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作者:肉书屋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9部分阅读
么都忘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您里面雅间请,我说今天一大早怎么就有只喜鹊在咱院子里嚷呢,原来是有贵客……水仙、牡丹、艳梅、荷花接贵客了!”
本来我是想把那个人哄进温柔乡,自己也找地儿乐呵去的,可他却都搂了俩美人了还不放过我,“蝶儿还不过来服侍?难道婢女要做什么还要主子提醒不成?”
婢女?我的头衔不是舞姬吗?靠!说降就降?!
“那个……你都有那么多女人服侍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对不对?嘿嘿……”傻笑着,我想用轻功溜走。
“是啊,多你一个不多。怎么?蝶儿,又想去看你姐姐如意吗?待主子我欢喜够了再陪你去如何?”笑得真驯良无害,那宽厚仁善的样子还真他妈像个好主子!但我此刻却恨得几乎咬碎牙齿,他分明是提警我妄为的下场!我的轻功别说他,萧然也不可能追上,但我却不能带如意一起!凭他的残忍狠辣,我根本不敢想像如意待我受过的下场!
恨得也不愿假笑了,就瞪着他走过去。
他又用扇子敲我的头,“斟酒。”
狠狠把金漆杯子敲在桌子上,再哗啦把酒倒进去。
“还少五杯。”
“你……”萧然的不算,那四杯分明是给妓女的,他要给我妓女斟酒,明摆着是骂我比鸡还不如!想到这里反倒释怀。鸡怎么了?也是人。在现代也要尊称声“小姐”的。要不是世风日下,因为种种无奈,她们也干不了这行。
故意笑开,恭恭敬敬斟好五杯,还一一双手奉到跟前。他骂我我也骂他。我给小姐们的酒都比给他的恭敬,意思就是说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他果然面色大变,一把将怀中美人推倒,怒呵道:“放肆!”
我详做不知,装作万分无辜道:“主子因何发这么大火?莫非是嫌婢子侍侯不周?婢子这就出去,不烦主子了。”
“不准!”
斜眼瞟他,看他还想干什么。杀我?绝对不会,他还指望我给他暖床呢。骂我?几率大概百分之十,他也有自知之明,我那些市井之言带着rap节奏一出口,他连听都听不懂。那么打我?嗯,这个几率可能占百分之八十,萧然虽不像朱君止月秀武功厉害的那么邪乎,但对付我也足够了。不过我有轻功,实在不行可以跑。
“……你过来。”他勉强压下火气说。
磨磨蹭蹭移过去,“干嘛?”
他不满我故意拖延时间,狠拉了我手腕把我拽到跟前。
“啊!你干什么?”被狠狠压在桌子上时我惊呼着!
酒水,茶果洒了一地,他粗暴得扯开我的衣襟,狠命地揉弄着我的胸部!
口腔也被霸占着,他抵了舌进来蛮横地绞!若是在王府里,我或许会任他胡来,可这是在外面,还有n个男女在看热闹!
之前的种种恨意与耻辱全部涌上心头,宛如闷雷一般在胸口炸开!我不顾一切地把他从身上掀翻,反压在他身上狠狠地揍他。“操你个杂种!你个败类!畜牲!你他妈活着都是人类的耻辱!”萧然这时冲过来强拧了我手腕还要捂住我的嘴。我狠狠地张口咬他,在他躲痛时又继续骂:“你他妈连人渣都不配叫!就算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唔!!”嘴又被堵住了。这回萧然学聪明了,没直接用“肉掌”,而是拿了小姐的绢帕。绢帕上满是浓腻的脂粉味,呛得我连眼泪都留出来!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呵,没想我竟被你恨至如此。”优雅地擦着嘴角的血自地上爬起,仿佛刚刚挨揍被骂得根本不是他。有两个小姐想要扶他,他却挥开。他用沾着血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厌恶得想躲可还是因为慢了碰触到一点。
透明的液体沾在他指上,我晓得是自己被呛出的眼泪。
他缩回手去,放在唇边轻轻地舔,然后笑道:“做鬼也不放过我吗?那么本王就不让你做鬼。本王倒想看看你活着还有何能耐。”
萧然再怎么强悍,能抓住我,他必竟是男人。而我的身份再低贱,也是王爷的女人,所以当我故意用用不该碰触的地方碰触他时,他只有慌乱得放开我。
趁机吐掉那恶心的绢帕,又吐出两口口水我说:“我能耐大着呢!最起码我打架凭的是真力气,而不是靠保镖!你要真他妈有种就跟我单挑!咱俩一人一把刀对着砍,谁挂了直接抬进火葬场……呃,不,直接扔进乱葬岗!”汗~~~差点忘了这时代不兴火葬的说。
他听罢哈哈大笑,笑够了说:“你真单纯有趣,本王身高位重凭什么要与你这乡野丫头一般见识?”
