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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扇遮妆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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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打盆水来吧,这里有我服侍小姐就够了。”十九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暗自祈祷,这个丫鬟能听懂。

丫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犹豫了片刻,拾起地上的倒扣着的铜盆退了出去,屋外有几个小脑袋好奇的探着,好像是被刚才的大动静吸引过来的,见门开了,又慌慌张张把头缩了回去。

“什么事,刚才怎么了?”才关好门,就有耐不住的主儿,亟不可待的上前询问。

十九觉得头很痛,闷着头,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对着外面那群多嘴的小丫鬟做了一个凶狠的鬼脸,又极为用力的把门关上了。

茹暮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十九,就叫他们说吧,吵吧,何苦制止他们呢?”说不定,韩左相会因此而过来探望我一下。眼睛扫到桌子上的大红嫁衣,竟有些觉得自己太过可悲了,十九年来,都是远远观望着那个生了她然后狠心遗弃的父亲,看见的是一个背影,或是一个模糊的正脸,模糊到在人海中可以像陌路人一般的擦身而过。

十九讪讪的收回了手,猜不透茹暮的心思,主仆二人的隔阂何时才能消除?望着茹暮清冷淡漠的脸,终归把想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这时,丫鬟端着打好的热水走了进来,还未等站稳脚跟,便开始解释,“小姐,刚刚是小诺不好,请小姐不要生气,小诺是新来的……”

看着胆怯的小诺慌慌张张的为自己辩解,茹暮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看着她好像又看到了昨日的小榕,愧疚感占据了整颗心。“罢了,梳洗吧,过了吉时可不好。”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18

更新时间:20107515:12:52字数:1059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18)

洗脸的时候,小诺刻意回避着茹暮脸颊上的伤,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小姐碰疼了,小心翼翼的神情颇像小榕擦药时的样子。“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傻?如果不愿意嫁,可以跟老爷说,何苦毁去这张脸啊?你的脸是多少人都仰慕的啊,很多人想有都有不了的。”

茹暮做到菱花镜前,看着自己脸上的伤,这也不是我自己毁的,不过也好,当人们知道京城第一美人在出嫁的前一天把脸毁了,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的。“上妆吧,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世人口中的赞誉,也是眼馋罢了。”如果世人知道在韩茹希的身后,还有一个同样美丽的韩茹暮,恐怕就说不出谁才是第一美人了。

“就这样毁了,不心疼吗?不难受吗?”小诺是个话多的丫鬟,一边问着,一边开始为茹暮上妆,看着那两道已经结痂的伤,脸上写满了惋惜。

茹暮不想回答,随手抓起一只珠钗,饶有兴趣的用指腹在圆润的珍珠上摩挲着、把玩着。在成功抠去上面全部的珍珠时,新娘妆已经画好,暖融融的红,配合着触目惊心的伤,看起来妖娆且诡异。

穿上新嫁衣,披上霞帔,戴上凤冠,遮上红盖头,谁又能知道倾城绝美的韩相千金会被掉包成已经毁容的韩茹暮了呢?

“小姐,一切都妥当了。”小诺把茹暮的手放在了十九的手上,眼眶红了起来,“姐,小诺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的随小姐去吧。”

姐?茹暮赶忙把盖头扯下,看着小诺,求证一般的问道,“你说什么?小榕是你的姐姐?”

小诺点了点头,“是,小诺刚被姐姐带进来,本想着姐妹俩能团聚的,可是才不过几天,就要分开了。”

浓郁的睫毛无力的垂下,挡住了大片的光亮,眼前是沉闷的灰色,毫无生气。对于小榕,有太多的亏欠与自责。茹暮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欠了小榕一条命,却不能带走她妹妹小诺。“小诺……”

“小姐,我们把盖头盖上吧,喜娘在外面等着呢。”方才,在重新打过水回来后,喜娘就已经到了,小诺担心喜娘会跟自己一样,于是擅作主张的把她留在了门外,全然是为了茹暮考虑,“盖好了,我就去开门。”说着把盖头重新盖好。

一方盖头被扣在头上,茹暮失落的认了命,看来小诺是好心办坏了事。连喜娘都拒于门外了,想必韩老爷也是请不来的了。被牵引着走出了闺阁,迎面扑过来一阵冷意。

雪还在下,白色的地面,红色的绸带。一行红妆队伍穿梭在游廊里,如花团一般簇拥着茹暮上了花轿。

喜乐声起,吹吹打打的把整个京城都吹得热闹起来。韩左相嫁女,阵势气派非凡。送亲队伍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百姓的议论声。

坐在轿子中的茹暮默默的劝解自己,嫁吧,没有选择了。想罢,轿子便停了下来,刚刚落稳,就见一只脚从外面伸了进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19

更新时间:2010768:53:01字数:1118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19)

