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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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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17部分阅读

她可没把握需要恢复多久才能解除心理阴影。

二人并肩躺下,埋在他怀里,汪汪断断续续,仿佛要在一夜之间把一生的话说尽。

“我娘和我爹,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一直很犹豫,不知道应该站在谁那一边。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昏昏噩噩的过下去。”

“如今我有了你。”

“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在人前你总是装出温良贤淑模样,到我这里,吃了点心还要拿我的袖子抹手擦嘴。”

“第二天,你还独自一个跑去找我,拉着我躲在御花园里那爿假山的山洞里,从怀里摸出一包肉干,分给我好多,说是污了衣服用食物表示歉意,等回去,夫子不忍心说你,却只我一个被骂了半天。”

“那时候,你也只有吃东西时才是本色吧。”

“可惜吃了这么多,还是瘦瘦小小的。”

“模仿先帝优柔寡断外加刚愎自用,你把我娘都骗过去了。”

“在我进门之前,你向凌公子下聘,我还以为你……”

“失身一事,萧湘大肆宣扬。可你我成婚之时,你看起来像一直被蒙在鼓里。”

“现在想来,你是真的不介意吧。”

“我曾以为你会如我娘分析的那样,娶我,表面客气,实则虐待。”

“你没对我讲过重话,连脸色都没给过一个。”

“你说你爱我,我欢喜得都要发狂。”

……

终于她在汪汪细碎的回忆和呢喃中熟睡。

正值新春假期,全家都在。

她的早饭就摆在她房里。三位夫君陪着她吃完饭,三少和小楼乖觉退散。

汪汪在她身边,递茶调药亲力亲为。

稍后,亲娘上门。眼睛红肿程度和她有得一拼。

在她屋里坐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你爹会给你做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勾起母亲也曾小产的伤心事,看到女儿强颜欢笑,明明失去孩子却还在硬撑,身为母亲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连安慰也说不出口,还在她面前宣泄情绪,无异于雪上加霜,于是干脆的……夺门而逃。

她召唤绿玉,小姑娘回答说,王爷出门便直奔陆爸爸院子。

她和汪汪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日上三竿之时,大将军亲爹来访。进门不由分说赶走女婿。把宝贝女儿抱在怀里,脸颊抵住她的额头。她抬眼,父亲眼中血丝缕缕清清楚楚。

“苏家……二十年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爹。”

“爹都不曾动手打过你。萧漪,她以为太女就是护身符么。”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天子之剑,上觉浮云,下匡地纪。如今爹把他们三个都送给你。”

说道二苏结仇,恐怕要追溯到周朝开国一百六十余年前。

前朝接连几代昏君,重用佞臣,搞得民不聊生,群雄四起。周朝开国大帝和第一代镇国公自小出身豪门的好姐妹,皆胸怀大志,二十几岁热血年纪便揭竿而起,并在二十余年中取代前朝,平定四方,夺下了整个江山。

也就是在这平定四方的过程中,镇国公家居功至伟,唯独三女三男原本子孙繁茂,在周朝江山初定之时,却只剩了一个小儿子。

女皇甚为愧疚,和皇夫商量过后,决议力排众议将小皇女入赘镇国公苏家。

皇女“下嫁”,确实前所未有。

这对小夫妻虽是依父母之命成婚,却难得彼此恩爱,一共得二女一子,不负众望,延续苏家血脉。一时传为佳话。

自此镇国公苏家自然对皇室感恩涕零,忠心不二。并在之后的岁月中,以子孙的鲜血和生命坚守周朝的疆土。

说来,苏家家风和遗传特殊,基本代代皆有将才俊才,第三代女帝在还是太女之时一眼相中当时镇国公长子,当下求婚,允诺,被如意郎君抱着回宫,母皇父君闻之大喜,昭告天下立作太女正夫,由此开创在周朝一共六位女帝中,有三位中宫皇夫皆出自镇国公苏家的光辉历史。

苏家的男人长于边疆,出身行伍,性情豪迈大度,皇族萧氏女子大多坚毅独立,却常能在苏家阳刚男子身上找回些小女人的感觉。自然夫妻感情较为和睦。

一个外姓家族若想获得更大的权势,通常会尽可能让帝王身上流着自己家族的血液。

镇国公苏家不论是不是故意为之,但稳居第一外戚之位百余年,自然是挡了其他有野心的家族的路。尤其是当镇国公苏家的男子毫无悬念的入主坤宁宫,相府苏家悉心培养的美貌儿子们只能一次次的甘居侧位,宫内明争暗斗,外加朝堂上的政见相左,两个家族终于毫不忌讳的杠上了,并终于苏君廷和祸水苏家兄弟之时达到顶峰。

这里插一句,开国大帝的皇夫姓凌。这也是凌家人近些年对“万年老二”无比悲摧的原因。比较当年的风光显赫,如今凌家虽然依旧声名远扬,但总让家主们有些无颜面对先祖的感慨。

或许看官要问,这代凌家三位公子相貌万一挑一,为何却没有一位入宫?

