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这样的一剑,这让她如何是好?
这个区域,她根本召唤不出汤圆,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汤圆的灵气,倘若汤圆在的话,还能暂时替他疗伤止血,看着他几乎都快成了一个血人,心里的痛楚,开始无边的蔓延……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一定要坚持住。”
司徒悦看着自己手上被他沾染的鲜血,心中一紧……
这个山头之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只要能够及时找到可以止血的草药,拓跋晟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去替你找药,你在这儿躺着。”
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让他躺下,看着他此时的情形,眼角不由得酸楚起来。
“小狐……”
拓跋晟伸手浅浅的拉住他,
“别离开我,行吗?”
“我没有走远,只是去帮你找草药,你现在的情形,假如不先止血,会有生命危险的。”
司徒悦轻声的哄着,再将他的手慢慢的放回去。
拓跋晟喃喃的说道:“我害怕这一放手,你就永远不再属于我了,前世已经放开了你的手,这一世我绝不会再放弃了。”
这种时候,她只能出声安慰他,鼓励他:“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起身,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拓跋晟眼前的视线,越发的模糊,他极力的睁着眸子,让自己的视线能一直追随到司徒悦的身上,他有一种预感,只要他闭上了眼睛,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小狐……
前世我欠你一条命,所以这一辈子,不论让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偿还,我都不会吭一声,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我会拿我的命去抵消你对我的不理解,尽管到了现在也仍然没有记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那样做。
随意扯了几种止血的草药,司徒悦便匆匆赶回来,正巧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俯身,试图接近拓跋晟,司徒悦急得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往前一看,却赫然见到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竟然是夏之行。
那个江湖上传闻的怪医,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噢,原来是司徒七小姐。”
夏之行听到这声急切的娇喝声,也颇感意外,抬眸一看,迎上了这双清澈透亮的瞳孔,面带着一丝浅笑,
“太子殿下怎么会伤成这样?”
“一言难尽,你在这里就好了,赶紧出手救他吧?”司徒悦上前,看着他,几乎要热泪盈眶了,突然又想到他是个怪人,唯有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夏之行闻言,只是浅浅的摇头:“我怕你会放火烧了我家……所以,这次零报酬替你医治好了。”
一席话,直惹得司徒悦又回想到了当初的情形。
她站在夏之行的院子外面所说出来的豪言壮语。
“年少轻狂,不懂事,你是以德服人……”司徒悦尴尬的眨了眨眼,“请你快点救他吧。”
听着她这样说,夏之行似乎很受用,一连看了她好几眼,这才在她的注视之下,抬起了拓跋晟的手腕,细细的把脉,拓跋晟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唇中无意识的只是念着:小狐,别离开我……
“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夏之行听到之后,挑了挑眉,
“他现在求生意志过于薄弱,把小狐找过来,和他说说话,唤醒他。”
司徒悦大窘,硬着头皮说道:“小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过得来的,她压根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那你就假装自己是小狐,跟他说说话。”
夏之行转过脸,认真的看着她,
“他现在唯一支撑着一口气的信念,就是他嘴里这个叫小狐的姑娘……”
司徒悦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握住了拓跋晟的手掌:“我在这儿。”
拓跋晟的唇角,马上有了柔和的形状,紧紧皱着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来:“此生,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守护你……”
“我……知道。”司徒悦眼眶一热,无法抑制的泪就这样滴落下来,一颗一颗,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有些灼热的温度,让她几乎无法再开口说话。
这是于凯,曾在她生命里留下那么多记忆的于凯。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当初要杀了自己,如今他现在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她真的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他能尽快好起来。
“别哭……我不会死的,有你在这里等我,我不能死。”
拓跋晟似是在鼓励自己,也是在对司徒悦说,微弱的力道想要握住司徒悦的手,却是徒劳的松了下去。
与此同时,夏之行正紧张的开始替他止血,消毒,包扎伤口。
“夏大夫,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
感受着手上沉重的力道,司徒悦见到拓跋晟神色苍白,不由得焦虑的问道。
“跟你说了那么多话,力气早费尽了,现在他累了,应该是昏睡过去了。”夏之行扭过头回答他,眼里,略带着一抹赞赏:“你刚才表现的很好,完全将自己带入到了角色里面,太子殿下的求生意志在你的刺激之下,已经变得很强……”
司徒悦再度陷入一阵尴尬万分的境地。
这让她如何去解释呢?
她就是太子口里的那个小狐……
已经有多久不曾听到这个称谓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她已由最初穿越过来的菜鸟,一跃成了现在的七王妃,想到这里,她突然越发的想要见到拓跋沐珩,他现在在哪里?朵雅已经是黑暗神殿的人,功力倍增,她会不会伤到沐珩?
