:“你又去飙车?”
男孩做了个鬼脸:“我发誓这几天连车把手都没摸过!我只是把他们引过去。尼尔斯说在这种地方才方便挑事。那几个家伙瞧我不顺眼很久了,最近老是借着你的事在我面前冷嘲热讽。对了,可以起诉他们殴打未成年人吗?你看,我还特别给自己挂了点彩!”艾瑞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我会让律师来搞定。不过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处罚,毕竟你的伤不重。”魔术师叹了口气。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家人”维护。
“真可惜……早知道就下手再狠一点了。”男孩颇为失望地说。
“我们先出去了。我会尽快把你弄出来的。”魔术师迟疑了一下,摸了摸男孩的头发。这个动作让两人同时一愣。
直到魔术师和石锐快要迈出房门,男孩才如梦初醒地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啊!对了!克利福德,顺便帮我问问尼尔斯怎样了。在警察冲进来的时候,我好像听他叫了一声,可别是被哪个王八蛋暗算了。”
“好,我会去问的。”魔术师转过身,对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笑了笑,“回去以后好好待在别墅里。‘揭秘小子’的事很快就会平息的。”
“哈!我就知道!克利福德,你最木奉了!”男孩顿时欢欣鼓舞。
魔术师在走出房间后立即去找了带他们来的警察。对方表示只要给男孩做一份笔录他就可以回家了。因为这次斗殴事件涉及的人太多,他们一时间还腾不出人手来做笔录,大概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最后,啤酒肚警察又低声说,就算魔术师不提出控告,这伙人在群架中打伤了瑟普拉诺家的幼子,在离开了警察局后绝对会“被扒一层皮”。
“你在想什么?”站在警察局中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拐角窗台前,石锐开口问足足有五分钟没说话的魔术师。
“我在想艾瑞克小时候的样子。有一次贝茜好几天没回家,他竟然偷偷跑去厨房想要给我们做晚饭。要不是他突然从椅子上摔下来大哭起来,差点就引发了一场火灾。后来我们连续吃了一个礼拜的冰三明治才把贝茜等了回来。这个混小子,从小就只会给我惹麻烦而已。”魔术师对着窗外拥堵的街道说。
“克利福德,艾瑞克不小了,他正在渐渐形成自己的世界观。所以,哪怕他的想法再幼稚,你也应该尽量心平气和地听他说。”石锐握上魔术师的手。
“是啊……的确不小了。”魔术师笑了起来。他的眉眼间流淌着一股纯粹的喜悦,让石锐很想立即狠狠吻上去。不过最终他却只是用手指磨蹭了一下魔术师的指节,就将手松开了。
第二天,在n台的游戏节目中,嘉宾名单上赫然同时列着魔术师和“揭秘小子”的名字。进行过几场小游戏后,“暴躁的”魔术师顺理成章地对“揭秘小子”发起挑战,节目随即被延长了半小时。
只要是仔细研究过节目单的人都会发现,这一天的游戏节目后本来就有一段空隙。
这是一场设计好的表演。
结局已然注定。
第50章
魔术师上台时依然是一身t恤和牛仔裤。他和主持人胡侃了几句,在舞台的另一个入口燃起烟雾的时候吹了声口哨。
和魔术师截然相反,“揭秘小子”在再次上台时却是一身传统的魔术师打扮。黑色高礼帽、黑色燕尾服、白手套外加一根魔术木奉,不知情的观众甚至可能会因为这套装束颠倒两人的身份。“揭秘小子”看起来比魔术师年龄稍大。他的五官十分英俊,只是眉眼间有一股y戾的气息。他在下巴上留了一小撮黄色的胡子,左眼的眉尾还钉着有一枚闪亮亮的眉钉。
“这个看起来不错。”魔术师指了指揭秘小子的眉毛,“就跟真的钻石似的。难为你可以买到这么仿真的假货。”
被魔术师暗示至今都不得不生活在法庭破产令的限制之下,揭秘小子的眼中立即喷出怒火。“总比有人就连表演都需要作假的好。”他发出一声冷哼。
“做没做假很快就能见分晓。”魔术师毫不在意地耸肩。
“克利福德,你打算怎么证明你的清白?”今晚的主持人是n台的台柱,和“高杆”史蒂芬并称的女主持人“快嘴”乔安娜。她虽然其貌不扬,身材还有些矮胖,思路却十分敏捷,常常能将一台表演主持得跌宕起伏ji,ng彩纷呈。
“有一个侦探们常用的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现场重演!”魔术师对揭秘小子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你不是认为我是靠买通了琼斯才能从他手中得到一枚做过手脚的硬币的吗?要不要来亲自试一下?”
“你想怎么试?”揭秘小子警惕地问。
“很简单。我们先来重演我的第一场表演。请你向在场的任何一位观众借一枚硬币,或者给我一枚你身上的硬币。”
揭秘小子冷哼:“没有人会带着零钱上台。”
魔术师摊了摊手:“不用担心,这里所有人总不可能都是我的托。而且我可以向你证明托在这件事中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将头转向观众席:“诸位,有谁愿意贡献出一块钱吗?”