靠个凭什么一般见识,他分明不敢跟我玩儿命!我说:“少扯那些虚里冒泡的,扒了衣服往澡堂一钻,你跟那些要饭的没什么区别!贪生怕死又不是什么丑事,你连承认都不敢还自称爷们儿?姑奶奶鄙视你!”
他似乎真的动怒,吼道:“萧夕夕你别太得寸进尺!本王不愿与你计较才一再容让你,你自也要懂得收敛!”
我说:“你要真不愿跟我计较就该放了我!天底下那么多女人,腿紧的也不止我一个!你要谁不行?干嘛非抓着我?”
“我为何非得要别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要你?我是王爷,连这天下都有一半是我的,你凭什么例外?”
“就凭我是萧夕夕!我从21世纪穿到这里是要玩遍天下的!我不要做你的禁脔!”
“二十一世纪?”他愣了下,不解得问我。不光是他,连那几个小姐也都用异样眼光打量我。
自也觉说露了,我扁嘴道:“没什么,一个乡下的小地方。”
他根本不信,看我冷笑道:“这小地方也够小的,本王派人前后查你这么久,竟也查不出你的出处。”
用鼻子哼他,“我要说那不是这个世界的地方呢?我说我从天下掉下来的你信不信?”
“……”他没回答。就盯着我寻思着,看得我发毛。
“王爷,贱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突然道。
“讲。”
“爷您不常来这里所以不知。鸳喜楼虽是女子的脂粉场,却在八九个月前来了个男倌。这男倌生的貌比潘安,谈吐与众不俗,且也常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什么的……”
“你说真的?我要见他!”闻听可能遇到老乡,兴奋得立刻往门外冲去。有什么东西敲上我的脑袋,用膝盖都能猜出铁定是那把扇子!
“知道他在哪吗?我要吩咐一声不准他见你,你见得到吗?”
“……见不到。”
“知道见不到还闯?跪下!”
“……”
“斟酒。”
“酒被你弄洒了。”
“……给本王陪罪。”
“对不起。”
“只这样?”
“……下次不打你了……也少骂你两句……在心里骂总可以了吧?”
他被气极反而笑了。用扇柄戳着我的脑袋,“萧夕夕萧夕夕,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傻到无药可救?你可知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足够我砍你一千次!”
厌恶被他戳,可又指望他帮我找人,不敢躲开,我只好忍气吞声任他数落。
“说我该如何罚你?”
“贬出王府,一辈子不得出现在方圆一百里内。”
“你……你简直要气死本王!换一个!”
“把我打入冷宫,一辈子见不着王爷。”
“再换一个!”
“……把那男倌叫来。老乡见老乡,必定两眼泪汪汪。用我们的眼泪淹死我。”
“再换一个!说本王爱听的,不然本王下令烧了这里,令你们再也不能相见!”
“呜……罚我喜欢你,一辈子都给你暖床……”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惩罚了,上帝保佑他爱听,我还想跟“老乡”团圆的说!
他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唇角还微微有点上扬。“起来吧。”
“哦。”刚想站起,又被他用扇子压回。
“该说什么?”
