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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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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作者:肉书屋

残扇遮妆第4部分阅读

不会走错路。茹暮心领神会的一笑,笑容里有她的明了。罢了,与那样的人计较那样一个蠢问题,无非是在浪费时间。可她在王府又是干什么?也不过是在耗时间。

寒冬,凛冽的风吹打在脸上,换来如刀割一般的痛,真真切切的痛令她清醒,清醒的告诉她,现在住的,身上穿的都是茹希的。可自己所承受的罪,换作茹希会不会一样的承受呢?她确实确定不了。

十九在茹暮身后跟着,目光紧紧追随着她,清瘦的背影令人心疼不已。明明是一个美人,却被阁主毁了容,明明是别人心头的宝儿,却要替嫁到王府里活受罪。王爷还真狠心,怎么可以下得去手?!想起昨日见到茹暮身中寒毒的情景,还会心痛,会难受。那张结着薄霜的脸,挂满了血迹,明明已经愈合的伤,不知为何全都绽裂开来。眼下,脸颊又肿了起来,好端端的一张脸,真的就要毁了。“小姐,你的脸要不要去请大夫?”

“嗯?”茹暮摇了摇头,“这张脸就这样吧,毁了更好。”或许,毁了脸的茹暮才能同完美无暇的茹希区分开来。于她来说,自己始终是登不上台面的家常小菜,而茹希永远都是玉盘中的可口珍馐。茹希,你还活着吗?

走回去时,房间里的陈设已经变了模样,大红绸缎摘了,红烛残油没了,焕然一新的屋子找不到新婚的气息。临桌坐了下来,口中有些干涩,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王府的水就比百姓家的水金贵吗?”

十九不知该怎么样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

房门再一次的被打开,佘太君拄着龙头手杖走了进来,慈祥的脸阴沉着,周身扬着一片灰蒙蒙的尘埃,唯有她手中的银质手杖,在灰黑的颜色中喧宾夺主的成为了亮点。

茹暮察觉到异样,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为太君行礼,“奶奶……”这是怎么了?才不过吃晚饭回来,怎么会跑过来?

“跪下!”佘太君一脸凛然,“这就是韩左相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不,当然不是,我与他没有一点关系。茹暮在心里回答,不知缘由的望向太君,“奶奶的话,孙媳听不懂……”

佘太君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洁净的丝帕丢了出去,白色的丝帕好似飘一般的落入了茹暮的怀中,“你自己看看!”

茹暮拿着丝帕看了半天,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奶奶,这丝帕跟孙媳有关系?”

“这是你床上的帕子!”佘太君指着里面的床,举起的胳膊有些颤动,应该是被气的不轻,“难怪廷儿一早就打了你!这等不贞的女人,广义王府不要!”

给读者的话:

8更,惨了,编辑下班了,祈祷能通过……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7

更新时间:2010799:11:31字数:1065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7)

不贞?白色的帕子?茹暮把目光从丝帕上收回,“奶奶,您要孙媳跪着,孙媳跪下便是。”说着,跪了下去,“可这方丝帕若是有什么血迹,才是真的不贞。”

“是啊,老太君,如果真的有血迹,才是不贞。”十九也跪到了茹暮身边,“王爷昨夜并未在这里留宿。”

“此话当真?”佘太君疑惑着,看着茹暮依旧肿着的脸,继续发问,“那早上廷儿为何打你?”

茹暮如实回答,“因为孙媳把嫁衣烧了。”

“烧了?”佘太君似在自语,她扶起跪在地上的茹暮,方才的怒意消散了大半,“茹希,难为你了,廷儿就是这样不懂事,你也不需要跟他置气,你受的委屈,奶奶定会为你讨回个说法的,告诉我,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茹暮垂下眼帘,搪塞着:“奶奶,你还是别问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昨夜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要从哪一件说起呢?说魏廷微醉的挑起盖头,大怒的吼走了喜娘?说魏廷对她脸上的伤很感兴趣,狠狠的把已经愈合的它们扯开?说如俏醉酒闯进喜房,然后对魏廷吐着苦水?说他们两个情意绵绵,完全无视别人的存在?说如俏哭哭啼啼的勾搭走了魏廷的心?说他们两个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说她身中寒毒,冉驭出现为自己疗伤?说自己倒在雪地,口吐鲜血?说她在灶房泡了一宿的澡?

