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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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了,我却又故意气他:“我家公子英俊潇洒又多金,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伺侯你?”
“我。。。我可以帮你们公子在京里谋到官位!”韩阳又惊又怒道。
“那是你父亲的能耐。我要真想帮我家公子,还不如去伺侯你父亲呢!”我再点一把火。
“你。。。我。。。”
“你连个官位都没有,要是没有你父亲,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踩死。
“我怎的没有官位?我可是大官!”
“吹吧你!吹个空头官名,一个人也管不了!”
“我管着许多人呢!连皇帝的亲弟弟都归我管!”
“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带我去看!”
韩阳不知是醉昏了头了,还是被我气昏了头。竟然轻易答应。只是他提了个条件,如果他让我们看到铭王,我就要乖乖归他享用,一个月之后才能还给朱君止。
我心说这家伙还挺贪呵,也罢。他要真能在朱君止眼皮子底下摸到我一根汗毛,也是他本事。
离开鸳喜楼时,我没见着鸨儿。那蓝甲美妓送我们到门口,嘴里娇嚷着:“爷常来!”
韩阳叫了马车,吩咐了路线,然后晕乎乎地睡着了。虽然已经入夜,空气里却并不寂静,不时有行人或马车从我们车旁经过。偶尔遇到买卖人,还会吆喝两嗓子。
走了不一会儿,马车夫突然道:“爷,快到了。”
朱君止没吭声。突然弹指点了韩阳睡|岤。
我超极惊奇地看他掀开车底板,从里面掏出十来把刀剑兵器。他脱去衣服,让我帮忙把那些利刃贴身用布条缠好,还有几把他实在带不了,便用布条缠在我的胳膊大腿上。他还嘱咐我说:“小心点蹦达,别把裤子割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又解了韩阳|岤道,叫醒韩阳。可怜那老哥直到现在还睡不清醒,惺忪着直管我叫妈!我暗笑朱君止点他|岤道都多此一举了。
下车的时候,朱君止没给钱。哦,才想起来,他在鸳喜楼好像也没给钱。
韩阳才不理会这些细节,他下了车,大大咧咧带我们往里闯。门口层层守卫的牢官侍卫一见他无不恭敬,口称大人,见我和朱君止虽面有疑色,但也没好意思问,装着没看见便放我们过了。
韩阳进到里面,问其中一个类似牢头之类的人物:“那个主儿还好吧?”
“回大人:好着呢。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咱不敢怠慢。”
韩阳得意地回望我一眼。似乎在说:看,我没骗你吧?
我用鼻子哼他,翻着白眼看屋顶,就是表明不信。
韩阳有点挂不住了,对那牢头道:“那我也得去查看查看,一旦出点意外咱可都吃罪不起!”
牢头犹豫片刻,留了个心眼道:“这两位定是大人的朋友吧?请稍坐,下官这就吩咐人备上茶水点心。”
“坐什么坐?都是自己人,不碍事。”韩阳说着推开牢头,大摇大摆给我们开路。
牢头心急,但又不好阻拦,只好道:“那也要例行搜身才可!大人,这里关的可都是重犯,若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韩阳寻思一下,终于接纳意见,点头道:“也好。”
这“也好”两字惊得我后心发凉。再看朱君止,他面上不动声色,却已将手伸进袖口摸着什么。我猜等会儿掏出的要么是暗器,要么是毒药,要么是浸了毒药的暗器!
“朱兄,对不住了。这是咱的规矩。”韩阳呵呵一笑,对朱君止抱歉道。
朱君止还是笑嘻嘻的,“这是自然。此非平常之所,怎可没有规矩?
“呵呵!朱兄果然明理,不愧作大事的材料!”韩阳说着,对那牢头道:“搜吧。”
眼见那牢头和另一狱卒往身边摸来,我越发沉不住气不知所措。我怕的并非自身安危,就算被发现了,以朱君止的武功也能带我平安离开,可是如此一来,这个营救铭王的计划就会泡汤,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人高声喧哗,刀剑相碰乒乓作响,一个狱卒快步跑来道:“不好了,大人!有人劫狱!”
韩阳一听吓得脸色煞白,随便抓了什么兵刃就要冲出去!朱君止一把拦住他,道:“韩兄莫要冲动。胆敢劫牢的都是亡命之徒,你如此冒险可是会丢性命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韩阳一听是要玩儿命的,手抖得连刀都握不稳了!
