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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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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10部分阅读

去了。”

德侍君,萧湘的父亲,女皇最为宠爱的皇夫,独享圣眷十数年。据说萧漪之父,出自相府苏家,正宫皇夫亦是名满天下的才子美人,在世时所受恩宠犹远不及这位德侍君。

“这是进宫商量对策去了么?楚楚您这招可是想彻底和二皇女殿下撇清关系?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小楼直视她,开口道,他和飞景二人近在咫尺,却没有任何层面的交流。

她轻点头,“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招数不用得狠些,对方也不会摆足架势,认真对待的。”

她现在可是盼着萧湘能干脆出大招。

这位二皇女手里捏着苏美人父亲猝死的秘密——她怎么思量都觉得此事和相府苏家脱不开关系,毕竟从没听说过,自己丈夫死得不明不白还能如苏大学士一般不闻不问。

二爹爹,凌大少对苏美人言语举止多有怜爱关照,这两个人对内幕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至于主动提供线索,涉及到他二人身份地位,愿不愿意帮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伸伸懒腰,一扬手,“飞景,借根头发。”然后兴冲冲的将青丝撂到磨了一整天,亮闪闪的菜刀刃上,一吹——头发飘远,仍旧是那一根,长度没有任何变化……

她攥着菜刀,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承认,某种程度上,她真有些残。

小楼笑眯眯的凑近,“杀夫不用刀,全靠颧骨高。”

“我没高颧骨,我也没快刀。给我当丈夫,高枕无忧。”她笑着把菜刀递给身边飞景。

小楼忽然两只素手端住她脸颊,“真的没有。”之后笑意更浓。

飞景面无表情。还是那副万事不入他心的镇定。

可这回是红果果如假包换的争宠,小楼当着飞景的面,毫不避讳的争宠。

回正院稍事梳洗。飞景随侍。小楼回自己的院子。

绿玉为她簪好头发,从镜子里观望身后侍立的俊美青年,她问,“飞景,你娘待你如何?”

“回主子,奴才是孤儿,娘的模样,我早不记得了。”

飞景在她面前,从来一口一个“奴才”,这是破天荒的自称“我”。

她虽然心里为刚刚的失言稍有愧疚,但碍于身份,更不能穿帮,只好平静吩咐,“咱们出发吧。”

京城某专供高官世家娱乐场所。外观看起来只是一处清幽雅致院落。

只是门口停驻车马随从暗示此处的不寻常。

约定的包厢,她被小楼抱至座位。主座上她那位挂名嫂子辛毓,身边金发美人,有过一面之缘的丹尼。客座高贵淡泊大皇女萧澜——萧澜没有侧夫。

都是至交,再无需多礼。小楼行礼,也坐在她手边。三人贴身侍卫均立于各自主子身后。

辛毓那对继承自她亲爹的含情桃花眼像长在飞景身上。

陛下轻啜一口养身参茶,摆出一个坏笑,“辛姐姐?”

“这不是飞景嘛……听说就是你十岁那年,父亲(辛毓的公公就是陛下的亲爹,按道理她也称呼为“父亲”)把三个侍卫带到你面前,你一把就抓住这位,死都不撒手了。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辛毓和她娘一样,坚贞的外貌协会主义者,也止于过过眼瘾,最多再冲上去摸一把,于咱们陛下而言,确无任何损失。毕竟人家如此大度容忍丈夫和小姑之间的兄妹暧昧在先。

萧澜坐在对面,笑笑,放下手中茶碗,“妹妹磨刀两天,可把二妹吓坏了。”

“那是。我在家门口磨刀,简直是个疯子,疯子急了做什么都有可能。”陛下笑道。

辛毓收回黏在飞景俊脸上的视线,噗哧一声,“楚楚你该加上,‘不管我做什么,背后还有个恭王府给我撑腰。’”

