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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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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琪有时候会很烦,因为自己的儿子而迁怒,不愿见这孩子。

因而,海郦两府人迁居夜叉岛时,顾家琪就没带这孩子。司马昶乐得过二人世界,他把孩子安排在京中信得过的人家教养。

谁知好巧不巧,海郦两府人出岛,叶小深因故也来到海林乐安,还当街和顾家琪的亲生儿子打了一架。

司马昶听说这孩子跟人打架,笑得跟什么似的,问唐叔叔教他什么好功夫。

叶小深年经不大,却深知这家里只要嫡母认定,那就万事太平;若只有父亲说好母亲没脸色,那这事就有问题了。

“母亲。”叶小深不安地叫了声。

“珠玉,带他去上药。”顾家琪用尽可能平常的语气,吩咐随从照料好这孩子。叶小深洗完澡换好衣服,又跑顾家琪这儿请安问话,双方许久未见,叶小深有说不完的事要告知嫡母。

看着小孩明亮亮的漂亮凤眼,顾家琪的头越来越痛,她自认自己已经很克制地远离徐叶之子,没和他多做情感交流,但架不住小孩濡慕自己高贵又温柔美丽的母亲。

个杯的,知道她有多想去抱自己儿子,安慰小旷吗?

顾家琪忿忿不爽地想,叶小深微怯:“母亲,您怎么了?”

“今日也累了,珠玉,安置小公子歇下。”顾家琪吩咐道,视而不见叶小深的失望,小孩刚才还在求嫡母,因为没有特定他的床位,要整治得花时间,他想今夜歇在此处。

顾家琪却没答应,甚至于都没去管他的情绪变化。

想到儿子今日所受的委屈,她就有股冲动,想去找秦东莱要回儿子,好好抱在怀里怜爱一番。如果可以不顾现实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

司马昶换洗后,来抱香喷喷的妻子。

顾家琪心里燥火,迁怒于他,冷冷地推开他。自己翻个身睡觉。司马昶为顾家琪平安出岛顺利办事,忙得没空和顾家琪亲热,难得今日搞定事情,他心情爆爽地想和人舒服舒服,哪里能接受顾家琪的拒绝。

司马昶道:“不就两个孩子打架,你闷什么?”

顾家琪忍了忍,拍开他毛燥燥的手,没说话。

司马昶绞尽脑汁地想她憋闷的原因,神情一亮,语调一高,兴奋地问道:“你喜欢小孩?那就生一个嘛,羡慕人家什么。”

顾家琪气得一脚把人踹下床,翻身坐起来,怒目瞪他,真想煽他几耳光才解心头气。

司马昶看着她半露在外的香肩,咽咽喉,厚颜恬笑凑上去抱住她,道:“好嘛,别气了。小深是胡嬷嬷带来的,说是给他长见识练身手,无意坏你的事。不过,倒奇怪,那秦老头什么时候又蹦出个小子,还被咱们家小深按在地上揍,嘿,要真是我儿子,这事儿可就笑死人了。哈哈~”

顾家琪磨牙,司马昶收起幸灾乐祸状,笑得跟猪哥似的,道:“琪琪,很晚了诶,咱们早歇吧?明儿,我再帮你出气,一定打肿小深的小p股,敢妨碍你泡小帅哥,罪大恶极。”

“抱你的骨头架去!”顾家琪给气得都想暴粗口了。司马昶再接再厉,死缠烂磨,磨啊磨的给他磨上了床,顾家琪心里有气,倒比平时更有力地折腾。

司马昶暗爽的,抚着被咬一块块拱起的r,叹念,这可是把吃奶的劲道都挤出来了。

顾家琪脑燥的,再用力拧他,司马昶视作挑逗,立马生龙活虎,把过去数天的份全补回来。要不是还记挂着顾家琪底子弱,趁着这兴头,司马昶必然要把人留在房里几天几夜的。

隔日大早,顾家琪睡得迷迷糊糊的,外面有人叫门,是秋月。

冬虫夏草尽责地拦人,秋月因有急事什么也不管地硬闯。顾家琪心里有事,纵使身体疲倦,也没睡熟。秋月一嚷,她就起来。司马昶咕囔把人搂回来,顾家琪坚决地推开他,并且塞了一堆公事给他。

司马昶脸臭的,他要不做吧,那就得顾家琪自己费神,所谓休养就成一句空话。

可是,他要做,不就等同于放顾家琪去和那死不要脸的臭老头私会?!虽然他相信现在的顾家琪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心里总是不爽的。

