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柒草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柒草第10部分阅读
榜公之于众。”说着,她转过身,朝着柳毅一笑,道“恭喜相国大人,得到四皇子如此闲婿,是何等的荣耀。”
“是,太后说的是!”柳毅点点头,趁着聂硕不注意,慌忙擦了擦额上唬出的热汗。
说着,被刘公公搀扶着,大摇大摆的出了聂王府。
郑太后一走,聂硕那张伪装的笑脸就沉下来,冷冷的注视着那离去的背影。
他冷哼道“本王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最好别让本王发现了什么不该有的,否则,你郑太后和你的儿子,本王都将让你们死得凄惨!”
……
“公子,怎么这几日您一直呆在屋里不肯出门呀?”
小婉推开烈炎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她哀怨的斜坐在凳子上,胳膊撑住桌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像自从去了礼佛堂回来,公子就整日苦闷得很。
烈炎撇撇嘴,无奈道“小婉,你们古代怎么也奉行同性恋啊?男人不是不该对男人产生好感动么?”
烈炎自顾自的说着,小婉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公子,您说什么你们古代,什么同性恋的?什么意思?”
烈炎直起身,将后背靠向了椅背,叹息着摇摇头“没什么,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得了。”
大概是她太过放心,觉着古代人都含蓄,同性恋之说就断然不会发生,自然就不将聂硕之前的怪异举动往这方面想了,岂料,却被淑妃一眼看破,这该叫她如何是好?
“哎……”
……
051在笑倾城
整天闷在王府,到底还是觉得无聊,奈何她千方百计躲着聂硕,就没有被他重用,自然也没有理由出王府去逛逛。本来想着先在王府四下走动走动,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王府别院。
依然是那个樱花漫天的盛景,不过可惜的是,多了箫声与那道翩然之姿做陪衬,倒是少了几分赏心悦目之情。
顺着银链的方向望去,烈炎便知慕容歌藏在了屋里。踩着碎花缓缓走过去,不知不觉就停在了那块他常坐的石凳上。心下一思,她想也没想就一屁股坐了上去,并没有想过要去打扰里屋之人,毕竟,她也怕惊着他。
这石凳如此冰冷坚硬,也不知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想着,忽见一朵樱花从上面坠落,摊手,就让它落入了掌心。烈炎唇角笑得好开,这几日闷闷不乐也就化为乌有,此情此景让她开心也是自然的,还好今日来到这里坐坐,不然,她铁定会被憋死的。
忽而响起的箫声,让烈炎猛地一惊,曲声依旧宛转悠扬,犹如林间潺潺的流水,沁人心怀,让人流连忘返,似是连时间也忘记了。
侧过头,就看见门口那雪白的声音,随着曲声与风的带动,他正一步一步朝着她这边过来。
烈炎一震,为何今日的他不像前几次那般见着自己就躲?反而还刻意朝着她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她也就站了起来,四目相对,他仍然深情的鸣曲,是她所创的箫曲,动听而缠绵。手中那把玉箫被他修长纤细的手握在手里,与自己的主人极配。
她经不住笑了起来,想起了她那日的话,希望下次见面可与他称之为朋友,想必他开始接纳她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她的笑在他的水眸里逐渐扩大,扩大,好美!即便是一身男儿装,也依旧掩饰不住她那张貌美的面孔,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曲毕,他静静的看着她,手中的玉箫也缓缓放了下来,没有在接着吹下一曲。
烈炎笑道“终于肯跟小女子做朋友了?”
