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紧紧地握住方萌的手,冷静地望着这个全身黑衣的不速之客:“别乱来,外面有很多侍卫,你不可能跑得掉。”
“你不是永宁!”刺客惊疑不定地望着方越,剑尖微微地颤抖:“快说,永宁到哪里去了?”
正文060小病不医成大患
“你找永宁?”方越不理趴在她身上拼命挤眉弄眼的方萌,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她早就远走高飞了,我是临时替她的,房子只有这么大,不信你尽可以搜。”
“走了?”刺客神色开始恍惚,痛苦地低语:“原来你早有打算,可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
他的神情狂乱,那柄剑随着他心情的起伏在颤抖,她瞧着胆颤心惊,生怕一个弄不好,把萌萌划伤。
“刀剑无情,可否请壮士先把剑收起来?”方越尽量把语速放慢,缓和了语气跟他谈判:“你看,这一屋子都是妇儒,而且,我行动不便,绝对伤不了你。”
“对不起,打扰了。”黑衣刺客尴尬地看了方越一眼,收起剑:“后会有期。”
“不送。”方越暗吁一口气,微笑着点头。
黑衣人纵身一跃,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君怀彦守在窗外,见他跃了出来,立刻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越,你没事吧?”南宫澈怦地踢开门,象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将趴在她身上的方萌拎起来往旁边一甩,铁青着脸低吼:“该死,居然敢拿剑指着你!”
“我没事,”她朝他递了个安抚的笑容:“先帮萌萌解x。”
“真是麻烦!”南宫澈头也不回,曲指连弹,不但解开了方萌的x道,连带着吉祥如意两丫头的也一并解开。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叮叮当当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方萌面色苍白,跳起来就往门外冲。
云书桐这个笨蛋,都跟他说了,她嫁人跟他没关系,让他别淌这混水,他竟然还是冒死来了!
看来,这又是一个肯为方萌两肋c刀的朋友。
“南宫……”方越眉尖一挑,试着想要替他说情。
“不用你来求情,自然有人帮他解围!”南宫澈冷哧一声,凝着眉,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俯低身子就着灯光细细地察看她的脖子,确定没受伤,这才直起身,走到门边去观战。
方越心中一动,朝如意招了招手:“去墙角那只樟木箱里,找出那个条长形的蓝色包裹给我。”
如意微感诧异,却聪明地没有多问,顺从地把包裹找出来递到她的手里:“是这个吗?”
“谢谢。”方越拿在手里掂了掂,顺手把布包揣进了怀里,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刺客跑了!”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别追了,”南宫澈唇角微弯,目光掠过方萌,露了个嘲讽的微笑:“今天是本王大喜之日,别让个小毛贼扰了兴致。”
“是!”众侍卫齐声答应,渐渐散去。
“既然走了,干么还要来?”南宫澈老大不高兴地睇着她。
嗟!长得不咋地,还挺会招蜂引蝶,好象全大周国的青年才俊全都围着她一个人转一样。
“我不放心姐姐,”方萌心神不定地重新回到新房里:“你瞧,才一个晚上,她就不能走路了。”
“我的事,几时轮到你管?”南宫澈被她戳中死x,拂然不悦。
“好,我不管你。”方萌冷冷地望着他:“我只问你打算怎么向我爹娘交待?”
“小越还有爹娘吗?”南宫澈尴尬地瞟了我一眼,微微红了颊。
“废话……”
“南宫,昭王去追刺客,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眼见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方越急忙c言,转移话题。
“哼!姓君的摆明了跟他是一伙的!瞧着吧,不出一刻钟,那小子准会空手而回!”南宫澈悻悻地低语:“真当我是傻子呢?”
