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痨病鬼,人还真是大方啊!
这么说,只要她好好伺候他,事事顺着他,要从他手上分到一份遗产,应该不难。
她想到这里,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依依不舍将胶着在自己胸口,确切地说,是胸口的白玉上的视线拉了回来,抬起头来,偷偷望了眼他。
他方才还满面温柔,如沐春风,不知怎地,刚刚从她身子里退出来,脸色便彻底灰败了下去。
他眉心微蹙,满头大汗,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完完全全便是一副旧病复发,危在旦夕的样子。
她见他这样,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立即纵身跃入了他怀里。
他若是现在就死了,她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她一定要等他亲手立下字据,说将他的全部财产都留给她,才能放他去死。
否则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那些兄弟姐妹,亲戚朋友还不知要把他的钱分去多少。
她依偎在他怀里,举着手绢,满面柔情,小心翼翼给他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她边擦,边柔声细语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吓唬我,白绫可不想一嫁过来,就当了寡妇……”
她一想到他若是现在就死了,他的遗产就会被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他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分去一大半,不由心中刺痛,悲从中来,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刷地一下就涨了个通红。
她紧紧黏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一声一声,连声啜泣:“夫君你别吓唬白绫,你别死……”
他抬起头来,呆呆怔怔望着她脸上的泪水,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些什么,他先是捧着她的脸,用那两只鹰一般犀利,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对上了她的眼泪汪汪的桃花眼,跟着竟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脸上的泪水。
他用舌头,绕着她的眼睛,将她颊上的泪水,一滴滴舔干,他终于拂去了满面的阴鸷、冰寒,在她盈满泪水的妙目之前,缓缓绽放出了一抹让她的呼吸,再次停滞,胸口不觉又开始砰砰狂跳的温柔浅笑。
“娘子别怕,为夫不会死,为夫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决不会比你先闭眼。”他咬着她的耳朵,嘶哑着嗓音,边舔她的耳垂,边温柔喃昵,她却心中挫败,一张俏颜,霎时间整个拉了下来。
她还以为他要说,他现在就去立字据,把他的遗产都留给她,谁知他却给了她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不会死,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决不会比她先闭眼?
这样的事,岂是他说了就算的?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更何况,太医都说了,他顶多还能再活三年。
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立下字据,把他的全部遗产,一毛不拉,统统留给她?
她愁眉苦脸,在他怀里,拼命扭着身子,她浑然未觉,她扭着扭着,他紧贴在她耳边,本已粗重的喘息,不知不觉就变得急促、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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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终于松手将她放开,翻身下了床,她这才惊觉,他之所以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哪里是因为旧病复发?分明就是欲求不满,刚才和她做到一半,半途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坐在床上,忧心忡忡看着他握住门把,稍一用力,就将大门拉开,她想起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有小妾,生怕他要去找小妾,万一那小妾将来生下了他的孩子,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分一笔钱给他们养老送终,她立即轻启双唇,在他身后,焦急叫唤了起来。
“你回来,我没事,我不怕疼,你别去找别的女人。”
她万没料到他闪身出门,关上房门的时候,会给她留下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别的女人,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绫呆坐在床上,被寒虞临走时留给她的那句话,怔得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没有别的女人?怎么可能?
他虽然自小大病不断,小病成灾,可也不至于到了二十岁,还没娶过一房小妾。
据她所知,就连街头卖鱼的小贩,十六岁都有了通房丫头,他堂堂八王爷,到了二十岁,居然还没有娶小?
可她想起他刚才鲁莽胡来的举动,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他好似确实不大精通房事。
他非但没有娶小,刚才强/暴她的时候,极有可能也是第一次。
不过她对他是第一次还是第一百次毫无兴趣。
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家产?
他到底把他的房契,田契,金银珠宝藏在了哪儿?
