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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3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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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兰猛地一惊,一把跌坐在椅子上,半响无语。不哭不笑也不说话。江染雪见状,生怕她一时想不开,连忙笑着劝慰道:“兰姐姐,人与人之间有不同的缘分。依我看呐,你也别太在意了。既然你们早就如此……离合了,也未必不是好事情……”

说道最后,江染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轻若蚊蚋。而永兰仍然不言不语。许久,才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染雪,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不过就是一封休书而已,我早就盼着这么一天呢!如今他肯放了我,我该烧香拜佛,阿弥陀佛才是!”

“兰姐姐……”见她如此,江染雪心中反而更是不安。于是上前扶住她,道:“既然如此,咱们别理他了。我瞧着你的气色不怎么好,不如咱们回房歇息片刻吧。”

“不用了。”永兰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笑得越发的灿然。“我还没教会你剪窗花呢。哦,对了,还有喜字。转眼就该到除夕了,你和纳兰大人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了。再耽搁下去,到时候临时抱佛脚,岂不是要忙着一团。”

☆、帝大怒(11)

永兰越是淡然,江染雪越是惊惶。可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于是只得由着她去,而她则一步也不离的陪在永兰的身边。如此过了一日,永兰的表现一直异常的镇定和安静。

直到第二日早起之后,江染雪起了床便匆匆的去看永兰。房门外,整夜伺候她的丫鬟向江染雪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江染雪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推门进去一看,果见永兰正静静的坐在梳妆台旁边,安静地用梳子梳着自己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见她进来,永兰转身朝她莞尔一笑。道:“起来了么,等先等我。等我梳洗好了,咱们去吃早饭去。”

“兰姐姐……”江染雪暗自叹息一声,敛了笑容正要说话。却被永兰猛地打断。

“染雪,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转身,静静地对视上江染雪那灼灼的目光,永兰清亮的眸子里,一片坦然。“你放心,我真的没事!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得没错,我和他……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已走到了尽头,他如今肯放了我和孩子,我求之不得。”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会做什么傻事。可是你放心,如今我早已不是兴宁县的那个傻姑娘了。我不只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我的亲骨肉。十月怀胎,我怎么会忍心不让他出来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呢!”说罢,永兰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散发出一种温柔而慈爱的母性的光辉……

永兰的一番话,条理清晰,字字句句毫不做作。江染雪闻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伸手抱了抱永兰,她心中异常的安慰。“兰姐姐,你能想得明白,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相信我,只要你不放弃,以后你同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的明天的!”

“我当然信你!”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永兰一字一句的说道。

两人吃罢早饭,江染雪和永兰迤逦地走出了花厅。闲着无事,江染雪便缠着永兰陪她散步。其实心里则打着如意算盘,想让永兰趁着怀孕之时多运动运动,以利于十月怀胎之后的分娩。

“兰姐姐,不如我们去剪几枝腊梅放在房里吧。闻着花香,心情也会愉悦一点不是!这样更有利于孩子的生长呢。倘若是个女孩子,咱就让她从小便知道爱美。”

“不好。”永兰想了想,摇头笑道。“虽说姑娘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可我还是想要一个男孩子。等他长大了,好让他保护我。”

“也行,那咱就生个小男子汉吧。”两人沿着曲径通幽的花园小径朝后院走去。园子的一隅,两个园丁正背对着他们窃窃私语。那不大不小的声音随风而来,刚好能传到江染雪两人的耳朵里。“你听说了没有?京城出大事了!”园丁甲如是说道。

“哧,能出什么大事。你要知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园丁乙明显的不以为然。

☆、帝大怒(12)

“你还不知道吧?左相府被抄了!”园丁甲用一副井底之蛙的眼神看着园丁乙,冷笑道:“同时被抄的,还有左相的数十个亲信门生,以及他的女婿翰林侍读周建斌!”

“啧啧,此话当真?”园丁乙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惊失色。

园丁甲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千真万确!皇榜都下来了,今个儿早朝由咱们右相大人亲自带人抄的家。趁着右相上朝的空当,杀了这帮子狗官一个措手不及。楞是让他们神都没回过来!””

歇了口气,园丁甲继续说道:“啧啧,你是没瞧见啦,那帮子狗官家眷们惊慌失措,鸡飞狗跳的模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呐!”

“活该,这帮子□□污吏,谁让他们坑了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还丧尽天良的!”园丁乙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种人就该拖到西市上去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才对!”

“谁说不是呢,真是苍天有眼啦!”园丁甲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只可惜了那周侍读,才跟那司徒芊芊成亲多久啊,就受到了如此待遇。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啦!””

闻言,园丁乙顿时义愤填膺。“活该,谁让他攀龙附凤的!依我看,这种人就应该受到点惩罚。你没看那夏姑娘么,听说就是那周建斌的下堂妻。这就是他当陈世美的现世报呐!”

“咳咳……”江染雪越听越心惊,可见他们越说越离谱,永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她连忙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

两个园丁见状,飞快的对视了一眼。惊惶地朝两人遥遥行了个礼,这才慌忙的夺路而去。江染雪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永兰,却见她脸色沉郁,狠命的咬着唇,半响不说话,可黑亮的眸子里,却早已是水光氤氲……

“兰姐姐……”一时间,江染雪心中诸多感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拉了拉永兰的衣袖,叹道。

一声柔软的呼唤,将永兰从呆滞中惊醒了过来。反身抱住江染雪,永兰几乎泣不成声。“染雪,原来……原来他不是狠心要抛下我们母……子。他只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好下场。所以才如此的。我,我竟然不知道,心中还恨他恨得要死。染雪,我,我真是糊涂啊……”

“兰姐姐……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对孩子不好。”感觉到自己的肩胛处已经被永兰的泪水打湿了一片,江染雪心中思绪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可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当初周建斌的那番行径,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因为担心着永兰,她也无暇去细细的思考这些事情。却没想到,周建斌薄情寡义的表象下,掩盖的是如此的情深意重!