司马昶软磨硬泡,得顾家琪答应一连串让步条件,放人。

顾家琪边裹披肩,边上马车,一路上也不交谈的,马车来到秦家八号公馆。锦娘抹着红眼角,说小少爷烧了一夜,不住地叫着娘亲,真是可怜极了。

“怎么就发热了,是伤口感染,还是骨头弄折了?”顾家琪急急问道,大夫答,没外伤,就搓破了点子皮。同样大小的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道伤人。

小旷会起烧,是心事导致。

听来好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哪来心事。殊不知,孩子一睁眼就有自我意识,那个世界大人们不明白,却是真实存在。他们平时呢呢喃喃自己的话,那就是他们的秘密花园。

顾家琪怜惜又心酸,定是昨天她的冷漠伤到儿子。

她坐在床边,看着小旷微红双眼的面容,心绪难平。要能想出办法,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受这种罪。

秦东莱得悉顾家琪早餐没吃,叫人准备了些给她垫肚子。

顾家琪这时哪里吃得下,推开不用。

秦东莱劝道,多少用点,好不容易养了点回来,别又折腾坏了。

顾家琪给他说得心烦,又恼火自己无能“拯救”自己的儿子,发火道:“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事!你给我走!”

没说滚,都是看在旷儿在休息,而努力压制了。

秦东莱无奈又微忧,这时,小旷的眼缓缓睁开,顾家琪正要扑上去,忽然间,她不合宜地想起自己不认儿子的根由所在,退开两三步,让秦东莱上前。

“旷儿,还难不难受?”秦东莱如慈父般的声音关心小孩。

小旷的视线从床边漂亮阿姨身上撤回,对上义父,道:“小旷想喝水。”

秦东莱拿了碗滋养的淡汤,放到顾家琪手里,示意她勇敢地上前,小旷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会拒绝她,或者发什么意外之语。顾家琪拿着勺子,微颤地递进,小旷张大嘴巴,嗷呜一口,吃得倍香,还鼓着小腮帮子做鬼脸。

顾家琪见孩子心思开朗,心里更加酸。

“姨,那个哥哥学的是哪家的功夫啊?”小旷填饱肚子,缠着顾家琪问对手的底细。

顾家琪想了想,把平日叶小深说的话,整理了说。小旷哦一声,转转眼珠,道:“小旷也给姨写信,写小旷吃什么,练什么功夫。”

“好。”顾家琪觉得孩子贴心,陪着他又玩了几天。

时间一拖就来到众商开会讨论决定秦家势力范围划分那天。顾家琪坐在司马昶身边,斜斜地靠着他,毫不避讳外人眼神。坐在这大会场时的人约莫都清楚彼此身份底细,对于海郦两人的大胆,见怪不怪,再说他们哪有闲心管他们两口子秀不秀恩爱,先把秦广陵这个不讲资格辈分的小妞抓起来批判一通达到目的再说。

开会倒计时,双门开了又合。

进来的是一身儒雅的秦东莱,略显霸气,更多温和,却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强大气场。

众商会大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带着敬意,迎接曾经的商界霸主。

秦东莱笑点头,示意大家坐,别太客气。他今天就是来听听的,真正代表秦家的是他女儿和女婿。

卞衡安温雅从容,秦广陵明媚亮眼,俩人单从外表上看还算登对,不过,秦广陵眉宇间有几分锐利之气,冲淡了这份和谐。

秦广陵先说,她声称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一点违背商业准则,吞并是市场运营的必然,大鱼吃小虾,更是古往今来的市场法则,如果有人说她做得不对,那一定是——

卞衡安拦下她的话,照着这话说下去,在座的人就算没气,也会给她气出火,倒向李太后那头。卞衡安不徐不疾地说他们的商业计划,频繁运用吞并策略的用意,以及他们最终要达到的结果,开创一个全新的秩序的规范的市场。

“岳父的理想,就是在下誓要达成的目标。”卞衡安语气微淡,无形中流露出一种肖似秦东莱当日宣言民主改革的昂扬。

在这一刻,卞衡安看起来出人意料地有魅力。

不仅送茶水的侍女们看得脸飞红晕,就是会场内与会的大佬们看着这一表人才脚踏实地用心做事的年轻人,也不由地赞赏点头。

司马昶轻哼,把顾家琪的脸扳过来,低语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看,秦东莱旁边的女人,那是谁?”顾家琪直言不讳,在其他人都被秦卞二人的风采夺去注意力时,她注意到推秦东莱进屋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二十岁上下,一身气质分外出众。

司马昶吊一只眼,轻笑道:“吃味了?”