首先,萧氏女子大多痴情。

单讲宫内一位中宫皇夫,一位贵君,四位侍君这有资格和女帝同葬的六位,开国至今六位女帝还都没一个占满过这个“编制”。尤其是第一,第三,第四三位女皇终其一生也只有一位丈夫。基本上,皇女们若是有了意中人,在成婚之后正夫能生的情况下,一般不会主动迎娶新欢。

另外,凌家三位黑皮帅哥实在生不逢时。

这代女帝萧炵恋父,不巧前代皇夫苏君廷是有名白面将军,三位皇女,萧澜爱陆景明——这是位白脸柳条帅哥;萧湘爱汪汪——汪汪白皙程度不用再费口舌;萧漪爱狐狸——汪汪的亲生哥哥,虽然肤色较汪汪略深,却也“深得”相当有限。

若不是楚楚误打误撞,本着博大的审美精神迎娶了三少,这代凌家就再次与皇族姻缘擦身而过。

解说完毕,转回楚楚书房。

姑姑姑父哥哥嫂子先后登门。

看她苍白着面色,还不忘时刻挂着笑容。

一干亲戚顿时觉得劝解纯粹多此一举。坐在一起,干脆决口不提伤心事,满嘴都是新春团聚趣闻,大家凑在一处,没心没肺大笑一场,吃了顿团圆饭便散席告辞。

又是食补又是药补,立竿见影,没几日她气色恢复不少,下床走路便已无碍。

元月十四日,先帝冥寿。女帝萧炵出城至先帝皇陵,参加祭奠。亲爹亲娘随驾。萧漪身为太女留守京城。

入夜,她与汪汪在书房读书打发时间之际,门外传令清脆一声“小姐,公子”,待看清进门之人,她不禁微怔。

一身合体蓝衣的黎瑾瑜。身后是同色同款衣着的飞景和小楼。

三人同时跪拜大礼。

黎瑾瑜率先开口,“小姐,请苏公子回避。”

汪汪起身,没有任何停顿,迈步而出。

她从腰间取下爹爹不久前赠给她的玉佩,“飞景,流采,华铤,三柄绝世之剑。瑾瑜,我猜你是华铤?”

“小姐明断。”

“陛下出城了,可见就是今晚了。”

“正是。京内有陆大人坐镇。小姐无需担心。”

想当年,促使亲娘下决心奋起逼宫的,也是她这位看起来与世无争云淡风轻的二爹爹。

“那么,瑾瑜,我有几句话问你。”

闻言,小楼,飞景行礼告退。

爹爹为她培养的精英侍卫三巨头,万没想到是黎瑾瑜居首。

从飞景主动将她带向明远阁,瑾瑜初见便对她态度自来稔熟亲近,这些疑问,现在迎刃而解。

“飞景叫什么?”她笑问,带着点好奇。

“回小姐话,左,左式微。”

“式微,侍卫。好像天生就是做这行的。不过你们三个同时现身,暮霭哥哥真值得如此忌惮如临大敌么?”

“大将军不曾怀疑苏公子,但他身边几位陪嫁……值此非常时刻,不容许他们有机会通风报信。”

“嗯。”她点点头。

“一切以小姐安全为重,若苏公子异动,大将军令,即刻杀之。”

黎瑾瑜医药专家,修为学识不在汪汪之下。小楼飞景武学奇葩,三打一,汪汪一点胜算也没有。亲爹果真做到万无一失。

“天快变了。”她望向窗外。

“小姐,苏大公子如今身在东宫。”

她猛然转头,目光直射向黎瑾瑜。几秒种后,她自嘲的笑笑,“我猜,今夜假传令的必是哥哥。”

狐狸,家族利益:将你奇货可居的亲生母亲;友情爱情:多年挚友和心爱之人,当两相冲突之时,你选哪个?

