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说笑话呢?世人皆知酒家三女酒千生来便不沾酒,怎么会喝美酒?编理由,也请编个着调的好吗?”酒容轻嗤一声,对于酒旭泽所言不以为意,反唇相讥,认为酒旭泽才是胡编乱扯的那一个。也是,谁让五年前是她亲手将酒千推下酒池,确实淹了个半死。酒千不懂酒,确是事实。
不过,酒旭泽双目轻轻的朝着酒容一启一合,刚刚静静的诉说时的满身的柔情顿然化为乌有,全身凝聚起决然的冷冽,唇角冷冷的勾起一侧,轻声一笑。
“哼哼,小千小时候的确不懂酒,但是一个不懂酒人在面临被酒淹没的时候,就犹如濒临死亡的边缘,容妃娘娘会不会觉得那个人要是活下来了,便代表,她已经有所改变了呢?”一席话,意有所指,提醒了酒容五年前她虽然将酒千推下了酒池的事情。这件事,她记忆深刻,但是这一刻,她终于想起来,酒千在那里面跑了近三个时辰,竟然完好无损的被救了回来。确实,有那种改变的可能。她,终究是大意了。
“就算变了,你说的一切谁有能证明是真的?”就算酒千懂酒又如何,她早已不在这里,她要说他酒旭泽作弊,胡说八道,易如反掌。她以为,等会儿酒青易也随便编一个理由混过去便是。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酒青易已经被酒旭泽刚刚那踩踏来,踩踏去的声音吓破了胆,酒旭泽两兄妹一阵一阵的折磨早已磨灭了他所有的意志力。
两方对战,观察入微的自然是别有用心的一些人了。
比如一身凤袍静坐于皇帝身边的宁染凤,比如皇后身后的雪妃。
只见,那雍容华贵的脸上,咧开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酒大公子好歹是说出了自己的灵感来源,不如现在请二公子也说出他的。谁真谁假,待会儿经过大家的判定,自会见分晓不是吗?”哼,酒容,别以为近来得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自以为有三分聪明,就想在本宫的管辖之地耍起手段来了,你还不知道,你那可怜的哥哥早已落入了酒旭泽和那个清秀少年的圈套里了吧。既然你想要你的哥哥死得快一点,本宫变成全你。
“呵呵,是呀是呀,本宫就喜欢听一些小故事。每一件事情的发生,背后总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或悲或喜,却能撼动人心。这位酒公子,当真是爱妹如命,让本宫都不禁的,有些想皇兄了呢?”皇后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出了雪妃轻柔的话语。如清风,如缓流,缓缓而出,沁人心脾。
凤瑞后宫佳丽无数,但是目前后台最硬的莫过于皇后宁染凤,贵妃酒容,以及雪妃北堂婉雪。三人在后宫之中争宠夺爱,战火弥漫,此刻也烧到了前院了。
雪中送炭,不会有,落井下石便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酒容平时虽受宠爱,但却不懂得暗藏锋芒,偏生喜欢炫耀,张扬,用她的话就是得意之时须炫耀,不然谁人知道你受宠。
所以,皇后和雪妃在这个时候便不谋而合了。
“皇上,您看雪妃妹妹也想听,您就下旨让酒二公子说一说吧。”皇后虽然身为一国之母,该是一身雍容华贵,母仪天下。但是,同样的,也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娇是女人的法宝,也是女人的专利。
手,轻挽着凤瑞的袖子,一脸哀求的道。
“好,既然朕的皇后和雪妃都想听,那就请酒青易上台来说一说吧。”虽然心里牵挂着酒千,但是不代表他凤瑞就是非她不可的。宁染凤无疑是一个最适合做皇后的女子,行为举止大度,对外可以是温婉贤淑的,对内恩威并施,后攻击、管理井井有条。在他吗,面前,该撒娇的时候撒撒娇,该严肃的时候严肃,很合他的心意。
此时此刻,他看得出她想要借机惩治一下平日里嚣张的酒容,他也不点破,反正那个酒容确实有些嚣张过了头。仗着自己的几分宠爱,便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
“皇上,草民,草民不想说。”手心,再次淌出了胆寒的汗水,一点一点,湿了自己紧握的手掌。
脑子只是一片空白,他们太狠了,故意下了个套让他钻。然后故意为难他,再放过他,再折磨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备。
他,早已无还击之力。
“呵呵,还真被你说中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此时此刻,全场都安静的听着酒青易述说。谁知道他刚刚说出一句惊爆了所有人眼球的话,酒千身侧的凤璃就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一句狠话。那话语,毫不掩饰的含着讽刺之意。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哥哥,你就说出来啊,有什么好遮掩的?”她以为,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我的灵感是来自于,来自于……”额头上,晶莹慢慢聚集成了水滴,缓缓的沿着两鬓滑落,仿若天边下起的小雨,一滴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滚落了一地。
“青易,你倒是好好的说啊,有什么说什么。”酒沐白看见儿子急的汗水直流,心里猛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个儿子就是比不上长子稳重。连个话,都说的这么困难。
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他还是不忍心见他那么辛苦,忍不住开口劝他爽快一点。
哪知,酒青易听了他的话,双膝一曲,朝着他就跪了下去。
“爹,孩儿不孝,孩儿说不出,因为这酒,这酒根本不是孩儿酿制的。”双目,紧闭上,悔恨的泪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他不该,不该有好奇心,不该去酒旭泽的酒窖,不该去打开那个木桶,一切都不该,不该的啊。
“什么?你,你怎么会?”酒沐白震惊朝着自己的头部,猛然冲了上来,脑子里一片剧痛。身子,失去了力量,朝着身后倒去,鼻息之间,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他,觉得不能呼吸了。
但是,脑海里的思绪却是清晰的。
苍老的眸子里忽地涌上了清澈的晶莹,悬悬欲滴。怎么会?青易他怎么会这么做?