揭秘小子望了一眼观众席中举起的手,皱了皱眉,走下舞台,一直走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魔术师脸上的表情,又往回走了几排,在人群中挑了一位女士,从她手里接过硬币。
揭秘小子重新走到舞台。魔术师微笑着说:“你在上面做个标记吧!省得你觉得我偷换了硬币。”
揭秘小子来回摸了一下手中的硬币,从主持人手中接过水笔在上面写下一长串字母。“你可以开始了!”他试图将硬币交给魔术师。
“不不不。”魔术师举起双手,“我们首先来证明这枚硬币是正常的吧!你可以试一试,能否折弯它!”
揭秘小子将信将疑地用力试了一下硬币的强度。为了怕出现死角,他甚至转动了好几个角度来试验。
魔术师:“怎么样?”
揭秘小子:“现在看来还算正常。但是我怎么能确定你没在那张桌子上做手脚?”
“那好像已经不是我要证明的范畴了吧?”魔术师抱起手臂看向揭秘小子。揭秘小子也察觉到,即使魔术师真的在透明桌上做了手脚,也的确不能算是欺骗了观众。毕竟,他总不可能是真正的异能者。
“不过无所谓。”魔术师耸了耸肩,“我也觉得用意念力来折弯硬币有点累。不如就这样来吧!”他向揭秘小子摊开手掌。
揭秘小子犹豫了一下,将做过记号的硬币放在魔术师手中。
魔术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拿起硬币,使有标记的一面正对观众,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一正一反轻轻摩擦硬币的表面。“喝!”他把无名指也放到硬币的正面,三指一齐发力,瞬间将硬币折弯了差不多三十度。
魔术师吐出一口气,硬币顺着他的食指一路转动到小拇指又转了回来。“想要检查一下吗?”他将手中被折弯的硬币随手丢给揭秘小子。
揭秘小子的表情像是疑惑极了。他把硬币放在掌心中,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从大荧幕上被放大了的特写镜头上看,硬币的一面上的确是他刚才亲手写下的那一串字母。留着小胡子的前魔术师皱了皱眉,用力掰了掰,还取下白手套学着魔术师的样子摩擦了几下,却根本无法令手中的硬币有任何细微的变形。
“也许你可以再试一次?”魔术师勾起一边的嘴角,嘲讽地笑了笑,“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
揭秘小子的面色铁青。“不,我无法信任这个地方的任何人。”
魔术师:“那你想?”
揭秘小子沉思了一下,露出冷笑:“外面走廊上有一台自动售货机,我要求从那里面挑一枚硬币。”他记得那台机器上积了一层薄灰,应该很少被人使用。
魔术师望向主持人。
乔安娜立即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取吧!”
一行人连同摄影师一起来到空荡荡的走廊上。因为里面正在直播,从楼梯口开始就被清场了,一台立柜式的自动售货机孤零零地靠在围墙上。三分钟后,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用钥匙打开售货机的门,把里面的硬币一股脑倒在了一个托盘上。揭秘小子亲自拿着托盘回到表演现场。他将盘子放在一张小圆桌上,挑挑拣拣了半天,才终于从中选定了一枚看上去磨损十分严重的硬币。这一次,他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六芒星,并将其中四个角涂满了黑色。和饶有兴趣地和揭秘小子搭话的主持人不同,魔术师在全过程中始终默不作声。
差不多两分钟后,揭秘小子已经尝试过各种弄弯硬币的手段,魔术师终于忍不住问:“你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揭秘小子轻轻吁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硬币交给魔术师。
“那么,让我们来看一看结果……”魔术师用同样的姿势将硬币一面的六芒星面对观众,同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摩擦硬币的中间部分。“结果当然只可能有一种……”他摩擦的频率渐渐变快。“就是……”
三根手指猛地发力,手中的硬币竟然一下子被折弯了超过六十度!
“好了,结果证明你是个失败者。你的猜测全是无稽之谈!”魔术师将弯曲的硬币抛上天又接住,然后用力丢给揭秘小子。后者在看到硬币仍然被轻易弯曲了的时候简直惊诧到了极点。前魔术师张大了嘴,保持着惊讶的表情,硬币撞在他的胸前直接跌落在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揭秘小子从地上捡起硬币,奋力掰着却根本无法撼动这一小块圆形金属。硬币上的记号和他刚才写的一模一样,就连故意漏出六芒星一角的一小划也完全相同。
“还要我向你现场重演其他表演吗?”魔术师冷笑着看向揭秘小子,“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我未婚妻对我说的一句话中国谚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能够想到这样恶意的猜测,我真怀疑当年你在舞台上用过多少类似的手段。”
“克利福德,你别得意!要不是因为你,现在风靡全国的人应该是我!!!”一提起当年的事,揭秘小子不由勃然大怒。
“是吗?”魔术师毫不在意地耸肩,“只可惜你现在连魔术师都不是!只能穿一套价值不超过两百块的地摊货来这儿演演spy!”