夜下

“三少不在府里?”她靠在榻上,问。

“午后大将军密信,急招出府。”黎瑾瑜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

一向由镇国公苏家牢牢把持的兵部,在今年科举之后,亲爹独独选中哥哥和三少,而她的正牌夫婿汪汪连个来自亲爹仅仅基于面子上邀请都没收到,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望向窗外,不由苦笑。

她相信汪汪无比珍视现今彼此感情和家庭。

在她进宫之前,他刻意隐瞒;小产之后,他意外坦诚。一次无心之过,毁掉了汪汪自己期待半生的小生命,他痛苦,更愧疚。这十几天,他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呵护备至,更衣,梳洗,递茶,送药……无论多琐碎细微之事,皆亲力亲为。期间,更是不曾为自己解释开脱,哪怕一句。

面对身心双重受创的妻子,汪汪更是破天荒的主动谈起自己成长过程中不多的趣事,宫中读书期间他的所见所闻,以及从他的视角出发,如何看待当年法令更改和人事变动。

汪汪独特的见解,常常令她这个现代人为之侧目。

他尽力弥补过失,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苏毅和萧漪才是间接直接的两个凶手,她自然还没糊涂到高举菜刀不捅向仇人,而是杀向自己的丈夫。

只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则是另一回事。

她决心把一切交给时间。让时间抹平伤痛。

汪汪此时正站在书房外梅树下,远远望着窗内屋中爱妻面容沉静,黎瑾瑜随侍在侧。

深吸一口气,冬夜凛冽空气急速灌入肺中,刻骨寒意瞬间布满全身。抬头,虽是晴空,模糊冷月一轮,正映射他此刻孤单彷徨心情。

如今的伤害,无论如何不能演变为伤痕。

为重获妻子的信任,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需要再一次坚定立场,鼓足勇气。

他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庭,也许将背叛整个家族。

在院中缓步而行,有几株梅树花朵盛放。

时至今日,仍没有限制他的行动,这恐怕是大将军苏天晓为他这个身份敏感的女婿留下的最后一点尊重。

命运最捉弄人之处,就在于最幸福之时将人冷不丁的丢进痛苦的深渊。

这一点,想必楚楚和汪汪二人这回都深有感触。

书房内,火盆内炭火熊熊。

她忽然来了兴致,“瑾瑜,之前你名动京城时,恩客是谁?”

有着从容大方举止不亚于京内贵公子的黎瑾瑜起身重新倒了一杯参茶,递至她手中,不曾回答,只是微微笑了一笑。

“……是我爹吧。”她单手扶额,为了保证三剑身子清白,他爹宁肯暂时牺牲自己的名誉。试问兵部尚书苏天晓“包养”的小倌哪个还敢染指。

“瑾瑜原先在陆大人身边,十三年前为大将军所看中,收入门下,三生有幸。”他答得不急不缓。

黎瑾瑜分明是亲爹从陆爸爸那儿明抢过来的。

她都能想象得出当时情景。

亲爹说,若谦,这孩子出落得不错,脑子也灵光。我带回去调教调教,等楚楚成年,便收进房里好了。

陆爸爸必然回答,好。记账。

过了几年,柳条姐夫死了一个贴身侍卫,陆爸爸打算为他补缺时,忽然想起亲爹还欠他一个“人”情。

陆爸爸道,天晓,你带走黎瑾瑜,得还我一个得力的。

亲爹伸手一指,随便挑。记得楼晚亭不能动。

她只想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精神,才能让饱读诗书的二位爹爹如此乐此不疲的拉皮条?

她换了个姿势,吩咐道,“请暮霭哥哥进来吧。夜里风大。”

汪汪进门直接坐在她身边,她摸摸他的脸颊,有些冰手。

三剑守在她的院里,她在汪汪怀中,补身汤药中镇静安眠成分逐渐显效,慢慢沉沉睡去。

和她的安宁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由后世之人来看,这一夜用“换了天地”来形容毫不过分。

东宫。

萧漪接到亲信密告,陛下忽然病重。

小萝莉虽然最初相当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但参比京城其余豪门也不同寻常,各自有探子快马回报,似乎确有大事发生。