“爹,爹——”看见酒沐白倒下,酒青易和酒旭泽立马不顾一切的朝着奔跑着,再也顾不得两人正在争锋相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挽救酒沐白的性命。
幸亏酒沐白身边的司徒海和罗沣手脚快,及时的将他的身子扶住了,将他轻轻的放回了椅子上,左右防备着他再次跌倒。
“爹,都怪孩儿不孝,您没事吧?”酒沐白身子瘫软倒下的那一刻,酒青易才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捅了大篓子了。
“青易啊青易,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啊?”声声叹息,却来不及补救,他们酒家从此都要蒙上一层污垢了。这能怪谁?这该怪谁?怪青易吗?怪他不该窃取他人成果?还是怪旭泽,怪他不该如此不讲情面吗?
“爹,对不起,孩儿辜负了你的教诲。”低垂着脑袋,酒青易默默的对着酒沐白忏悔着。
然,远处,一双犀利的眸子却清晰的看见了一件事。酒青易那半隐于袖子里的手掌,此刻正紧握成拳,而那半露的脸上,也爬满了阴狠毒辣的狰狞。
死不悔改!
哼,既然如此,他就不必要留情面了。
“来人啦,将酒酿臣送回酒府吧,爱卿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远处,凤瑞的脸色已有些难堪,酒容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宠妃,岂料她的兄长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反观酒旭泽却是一身坦荡,被人剽窃,反而不显山不显水的给他来了个猛然一击。其心智计谋,还真是深不可测。
这一刻,他的心不禁有些懊悔,若是当初他没有将酒千错看,让给了凤璃,那么酒旭泽此时此刻定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是,一切都已经错过,就连现在他要夺回酒千,都只能私底下暗用手段。
“陛下,陛下,无论如何,请您留犬子一命吧。”此等罪责,等同欺君,酒沐白的心都有些颤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分量还够不够保住这个儿子的命。
只见凤瑞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酒青易,而后深深的看了酒旭泽一眼,眸光流转,思绪百转千回,下了一个决定。
“不如,问问酒大公子的意见?嗯?”头,朝着下方的酒旭泽,轻轻的一扬,嘴角邪魅的勾起。
该死,该死的凤瑞,竟然妄想让酒旭泽失去酒家背后的力量,弄个众叛亲离。若是酒旭泽坚持讨回自己的权利,必然让众人觉得他毫无感情,是个冷血动物,哪有人敢与之深交。如若他放弃了追讨,那么她酒千今日设计的一切,不都成了水中花,镜中月。
不,不可以,她的努力是不容许别人窃取的。
“草民,草民——”为难,他该怎么选择?
青易再有错,那也是兄弟,他的身后站着举家的亲朋。而另一方,是他的宝贝千儿,是挚爱千儿的凤璃。他该如何抉择?
顷刻间,愁云惨淡从酒青易的脸上转到了酒旭泽的脸。温文尔雅早已不在,他的心,开始犹豫起来。爹娘不疼爱小千,但是毕竟是疼爱自己的呀,他,难道真的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陛下,草民有一疑问,想请教陛下。”看见酒旭泽一脸为难,酒千终是不忍心逼得他与酒家反目成仇。算了,还是她自己出手吧。
深沉的眸光再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有何话说?”