朱君止道:“料那些匪徒也只有勇无谋,这里侍卫众多,他们一时进不来。待时间长了,他们怕招来官兵,自己就退了。”
韩阳连连点头说:“有理。”然后指着牢头,还有将要给我们搜身的狱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着!”这人自己胆小,就让别人送死,呵,倒实在。
那牢头和狱卒虽面有难色,但领导发话也不得不听,只好领命出去。如此一来,搜身浩劫竟有惊无险地过了。我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这闹腾的时间刚刚好。
“韩兄。这劫牢的可是天天都有?”朱君止装傻问道。
韩阳正在抻着头张望门口,被突然一问吓了一跳,定定神道:“不多,不多!天子脚下,哪容得匪类猖獗?我上任三年,这才是头一次。”
“如此甚好。”朱君止又道:“那些匪人并无经验,定是低估了这里的风险。恐怕打到最后,不但劫牢不成,倒把自己也送进来。”
韩阳见朱君止面不改色还开玩笑,也跟着宽心一笑,“朱兄果是做大事的,临危不乱,着实让小弟佩服。”
朱君止假歉虚道:“韩兄折杀小弟了。再如何凶暴匪徒到头来还是要被韩兄看管收押的,韩兄的胆识才真叫人佩服。”
韩阳被夸得美滋滋的,连回敬语都省了。
我生怕他自我膨胀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忙好心提醒一句:“那也不见得!怕这里关的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乞丐吧?那些厉害的大侠客哪能被关的住?”
恐怕韩阳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刺激过,他一下子由膨胀的气球变成斗气的公鸡。瞪着眼睛叫道:“你这奴才嘴巴怎得这么刁?要不是看在你家公子的面上,我,我早就。。。”后面的话他看看朱君止咽了回去。“罢,罢!我便带你好好见识见识,等你见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坏人,可别吓尿了裤子!”
我冷哼不答。在韩阳背后与朱君止互相交换个“得逞”的眼神。
这个天牢还真有点意思,并非电视见到的那般黑暗肮脏,反而点着许多油灯,整洁得很。除了地上一层装修得豪华点,作为狱卒们的休息室,自地下二层起,每隔几步便是被铁栅间隔起的牢房,牢房里有硬板床,马桶,和薄薄的被褥。只是被关在里面的人不大好,有的伤着有的没伤,个个面黄肌瘦,像是营养不良。
每一层专门有四个带刀侍卫走来走去,不时察看牢房内的情况。他们见韩阳带着我们下来,无不恭敬迎上,问声:“大人好”。由于隔音效果太好,上面打斗声音竟没能传下来,所以他们都是一幅无所是事事的样子,没半点危机感。
在地下三层里,我们见到了据说是前些日子盗取贵族宝物的大盗。大概因为进来的时间短,他们看起来比别人好太多,身上也没有刑伤,可见是抓了就招的,没受丝毫委屈。
韩阳指着其中一个对我道:“看见没?他就是恶贼的老大!凶不凶?”
我一看差点乐了!这不是桐魁吗?朱君止数一数二的心腹,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桐魁也挺会演戏,见我看他,故意抬起熊掌,作欲扑来状,大吼:“嗷——!”
他不嗷还好,一嗷我还真被逗得喷出来!为了掩示,我赶紧把脸藏到朱君止怀里,生怕被韩阳看到我的狂笑。
韩阳却以为我害怕了,大概因我忍笑忍得辛苦而颤抖的肩膀,给了他错觉吧?就听他得意道:“怕了吧?哼,你放心,我不开锁他出不来!
又走了一会儿,一直到了最底层。韩阳站在那窄小的楼梯口,面上正色道:“这下面关的就是造反的王爷了。他的身份实在特殊,咱不便久留,只看一眼可就得走。”
朱君止道:“那是。”
跟着韩阳下去。却发现这里只有两个狱卒,就这两个狱卒还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韩阳也不惊动他们,回头跟朱君止小声道:“大半夜的,兄弟们也累了。那怎么也是个皇亲,平时伺侯着也挺麻烦。”
朱君止点点头没说话。
我着急见铭王快走几步,讶异地发现这里只有一间牢房。而且这牢房布置得还相当不错。香床软被,桌椅书架一应俱全。更有意思的是,里面除了那个锦衣玉带,头箍金冠的的富贵犯人,还有个书童打扮的小厮!嘿!瞧人家这犯人当的!比普通人家的少爷还阔气!