她眼珠子一骨碌,顾不得下身撕裂般的剧痛,蹬上鞋子,扭头便朝窗边最大,最为奢华的一个橱柜跑了过去。
她拉开柜门,在里面悉悉索索翻了半柱香的时间,最终却一脸失望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柜子里面怎么净是这些东西?绣花鞋,香囊,梳子,发油,甚至还有泡澡用的香精。
他一个大男人,干嘛在橱柜里摆满了女人用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绣花鞋,上面绣着她最爱的鸳鸯戏水图,香囊,里面放的是她最爱的丁香花、蔷薇花粉,梳子,是她最爱的紫檀木香梳,发油,香精都是丁香花、蔷薇花味的……
这一橱柜的东西,虽然说不上值钱,却每一件,都是她喜欢的。
她在柜子里翻了老半天,不要说是一张银票,就连一个铜板也没找到,她本来有些怏怏的,但见了这满橱柜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不由自主,还是在唇角,悄悄扬起了一抹甜蜜欢喜的笑容。
她蹲在橱柜前头,将这些东西紧紧抱进了怀里,她浑然未觉,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轻启,门外的男人,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奇大无比的纸袋,他进得屋来,见到她满面欢喜,蹲在橱门前扬眉轻笑的样子,鹰一般阴鸷,冰冷的黑眸,不知不觉便涌动起铺天盖地,几近漫溢的温柔、怜爱。
他站到她的身后,突然:“喂”了一声,将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朝前一头栽倒进柜子里。
她心口砰砰直跳,回头忐忑不安地瞥了他一眼,出乎她的意料,他见她不经他同意,就翻了他的柜子,并没有开口骂她,只安安静静站在她身后,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并未发现他的眼神温柔怜爱,何其宠溺,她只是害怕他突然打她,骂她,在这里,在这个世界,男人就是把老婆活活打死了,也不犯法。
她吓得松了手里的东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圈着他的脖子,用脑袋使劲磨蹭他的胸口,她就像只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刷地一声窜到了他的身上,把身子紧紧蜷缩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夫君,你别生气,你走了,没人焐着我,我冷了,所以打开柜子找件衣服穿……”
她哆哆嗦嗦,向他解释了老半天,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搭理她。
等她抬起头来,偷眼望他的时候,他早已打开了手上的纸袋,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她被满桌璀璨的金光照射得睁不开眼来,她眯着眼睛,细细望去,这满桌子翻的,滚的,动的,响的,没有一件不是她喜欢的。
珍珠、翡翠、玛瑙、黄金,宝石,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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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笑得眯起了眼睛,她纵身往桌上一扑,立即把这些东西牢牢拥入了怀中。
好大的珍珠,居然颗颗都是黑的,这样大的黑珍珠,一颗就可以买一间房子了。
还有这些翡翠,玛瑙,珊瑚,宝石,每一件,都是她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他把这些东西倒到她面前,是要送给她么?
如果他说不是,她一定会晕死过去的。
她趴在桌上,两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并未抬头,依然端着手上的燕窝,低着头一口一口吹着。
他吹了老半天,终于轻描淡抛给她一句:“都拿着吧,这只是我从库房里随意选的,这是钥匙,库房就在东边最后一个宅院后头。”
他话音刚落,就把一把钥匙,叮当一声甩到了她面前,她如获至宝,捡起钥匙,赶忙藏进了怀里,她乐得前仰后合,虽然万般不舍,还是从满桌的金银珠宝里跳了出来,重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可真有钱!
他比她想象中的,有钱多了!!
他真是一个大金主!!!
她依偎在他怀里,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嘬嘬一顿乱亲,他那样有钱,又那么大方,她开心得忘乎所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地,脸上的表情,更是如痴如醉,如飘云端,她一手珍珠,一手玛瑙,把他的脸亲了个遍,竟克制不住拉开了他的衣襟,还要往他身上亲。
他神色一凛,一伸手,立即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晕红幸福的脸颊,从怀里捉出。
“别这样,你身上不是还疼着么?”他眯着眼睛,满面温柔地将燕窝凑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嘴刚要去吃,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哐啷哐啷的踢门声,接二连三刺入她昏沉陶醉的脑袋,她回过头去,刚要往身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眼明手快,放下手上的燕窝,翻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听得冲进院子的女人一边砸门,一边嘶吼:“寒虞,你给我出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拒绝了六王爷的提亲,进你八王府,当了整整三年的丫鬟,整整三年,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如今你居然要娶这个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的女人,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她到底有哪里比我好!!!”