他也就微微笑了起来,那一笑,倒是让烈炎久久的呆愣在那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笑,竟比女子的还要好看,柔弱无骨,似是没有支架的风筝,任由其在漫天中飞舞。
他道“没想到姑娘还有作曲的天赋。”随后,便坐在一旁石凳上。
“小女子叫烈炎。”她也跟着坐在一旁,胳膊肘放在大腿上,撑住头,细细的看他。
别说,眉眼间跟夜鹰还真有几分相似,越看越像。
他微微一愣,随即称呼“烈姑娘。”
烈炎笑着,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是跟在一群男人身旁,她一直以为男人就该像尊上那样,霸气、冷漠与硬朗并在。直到来了这异国,见到了慕容歌这种柔肠寸断的男子她才明白,原来男人也可以像仙子一样,笑起来如女人,说话柔美,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柔弱如风。
听说他武功高强,看起来却像蛇一般无骨,面容比女人还要软,当真是符合偏偏公子一说。
“你吹出的箫可真好听。”大概是知道慕容歌晓得自己是女人,烈炎在他面前也就毫无遮掩,不论是说话还是言行,都跟上了女人的步伐,只是她竟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娇小的一面。
慕容歌淡然一笑,柔顺道“谱养箫,若非烈姑娘的箫谱好,我又怎能吹出如此行云流水之曲。”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畅快淋漓的交谈,他们像是老朋友一般说得兴起,风中,偶有烈炎柔美的笑声,渲染着别院的气氛,徒增了一些骄造之美。
……
“王爷,丫鬟小莹让奴才来报,说是烟妃娘娘染上风寒,有些咳嗽。”书房内,下人推开门,跪在聂硕脚下恭敬的禀报。
写下‘静’字最后一撇,聂硕抬头,冷冷的看着他,道“可传唤大夫了?”
“大夫已经看过了。”下人不敢直视聂硕的眼,如实告知“药方里缺了一味药,所以特来禀告王爷。”
聂硕放下笔墨,寒道“缺了何物?”
下人道“缺了一味樱花,大夫说,樱花有止咳化痰的作用,方子里写了,可药房里缺了这味药,问王爷是否差人到别院去采摘些。”
闻言,聂硕沉下黑瞳。别院里关着慕容歌,虽为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门口也并未派人把守,只是这些年,也并无谁敢私自闯入,回回进去取樱花,都必须要得到他的恩准。
想来,他轻轻点头,挥了挥手“派两人去吧,多采些,免得跑次数。”
“是!”下人点头应着,继而抬了抬眼,又道“王爷,奴才刚刚从烟妃娘娘那边过来,恰好看见烈副将,他好像往着别院的方向去了。”
如此,聂硕眉心一皱,黑眸沉了几分“他去别院做什么?”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下人压低头,见聂硕脸上有几丝不悦,一个机灵,就赶紧后退着出去了。
“慢着!”聂硕一喝,冷冷道“本王亲自去摘花。”
……
“慕容公子为何不问问小女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烈炎歪侧着头看着他,聊了这么久,他竟然也没过问自己这些事。
慕容歌轻轻一笑,深深的看着她,道“烈姑娘不也一样没问我为何固步自封么?”
如此,两人相视着就笑起来,今日谈得甚欢,难得她能遇上一个谈得来之人,自然就多话了起来。
看着平日里慕容歌不言不语,岂料谈论起来,却是满腹学识,几乎无所不通,忽然就让她想到了三国时期的诸葛亮。
恰巧这段对话一不小心闯入了聂硕的耳,他静静的站在远处,练过轻功之人走路都极轻,纵使慕容歌警觉性很高,也未能听出有何异常。
女扮男装?聂硕皱眉,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危险一眯,整个人就更显得寒凉了。
脑子里顿时闪过这些日子零零散散的画面,难怪他杀尽府内丫鬟也揪不出她,难怪她千方百计要保柳如月性命,更难怪……她能轻而易举找出‘她’的尸体。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计谋之中!
好!好个烈炎!好个女扮男装!好个狸猫换太子!
……
052除以绞刑
夜,一如既往的黑,只是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的亮堂,让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烈炎用过晚膳就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今日与慕容歌畅谈的一切,她就忍不住笑。
只是,似乎有人刻意不让她有这份安稳,门口有了侍卫来敲门“烈副将,王爷专程让属下唤您过去。”
烈炎回神,一愣,双瞳一滞,立刻道“麻烦回禀一声,说我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
说着,她还刻意朝着门外咳嗽两声,意图将他打发走。
那头却依旧站在门外,又敲了敲门,道“王爷说了,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让烈副将过去一趟,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烈炎皱眉,这夜半三更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言?莫不是又让她陪他下棋?但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淑妃前些日子说过的话,她顿时心口一紧。
王爷堂堂三尺男儿,应该不会做那样失节之事吧?
“烈副将?烈副将?”门口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显然这次烈炎是非去不可。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堂堂二十一世纪超级黑道杀手,还怕了一个古人不成?