三人皆笑。

这顿饭吃得自然无比舒畅。

散席上车之际,萧澜看着辛毓和随从们走远,对她轻声道,“二妹手上的东西不多。她其实急着拉拢你的。”

她点头,“我想到了。可惜她的态度我完全不能接受。”她顿了顿,“听说姐夫病了。”

“劳你挂念。”萧澜抬头看看天边冷月,“虽然你不愿意承认,可你和皇姨简直一模一样。我走了。”

萧澜这句,另有所指。

磨刀一事,陛下随意出的一个主意,却暗合几十年之前旧事,导致萧湘和其父德侍君几夜不成眠,这也远远超出她的预计。

回府。今日之事也需和苏美人商量商量。萧湘恼火而生报复之心的话,手最先会伸到大理寺任职的苏美人身边。

小楼回自己院子。

飞景抱着她经过前院蜿蜒的走廊,一墙之隔的院内,“楚楚?飞景你带她过来。”

飞景抱住她的双手陡然一僵。

他在恐惧。

不只是他,连她的心也轻颤了一下。

因为这是王爷亲娘的声音。

只不过,单凭脚步声便可辨认墙外经过之人,她的亲娘在武学上也绝非等闲之辈。

月明星稀的深秋之夜,青空无云。

清冷月光照在飞景脸上,更觉苍白。他刻意压低嗓音,沙哑一声,“主子。”随即眼神望向右前方,大将军爹爹的院子的方向。

霎时心领神会,他想说他腾挪几步便可以搬来救兵。

她再次确信飞景的忠诚——永远把她的利益放在最先,即使是在一家之主恭亲王本人支使他的情况下。

她对他轻轻摆摆手,旋即冲隔壁平静作答,“娘。这就来。”

他分别环住她背、腰的双手骤然用力。只轻轻一蹬,飞身越墙,悄无声息的再次落于地面。

面前的王爷亲娘正安坐在八仙桌前,一壶一杯,月下独酌而已。

“飞景,去拿件斗篷来。这个时节楚楚坐在凳子上会受凉,不易受孕。”王爷亲娘再次下令道。他将她放在椅上,躬身告退。没几分钟返身回归,将她安置妥当,冲王爷亲娘恭敬行礼后,迅速消失。

亲娘自斟一杯,也不看她,“昨天你宠了飞景?”

“是。”

“他没了清白,你也执意纳下他?”

她答得没一丝迟疑,“是。”陛下的现代贞洁观念迥异于此地,她崇尚的是情深所致,顺其自然。是否童贞之身,不是恋爱和婚姻幸福的必要条件。

亲娘一时无言,自饮数杯。

她凑上前,出其不意按住母亲欲再次斟酒的手,柔声道,“娘。惜福养身。”

亲娘抬头,眼睛中似有星光闪动,良久,道,“说实话,你恨不恨娘?在男人上,娘从没让你如愿过。”

如果揣摩萧楚的个性,爱恨皆深埋于心,不曾出口。她也只好默然。

“一步错,步步错。萧湘之事,看你的处置……”亲娘面色黯然,“但求你不会重蹈覆辙,如我一般悔之晚矣。”之后站起身,眼睛望向天边冷月,“十四哥、若谦、彦之,甚至你,除了父君,我这一辈子,真对得起‘孤家寡人’四个字。呵。”

风韵犹存的美人亲娘此时一张凄然苦涩的笑颜,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踉踉跄跄迈步,宽袖长袍,衣带凌乱,亲娘不知脚下忽然绊倒了什么,身型剧烈一晃。

她此时忘记自己腿脚不便,只是探身眼疾手快拉住母亲长袖,不防自己冲得猛了,一下子跌在冷硬的地面上。

右肩重重撞击在地,一阵钻心的剧痛,她脸瞬时皱成一团。

亲娘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满面焦灼之色,“楚楚,伤到哪里了?”不由分说,扯开她的领子。