名满京城,贪财如命,见利忘义??
她竟然敢这样说她!!
白绫听到屋外女人的斥骂,不由急火攻心,怒火滔天,她贪不贪财,忘不忘义,与她何干?她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跑来她的金主面前大声叫嚣,闹得这满虞王府的人都知道。
她决饶不了她,她若是敢妨碍她独吞寒虞的遗产,她决饶不了她!
她抓住寒虞的衣襟,刚要发作,却全身一震,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威严泠然,冻得她全身发寒,几乎让她认不出的声音:“拖下去,打断她的手脚,把她丢回尚书府,告诉魏林,再放她的女儿出府,休怪我手下无情!”
回娘家?
回娘家
她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吓了一大跳,那女人不过是跑到他门前,胡乱叫嚣几句,砸了几下门,他却一开口就要将她的手脚打断,倘若他日后知道,她之所以会对他毕恭毕敬,千依百顺,不过是贪图他的家产,希望他死后可以将遗产统统留给她,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她赶忙抓紧了他的衣襟,使劲摇了摇:“夫君,你别听她胡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决不是她所说的……”
她话还没说完,他早已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燕窝,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从他翻手覆上她的眼睛,到门外那女人哭哭啼啼被人拖走,他一直低头看手里那碗燕窝,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低头偷偷看他,他脸上并没有发怒,上火的迹象,只在那两只冷得结冰,深不见底的黑眸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不易觉察的阴霾。
打从她第一眼看到他,他的眼神,就一直是这样的。
他好像有心事,而且是让他郁结已久,非常不开心的心事。
她见他没有为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对她动怒,心头一松,赶忙低下头去,重又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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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趴回他的怀里,他就把吹凉的燕窝,送进了她嘴里。
她吃着他送到她嘴里的燕窝,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变得甜津津的。
她来到这里,整整十八年,这里的男人,包括她爹,在家的时候,一个个都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傲慢自大,不可理喻。
夫人为他们添衣,缝补,洗衣,备饭,晚上为他们烧洗澡水,熬夜等他们回来,服侍他们睡觉、更衣,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他们从来也不会对她们说声谢谢,更不会对她们为他们所作的一切,心存感激。
整整十八年,她从未见过任何男人,晚上会把自己的夫人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暖身,更不用说是亲手给她喂饭了。
他是头一个。
其实,他若是没有病,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终身,有钱又体贴的金龟婿。
她偏过头去,心存感激地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毫无反应,依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吹着手里的燕窝,东方晨曦微露,金鸡鸣晓,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她一夜未睡,下身剧痛,连站都站不稳。
但这里的规矩,新媳妇第二天一大早,是一定要给公婆上茶的。
更何况,她的婆婆,不是常人,是京城出了名,嚣张跋扈的李太妃。
除了重病,李太妃是第二个让她当初觉得嫁给他生不如死的原由。
她虽然又困又累,懒得要命,但一想到那个动不动就将婢女剁手,去舌的李太妃,却还是不得不依依不舍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扶着婢女的手,起身就要出门。
她才刚跨出去半步,腰就被一只结实,温暖的胳膊牢牢缠住,她回过头去,一脸诧异地望向他,他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带回了怀里。
他搂着她,接过婢女递到他手边的湿毛巾,仔细给她擦过了脸,居然顺手拿起了一只眉笔,慢条斯理,亲自给她画起了眉。
她见时辰不早,怕李太妃怪罪,不由伸出手来,使劲推了推他:“别这样,你娘她会怪罪于我的……”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巴不得他把她留下来。
她去年七夕,曾在宫里偶然遇见李太妃,亲眼看到她割下了一名宫女的舌头。
她一点也不想去见她,她怕她怕得要死。
她推了他好几下,他却依然没有松手,将她从怀中放开,他虽然早已消去了满脸的戾气、阴鸷,举着手,看似亲昵地为她画眉,脸上却毫无表情,一派淡漠。
他听得她说怕太妃怪罪,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就抛给了她这么一句话:“有我在,没人会怪罪你,上完了妆,我陪你回趟娘家。”
她大吃一惊,猛一抬头,教他来不及收手,刷地一下在她脸上拉出了一道黑线。
“你要陪我回娘家,真的么?”