“草民想问,如果这葡萄酒的创意是来自另外一人,酒旭泽只是酿制这酒的人,那么另外一人是否也有发言权?”
“哦?那也要看酒大公子如何决定了。你这么说,难道这酒的创意是你想出来的?”清冷的目光,暗沉了下去,酒旭泽明明说的那样真诚,这酒的创意来自于酒千。他疼妹如命,人尽皆知,岂会有假。
“那,酒旭泽,你既然为难,就有我来替你抉择,如何?”反正她与酒家早已没了半分情谊,撕破脸皮又怎样?
“大哥,你不可以,二哥是你的兄弟,你不可以将他的命运交给一个外人的。”酒容清楚的知道那个少年对他们兄妹有着明显的敌意,此刻见他竟然向酒旭泽讨要酒青易的处置权,她不由地急切的开了口。
“是呀,旭泽啊,青易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见他被一个外人欺辱?”姜玉儿此时此刻早已哭成了泪人,顾不得身上那光鲜亮丽的打扮,一张精致的妆容,哭的凌乱不堪。见着一直坐在酒家队伍里的陌生少年,竟然对酒青易起了杀心,她也顾不得皇上再次,不容人喧闹,朝着酒旭泽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这位大哥,为什么那个小哥哥对旭泽的二弟那么步步紧逼啊?你们,该不会是酒家的仇人吧?”看着眼前的混乱一片,罗珊经不住好奇心,身边,酒千已经走了出去,她便缓缓的朝着凤璃靠了过去,轻声的问着,小脸上,还一脸戒备。
盯着他那天真的笑颜,凤璃不由得想笑。罗珊,算起来,还是他的表妹。清姑姑未出阁时,对他算是疼爱有加的,但是自从出阁之后,他们便甚少见面。之后便是他惨招人毒害,她的姑丈参与其中,从此断了来往。
“不是仇人,但是也不是自己人,至于为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说完,慢慢的又挪开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却是对着望着酒千的凤璃不停的翻着白眼。不想说直说就是了,偏偏还整些欲盖弥彰的假话,以为她是三岁小孩,随他忽悠呢?
只见,凤璃嘴角的弧度朝着自己的这边越发的大了。他的余光早已看清了旁边小人的一举一动。
周围,传来酒家人各种各样的呼喊。
“旭泽啊,咱们是一家人啊。”
“泽儿啊,青易再有不对,也是你爹的孩子,你不要做得太绝啊。”
“大哥,你不能那么残忍。”
……
“啊——”忽然,那一身白衣飘飞了开来,酒旭泽抬起了头,仰天长啸——
“你们不要再逼他了,我来给你们满意的答案。”
周围,开始形成巨大的无形之风,撩起酒旭泽的长发,散漫天际。那一声嘶哑,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为什么,为什么酒家的人始终这么自私?
他们在一句一句质问他的时候,可曾扪心自问是如何对待他的小千的?
忽然,酒千迈开了脚步,朝着酒旭泽的方向飞奔了起来,下一瞬,身子腾空而起,直直的朝着酒旭泽的怀抱撞了过去。
“大哥—”手,攀住了酒旭泽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搂住,嘴,继续在他耳边呼唤着。
“大哥,大哥,我是小千,你的小千啊。”该死,他们竟然逼得大哥如此痛苦,还陷入了梦魇之中。
他的世界好黑暗,周围全是逼问的声音。
他就知道,他不该回到这个家的。不该回到这个温暖,没有亲情的家。他在外漂流,那他就不用面临做这种抉择的时候,酒青易也不用因为好胜心强而犯了大错。
但是,他的小千。
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含着心疼,含着关爱,点亮了他人生的导航灯。
是了,酒家的人还有谁在乎过他的难处,他的痛苦?遍观全场,只有小千,只有小千回替他心疼。就连爹娘,也都不再以他为中心,反而以家族的利益为主。
所以,从今之后,酒旭泽与酒家除了生养之情,再无其他。
手,轻轻的揽上酒千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紧紧的抱在怀中。
“小千,哥哥还有你,对吗?我们俩,会永远的相亲相爱,对不对?”无视着远处凤璃射来的无形冰针,此刻,就让他借他的女人楼一会儿,享受一下真正的手足情深吧。
“除非哥哥不要小千,否则,小千永远是哥哥的小千。”
“好,够了,这就够了。”
手,轻轻的松开,望了望酒沐白离去的方向,再望了望那一脸忧虑却不为自己的冯水灵,将每个酒家人的表情都刻进了心里。
“哼哼,哼哼。”声声冷笑,仿若来自地狱般的幽暗。
“我决定,把决定权交给她——我的亲妹妹,璃王王妃,酒千!”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他,那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少年,竟然是酒家的那个废物嫡女,酒千。那么,他旁边一直坐着的,岂不就是,不就是璃王?可是,可是璃王爷明明是个残废,而且长相俊美吗?