这样想着,心头总算有些放心,她这才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拉开房门,一见门外焦急的侍卫,她沉稳道“既然王爷如此急着召见我,那就走吧。”
树梢的圆月悄然的藏进了云端,洒下的银光也在这时缓缓消散了,前面的下人掌着灯,为烈炎照亮了前方的路,经过一小会儿的行走,就将她带到了紫薇轩。
烈炎有些微愣,听闻紫薇轩是聂硕单独的寝阁,从不让除他以外的任何闲杂人等进入,违令者斩,如今,这些人怎么将她带来了这里?
她正纳闷,前面掌灯的下人就敲了敲大门,唤道“王爷,烈副将给您带来了。”
“让她进来!”浑厚的嗓音如雷贯耳,一声令下,下人就推开了房门,为烈炎做了请的姿势。
她稍愣片刻,一脚踏入门槛儿,与此同时,身后的大门就合上了。
烈炎环顾四周,这里的摆设可比其他地方要显得奢华,四处都是珍贵的稀世珍宝,往里走,就看见聂硕又独自坐在桌前品酒,眉目间的清冷依旧。
“属下参见王爷。”她上前,当着他的面儿跪了下去。
聂硕并没有叫她起来,目光怔怔盯住手头握着的那个酒杯,淡淡道“这酒杯原本有一对,分为雌雄两者,如今碎了一个,手中这个也就不知雌雄了。”
烈炎显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跪在地上,目光落到他的脚踝,水眸淡淡,没有说话。
聂硕侧过头,静静的看着她,笑了起来“你可知本王今天叫你来是有何事?”
烈炎摇摇头“属下不知。”
“不知?”他笑得深了,轻轻放下手中酒杯“不知才好,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烈炎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并未抬起半分,岂料,聂硕的玉手忽然勾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让她被迫凝向了他。
“好一对美如墨宝的眼睛,若这么仔细看,会被本王误以为烈副将是个女子。”他笑着道。
烈炎嘴角颤了颤,继而勉强的笑起来“王爷说笑了,属下虽瘦弱了些,可再怎么也不像女儿家。”
“说的也是。”他一声冷笑,深邃的黑瞳越来越复杂。
烈炎垂下眼睫,忽然就闭着嘴,不说话了。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聂硕怪怪的?特别是看她的眼神。
“来人——将那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本王带上来!”猛地,他一声大喝。
少顷,大门被两名侍卫推开,一个人被他们捆绑着,就被人押着跪到了聂硕跟前。
他身材娇小,头被白布罩着,看不清脸,就连那张嘴也是堵的严严实实。
聂硕冷冷的看着脚下之人,喝道“你可知罪?”
那人挣扎着,想叫叫不出,想喊喊不出,被侍卫紧紧的压着,动弹不得。
聂硕沉着脸,侧过头深深的望着一旁的烈炎,道“此人犯了大罪,他竟敢欺瞒本王,本王是想问问烈副将意见,如此欺上瞒下,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之人究竟该如何处置?”
烈炎一愣,看着他,道“敢问王爷,此人怎么个欺瞒法?”
聂硕勾唇,狠狠的看着那人,道“他欲盖弥彰,欺骗本王,不将自己的身世如实告知,害得本王将其重用,视如已出。”
说着,聂硕侧过头,看着烈炎的神情越发的复杂了。
她一顿,那一眼,不知为何让她心口一紧,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抓个现行,那说不清的惊慌倒是让她自己也给弄糊涂了。
“烈副将倒是说说,这种罪该如何惩罚?”他问道。
烈炎抿紧下唇,低头所思半响,这才抬起头,道“王爷何等尊贵,怎可被人如此欺瞒?既然有人不识好歹,如此不将王爷放在眼里,不如杖责五十,以示惩戒。”
“杖责五十?”聂硕一笑,挑高左眉,深深的望着她,笑道“若是此人乃本王在意之人呢?”