“只是皮肉伤,娘。我没事。”她故作平静,却难以掩饰因疼痛导致嗓音微颤。

亲娘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不曾前方几步之遥,因看见听见响声忽然出现的飞景,在她耳边,声音里难以言喻的情绪流转,“楚楚,你是娘和十四哥唯一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疼你啊。怎么会不疼啊。”

十四哥——她父亲苏天晓宗族中排行十四,族中长辈常唤作“十四郎”。

这恐怕是第一次亲娘萧煊的真情流露。

没多久,母亲再开口已然恢复到冷峻常态,“飞景,带她回去。”

在飞景怀里,她捏捏自己的右肩,只是皮肉伤,确未伤及筋骨。

“飞景,咱们先回书房。”她吩咐道。

靠在榻上,高大俊美青年半跪在他面前,净手之后,亲自为她上药。

她抚上他脸颊,“若是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猜娘会怎样?”

飞景平静如常,手下动作未停,吐字清晰,“王爷必会杀我,而留下主子的孩子,悉心教养。”

“那我现在说,飞景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呢。”她看着他的眼睛。

“遵命。”他放下手中药膏。利落褪去外衣。四目相对,近到彼此呼出的气息也开始痴缠,他扯掉发带,头发散落遮住她大半视线,衣领微张,露出胸前大片皮肤——上面有浅浅两道疤痕。陈年旧伤。

他垂首无言,开始解她的衣带。

她双手一下子揽上他结实的背,头埋在他胸前,“飞景,我还不想你死。”顿了顿,“带我回正房。”

进门的时候,苏美人还在灯下读书,合书,起身,冲她温暖一笑。

飞景轻轻把她放在床上,面对苏美人,一如既往的恭敬,“主子伤了肩,请公子小心。”言毕,行礼出门。

苏美人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坐在她身边,解开她的外衣,检视她的伤处,确认并无大碍,才轻声问道,“怎么弄的?”

她笑笑,“你猜。”

“飞景今天口气不善。”他也笑笑。

汪汪很敏锐嘛。“我昨天睡了他,你不生气?”她笑问。

“他是你从小的影卫。为你也曾出生入死。”边说边宽衣解带,只剩中衣躺在她外边,拉起被子,手轻轻搂住她的腰,“他本来就是你的人。母亲不希望你和我太亲近,平时多去几位公子那里逛逛也好。”

她微扭过头,四目对视,“其实,娘刚刚和我说了会儿话。”

苏美人神色倏尔紧张,“你的肩,是母亲打的?”

她笑笑,头埋进他胸前,“不是。也不是因为你。别多心,嗯?”

抬头,一手按住他一边肩膀,借力探身,舌尖似有似无擦过他的耳廓,冷不丁含住他的整个耳垂。

他全身不由一颤。她手指在他小腹处如羽毛般一扫而过,本就是敏感之地,如何经得起刺激?

他眼睛里腾地燃起火焰。

唇舌交缠辗转几回合,驱散秋夜微寒。幽深的隐秘之地,满腔绵绵爱意全化作一次次深重的律动,快感自两人紧紧结合处升腾,迅速蹿至全身,载着二人飞赴极乐。

他筋疲力尽之际,倒在她身边,丝般长发随意散落在枕边。长而弯的睫毛还在一颤一颤。

苏美人身材十足的“纤细”,技巧也未见出众,床上仅凭本色出阵。

她翻身钻进他怀里。亲密接触之后,对对方的身体自然会有一定程度的依恋。可即使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枕,只要她一闭眼,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体的味道和肌肤的触感。

苏汪汪是个好男人,她要问心无愧,更不忍他伤心。

可惜,须知她这个身家地位,对一个人的深情就等于对其他人的残酷。

更可惜的是,这个道理她也懂。

第二天,夫君们出府上班,争做模范公仆去也。

她坐在书房,结果飞景递来的参茶,送至唇边,闻到淡淡异香,便问,“这茶是谁送来的?”