繁琐的礼节就好像王府的走廊,弯弯转转,绕得人有些晕眩。拜过堂之后,茹暮在一条红绫的牵引之下,被送入了喜房。她暂时摒弃了杂念,如同一只温顺的猫,任由喜娘安置在了绵软的床上,等待着……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显然开门之人不懂温和。一股浓浓的刺鼻的酒味借着猎猎的冷风刮进屋中,来者是二皇子魏廷,亦可以称呼为广义王。

喜娘把秤杆递给魏廷,笑着说道:“挑起盖头,称心如意。”话语里的喜气四溢,连透明的空气都被沾染上了祥和之气,活跃得不得了。

魏廷接过秤杆,挑起红盖头,见茹暮垂着头,略带命令道:“抬起头来,要我看个清楚。”微醺醉意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喜悦。

应着声音,茹暮坦然的抬起头,把自己的残颜毫无保留的呈给了魏廷。她在笑,残破容颜的笑意里是从内透到外的寒意,宛如冬日的结冰的湖面,冷彻心扉。

“啊!”看清茹暮的脸后,喜娘惊讶不已,连嘴巴也没有管住的发出了一个不该有的音。

魏廷对着喜娘瞪起带着怒意的眼,嗔怒的叱道:“滚,给我滚出去!”

喜娘闻声,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如躲瘟神一般的跑出了房间。

“给我滚远点!”恼怒的把秤杆向外扔去,转身单指勾起茹暮的下颚,阴森森的问,“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此刻,魏廷的眸子里是茹暮坚定的毁掉的脸,一边问着,一边加重了手指的力道,不算长的指甲嵌入到下颚柔软的肉中,“疼吗?”

下颚被钳着,股股寒意慢慢的扩散开来,茹暮始终保持着微笑,不急不缓的应着,“不疼。”

稳稳的语气,又叫魏廷增了几分怒意,他佯装关切的解释着,“我是问你,脸上的伤疼吗?”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茹暮脸上的伤口,手指轻捻,脆弱的伤口便破裂开来,淌出了殷红的血。“你就当真不愿意嫁给我?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第一美人,还是怀疑我的身份?”

“你是想要一个配得起你的第一美人,还是一个如影相伴的妻?”茹暮反问,火红的唇弯成了一道浅浅的弧,添了一抹别致的美,“我想要的是一个夫君,而不是一个二皇子或者广义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违背心意的事,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是吗?”魏廷尤为喜爱茹暮脸上的伤,一遍一遍用手指的按着伤势的轨迹由上到下的划着,划去了表面的血,也把伤口划得更开了,然后把指甲伸了进去,眸子里闪现出嗜血的光芒,不失温润的说,“这样才够喜气,你说是不是呢,娘子?”

“是。”额头上渗出点点汗迹,茹暮简单的答道,才愈合的伤口再次绽开,旧伤之上叠加新伤,是一股股钻心的痛。脸上如火烧一般的痛,可全身却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是冰火二重天。倔强的保持着笑容,偷偷地,在喜服之下把手攥成了拳,不叫痛苦的神态流露出来。

给读者的话:

男一出来了……本文首发于3g书城,看书请看原版,鄙视盗版。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0

更新时间:20107610:37:24字数:1027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0)

魏廷的嘴角向上翘起,冷峻的脸庞上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漆黑的眸子如鹰隼一般犀利,好像能把人看穿,然后碎尸万段。“不管你想当什么,或是想什么,现在都已经是我魏廷的人了,就算是变成丑八怪,我也会不离不弃的,早在十九年以前,你还在娘胎时,我们就已经指腹为婚了,有圣谕为鉴。你,韩茹希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也别动什么离开的念头!”

陌生的名字,替嫁的身份,都是假的,就像魏廷那张冷酷的脸,“就算是变成丑八怪,我也会不离不弃的”这话若是单拿出来,会是一句动人的海誓山盟,可与那几句混在一起,便变了味道,是警告,是叫嚣,像是在说,“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血顺着伤口裂开的轨迹,从涂满胭脂的香腮徐徐淌下,看上去好似两行殷红的血泪,默默的为茹暮哭诉,什么都是假的,可唯有痛是真实的,脸上的痛,与周身不断冒出的冰冷感交叠,说不出的滋味,令她笑得更为灿烂,掩饰着不堪,“花样?我已嫁过来了,还会耍什么花样?王爷心如明镜,就算我想耍花样,你还不是一样会把我识破?我只想做好你的广义王妃,至于你愿不愿意接纳我这个妻,全在你了。”在与魏廷的几句交谈中,她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其中有一样是恨,不加掩饰的恨。

“好一个恬不知耻的第一美人。”一半赞誉,一半挖苦的讽刺,魏廷喊出的是“第一美人”而非“广义王妃”,看来他是不愿接受这样一个残了容貌的妻子了,也许是满心欢喜的想要迎接的是美丽倾城的韩茹希,不想挑下盖头,映入眼帘的会是……松开满是血渍的手,放入口中,舔了舔那片腥甜,问道,“娘子,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了呢?”