他疯了?哪有新媳妇第二天醒来,不去拜见公婆,却带着夫君回娘家?
除了招赘夫婿的那些女子,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夫君第二天就陪着她们回娘家。
但不可否认,如此一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在他心里,在整个虞王府,有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么?
她眯着眼睛,细细看他,果不其然,她从他漆黑,阴鸷的冰眸中,找不到半点情深义重的感觉。
她抬起手来,试探性去捏了捏他的脸颊,他却一伸手,就将她的双手隔开。
他重新从脸盆里绞了块热毛巾,像是在擦拭着一件雕工精湛,一碰就碎的精美瓷器般,小心翼翼擦着她被他画花的脸。
他给她擦脸,画眉的时候,虽然看似温柔体贴,脸上却并未浮现丝毫的柔情。
她瞧了他老半天,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他不是带她去见他的母妃,反正他是带她回家,她干嘛想那么多,和他一起,开开心心回家就是了。
她想到这里,终于抛却了头脑中的胡思乱想,重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她刚刚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的双手,立即牢牢扶上了她的后背。
他用尽全力将她拥进怀里,神色阴郁地望向窗外,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早已站在外头,等了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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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脸怒容,将手上的糕点,绣帕扔了一地,她伸着手,颤颤巍巍指着他,一副要冲进屋来,朝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他却只是牢牢拥着怀中馨香,柔软的身子,用那两只阴郁,冰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他与她整整对峙了半柱香的工夫,他终于唇角轻扬,却毫无笑意,面容阴狠对屋外的女子口语道:“别再碍着我,娘。”
屋外的女子,被他脸上的狠毒,决绝吓了一跳,已经跨到院子里的右脚,不由自主又缩了回去。
她站在窗外,呆呆怔怔望着里屋,那里坐着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寒虞。
她三番四次,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他却还是将怀中的女子娶进了门。
他不娶自小爱慕他的魏雁,不娶京城里许许多多憧憬、仰慕他的女子,却偏偏要娶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白英和李云的女儿,白绫。
他那样固执,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她派了那么多人去铲除白家,到他们家放火,派刺客去行刺他们,他却背着她,暗中将这些危机一一化解。
他甚至还要陪那个女人回娘家。
他疯了,他去了白家,岂会有命回来?
不行,她没有空再在这里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得赶紧回宫,多派些人去保护他。
白绫依偎在寒虞怀里,一路都喜笑颜开,笑容满面地冲他撒着娇。
他说到做到,中午便带她出了王府,却居然不坐轿子,亲手抱着她上了路。
一路上,所有人都疑惑而又诧异地望着他。
他却似浑然未觉,不仅将白绫抱在手里,招摇过街,还在怀里揣了一个纸袋,时不时从纸袋里拿出一颗蜜饯,一粒糖,塞到她嘴里。
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伤风化,堪称乖僻。
那名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也不害臊,居然还满面笑容地嘬着那个男人的脸颊。
然而就算这两人的行为再乖僻,再不雅,却无人敢上前阻止他们。
只因那名怀抱女子的男人,面容阴鸷,一身戾气,旁人离得他少于三尺,便会通体泛寒,全身僵硬,再也无法靠近一步。
于是这满大街的人,都只是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却无人敢上前一步,更不用说是管他们在做什么了。
白绫久居家中,甚少出门,此番上得街来,自然是兴奋雀跃,欢喜非常。
她一会指着街边的拨浪鼓喊:“我要这个!”一会又指着包子铺里的热馒头喊:“我要那个!”
当她看到路过的一名女子手中的木梳,她却突然住了嘴,不再喊叫,只用一双充满渴望的桃花眼,眼巴巴看着那把梳子。
这紫檀木的鸳鸯木梳,买是买不到的,是官家女子求姻缘的时候,万中挑一,从庙里求来的。
她求了上千次,一次也没求到,一定正因如此,她才没能嫁给寒睿,而嫁了寒虞。
她回过头去,唉声叹气地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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