“主子的参茶皆是府里厨房由专人配好,送到主子的院子。”

她挑挑眉毛,如常饮尽,吩咐道,“小楼,飞景,今天去御书房瞧瞧。”

大周朝的御书房,相当于现今国家档案馆加图书馆,只是不对公众开放,而留有皇室之血的恭王世女,则来去畅通无阻。

她坐在书桌边,小楼,飞景站在一边,书房当值几位爬上爬下伺候找书,忙得满头是汗。

两杯茶之间,她合上书卷,唏嘘一声,随即沉思。

虽说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其中谁是谁非,经过缘由未必全然可信,只那结果必是确凿无疑。

如今的恭王,萧楚的生母萧煊,生父乃是出身镇国公苏家的先正宫皇夫。

萧煊皇女中行三,上面有双胞胎姐姐一人,讳萧焰;外加同母异父姐姐萧炵,也就是如今女帝。

早先的太女,便是萧焰。陛下手中史书尽数萧焰昏聩荒滛,大失国体。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萧焰的正夫姓苏名天晓。没错,就是陛下的帅哥亲爹。

上代女帝先与皇夫颇为恩爱,直至相府苏家兄弟进宫。

如此,一出男人间的宫斗争宠要素齐备,狗血剧情上演。情节不出大家所料,某处夜夜笙歌,自然某处冷清凄惨。

只可惜苏家二位公子姿色卓绝,偏偏身子不太争气,称霸后宫数年,也只让女帝产下一子而已。

不久,女帝病重,萧煊便联合镇国公苏家、齐国公辛家,外加有建国是便有拥立之功的陆家,一夜之间,弑姐,杀弟,连带两位后爹,以及后爹相关一支血脉数百口全剁了个干净。临末了,还不忘夺了亲姐姐的老公,捆回家作了自己正夫。

之后上大殿,萧煊在病榻前,逼迫母皇立了自己另一个姐姐。

陛下读书至此,粲然一笑,可见事不关己。想来女帝也是被自己小女儿活活气死的。

萧煊因拥立之功,封王,号“恭”,还是她自己选的,不知里面有多少自嘲多少哀痛意味。

陛下思及自己在王府门口磨刀,又是嫣然一笑。

想来正是暗合其母弑姐连杀数百口的过往,难怪萧湘与其父德侍君能数夜不成眠。

二皇女萧湘可是情急之下出口以苏汪汪和陛下作交换,好死不死也和萧煊当年血腥一夜初衷完全相同。这些史书里没写,陛下自然不知。

其实,在外人看来,她这个“冲冠一怒为蓝颜”的性子也和其母萧煊一模一样。

末路歌唱

从御书房出来,想想应该顺便去户部一趟,有些事情须得拿着户籍资料和史书相互对照着参看,才会有比较客观的结果。

先不论她是半路接手的身体,就算萧楚本人在世,如此错综复杂的血缘、恩怨关系,一时半会儿也未必梳理得清楚,更不必说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户部门口,小楼刚把她抱下步辇,一抬头,正对上一对熟悉桃花眼。

对方先笑了笑,“弟妹。”凌家帅得惊天动地的两位公子之一,二巧克力凌钺泓。

她手不忘揽住小楼脖子,给自己寻了个舒坦的姿势,之后抬眼笑眯眯的问,“二哥是户部卿二?”凌家万年老二魔咒,如今已至三代,尚无人打破。

“正是。不巧官居户部左侍郎。弟妹有事?”

凌二帅哥自打在她面前无所顾忌痛哭一场之后,她与凌家几位公子之间关系仿佛突飞猛进,见面再无官腔,全是家人一般随意谈天的熟络语气。

有凌二少带路,一切顺利。坐在巧克力帅哥的“办公室”翻看典籍纪录,还有清茶点心招待,正午阳光晒在身上,凌二少、小楼、飞景三位帅哥的音容笑貌不时在眼前荡漾,这世界啊,实在太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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