他转移话题和责任的意图实在太明显,方萌不理他,握着方越的手,开始眼泪汪汪:“姐,你的伤,真的不要紧,要不要我替你介绍个好医生?拷!到底是谁干的?让我找出来,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南宫澈脸发黑,抿着唇杵在一旁生闷气。
如果早知道摔下去后,他跟小越会换回来,他绝不会出手托她一把。
“暂时还没查出来,”方越伸手把方萌揽到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发:“放心吧,我保证,只是气血受阻,过几天就会没事。”
“小病不医成大患,你啊,别每次都不当一回事,到老了落下一身病,看疼死你!”方萌喋喋地抱怨。
“噗!”方越忍不住失笑:“你啊,越来越象王妈了!”
方萌不语,只是紧紧地偎着她。
“好了,好不容易聚一回,就不能说些高兴的事吗?非要弄得哭哭啼啼,真是受不了!”南宫澈没好气地瞪了方萌一眼:“说个地址出来,我派人去把他们二两接来,总行了吧?”
“出什么事了?”君怀彦从门外大踏步闯了进来,惊讶地看着伤心地依偎在一起的两姐妹,惊讶地发现方萌的眼里含满了泪,立刻心疼了起来。
“没什么,”方越笑了笑,轻轻向他点了点头:“请恕我行动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是怀彦来得鲁莽了。”君怀彦向她抱拳一揖,目光停在她的腿上:“你的伤不碍事吧?要不要无名来替你看看?他对这些挺拿手。”
“小伤,多谢昭王关心。”方越笑着婉拒,心里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这人心细如尘,又冷静沉稳,配率直坦白,冲动热情的萌萌还真是没的挑。
“都是自己人,叫我怀彦吧。”君怀彦微微一笑,面上的神色柔软了下来。
“谁跟你自己人啊?你少乱套近乎!”方萌不满地抗议。
“走吧,夜深了,我们也该告辞了。”君怀彦微微一笑,不容她拒绝地拉起她的手:“南宫兄,今日多有打扰,改天再来赔罪,后会有期。”
正文061暗藏凶器
“好,君兄请慢走。”南宫澈这才高兴起来,扬起唇笑了。
“怀彦,我们家萌萌就交给你照顾了!”望着灯下亲肩而立的一双俪影,方越感慨万千,心里升起浓浓的不舍,就象自己的女儿被人领走了。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萌萌的!”君怀彦回过头望着她,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我又不是孩子,干嘛要他照顾?”方萌哇哇地抗议,可惜无人理睬她。
君怀彦挽着她的腰,纵身跃上了屋顶,如星掷丸跳,瞬间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闲杂人等散去,四处渐转寂然。
“今晚的夜色很好。”南宫澈望着方越,温柔地笑。
“哦。”她漫应一声,随意瞄了一眼窗外,明明只是浅月朦胧,几点星子,实在看不出好看在哪里?
“想不想喝一杯?”
看他的架式,好象暂时没打算离开。
“吉祥,如意,你们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她不动声色,淡淡地遣退了两个小丫头。
“对对对,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们下去吧。”南宫澈笑咪咪,扔了两锭金子打赏她们二人。
“多谢王爷。”两个小丫头施了礼,悄然退出去,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廊外一排大红灯笼将月光染得晕红一片,透着朦胧的喜气。房里红烛高烧,跳跃的烛光,在氤氲着喜气的红色里,摇曳出别样的风情。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方越端坐在床头,一张鹅蛋脸下是饱满光洁的额头,两道稍嫌浓黑的眉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顾盼之间流转着几不可察的局促之色。
淡淡的红光洒在她的脸上,如梦似幻,冲淡了她身上的英伟之气,凭添了几分女性的柔媚。
“小越,”南宫澈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喜悦:“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的手心粗糙,握剑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茧。被他轻轻地握着,一丝淡淡的温暖缓缓从她的心底升起,慢慢地向四肢百骸里渗透。
这份莫名的温暖,却让她深感不安。
从来都是她带给别人心安,她并不习惯从别人的身上感受温暖。
“今天够累了,早点休息吧。”她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不是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是,作为一个异世界的闯入者,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早日脱离这里,回到她熟悉的生活环境里去。
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过客。可以笑看,于无奈时,偶尔客串,却没想要永远融入进去,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无庸置疑,除却自大狂妄,霸道骄横的臭脾气,南宫澈的确是个有其自身独特魅力的男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但是,恋爱?很抱歉,那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中。
结婚就更不用说了。
“休息?”好主意!