烈炎一滞,有些错愕了。
“嗯?”见她面露难色,他又挑了挑凤眉,哼了声。
她清淡的看着他,水眸里似是有股清泉,那带着三分为难,三分不知所措之态深深映入他危险的黑眸。
“若是王爷在意之人,那……那就看王爷的意思了。”转念一思,她一个机灵,将问题的矛头又抛向聂硕这边。
‘啪啪啪’——猛地,聂硕拍着大手,那声声如魔笛的脆响传遍紫薇轩,伴随着聂硕燎原的笑声“哈哈哈,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烈副将聪慧过人,怎叫本王不怜惜?”
烈炎渐渐垂下眼睑,不怒不笑,浅浅道“属下只是小聪明,哪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只是聂硕那种眼神,为何让她心有余悸?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究竟在担心什么?
猛地,聂硕一阵长笑,侧过头,绝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之人,喝道“传本王命令,贱人小婉斗胆欺瞒本王女儿之身,故拖至刑牢处以绞刑!”
“唔唔……唔唔……”跪下之人挣扎不已。
闻言,烈炎双瞳大瞪,脸色立刻吓得煞白。
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
053聂王王妃
侍卫揭开了盖在那人头上的白布,小婉惊恐的表情就映入烈炎眼里,在烈炎震惊的同时,小婉嘴里的布就被人扯了下来。
“小姐,救命啊小姐,小姐救救我。”小婉惊慌失措,侍卫刚一松开她,她就迫不及待的爬到烈炎身旁,扯住了她的衣角,哭喊连天“小姐,您可要救救小婉呐~”她还不想死。
烈炎浑然一震,像是一个晴天霹雳,看着小婉被聂硕打得不成|人形的脸,她连连后退。
“小婉对不起您,小婉被他们……屈打成招。”猛地,她抱住烈炎的双腿就惨哭了起来。
她头发凌乱,嘴角红肿一片,遗留在嘴旁的血迹更是让人心寒,两边脸颊印着无数鲜红的手指印,很明显打她之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烈炎瞳孔巨颤,瞪大双眸就朝着聂硕失魂落魄的跪了起来,抱着小婉,目光呆滞。
谎言到底还是被揭穿了,她到底还是没能逃过此劫,本以为天衣无缝,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将他聂硕玩弄于股掌呢?
看着跪地相拥的二人,聂硕凤眸一沉,喝道“还不将小婉给本王带下去。”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小姐——小姐——”小婉哭喊连天,死命的抱住烈炎的身子,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小姐救救我,我会被他们打死的,小姐救救我啊……”
烈炎也是死死的抱住她,不让侍卫将其拖走。她的目光怔怔的看向冷然的聂硕,道“错在我一人,王爷要打要罚冲着我一人来便好,小婉只是我的丫鬟,她也是替主子办事。”
聂硕微微一笑,握着酒杯浅抿了一口,那双黑如鬼魅的凤眸里瞧不出任何色彩,虽笑着,嘴角却是寒凉一片。
他倏地回头,冲着侍卫怒喝道“带走——”
“啊——小姐——小姐——小姐救命啊——”小婉哭得更为惨绝,誓死圈住烈炎的腰,任凭侍卫如何扯弄,她也不松开。因为她知道,松手便只有死路一条。
“求王爷开恩,小婉乃是我十分珍重的亲人,求王爷开恩。”烈炎一急,朝着聂硕三拜,心下却在盘算着,如若此条路行不通,她就硬闯出去,即便知道自己身负重伤,功夫大不如前,她也要为小婉拼死一搏。
岂料,见烈炎如此,聂硕竟朝着侍卫挥了挥手,这才停止了一场牵扯。见侍卫没在过来,惊慌所错的小婉就抱着烈炎松了口气,只是哆嗦的身体还是显示了她此刻的慌乱。
“放过她倒是不难。”他一面品酒,一面说得清冷。
烈炎垂下眼睫,淡淡道“若王爷肯网开一面,就算让我当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
聂硕勾唇,将杯中剩余之酒一饮而尽,一阵脆笑过后,心情似乎大悦。
他侧过身,大掌顺势托住她的下巴,左右着细细观赏她那张莺惭燕妒的脸,接着又是一阵大笑“果真乃人间极品,难怪本王只尝过两次,就让本王念念不忘。”
聂硕旁敲侧击的刻意提醒,烈炎也就明白了,抬起凤眸,笔直的凝视他,道“若是王爷喜欢,贱妾随时都可陪伴王爷左右……”
说完,她打心里倒吸几口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