佘太君拉起茹暮的手,把自己布满褶皱的老手附了上去,“孩子,你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刚刚是奶奶一时脑热,没有调查清楚就跑来与你兴师问罪,希望你别怪罪奶奶。”

“奶奶是太爱王爷了,孙媳心里明白,也能体谅的。”茹暮轻轻的摇了摇头,“奶奶,也怪孙媳太不懂事了,与王爷置气,把嫁衣烧了,所以才惹来这无端的误会。”

“孙媳,我知道你委屈,你好生休息吧。”没头脑的胡乱发泄一通的佘太君觉得有些尴尬,寒暄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茹暮也不挽留,福下身子,“孙媳送过奶奶。”见佘太君由丫鬟的陪伴下离开了,才对跪在地上的十九说,“你也起来吧。”

十九站起身子,扶住茹暮,“小姐,你说老太君会不会为你讨回公道呢?”

“会吧。”茹暮风轻云淡的说,查出谁把王爷勾搭走了并不难,何况如俏并不得太君的喜欢,只怕这一次,如俏应该是会成为某种试探的替罪羊了。试探,没错,是试探。一个稳重的老太君怎么会无端凭着一块丝帕就亲自跑过来大动肝火呢?就算要来,也是要下人过来通传。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这个新娶过来的儿媳听不听话,会不会在某一天受了委屈后跑回娘家?韩茹希的娘家,并非我的,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茹希,也该在适当的时候多回去走动走动了,看看王府与韩相府有何牵连。

给读者的话:

9更,亲们,传晚了,审核编辑下班了,不知道能不能通过……tot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8

更新时间:20107918:15:01字数:1017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8)

想来是吃的太饱的缘故,一丝乏意涌了上来,揉了揉泛痛的太阳|岤,对着十九挥了挥手,自行躺到了床上。放下了警觉,一闭眼便睡了过去。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谁曾想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脚步声吵醒。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想稍稍的暂时的放一下,看来是很难。

门外传来魏廷的声音,“林太医,你先在外面等下,我去屋内看看方便不方便。”

茹暮从床上坐起身子,因为没睡饱的缘故,眼皮发沉,沉到只能勉强睁开眼,头脑里是一片混沌,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觉得如何?”大门被推开了,人未到,声先至。魏廷径自向着她走来,坐到了床上,看着茹暮的脸,双眉之间的沟壑淡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着紧拧着的状态,“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为你请来了宫中最好的太医,你别再拒绝治病了。”

“什么?”茹暮被弄糊涂了,眼前这般温和的男人,与她所熟悉的魏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怎么会无端变成这样?他又想做什么?尚未能理清楚头绪,就看见魏廷把手伸了过来,贴到她的脸颊上,怜惜着轻轻抚摸着。“你干什么啊?拿开你的脏手!”讨厌与他有任何的接触,果断的把脸别到了一边。

“娘子,我知道你还生气,但你的脸不能耽误了。”魏廷一脸诚恳的说,然后转首,对着门外喊道,“林太医,进来吧。”

应声,一个挎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还未站稳脚跟,就当起了说客,“王妃,你看王爷对你多好啊,你嫁给王爷,没有嫁错。你把自己的脸毁了,又是何苦呢?”苦口婆心,拿出长者的口吻劝慰着。

已经听出了一些眉目,茹暮看着魏廷,哭笑不得。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也没有白来的好心。这个是称她为娘子的人,还真是虚伪。

林太医认真的看着茹暮脸上的伤,少顷,才道:“王妃,你也真下得去手,这张美丽的脸,说毁就毁了。”说罢,一个劲的摇头,对着魏廷道,“王爷,我也只能尽力了,至于王妃这张脸能不能完全好,就不知道了,毕竟伤的太深。”

“林太医,你可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一定要想办法,医治好我娘子的脸。”魏廷失落的神情中还有一份不容忽略的希冀,他期许的看着林太医,“一定要尽全力。”