茹暮心头一紧,悄悄的看了一眼鸳鸯床单上的帕子,白色如雪。手指摸了下潜藏在指甲里的薄片,暗忖着:难道真的要割破自己的手指?韩家说嫁女,可没有说是嫁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儿。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想到要与一个不爱的男人同床,心里还是抵触的。微垂的眼帘抬起,茫然的扫视着喜房的布局,想要找寻拖延的理由。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摆放的酒杯,两个白瓷小杯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我们该喝交杯酒。”坦然如往,没有一丝含羞的娇态。

奇怪的感觉伴着茹暮未曾退却的笑意占据了魏廷的心,扰乱他的心绪。都道是韩左相的千金温婉可人,一瞥一笑间流露羞态,可为何今日见到的她不如流言?看来,她会比我想的有意思。“好,就依娘子的。”爽快的赞同后,转身端起酒杯走了回来,递予茹暮一杯。

手指碰触到酒杯的一瞬间,竟然觉得酒杯的杯壁是暖的,茹暮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已经冰冷到这般地步。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1

更新时间:20107611:46:45字数:1113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1)

昏黄的烛光之下,两个端着酒杯的胳膊相互缠绕,预示着一生一世的恩怨纠缠。

辛辣的酒水送入口中,两人相对而视,却不是情深绵长。一壶佳酿,两种迥异滋味。

茹暮把胳膊抽离开,来不及放下酒杯,门就被撞开了。怪异的喜房中闯入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子。

“王爷……”女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他们之间,似一道屏风,娇嗔的唤,“王爷……是不是娶了京城第一美人之后,就再也不理俏儿了?”说着,颤抖的凤眼迎上魏廷冷然的目光,“俏儿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俏儿不奢求王爷对俏儿独爱,但希望王爷不要因为娶了新人就忘记了俏儿。”借着酒疯,吐诉着苦楚与委屈,飘飘摇摇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向着一旁栽了下去。

魏廷出手相扶,抱住了喝醉的女子,褪去冷冽,“傻俏儿,怎么说这种混账的话?”语柔情长,郎情妾意。

女子妩媚一笑,顷刻间风情万种,素手附在魏廷棱角分明的脸上,羞答答的说:“王爷,俏儿就知道你会接住俏儿的。”

茹暮被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寒意又多了几分,好像走进了雪域。或许,她该离开,把喜房空出来给他们。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夫,原来魏廷也会是一块人人都想要的香饽饽。

女子迷离的眼眸之中,是一张深刻于心的脸。她确定,魏廷的温润与情深脉脉是属于她的,心里泛起甜意。陶醉且不舍的把视线移到了茹暮脸上,顿时间酒劲被吓走大半,惶恐不安的往魏廷怀里钻了钻。“王爷……这……”

魏廷腾出一手,遮住了怀中人儿的眼,“俏儿别看,看了会做恶梦的,不过是一个丑八怪而已。”眼神掠过手指间的血迹,满意的瞥了一眼茹暮那张鲜血淋淋的脸。

“丑?王爷,你又在逗俏儿呢,谁都知道韩小姐貌若洛神,堪比天仙。第一美人的赞誉在外,是多少人都羡慕的绝世美人,怎么可能会丑呢?”女子不高兴的翘起小嘴,像一颗诱人的葡萄,叫人恨不得一口吃进嘴里。

“第一美人?俏儿,你看我们的新嫁娘配得起那个赞誉吗?”魏廷轻佻的看着茹暮,以目光指引着怀中佳人再次看向她。

女子怯懦的看着茹暮,比方才看的仔细,“第一美人……难道是她……”忽然发觉,这个喜房她是闯错了,若不是她的闯入,说不定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上演。意识到自己还赖在魏廷怀中很是不妥,娇滴滴的嘤咛一声,挣脱的离开了依恋的怀抱。“王爷……俏儿……”面露一片霞光,直漫于耳际,“王爷,俏儿是喝醉了。”眼睛扫视着喜房,到底是正室入门,比她进来时要隆重得多,眼睛痛了起来,心也跟着一起痛苦难耐,装腔作势的对着茹暮歉意的福了福身子,转身欲走。酒劲已然清醒,没有理由再赖下去了,何况新嫁娘的处境并不好。才迈了一小步,就被拉住,一个踉跄,再次跌入了坚实的怀抱。“王爷?”