太女身边“高参”们先后献计,仿照前朝旧例,应召集太女亲属御林军,封闭京城九门,防范其他皇女秘密联络手握重兵的三公。

小萝莉犹豫了。她虽然不够聪明,却也不那么糊涂,再无确切消息之时,私自封闭九门固守京城,无异于谋逆。她征询性看向身边的狐狸,她最敬爱也是最信任之人。

苏狐狸对刚刚周遭争论恍若未闻,察觉小萝莉灼灼的目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默许。

在一群太女党的雀跃密谋之际,他悄悄走到门外,在御花园里转了数个圈,终于望见远远角门处站立的萧彦之,浅浅一笑,张开双臂,束手就擒。

城中除去随驾之外,留守御林军不过千人,其中听命于镇国公苏家的不在少数。

苏毅迎娶赵国公莫南轩的哥哥为夫,也是为百年相府苏家在武力上增添一大把筹码。十几年的经营渗透,想不到她的威望还是不能和镇国公苏家的影响力相比。

或许用“相比”也根本不足以形容这种实力上的差距。

应该叫“天壤之别”。

所以萧漪死了。

死于乱军之中。她应该庆幸总还有一部分来自莫家和相府苏家的人在为保护她而战,哪怕只是曾经。

不过是个借口。无论她是否调动兵力,都会有精英部队一拥而上,最后强按给她一个“谋逆”的帽子。

没有实力,自然没有选择。

子夜时分,萧炵从梦中惊醒,还来不及穿好外袍,匆匆登上行宫大殿,恭亲王萧煊和大将军苏天晓已经“侍立”一旁,静静等待着她。

跪伏在女皇脚边的探子哽咽着叙述完一切之后,萧炵的手在颤抖。

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的出身与显赫的镇国公苏家攀不上任何关系,为节制这最大的外戚家族,趁着苏君廷去世,苏晴年幼,苏天晓威望未立之时,向相府苏家示好,立苏毅之弟为中宫,封萧漪为太女,希望借着相府苏家的势力牵制叱诧风云百余年的镇国公家。

二十年间,她将苏天晓派往边疆只有两次。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唯恐他在几年军旅生涯之间便迅速羽翼丰满。

这一切的努力如今看来全是一场空。

她不糊涂。

她清楚看见眼前的苏天晓眼中的阴狠一闪即逝。她的妹妹萧煊面无表情。

想必行宫外早已经埋伏好苏天晓亲自调教的几千亲兵。

不仅仅是她的幼女,即便是她的皇位,恐怕也就在苏天晓随口一句命令中烟消云散。

而理由……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理由这东西根本是信手拈来。

她干脆放弃了抵抗,却不甘心,嗓音克制不住的沙哑,“苏爱卿,果然雷厉风行,当年誓死效忠,言之凿凿,犹在朕耳畔回响。”

苏天晓垂首恭敬答道,字字清晰,“臣永远忠于大周。”

言外之意,我忠诚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萧炵你。

当年你侥幸拿走的皇位,而今我随时都可以夺回来。

“微臣告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令苏天晓越发厌恶,勉强一句道别,转身便走。

当下只剩姐妹两人。

沉默良久。

还是萧煊率先开口,“皇姐,楚楚是苏天晓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三妹,我的漪儿……你不觉得这种惩罚太过了?!”

“我只愿她做个平安闲王。可你没能保证。当年的承诺,自然一笔勾销。”

“三妹……”

“究竟要杀多少人,我才能做个忠臣。”萧煊冷笑一声,“臣妹告退。”说完,步履匆匆,离开大殿。

第二日清晨,听完三剑回报,如同没事人一般,与二爹爹,几房夫婿一同用早膳。

想起消逝的小生命,她心中依旧隐隐作痛,“如果萧漪事后来道歉,或许不会死得这么……惨烈。”

“萧湘曾经告诉她,如果不怕被震怒的父亲剁成肉酱,就去吧。”汪汪端上一碗养身茶,语气淡然。

她扬着眉毛盯着他。

“那天之后,萧湘一直偷偷与我联系。她还说,萧漪不认错,正好可以借此给她个教训。”

“萧湘没想到,恭王府的教训就是死吧。也好,一了百了。”

“一命抵一命。”

“似乎,这不是你有资格评论的。”她冷笑的模样和王爷亲娘如出一辙。

汪汪起身从旁边的大柜子里取出一个锦盒,交到她手中,里面各种型号样式玉簪琳琅满目,共同之处则是簪尾无比锐利。

她再次扬眉,不掩狐疑。

“萧湘房内喜好凌虐之术。所以京内豪门皆不愿将儿子嫁予她。”

京城豪门,无非指的是二苏、陆、凌,辛、莫六家。

“我自幼便练习忍痛。”这语气仿佛说得是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之事。

她啪的合上锦盒盖子。

“我知你不喜此道。你对我不曾有一刻粗暴。”

“苏暮霭,你在利用我的同情心么。”

“或许你也可尝试借此出气。”

她蹭的坐起来,“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只要楚楚你想知道。”他对上她的眼睛,眼中没有丝毫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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