顾家琪把白他一眼,她会注意那个女人,纯粹是考虑能参加这个级别会议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在她这身份地位,是不容见有什么人和情况在意料之外的。

司马昶笑,真是这样就好喽。他瞄瞄那边,道:“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个小茶馆的掌柜,丧夫三年,老家伙有天去喝茶跟她看对眼,就勾搭上了。”

顾家琪暗自皱眉,真有这么简单?

那卖茶女对秦东莱嘘寒问暖,秦东莱也是温柔细语,瞧着这一幕,司马昶笑意直达眼底,下巴歪歪道:“诶,你的老相好,更喜欢笨一点的女人。难怪他嫌你。”

“无聊。”

九十二回联翩万马来无数红尘滚滚(一)

前面说到秦广陵借着支持新太后池文秋之举,用了些霸道的手法兼并扩展商行,重振家业,惹恼各地大佬,导致魏国全商大会在乐安海林召开,商议如何扼制秦家的疯狂扩张。

如果不给出一个圆满交待,这些人威胁要转而去支持李太后,助老太后夺得立储权。

一直以来表现出对皇位纷争无动于衷的顾家琪,与司马昶一起低调地现身与会。在这场决定秦家堡未来发展走向的重要会议上,顾家琪发现秦东莱身边带着一个女人,此女泡得一手好茶,颇得秦东莱欢心。

司马昶见状,在她耳边进言,非说这泡茶寡妇是秦东莱的新相好,还暗示顾家琪当初真没眼光,就看上秦东莱这个不喜欢女人强势的老男人。

顾家琪心里要真对秦东莱还存点心思,必然要被这话堵得揪心。

问题是,她对秦东莱找别的女人并不吃味,她更关心这个泡茶寡妇背后的身份。

司马昶哪里肯信,在他以为,“顾秦”两人之间还有藕断丝连,必然要借此良机踩昔日情敌,把顾家琪所有的心思都抓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不住地引顾家琪去看,那寡妇靠秦有多近,秦又是如何地享受没有拒绝等等。

顾家琪有点烦他老是提秦和泡茶女的事,没好气道:“要喜欢,我给你也找个?”

司马昶咕哝地撇撇嘴,按下不语,坐了一会儿,又像多动的孩子样在位置上扭动,凑近问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来刺激你的?”

顾家琪古怪又疑惑地看向他,司马昶把她的肩搂得更近,他很不喜欢隔着两张椅子,就想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搂着,他一点都不想听这种什么乱七八糟的会,根本就是在浪费彼此时间,有这闲功夫,他宁可抱顾家琪去看海,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听海涛的声音,都能让他喧嚣翻腾的心安宁。

看出他眼底心思与情意,顾家琪暖暖一笑,低语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再一会儿好不好?”

司马昶眼睛亮了亮,却故作不知状,道:“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做。”

顾家琪轻笑,唇眼弯弯,道:“本来还不肯定,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他没眼光,我当然要帮你出气。”司马昶也不藏着掖着,并强调,“我可真没特意,是他自己看上眼的,只不过,这个人刚好是我的人而已。”

“是,是,你没有刻意给我出气。”顾家琪纵容一笑,带着甜蜜的妩媚。

司马昶一直与她低低耳语,瞧着她眉眼间不经意发出的风情,嗅着熟悉清雅的氛香,心里越发柔软,道:“顾家琪,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叫你难受了。”

顾家琪刚放下抬起的眉,司马昶就越过扶手,扣着她的下巴吻得如痴如醉。还好这占有欲强烈的家伙记得用披风遮掩一二,不然,顾家琪一定打得他爆头。

会场里众大佬瞧得瞠目结舌,这、这、这也太目中无人、狂妄自我了吧?