“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林太医走到桌子前,写了一副药方,道,“这药是外敷的,每日三次,每次半个时辰。我再去为王妃调制一些其他去,希望能叫王妃的容貌恢复如初。”

“那就有劳太医了。”魏廷对林太医微微施礼,感激的话语中夹杂着祈求,“一切都要劳你费神了。”

“不敢,不敢,王爷,我先告退了。”林太医对着魏廷躬了躬身子,背起药箱,离开了。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9

更新时间:201071011:14:13字数:1111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9)

魏廷拿起桌子上的药方,递给十九,嘱咐道:“去,照着这药方为王妃抓药。”

十九接过药方,看了看魏廷,又看了看床上的茹暮,踟蹰着,没有移开半步,生怕这一走,回来时看见的又是一个流血不止的人。

“去呀,愣着做什么?”魏廷提高语气,看样子是要把十九支开才算安心。

“是。”推脱不掉,十九只得听令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了魏廷和茹暮两个人,气氛有些怪异。

茹暮不着急下床,悠然的继续坐着,抬出手,放肆的拍了起来,“王爷,真是好演技。”

魏廷转过身子,没有怒意的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娘子,怎么不称我为夫君了?”

“夫君?那你可有把我当做娘子?早上那一巴掌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茹暮不愿意去看魏廷,但不想在此刻露怯,仰着头直视着他。“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当着外人的面对我好了。”

魏廷邪魅一笑,负手而立,“那一巴掌能证明什么?你是我魏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回来的王妃,你们韩家也是风风光光把你嫁过来的,嫁过来了就是我魏廷的人,我怎能不对你好呢?”

“王爷的好,臣妾承受不起。你若想演戏,臣妾怕是很难帮你演下去。”茹暮顿了顿,一双美目闪动着灵韵光泽,“臣妾非戏子出身,说不定哪天就会演砸了。”困意已经全无,神智分外清醒,月歌要她嫁进来,但没有规定要她顺从魏廷。魏廷对她不仁在先,她又何必去做那个软柿子?

“那我们就试试看喽,韩相府的千金就一定比戏子高贵吗?”魏廷把两种地位悬殊的人放在一起,摆明了有意羞辱。“戏子能演千金大小姐,可大小姐未必能演的了戏子,依本王看,反倒是戏子更胜一筹。”

“王爷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把这种道理推而广之,戏子能演的了王爷,可王爷未必能演的了戏子,这番比较之后,看来王爷当真不如戏子喽。”茹暮反唇相讥,不想礼让半分。“王爷,臣妾这样说,对不对?”

“对,说的没错。”魏廷眯着眼睛,看着茹暮,“一个是不如戏子的千金小姐,嫁给了一个不如戏子的王爷,名正言顺的当了王妃,真不晓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让臣妾猜猜看,那个不如戏子的王爷左拥右抱,逍遥快活的当着逍遥王,那个不如戏子的王妃为王爷充门面,安然的当着广义王妃。”茹暮睁大了眼睛盯着魏廷,似乎是在说,这是我们两个最好的相处方式,你最好同意。

魏廷捏住茹暮的下巴,“王妃说的对,我们就是要按照这样的方式生活,你放心,我也会叫你很‘安然’的。”

“那臣妾就先谢过王爷了。”一边说,一边挥去魏廷的手,看着魏廷有离开的意思,开口道,“王爷既然准备离开,臣妾就恕不远送了。”

“怎么?你想要本王留下?”魏廷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想!”茹暮直截了当的回答着。

“哼!我们来日方长!”魏廷的脸色有些不一样了,瞥了一眼茹暮,便甩袖离开了。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10

更新时间:201071011:14:06字数:1086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10)

这一番对峙,茹暮小胜一筹,但并没有感受到胜利的喜悦。无力的依靠着墙壁,闭起眼,神智保持清醒着。

“我们来日方长。”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这一句话,寥寥的几个字里,有挑衅与危险的味道。多年的杀手生涯,已叫她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魏廷被她气的不轻,话语中有他气愤的痕迹,也有警告。茹暮凝神,认真分析着:从他大费周章的请来林太医这件事上,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善于蒙蔽外人眼睛的人,说得直白些,就是一个虚伪的人。如果他想要我帮他做门面,在外人面前,定然会处处忍让我,可没有了外人,又会做什么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手摸着脸颊,发觉已经消肿了。可上面的伤痕还在,凹凸不平的可怖伤口诚实的记录着月歌以及魏廷犯罪的证据。“这张脸真毁了,又能怎样?”