南宫澈眼睛一亮,巴巴地靠了上来,伸手就去抱她:“累了一天够呛了吧?是该早点休息……”
“等一下,”方越伸手格住他的臂,啼笑皆非地睇着他:“我自己来。”
她只是脚受伤,行动略有不便,并没有残废,他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害羞是吧?”他呵呵笑,竟没有再坚持,脾气好得出奇。
方越抬起脚,挪到床上,从容地从怀里掏出包裹,拆了布条,露出里面那枝pp-2000式9毫米轻型冲锋枪,随手把它塞到枕头下面。
“那是什么?”南宫澈见她身上竟藏着这么个玩意,眼睛都瞧直了,呆呆地望着她。
“没什么,”方越笑了笑,抖开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大红锦被,睇了他一眼:“一件暗器罢了。”
“你带着它做什么?”南宫澈不笨,当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笑容从脸上隐去,当下变了脸色。
新婚之夜,新娘的身上竟然暗藏凶器?
对她来说,他就那么可怕兼恶劣?
她难道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要硬来,莫说只是一件暗器,就是百十个人也休想挡得住他?
“今晚晋王府貌似不太平,闲杂人等太多,带在身上,安心。”方越淡淡地笑了笑,婉转地解释。殊不知这个解释听在他耳里,却越描越黑。
“那,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还要防谁?”南宫澈冷哼一声,弯下腰,漆黑的星眸里冒着点点火花。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对她来说,现在天底下最危险的人莫过于他了。
她情愿面对敌人十万铁甲,也不想与他深宵独处。
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与地点。
新婚之夜,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她的心为什么依然会不安,会忐忑,甚至,有期待?
“我习惯了,”方越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无意识地摸了摸光滑的被面,低声下着逐客令:“夜深了,你不回房休息吗?”
“笑话!这里就是我的房间,还要我到哪里去?”南宫澈紧绷着俊颜,怒冲冲地低吼:“你想让我变成隘州城的笑柄吗?”
对,他说得没错,看来是她考虑欠周到。
“好吧,”方越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那我走好了,我不介意让人笑。”
“好,有本事你爬出去。”南宫澈抱着臂,冷冷地俯瞰着她,嘴边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骄傲到什么程度?
会不会真的宁愿象条狗一样爬出去,也不愿意与他独处一室?
他气定神闲,似乎笃定没有他的帮助,她就走不出去一样。
“好主意。”方越微笑,挪动身体,作势准备下床。
她在赌,赌南宫澈不会真的让她失去骄傲。
南宫澈冷凝着脸,静静地看着她艰难地移动着身体,慢慢地挪到了床头,再缓缓地把两条腿都移到了床边。
正文方越,你不要太过份
“方越!”他终于沉不住气,一把按住她的肩,黑眸几乎喷出火来:“你非要跟我弄得这么僵吗?以前我们也是住同一间房,你从没觉得尴尬过,为什么成了亲,反而拒我于千里之外?”
那怎么一样?那时是为了防止他的臭脾气会露出马脚,替他遮掩女人的身份,才住到一起。
现在,男女有别,毕竟已无法回到最初那种无性别的相处模式中了吧?
“南宫,你不要混为一谈。而且,你答应了我不勉强我的。”方越低叹,心中不无惆怅。
是啊,身体换回来了,可那种她中有他,他中亦有她的奇怪而模糊的亲密感也随之消失了。
世事,果然难两全啊。
“是,我是答应了你,而且也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南宫澈澈冷着脸,伸指捏住她的下颌:“可是,我没说要分房!我也不允许别人对我的婚姻状况说三道四,你明白吗?”
“那,你想怎么样?”方越吸一口气,抬眸冷静地看着他。
他不肯走,她又无法走,难道这样僵持一晚?