“王爷就是王爷,当了犯人还这么神气。”想什么说什么,心直口快不是错!
那个富贵主儿正在看书,听我叫出一嗓子,愣是把书给扔了!我就纳闷我的声音有那么大吗?能把他吓成那样!
他慢慢将视线转向我,然后蓦地冲过来,冲到近前却只扶着牢房铁栅站着,一句话不说。
这时韩阳微有点感觉不妙,试探道:“看,坐牢也这么大谱,是王爷,我没骗你吧?看过咱们就走吧。”他说着就要过来拉我。
可他的手还未碰到我的衣角,已先一步被朱君止掐在手里。“韩兄果然说话算话。小弟还从未见过王爷坐牢,今日拖韩兄的福,总算开了眼了。”
“你,你。。。”韩阳想收回手腕却怎么也作不到。此时他才吓白了脸,哆嗦着道:“你,你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
朱君止冷笑:“我说我是吃人的鬼,你又能如何?”话音未落,只听咯咯一阵脆响,再看韩阳那只被他掐着的手已被扭曲成相当不可思议的角度!痛得韩阳几欲昏厥!
偏偏不知朱君止又作了什么手脚,韩阳痛虽痛,却张大了嘴一个字都喊不出!
我实在不忍见人如此惨状,就道:“你还有心思折磨人?快点想办法开门啊!”
朱君止道:“别的也就算了,可他竟想染脂我家娘子,实在饶不得。”说罢话音未落,两手分别在韩阳双肩上一按,再照韩阳股根踢上两脚,就见一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老爷们,一下子瘫在地上,成了只会蠕动的蠕虫!饶是这样,朱君止还给我无辜一笑:“为夫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作都作了,再争什么都没用。我气到无奈,只好愤道:“随便你吧。我先把桐魁他们的兵器送去。”
经过那两个熟睡的狱卒,我心道奇怪,就算再怎么沉睡,我们刚才说话也没刻意小声,现在也该醒了吧
就听身后哗啦一声,再看朱君止已用一把极其锋利的短剑斩断了大锁。他把短剑扔到地上,自己却脱起衣服。边脱还不忘给替我解释:“我刚才隔空点了他们的|岤道,一时醒不了。”
他褪去外衣,露出紧缚在赤裸身体上的明晃晃的兵器,漫不经心地一件件解着。一不小心在胳膊内侧划出好大一道伤口,血流了好多!
我吓得顾不得跟他呕气,赶紧跑回去帮他捂上,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笑得贼bt,“我故意帮娘子出气呢。”
铭王此时已打开牢门出来了,他拣起那把短剑,淡笑道:“出去再调情吧。”
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他也是个帅哥。除去那些阴谋算计,权利欲望,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和的感觉,像秋日午后的太阳。
每层地牢里虽然只有四个侍卫,但这四个侍卫的武功都不弱,远不是韩阳那种草包能比的。
朱君止懒得跟他们打,现学现卖的用月秀的影子轻功窜到桐魁他们那里,迅速地把武器一发,又窜回到我们这里,笑嘻嘻地和我们看热闹。这一层关的多是江湖上有名的亡命之徒,旦见有人劫狱,无不蠢蠢欲动,再加上亲见朱君止刚才那招武功实在厉害,纷纷指天划地发誓要给朱君止做牛做马,只求也放他们出来。
朱君止正好卖个顺水人情,命桐魁他们自己出来后也开锁放人。一大帮乌合之众仗着人多,把那些侍卫好顿胖揍。但可能朱君止事先给过他们命令,他们打虽狠打,却没出人命。我看在眼里,还是觉得比较欣
就这样,我们一路打出去,正碰上和外面一伙打得激烈的官兵。现在我才看清那伙人的样子,有鸳喜楼叫胭脂的蓝甲美妓,有马车夫,还有穿着各异,打扮不同的小买卖人和老百姓等。原来今夜的不静,也是刻意安排的。
官兵再如何人多,抵挡不了突来的内外夹击,更何况还有朱君止这个超级大boss参战。不一会儿便败得稀里哗啦,自动缴了兵器,照我说的两手抱头,蹲墙角去了。
劫牢胜利我们并不急着出城。
我坐上房顶观赏京城夜景,朱君止则安排手下休息,处理伤员。一切妥当之后又跟铭王爷嘀嘀咕咕说我们的计划。等看他们嘀咕得差不多了,我冲铭王爷勾勾手指,“小样儿过来。”
铭王爷苦笑,但还是缓步走到我脚底下,仰头看我。
我暗爽终于可以比他高了,嘴里道:“你那把扇子呢?”