“……谢谢王爷。”
这才准我站起。揉着酸麻的膝盖,我又在心里问侯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你们都出去吧。萧然。”
“王爷。”
“把那人找来。”
“是。”
叫萧然去找,而不是叫妓女顺便去叫,这是告诉我他把这事当事办,更重视一些的作法就是亲自去找,不过他是个王爷,要自己找男妓的话就太贬身价了,叫贴身护卫去已是给我极大的面子。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借口要找人收拾一下想躲出去,他却不准。
“过来,到本王身边来……为何僵得像块木头?本王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哪有?我只是担心伺侯不好王爷。”吐吐舌头,为了老乡我忍辱负重。
“本王对你不够好吗?除我父皇,你可是唯一一个敢对本王又打又骂的!本王都把你宠到天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对他的不满多着呢!从一开始用残忍的手段强占我,以势压人迫我跟他上床,用人质要胁不让我逃跑……一直到现在还本王本王的居高临下!娘的我范贱才会对他的“恩宠”感激涕零!他现在对我有兴趣无非是因为我比别的女人性子野些,让他觉得稀奇,有些征服感罢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缓了语调,柔声道:“以后乖些吧。只要你安安心心做本王的人,别再成天寻事气着我,本王就给你个名份。”
靠个名份!我希罕?罗刹教教主夫人难道不比他的小妾威风?方顺舟那我还能数到个三夫人,可他连正带偏编为妾室的都十多个了的说!如意就是老十!
他以为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把我搂入怀里,脑袋也靠上我颈根温存着。
“王爷,人带到了。”萧然的声音从门外传入。他也挺机灵的,知道我跟他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多半不宜人参观。
“嗯。”他总算放开我,并示意我把他的衣衫整理好。有时我真怀疑像他这样从小被伺侯到大的王孙公子,要哪天没有仆人了,会不会连袜子都不会穿!“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萧然面无表情地进来。他身后跟着个身着清蓝色汉服的男子,汉服做的有些过分大了,襟口大敞着,露出一片玉色胸膛。他的身形是瘦削的,颈上的锁骨清晰的过分。他的五官仔细看来似乎都不很出色,但组合在一起却美得让人失措!他的神情并不很高贵,脸上甚至带着卑微讨好的笑,但不知为何却从骨子里流露出一种傲然的风采!
“萧夕夕?”性感的薄唇微启,可以比作天籁的声音从中流出。
我早看美人看得呆住,被他一叫才缓过神来。“你,你认得我?”脑中仔细搜索有关的他的记忆,却一无所获。这样的美人根本不该被遗忘啊!
他笑的有些放荡,“你是‘红灯街’的传奇人物,我当然认得你。”
“靠!‘红灯街’你也知道?但我什么时候成了传奇的?我很少玩网游的说!”
“没花一分钱就上了‘红灯街’的no。1,还让他对你念念不忘,甚至拒客两个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样的人物不被称为传奇,恐怕天理难容吧?”
汗~~~“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这都知道?”
“我叫程情。你平时总去“天娱”那样的大场才没注意过我,我在旁边的蓝玫酒巴做酒巴歌手,那种小地方你从来不屑进的。”
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天地良心!要早知道小地方有你这样的大菩萨,管他什么样的大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拜托了帅哥!你的价码是多少?老乡一场打个折扣吧!”
程情到底也没给我折扣,因为商量到一半时那个人吩咐萧然把我强行拖走了。不过关了两天之后,因为实在耐不住我绝食、绝欲的示威,加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他就又准我可以偶尔过来看看老乡了。但必须得有萧然的“陪护”才行。
“你真确定连大腿都要露出来?”皱着眉毛程情问我第三十遍。
我说:“那当然!你的如玉的肌肤,只有这样才体现得出来嘛。”再给他整整衣服。嗯,领口再开大一些好了……哈哈!看到粉红两点了!
他不满地挣开我的手,拉好衣服,“我真怀疑你来帮我到底是为了同乡之谊,还是想揩便宜。我现在身价可高的很,看一眼也得二百两银子!”
“靠!你也太重利轻友了吧?这里就我跟你老乡好不好?我不吃你,看一眼还不行吗?再说要没我做绿叶在一旁捧你,你的身价能涨这么快吗?”
“那也得归功于我长得帅!我就不信我要还是原来的皮相,你还稀得搭理我。”
“喂喂喂!你这话说得也太刁了吧?‘se情’俩字在我脑子里的位置可是前后颠倒的。算命的都说我相当重感情的说!”
“得了吧,当初不知谁又送花,又送酒,又弹吉它又玩刀子狂追no。1的,结果上了人家一天就把人家给踹了,你那感情只限于床上几个小时。”
“拜托你别老提这个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整条街的no。1,身价那么高,我不花点别的心思能上得起吗?再说他是牛郎!我付钱,他接生意,天经地意。而且他主顾那么多,天知道是为谁罢工两个月。”
“你真是shit!”