秦东莱咳嗽几声,在这个会场里,也就他有这威望身份能够叫醒那两个不管场合的人,给大家一个面子,让“异常重要”的会议继续开下去。

还在和人慷慨激昂争辩不休的秦广陵,见这严肃的会议给心中仇敌顾家琪搅得像一场玩笑,气恨得脸孔扭曲,全身都散发出强烈的不善气息。

原本她还些许犹豫,不用那些小伎俩,现在,却觉得必须这么做。

只要顾家琪存在一天,她秦广陵就永远都抬不起头。

其实也就两三秒钟时间的事,顾家琪毕竟还是要脸面的,推了推他。司马昶检查怀中女子的妆容,见无异样,掀开披风,把顾家琪搂在怀里,冲对面那个老男人骄傲地一挑下巴,宣示主权,懒洋洋地靠着椅子,漫不经心,却又无比张扬。

秦东莱好笑,示意女儿女婿,会议继续。

经过海郦两人热情的打断,这会议已有些许变味。

原本卞衡安表示,秦家最近一系列的商业吞并计划,是为了凝造出一股强有力的商团力量,并依靠现在的好时机,壮大商市力量,加重商人势力在立储权之争中的份量,从而达到获利代表官方的权利,为天下商人谋福祉。

这样说,让部分与会者暗暗点头,秦家果然是做大事的,负有历史使命的。

但是,另有部分大佬坚定地表示,一定要秦广陵把吞掉的商行银根股权吐出来。

他们讥弄道,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们不是三岁小孩,由着卞秦哄哄就成。如果秦家真要靠着吞并其他势力一家独大才能为天下人谋福利,那当初还设立这个帝国货币流通控制中心做什么。

秦广陵也坚烈无比,做生意靠的是本事手腕,你们没能耐输了家当就该认命。

“想当年,你们合起伙吞并秦家堡,我们秦家也没有向你们追讨公平,不是吗?!”秦广陵把心中那根永久的伤刺挑出来,吼道。

要讲商业信誉,要讲道德良心,要讲做人原则,怎么不见这些黑心商把她家的产业吐出来?

什么帝国货币流通控制中心,什么金融策略,根本就是顾念慈那个女人为了达到侵吞秦家堡想出来的诡花招!

“呵,秦小姐的意思,就是日后生意场争夺,各凭本事?”列座商会成员也动气,秦家堡的产业后来是怎么拿回来,在座人谁不清楚。

他们没有用计谋手段暗中向秦广陵开炮,那都是看在秦东莱面子上。

既然秦广陵有信心打赢这场全国商战,那就来看看究竟是初出茅庐的池文秋高竿,还是久经宫斗场的李太后更胜一筹。他们也不是没有宫中人脉的。

话说到这份上,这商讨会是没法继续下去,人都是要脸的,各路黑白大佬也是自恃身份的主,给小辈一次机会就差不多了。秦广陵给脸不要脸,那大家就在商场较量上见真章。

海陵王扶持的老鲁阳王见气氛闹得这么僵,叫侍女上茶水热带水果,他笑呵呵地跟“贺公子,您看,您这边的损失要怎么个补救?”

贺五陵帮郦山公主看场子,名下郦山侯府的产业也受这次秦氏并吞狂潮冲击,这是大家都清楚的事。

鲁阳王这么说,是想把顾家琪给拎出来打个圆场。

其他人知道顾家琪能耐,也隐隐抱了个念头,能不和秦家开商战最好不过。秦东莱虽然淡然地表示放权不管女儿怎么做事,但谁又敢不给他面子。真跟秦家闹僵了,大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贺五陵妥贴地回道:“在商言商,秦小姐已然决定所有事都照着规则来办,那么,请恕贺某不客气了。”

“这是你上头的意思?”有人克制不住地发问,尽管顾家琪司马昶就在会场里,愣是没有一个人去当面问他们。

贺五陵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大家神情气质微不可察地变动,能坐到这里的都是沉稳的主,情绪内敛不外露,能显出来一点,还是靠着一屋子里人的气场变化感受出来的。

卞衡安见会议结果朝着他们最不想见到的方向发展,不由地焦急,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阻止。秦广陵私下吞并那么多商户,这些大佬要凭自己的本事,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在商言商,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难掩失望地扫旁边一眼,这仅仅是下意识的动作,真正来说,他也不是有心在怪秦氏鲁莽。只能说,她碰到了一个坏时机。

秦广陵敏感,不仅是因为情敌顾家琪的淡然所带来的内心冲击,更因为所有商行总会大佬的神情变化所带来的诺大压力,她愤怒地双手抵住桌面,喝道:“这就是你的决定,联合这些人,再次瓜分秦家堡吗?我告诉你,这一次,你绝对不要想!我不怕你!你们要开战,那就来吧,我秦广陵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厉害!”

顾家琪很想淡然地表示,她对这种空口白话的威胁无感。

但秦广陵的泄愤之语实在过于天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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