给读者的话:

这章写的我好冷,我也和茹暮一样的冷,鸡皮疙瘩啊……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2

更新时间:20107616:24:12字数:1092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2)

“说你傻,你还真傻呀!喝得那么醉,这般走出去,难保不再走错房间。”魏廷抬手勾了下怀中之人的鼻子,温柔一笑。

暧昧且亲昵的举动迫使藏在眼眶中的泪,耐不住寂寞流了出来,女子欣慰的笑了起来,撒娇的明知故问着,“王爷,俏儿愚笨,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那本王就用行动解释吧。”魏廷露出邪魅的笑意,好似无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茹暮,又对着怀中女子说,“新嫁娘想做广义王妃,那本王就准她,俏儿,我们走吧,我定要你成为最快乐的逍遥王妃。”

“王爷,可是这里是你的喜房,而且今日还是你的大喜之日……”女子尴尬起来,羞赧的垂下了头。

“怀拥美娇娘,何需那丑八怪?”魏廷玩味的说道,拉起怀中的美人向外走去。那个被唤作俏儿的女子,的确很美,但也不过是庸庸花簇间出彩的一个,若不是茹暮的脸上沾满了血,就算是残破的容颜也不会逊她一分一毫。

喜房里,只剩下茹暮一人,倍觉寒冷。龙凤红烛烛光摇曳,微醺了一片不大的光景,滚滚红泪沿着金粉雕琢的图案淌了下来。

伸手,在脸颊上一摸,摸了一手的血,茹暮暗暗的问,不知是胭脂红,还是血红?望着微弱的光芒,眼前渐渐陷入一片黑暗。冷意又起,比方才更浓。一层白色的薄霜染上了黛眉,寒毒已经发作半个时辰了,一波刚止,一波又起,劲头越来越猛。再也无法克制,忽觉所有的光亮都被抽离,头昏昏沉沉的,踉踉跄跄的栽倒在了地上。蜷居着身体,如筛糠一般无助的抖动起来。毒性已然深入脏脾,却还在气势汹汹的肆虐侵袭,蚕食着吞噬着所有热度。

凛冽逼人的寒气,令她睁不开眼,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仿佛心头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周身开始麻痹,渐渐的失去的知觉。果然是寒毒,蓝色的药丸为茹暮送去了新婚的第一份礼物。莫名的疲倦感涌出,许久没有这样睡得沉稳了,真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哪怕永远不会醒来。在背负了少女的未完成的心愿后,才发觉连死亡也成为了奢望,双手染满了无数人的血,却没有办法了结自己的性命,对于杀手来说,应算是一种嘲讽。

我可不可以就这样死去,不再背负你的仇怨?我可不可以抛弃所有,解脱?沉睡着,呐喊着。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命悬一线之际,一股稀薄的暖流,箭矢般的穿入坚实的冰层,击碎了束缚,牵引着茹暮的神智与灵魂向着生的方向走去。

缓缓的睁开眼,察觉到是有人在为自己度真气,张开干涩的唇,“这是……武阳诀?”时隔四年未见,他还是会在她遇见危险时赶到……

“别说话,运功,把真气引向心脉。”冉驭制止茹暮开口,额头上聚起了晶莹的汗珠,沿着鬓角滑落。飘逸的神情里写满担忧。武阳诀的真气伴着化不散的关切,输入了茹暮的身体。

给读者的话:

回26楼,怀才就像怀孕,吼吼!!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3

更新时间:20108711:23:16字数:1118

红烛泪,对镜空惆怅(23)

周身流窜的寒毒在武阳诀的凌人攻势下,气焰大减,茹暮恢复了一半神采,神智也越发清醒起来。“多谢少主救命之恩。”于冉驭,她有太多的亏欠。多年来冉驭对她的关怀,是月歌恨她的原因,试问天底下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喜欢一个杀人工具?月歌恨她,她又何尝不恨月歌?不过,她不会残忍到利用冉驭去报复月歌。

才稍稍放松的冉驭,在听闻此话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神仙一般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笼上一层阴霾,“你称我为少主?我辰时出关,在听说你还活着后,便用尽一切办法找你,他们说今日你成亲,我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想着带你走,不想见到你时,你却称呼我为少主?”

茹暮避而不答,起身下床,背对着他,道:“恭喜少主出关,扇舞未能亲自相迎,还望少主赎罪。”

冉驭跳下床,走至茹暮面前,“你说什么?我们之间何时是这般疏离?”看着面前的心爱之人淌着血的脸,心痛不已。“我们已经有四年多未见了吧?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在闭关的这些年里,我想着我们下一次的见面会不会是在来生,我也想着我们见面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你会怎么称呼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叫我少主!”

逃脱冉驭的眼睛,茹暮淡定的望着桌上的酒壶、红烛,身上的嫁衣还未曾褪去,或许,这一次可以叫他断了对她的念。“少主,扇舞由衷的感谢你,但扇舞的容貌毁了,现在也已嫁做人夫……”

“人夫?就是洞房花烛之时,把你一个人丢在一旁?毁容?”冉驭为茹暮擦去脸

残扇遮妆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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