“你,你,你骂我?哦!!我知道了,你是gay嘛!你这么替他说话铁定跟他有一腿!”
“胡说八道!”
“那就是暗恋他!因为他只卖前面不卖后面,你苦追不到只好望眼欲穿!”
“你……”
“你也真笨,他不愿被上你就让他上呗!虽然不知道你本来长什么样,但铁定也不是悍到绝对当不了0的长相。就算是,现在强攻强受也很流行嘛。”
“萧夕夕我杀了你……”
“啊呀!两位爷爷奶奶,你们怎么还在这呀?官人们都要发脾气了呢!”胖乎乎的身躯加上白鬼般的脸,我只消瞟上半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唯有在这时候我才会同情下程情,也真难得长久朝夕相对他那身皮相还那么白嫩光滑。哦,忘了说了,他不像我是真身穿来的,他是走路发霉运被车子撞了,灵魂出壳才来的。好在捡个大便宜,有个刚断气的绝美皮相给他还魂。
程情是相当敬业的,而且这份工作还正作在兴头上。一听此话立刻拖起我直奔前厅。
把姆指和食指含在口里狠吹两声口哨,成功得让嘈杂的客人们安静,我有意施展轻功飞上高悬梁柱,在众人惊讶与喝彩中摆出仙子pose缓缓飘下……“万分抱歉,万分抱歉!倾城因为美得太过分被人抓了关在笼子里了,刚才我们费了半天劲也没把他弄出来,迟到也是因为这个。倾城说了,今天要哪位官人能把他放出来,他今夜就做哪位官人的人。哈哈……把笼子抬上来。”
倾城就是程情。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只要把名字倒过来,丑小鸭立刻能变万人迷!他的志向是做明星,既然现代来不了,就到古代做。反正他现在有身比四大天王都俊的皮相,想没人喜欢都难!
笼子被抬上来了。银亮的精铁栏杆,精致的镣烤锁链……还有裸露的大腿,凄艳的容颜……啊!!!他没穿内裤!!!刚才帮他化妆时他都没告诉我!!可爱的雪白白粉嫩嫩的屁屁哟!!
“无欢……”他冒似无力地呻吟着叫我,一双眼睛却狠狠瞪着我的下巴。
缓过神来连忙伸手摸去,汗~~~哈啦子下来了。偷眼瞄瞄客人,好在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程情身上,有n多连鼻血都喷出来的说!
他叫倾城,我叫无欢。这是他的主意。他说这两个名字合在一起特有诗意。其实我比较喜欢昆仑的,但一想到要做奴隶心里就不舒服。随便他好了,不就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吗?反正那个人也不能让我用萧夕夕的真名示众。
程情是当明星的料子,他不但会唱歌,还会演戏,懂得把玩观众的情绪。例如此时,他要唱划地为牢,就先把自己关进笼子。先挑起人的残虐欲,再用凄美的歌声博取感动。
算是个穿越中的强人例子吧?利用前世的和现世的技艺美貌,名扬天下。用他自己的话说:做男妓也要做高等男妓!他不要被人欺辱,就算被压也得挑自己顺眼的!
我就说他:你这么牛x干脆跟我采草去算了。看上哪个上哪个,没人能管你。
他说那样就过不了明星瘾了,他要鱼和熊掌二者兼得!他说这番话时慷慨激昂的像个下半身“湿滛”,听得我越发感觉自己渺小可怜。于是在他踏着金银元宝走出笼子后,我蹲到一边用筷子敲碗清唱无地自容
好像是为了让这金笼子对我更有点吸引力,免得我成天往鸳喜楼跑,那个人在王府中拨给我个单独的院子。院子不很大,却种了四种植物——紫藤,白兰,波斯菊,蜡梅。听小婢说这是那个人宠我的表现,所谓:四季花卉四季开,岁岁相守情不断。
什么情什么断的我不信,但这小丫头的才情却着实让我汗颜。谁说这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信口胡诌几句都比我高考交的作文有素质!
“姑娘您还不回啊?都快掌灯了,王爷说不准今天还来看您,要久等见不着,又该生气了。”大概是嫌我还不够顺他吧,那个人到底也未给我小妾的位子,所以丫鬟还称我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