在揭秘小子终于忍不住扬起拳头冲上前去想要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主持人如梦初醒地找来保安将他从台上拉走了。
一场以闹剧收场的对决。
在直播结束之后,魔术师直接离开了后台。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明天的报纸上会是如何形容这场表演的。无论揭秘小子的结局如何,他的名誉已经被彻底洗清。
“你好像不太高兴?”石锐从走廊拐角处走出来,握住魔术师的手。
“我只是想不明白。”魔术师叹了口气。“其实我从来就没搞懂过,揭秘小子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出名。被人膜拜是一种能让人沉迷的东西。”
“可我也很想出名!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在追求出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魔术师不由微笑起来,“在做珍妮特的助手那会儿,我恨不得所有的镜头能扫过我。”
“克利福德,你和他不同。”
“不同在?”魔术师的眼神有些迷茫。
“你坦率地让我喜欢。”石锐轻轻吻上魔术师的嘴唇。这个人的纯粹与坚韧真是令人无法放手。即便是他的野心,也同样充满了深深吸引自己的魔力。
这个吻自然而然地变了质。在石锐突然意识到地点不对的时候,魔术师已经被他紧紧压在了墙上。他轻叹一声,放开魔术师的唇。
“不管怎么说,既然穿成这样来参加表演,揭秘小子应该也是后悔的吧!”
“后悔?”魔术师平息了一下呼吸。
“没有一个魔术师会想要离开舞台。因为只要是在表演的时候,你们就是发光体。”
“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发光体?难道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魔术师扬了扬眉。
“不,你是最特别的。”石锐认真地说。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他再次狠狠吻上魔术师的唇。
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对我来说。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燥热。
第51章
凌乱的气息交错在一起。
石锐的吻直白而又深沉。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入魔术师的口腔,卷起那根柔软的舌头,像是宣告所有权似的令对方不得不听凭他摆弄。
封住所有的退路。
那这个人就是属于你的了。
手掌已经探入t恤的下摆,一阵突然的脚步声却打断了进一步的行动。暗道一声可惜,石锐退开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情人,转身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锐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在公共场所……
总不能是吻到一半才突然想起这是在电视台吧?魔术师有些摸不清石锐的心思。然后他看到一个工作人员从他们来的方向匆匆走过。了然似的眨了眨眼睛,魔术师跟上石锐的脚步。
所以说以前不在公共场所做什么只是因为诱惑度不够吗?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如果说在电视台走廊上的亲吻已经让魔术师感到振奋不已的话,那么石锐在坐上他的车后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就足以让他心惊r_ou_跳了。
车窗前的小日历上用桃红色的笔标记着“法定滚床单日”,而今天明显是多出来的福利嘛……
他一边期待着,一边又觉得今晚的石锐格外不同。
等有空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回忆一下,刚才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成功勾引到了锐!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别墅的车库。在下车后,石锐几乎贴着魔术师往前走,灼热的视线落在后背上,这让刚刚还神采飞扬的魔术师突然有些紧张。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随时可能被就地正法的错觉。
魔术师几乎费尽了全力才坚持到走进别墅的大门。他打开客厅里的水晶灯,好让明亮的房间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感。“锐,想、想吃夜宵吗?”他回过头,眼巴巴地望向石锐。
石锐几不可辨地点了点头。
魔术师立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厨房。冰箱里应该还有很多冷冻食品。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圆锅,盛了半锅水放在炉台上。
今晚锐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同,似乎有一种很深的压抑感?虽然平时他也偶尔会让人觉得他在强行克制着什么,不过今天却好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究竟在强忍着什么呢?
魔术师一愣神,直接将手中的一托盘馄饨倒进了锅子里,然后才猛然想起石锐说过应该先将水烧开再放下去,一时间不由有些怔怔。
即使真的要爆发也无所谓吧?
石锐的技巧好到可怕,每一次都能将快感提升到差一点就要令人崩溃的程度。但是他却十分顾忌情人的感受,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魔术师看着直接沉入锅底的白色面团,觉得即使石锐今晚会稍微粗暴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紧张。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视了?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关掉了煤气。低沉的男声吹入耳廓:“我说过,应该先把水煮开。”
魔术师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气味!
今天石锐身上的气味中竟然隐约透出甜味。从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开始,那味道就变得越来越浓烈,现在更是犹如实质一般围绕在身体周围。
这到底意味着……
微凉是手指在肚脐上打转,魔术师的身体不由一僵,再也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问题。
石锐没有像以往那样先让魔术师放松,再缓缓适应他的节奏。心底的燥热感已经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似乎和魔术师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发无法抵御从这个人身上传来的诱惑。根本不需要魔术师做出特别的暗示,有时候,仅仅是一个奇妙的契机,就足以让他无法自制。本可以被完美控制住的欲望似乎天天在和他作对,越是压制反弹就越是强烈,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在床上毁掉这个人。
想要占有,更多更多地占有他!
即使修习欢喜禅的本意是不能发泄,却还是难以抑制地产生想将自己的ji,ng华注入这个人体内的念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叫嚣,没有必要继续持戒,应该一口吞吃掉,将这个人完全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锐?”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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