假如沐珩知道了她与拓跋晟之间的过往,又会做何感想?
这样想着,心都乱了。
“七小姐,再过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将他抬到我住的地方去吧。”
夏之行伸手,轻轻拍了拍司徒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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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拓跋沐珩赶到悬崖旁边,只见到一名黑衣女子正静坐在崖边,风吹起她乌黑的发丝,宽大的黑袍不时鼓鼓作响,衬托得整个人越发的娇小纤细。
这个人,应该也是黑暗神殿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伸手,一把扭住此人的脖子:“被你们追杀的人现在去哪了?”
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磁性,却极具危险性。
黑衣女子面具之下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七王爷,你的七王妃带着太子殿下此时正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替他疗伤去了。”
“具体地址在哪?”
拓跋沐珩指尖用力,黑衣女子细嫩的脖子险些让他给捏碎。
“我……也想知道。”
黑衣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垂死挣扎,肺里的空气似乎都快被抽空了,这个男人真是太危险了,一靠近,她便如此难受:
“好歹我也是个女子……就不能轻一点?”
“女子?”拓跋沐珩挑了挑眉头,“应该说,你们都是黑暗神殿著名的右护法烈焰的女人才是,要心疼,也该是他出面才是。”
感觉到此时黑衣女子的身形在不住的颤抖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楚一般。
烈焰这两个字,对她而言,似乎犹如炼狱一般。
既然她不知道,拓跋沐珩再用力一些,黑衣女子痛得昏死过去,倒地不起……
黑暗神殿的女人,这么轻易就被他放倒了,看情形,此前他的小悦儿定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导致她如此不堪一击,正常理论下,黑暗神殿不会有如此弱势的女人存在。
她脸上的银色面具微微泛着清冷的光芒,不过拓跋沐珩无瑕去管她到底长得是方是圆,跨过她的身子,他径直朝着前方追了上去。
这个黑衣女人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太子哥哥受伤了,那么,她一定会就近找地方替他医治,有了搜索范围,就好找多了。
……
拓跋晟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唇色,此时正渐渐在恢复红润,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变化,司徒悦心里一阵暖洋洋的,真是幸好遇到了夏之行,否则以她的能力,应该无法这么顺利的让拓跋晟恢复。
“七小姐,现在天色已晚,你去歇息会吧,太子短时间内不会醒来的。”
夏之行推门而入,看着她正认真的坐在床沿,上下打量着拓跋晟,不由得有些好奇,
“我看你与他之间的真情流露,难不成你已对太子殿下心生爱慕?”
司徒悦虎着脸看向他:“没有的事!”
这个夏之行问的话,才有些可疑吧?
她可不会忘了,这位夏大人可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取向,应该是他对太子殿下爱慕已久才是,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任何要求也不提,就替拓跋晟医治。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用力的掩饰,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夏之行让她的语气给惊到,随即菀尔一笑。
这个女孩子,眼神里的内容真丰富。
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多看上两眼,多与她说上几句话。
“夏大夫,身为一个医者,你不关心病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反倒在这儿八卦,这也一点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司徒悦抬了抬眼皮,回敬他。
夏之行呵呵一笑:“因为我一直认为,你与七王爷会终成眷属,故尔有些好奇,为何你又会跟太子如此亲昵?”
窗外的那抹倾长身影,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赫然停下了脚步,僵硬着身形,有些无法呼吸……
司徒悦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毕竟,太子殿下受的这些可全是重伤,可见他在拼了命的保护你啊……”
夏之行又再度锦上添花的说上一句。
窗外那个身形站得越发的直了,拳头都握得死紧。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
司徒悦愣了半晌,这样回答道。
与此同时,榻上的拓跋晟似是知道司徒悦在极力的澄清与他之间的关系似的,开始无意识的轻唤:“小狐……你在哪?”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司徒悦赶紧握住了他的手:“我在这儿。”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重重的推开来,拓跋沐珩的身形,踏月而来,站在这个屋内,所有的月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将他一袭青衣,照得格外的清冷如辉。
看到她握住拓跋晟的手,他唇形动了动,最终,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能找到你们太好了……”
异常优雅的上前,无视夏之行的存在,径直将司徒悦给搂到怀里:“太子哥哥我来照顾,你去好好歇息一会儿吧,经历了一场大战,想必你也累坏了。”
俯身,在她的发际间,印上细碎的吻。
夏之行张着嘴,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这又是什么行情?怎么七王爷跟七小姐之间,会这么的,这么的亲密无间?