对着众人,酒千的眼角眉梢都堆满了轻蔑的嘲讽。手,缓缓地抬起,因为过分纤细而显得颀长的身躯,一举一动,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带着三分尊贵,三分霸气,和三分狂傲,只余下一分,原来酒千的味道,那就是一如原来的美丽。
“大家好,许久不见,酒千对你们可甚是想念啊。特别是,我的好二哥,好大姐!”阴冷的声音,响彻在天际,也仿若响起在所有人的耳边。
酒容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天啊,这个白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正常了?那一脸笑容,看起来柔和如春风,暗里却隐藏了不少杀机。她,变得正常了吗?
“千儿——”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而且变得如此不同以往,凤瑞的心,难免有些喜悦过头。
“陛下这么惊喜,酒千真是该倍感荣幸,是吗?难得,陛下见到我没有觉得深感遗憾,您说是吗?”那一场场的暗杀,决绝而狠戾,不留半分余地,他大概也没想过会有再看见她的一天吧。呵呵,此刻的欣喜,看在她眼里,不值一文,反倒让她觉得恶心。尽管,他是真的在开心。
酒千恢复正常,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畏首畏尾,说话吞吐不停,还外带着筛糠似的颤抖。现在,她双眸依旧清澈,却带了几分寒意,笑脸依旧灿烂,却含着几分煞气。
“千儿,你变正常了吗?”无视着她的话里带刺,凤瑞欣喜的看着变得精明睿智的酒千,心里的那股占有欲越发的强烈。她变得聪明了,那他更要夺回她了,如此可人的女人,不该是他凤璃该有的。
对了,凤璃!他差点忘记了,酒千在这里,那么凤璃必然也在。利眸快速的朝着刚刚坐在酒千身旁半搂着她的男子,却见他也正一脸慵懒的朝着自己走来。那一脸的云淡风轻,眉角淡淡的携了一抹轻笑,仿在笑他的无知一般。
那缓缓朝着走来的脚步,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是却狠狠的踏上了他的心脏。
那节奏,比起酒旭泽掐酒青易更加的准确。不愧是亲手足,他,如此狂傲的,踩踏着他凤瑞的心率,一步一步,直逼而来。
“皇上,久违了。”
“皇兄的腿,好了?”不可思议,凤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凤璃那行走自如的腿,慢慢的,从慵懒散漫,变成了健步如飞。
“如皇上所见,微臣的腿,痊愈了。”视线,看了看凤瑞那铁青的脸,脸上的笑意扩大,越过凤瑞,直朝他身后那几个面目惨白的女人射去。
第一个,便是太后萧雪伊,一张扑满了各种脂粉的脸颊,再也守不住那份雍容气度,脸色变得煞白,即使有了脂粉的掩饰遮挡,也遮不住那白色,眼底的恐惧和震惊亦是无法掩饰的。
接着,是皇后宁染凤,双目之中一一闪过各种情绪。看的凤璃在心里冷声哼道:就是这个女人,利用了他的信任,联合起凤瑞将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如今,那凝眸里闪烁的后悔,害怕,惋惜,是在作甚?难不成想说她后悔了吗?后悔那他的真心当垃圾,随意的拿来废物利用!可惜,她那含了泪水的凝眸,却再也激不起他凤璃心中的半分柔情,他的柔情,现在已经全部交付给了他身侧的女子,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再来,便是那个同样煞白了脸的酒容。她的眼中没有悔恨,没有惋惜,只有无尽的恨意,和深深的害怕。她自己心里清楚,除了凤瑞之外,还有另一批人向他们下杀手,除了酒容之外,他想不到别人。因为那些人争对千儿胜过争对他。
以往,几个女人见了凤璃,一个是温和的问候,一个是温婉的轻笑,另一个则是出言讥讽。现在,一个个的全部没了言语,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谁,治好了你?”不可能,那个人不会反悔的,那么,是谁那么有本事,替他治好了腿。腿,好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了,那么千儿。
一抹带着探究的目光望向了酒千,感受到那份炽热,酒千迎头而上,对上他的眸。见他看了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阿璃的下身,酒千顿时明白了凤瑞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死男人,竟然
残王宠妃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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