十九从门外走了进来,动作很急,快步走到茹暮身边,由上到下的彻彻底底的打量着,“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茹暮淡淡的说着,甩开了十九的手,同时也甩开了十九的关心。所谓主仆,不过为了更好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双手被甩开,十九愣了片刻,才讪讪的把手缩了回去,关心不减的问:“小姐,真的没有事吗?有受伤吗?”

“伤了如何?没伤又如何?刀口舔血的日子,伤伤碰碰早已是家常便饭,就算受伤了,也不用大惊小怪。”于十九,茹暮不想和她靠的太近,暴露的越多,就越危险,何况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月歌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孩子还处于危险之中。“药配好了?”

“还没……”十九不愿意说谎,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交给茹暮,“这个给你。”

“是什么?还是寒毒吗?或者是其他更为高明的毒药?”茹暮冷语问道,眸子中的寒意好像是从冬日的结冰湖面冒出来的一般。

十九被茹暮的眼神吓了一跳,转瞬则是揪心般的痛,“在王府,你是王妃,可只有十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对于未知的一切,你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我宁可孤军奋战,也不会要你。茹暮心如铁石,不愿与十九谈论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这瓶药是做什么的?”

十九微微垂下眼帘,遮挡住里面的点点泪光,“这个是少主给你的,说用了以后,不会留下疤痕。”

“冉驭?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来?”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茹暮紧紧攥住了药瓶,“他为什么没有来亲自交给我?是不是他受伤了?”

“不是,少主很好。”十九摇了摇头,“少主说,他没有脸来见你。”

“什么意思?”

“十九不知,少主的意思,十九不便妄自揣测。小姐,你休息吧。”抿住嘴,忍着泪,一个转身,把无奈都写在了背影中,十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瞬,才敢叫眼泪流出。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11

更新时间:201071020:17:04字数:1068

白雪寒,梅香无人赏(11)

听见两扇木门被十九关上,因相互碰撞而发出沉闷的声响后,茹暮无力的向后一靠,将自己的后背与墙壁完全的贴合,再无半分睡意。仿佛心中亦有两扇木门被这样的关上了,关住了光亮招进来的唯一通道,放眼望去,四周皆是黑漆漆的,看不清路,甚至是看不清身处何方。

冉驭没有事,那就是说茹希有事了?难道影姬连佐刹门的少主都能杀吗?为什么不可以在看见冉驭出现后收手呢?于心里,她是渴望亲人的,她幻想有一天,她与茹希能摈弃一切不愉快的回忆,做一对好姐妹。可是,这样一个简单且美好的憧憬,在方才被无情的打碎了。

双手抓住厚实的棉被,纤瘦的手上能清楚的看见骨头的痕迹。身子不听话的颤抖,是因为伤心,更是因为仇恨。她不懂为何月歌会对茹希痛下杀手,就像不懂月歌为何会对那些小孩子说谎一样。

双目如同被夺去璀璨的星,渐渐灰暗,口中幽幽的轻喃:“有一座大房子,里面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你可愿意生活在里面?”抬眼看看周围的一切,惨然的挤出一道微笑,是兑现了,可兑现的代价是要茹希去死!已经死了一个小榕了,然后紧随其后的是茹希,到现在为止,死亡可不可以就此结束?如果不可以,那么还要死多少人?

谎言,那个从五岁起就闯入她生活的谎言,叫她失去了太多。无奈的垂下头,眼前是一片荒芜,找不到出去的路,甚至是不清楚月歌究竟想干什么。对于未知的一切,是恐惧,更是恐慌,恐慌到想要逃,可是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

闭上眼,试图与外界隔离,恨不得此刻仍然是在梦境中。想睡,迫切的想睡,可意识分外清醒。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睡去,一切都是一场错乱的梦,一定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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