那太子爷……岂不是?
“沐珩……”司徒悦张了张唇,唤他,迎上他的瞳孔,却发现自己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压根就忘了她要说什么。
“听话,去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直到太子哥哥醒来。”
他伸出大掌,穿过她的发丝,将她拉向自己,二人鼻尖碰触着鼻尖,
“我俩才成亲第一日,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豆芽妹……不论太子哥哥是如何对你用情至深,我也不可能放开你……
第二百三十六章
伏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司徒悦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得出来,他应该在生气吧?
这股怒气,即使极力隐忍下来,她仍然感受出来了。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是否将夏之行那番玩笑话也认真的听进去了,看他如今的举动,想必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去隔壁的房间歇息一会。”
自他怀里抬起头,司徒悦迎上他的眼神,略微有一点不安……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不安什么。
拓跋沐珩点头,目送着她的身影出了房门,再转向床榻上躺着的拓跋晟,感受着他气息的紊乱,以及,身上那些严重的伤势,再回想着此前夏之行说的话,心下不由得一痛……
太子哥哥与司徒悦之间,难道有什么过往不成?
不然为何太子哥哥会对她这般的痴情,据司徒悦所说,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穿越过来那会儿,便是在玉轩楼被抓到时的情形,这之后,他一直都有暗中观察她,她与拓跋晟之间,根本是零交集。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才会让太子哥哥愿意为了她,不惜送掉这条命?
“夏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他转过身去,看着夏之行,
“太子殿下的伤势,是不是非常严重?”
“嗯。”夏之行将此前的话再度重复了一次,“所幸七小姐她将太子殿下带到了这里,正巧让我撞上,否则拖得时间再长一些,只怕太子殿下会……”
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拓跋沐珩不发一语的盯着此时仍未清醒的拓跋晟。
“我欠你的……此生会用命来还,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在他的注视之下,拓跋晟的唇形动了动,含糊的吐出这番话来,拓跋沐珩竖起耳朵,听了个真切,太子哥哥这话,是对司徒悦说的吗?
“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好像是位叫做小狐的女子,此前那种情形,是迫不得已,七小姐她才暂时的充当了一下小狐的角色,唤醒太子殿下的求生意志。”
夏之行看着他的神色越发的古怪,联想到他对七小姐之间的那种亲热,心下明白,七王爷定是极其在乎七小姐的,而他此前说的那些调侃的话,似乎已经被他一字不差的给听到了耳里。
“原来是这样……”
拓跋沐珩若有所思。
小狐?
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也不曾从太子哥哥的嘴里听说过,小狐会是谁呢?
“七王爷,其实太子殿下的伤势现在已经稳定,我的住所周围已布下迷阵,不会有人能够闯进来,你不妨也去歇息吧,我看你风尘赴赴的。”
夏之行朝拓跋晟看去一眼,
“你若实在不放心,我可在此守着他。”
“那就有劳你了。”拓跋沐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去。
夏之行的唇角,有一抹极浅的轻笑,这位七王爷,看来果真是个重色轻友之徒啊……心急如焚的只怕是赶到七小姐的房内去了。
走到床榻之前,伸出手,探了探拓跋晟的脉相,仍然极其不稳,朝他唇中递去一粒白色药丸,看着他咽下去之后,这才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窗外的月光此时落入屋内,夏之行眼里的神色,颇为妖冶……
踏入房内,榻上的人一个激灵便坐起了身子,看清楚是拓跋沐珩之后又长舒了口气。
“我很担心你。”
他走上前,坐在她的床沿,伸出双手,揽她入怀。
他的怀抱,仍然充斥着那股异常好闻的混合着阳光与青草的气息,如此宽厚与温暖,让她颇为安心。
“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她轻轻的说道,主动伸出双手回抱着他:
“朵雅她怎么样了?”
“她没那个能耐能缠上我不放。”拓跋沐珩低头,在她额际印上一吻,“她的目标已经暴露,因此,再也不可能踏入我七王府一步,一开始娶她,也就是想知道她的目的何在。”
“嗯。”
司徒悦轻轻应了一声,他已伸出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这种时刻……
拓跋晟还在昏迷不醒当中,司徒悦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满身是血的模样,因此,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这种极其细微的举动,仍然让拓跋沐珩感受到了。
“你在拒绝?”
他的眼里,明显有了受伤的神色,清亮的瞳孔此时犹如困兽一般,愠怒渐起。
“现在不是时候。”
她咬着下唇,小声回答。
“你我本是夫妻,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为何你要拒绝我
别惹七小姐女子无才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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