他说:“扔了。”
“扔了?”我相当吃惊:“你不是连睡觉都枕着它睡吗?怎么说扔就扔?”他不是猜到我要用那东西敲他脑袋,故意藏起来了的吧?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一笑,没言语。
我想了想,从房顶跳下到他身旁,抱了他再重飞上房顶。期间他僵直了身子,只差没惊呼出来!
我好笑看他的窘样,糗他道:“你要不喜欢上来,我再把你推下去也行啊。”
他惨白了脸,却仍装着无畏道:“你就不怕这么多人的辛苦白费?”这房顶是三角形的,我们都坐在最顶的横梁上。身前身后都是斜铺的瓦片。虽然我觉得坐在这里并不难受,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偶尔有稍大点的风吹过,更是骇得直冒冷汗!
原来这人恐高!
看出他的畏惧,我更开心了!故意抓了他的肩膀轻晃几下,“我的人只准自己欺负,外人可碰不得。我救你正是这个意思。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也不会违背初衷。”
他被我晃得身子一颤,死闭了眼睛再不敢往下看,定了好半天神,道:“你真下得去手吗?你可放过我好几次了。”
听他说这个我就来气,心里琢磨着趁他现在虎落平阳,可得把以前所有旧帐都报复回来!
我悄悄凑近他耳边,不经意在他耳根轻轻一舔。
他身子一震,蓦得睁开眼睛,却不料我离他那么近,惊得不由自主往后仰,结果忘了现在身在房顶,差点没顺着瓦片滚下去!
我被他狼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手疾眼快的抓稳他,再拖回自己身边逼近他。
他不知是气是怕,脸色阵红阵白,咬着牙关紧盯着我,就是不吭声!
这回我可不舔他的耳朵,嘟着嘴朝他的嘴巴狠狠撞去。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料到我会吻他,下一秒却被撞得身形不稳,又要摔下去。我再把他捞上来,坏心眼地笑个不停。
待笑够了,我说:“你回答我个问题吧,然后我就好好放你下去。”
他没说话。虽看得出在努力抑制,身子却依然微微颤抖。
果真吓坏他了。我安抚着握住他的手,毫不意外摸了一把湿淋淋的冷汗。“你就老实地回答我:那几块女娲石是怎么来的?”
他想笑,却因为过度的恐惧没有成功,表情怪异道:“没,没怎么来的。我想要,皇兄自然会给。”
“是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危险,“你们兄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和睦了?所以他要你的兵权,你也拱手相让喽?”
“天下本来就是皇上的,兵权归他也顺应天意。”
“好个顺应天意!”解下刃雾缠上他一只脚裸,我拉稳刃雾另一头,然后把他推下房顶,倒吊在半空中!“不乖乖说了就把你吊在这里当风铃!”
下面的人见我们这样折腾,无不惊愕,但碍着朱君止在场也没人敢议论出声。朱君止看罢笑笑,吩咐两人去找来几床被褥垫在铭王爷下头,然后对我道:“娘子拉不稳可别累着自己,放下来也不会摔死他。”
听听,是“摔死”不是“摔伤”!这个bt相当会配合我玩心理游戏!
铭王爷终于撑不住了,什么斯文气质,王爷威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嘶声喊道:“我说!我说!你快放了我!”
“哦?放了你?”我还没逗够他,作势就要松开刃雾。
他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了,“不!不是!我是说,拉我上去!”
我不依不饶:“那现在就说!一句话的事儿,说完再拉你上来!”
铭王已抖得好像风中枯叶,迫不得已道:“我。。。我用兵权虎符换了女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