“早这么乖,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他呵呵一乐,掀开被子,双手托住她的腰,把她往床里面放:“挤挤吧,我保证不强迫你。”
但是,不保证不诱/惑她,不勾/引她,嘻!
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做为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女人,她只不过,比普通的女人顽固一点,倔强一点,害羞了一点,自尊心强了那么一点……
好吧,他不介意让她一点。
方越半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你发誓?”
“恩。”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垂下眼帘,低下头用下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颊,放柔了声音:“小越,你真美。”
刚健中透着婀娜,成熟里抒和了妩媚,英气里又混杂着柔弱。
老实说,她的容貌并不特别出色。可她身上就是有股子奇特地吸引力,即使是沉默的时候,也带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南宫!”方越极力仰起头,避开这种亲昵地接触,声音里含了些怒气。
他离她很近,近得可以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干净而清爽的味道,混和着淡淡的酒香,让她心跳加速。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非常俊帅的男人,俊得带着一股杀气。
而现在,她感觉到了这股杀气地近,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他歪着头,望着她语气好无辜:“我夸夸你也不行?”
“别耍花样。”她低声警告,不喜欢这种太亲密的接触,那会扰乱她正常的思维。
“这就算耍花样了?”他笑得很无辜,刻意把声音压得更低,更魅惑:“想不想知道真正耍花样是个啥样?”
方越心一跳,板着脸不肯上当:“免了,没兴趣。”
他笑嘻嘻地凑过来,冷不防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兴趣?”
“嘶!”她猛吃一惊,全身寒毛倒立,皮肤上忽然渗出细小的疹子,伸臂撑住他越越近的胸,厉声轻叱:“南宫,别过份!”
她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男欢女爱的事,在她眼里并不可耻。
可是,她不爱他,更没打算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与无数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无聊的生活当中。
南宫澈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她不想因为他愚蠢的冲动,坏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她明智而清楚地知道,做他的知己和谋士,比做他众多的妻妾之一,要愉快得多。
“我哪里过份?”他玩得起劲,不顾她的反抗,强壮的臂揽住她,性感地薄唇印上她的脖子和锁骨,暗哑微颤的嗓子透着说不出的慵懒与魅惑:“这样过份吗?还是这样更过份?”
她的双颊泛起激动的红晕,一双黑玉似的眼睛晶莹剔透,闪现的怒火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她的红唇在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最要命的是,她柔软的身子偎在他的怀里,她身上的味道一再地窜进他的鼻子,那飘忽而独特的幽香,让他情难自抑。
“南宫澈!”方越怒火中烧,不敢相信他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调戏她?更气的是,她似乎并不是真的厌恶他的碰触?
也不知究竟是太生气,还是太冷,她的身体象秋天将落的树叶一样不停地一阵阵地发抖。
他显然非常满意于他在她身上造成的这种效果,深情地望着她,眸子里闪着炙热而极富侵略性的光泽。
方越永远冷静自负,从不慌张,从不情绪化,永远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
看到她在他的挑/逗下,开始张惶,开始恐慌,那种感觉,比征服占领一座城池更让他骄傲和满足。
方越倔强地抿着唇,反着手悄悄地到身后胡乱地摸索。
“小越,不要抗拒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瞧,你的反应多美……”他低低地笑,左手拇指不舍地轻抚她的唇瓣,温热的大掌顺着她的腰线下移,慢慢地滑进衣衫,试图爬上她的胸脯,嘴里含糊地低语:“小越,我喜欢这样……”
方越忍着怒气,颤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枝枪,倏地指向他的头部,咬着牙,冷冷地看着他:“让开,否则,我打穿你的头!”
“小越!”南宫澈愕然瞠大了黑眸望着她,眼里氤氲着未散的情欲:“你来真的?”
“废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她乘他诧异之机,冷冷地推弹上镗,枪管缓缓移下来,用力顶了顶他的胸,偏了偏头,不客气地叱道:“出去!”
“小越,你别太过份!”南宫澈咬着牙瞪她。
再?
第77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