他到底,还是爱着永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否则,又怎会做出如此行径!只是,有些事,似乎醒悟得太晚了一点。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他和永兰因缘交错,却再也没有了缘分……

☆、帝大怒(13)

咬了咬唇,江染雪决定为苦命的永兰做点什么。好容易费心哄住了永兰,把她安抚着睡下了。又找了丫鬟守着她,江染雪这才转身,大步朝纳兰硕柯的书房走去……

听见脚步声,纳兰硕柯从厚厚的公文案牍中抬起头来。瞧见一脸忧心忡忡的接下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抿唇一笑,纳兰硕柯的眼眸中闪烁着黑亮的光芒。“嗯,不早不晚,来得刚刚好。”

闻言,江染雪挑了挑眉,似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是半仙你不知道么?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唇角勾出一抹清欠的弧度,纳兰硕柯笑着调侃道。

江染雪白了他一眼,敛了唇角的笑容,正色道:“说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指的是什么?”纳兰硕柯盈盈含笑的望着她,扬唇说道:“是司徒剑势力的倒塌,还是周建斌也牵扯到了其中?”

燕回帝三十四年腊月中旬,历经两朝的朝庭□□,左相司徒剑继月余前被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明康上书弹劾之后,再次被右幅都御使□□弹劾。

□□洋洋洒洒上万言书,列举了他的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操纵朝中官员宰白鸭,草芥人命,纵容门生,勾结朋党私营煤矿……等十大罪名。

此奏一出,倾朝哗然。以左都御史杨明康为首的御史言官们纷纷上书附和。一时间,弹劾司徒剑极其门生党羽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向燕回帝的御案上。燕回帝勃然大怒,下令右相纳兰硕柯彻查此事。

一时间,左相一派皆是惶然失措。而右相纳兰硕柯,更是雷厉风行的将司徒剑极其党羽的罪名彻查得清清楚楚。为朝庭挖出了大大小小数十名的□□污吏,国之蛀虫。对他的此举,朝野上下纷纷拍掌称赞,喝彩不已!

燕回帝三十四年腊月二十八日,当全国百姓正忙碌着准备除夕之夜的盛典之时。经过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连续四天三夜的会审。左相司徒剑的罪名终于被坐实,司徒剑被三司判以极刑。

其家财皆备没收,司徒家中男子皆被流徙三千里,女子皆发配为奴为ji。抄家当日,有关官员从司徒剑家中抄出的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名人字画墨宝以及房产共计白银两百万俩。

一时间,全民哗然!司徒剑的罪行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唾弃责骂的谈资。而腊月二十八日司徒剑在西市被处以剐刑,京中百姓皆纷纷拍手称快,前往观刑。不仅如此,燕回帝还令百官前往观刑,大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与此同时,司徒剑党羽极其亲信也被三司宣判罪行。令人回味的是,司徒剑唯一的女婿周建斌却在这次左相党的劫难中逃过一劫。三司并没有宣判他的罪行,也没有放他出狱。这样奇怪的行径,反而让人更加揣测纷纷。

隔日,周府中再次传出惊人的消息,供京中百姓消遣谈论周建斌的平妻,原左相之女司徒芊芊,因不堪其父被处于极刑,其母被发配为ji,一夜间家破人亡的消息刺激,一宿间精神疯癫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疯妇。

☆、帝大怒(14)

对此,人们除了扼腕叹息一个如花似玉,曾经引得京城众多王孙公子追逐的女子,就这样生生被毁了之外。更多的是感叹现世报来得真快,父亲的罪孽,很快的便还到了子女的身上。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永兰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至少在这几日江染雪等人的连番开解之下,尤其是在永兰第一次因情绪激动而昏厥过去之后。江染雪借着御医的名义告诉永兰,倘若她再如此下去,恐对她腹中胎儿不利之后。永兰已经很能学着平复自己的情绪了。

不过由她那强颜欢笑的情绪来看,江染雪深知,永兰还没有完全走出周建斌的阴影。于是同纳兰硕柯一番商计之后,江染雪决定给永兰一个惊喜。腊月二十九日这天,一大早起了床,江染雪便拉着永兰出了门到菜市上大肆采购一番。

永兰虽然对她的这一行径很有些不解,却还是在她的频频催促下,随手捡了几样菜丢进菜篮子里。两人满载而归之后,江染雪又迫不及待的拉着永兰到小厨房去亲自下厨。

自她来到相府起,除了每天必要的运动,江染雪从来没有让她干过重活、累活。虽然煮饭做菜这样的事情在永兰看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江染雪却以她身子羸弱为由,剥夺了她的权利。

是以此刻见江染雪如此兴致勃勃,永兰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怀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永兰一边择菜,一边对正在生火做饭的江染雪漫不经心的问道:“说罢染雪,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见她问得直接,江染雪也不隐瞒。只笑了笑,道:“原本是想哄着兰姐姐亲自做几样菜,再给你一个惊喜的。既然被你发现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待会准备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道此处,江染雪故意停顿下来,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永兰。却见她择菜的手微微一抖,下一秒脸色已是数变。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永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用颤悠悠的声音开口问道:“你是要带我去见……建斌么?”

眼睫微闪,江染雪由方才永兰的表现已知自己的猜测果然正确。无论永兰嘴里怎么云淡风轻,可周建斌毕竟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人。于是不动声色的笑道:“我已经同硕柯商榷好了,他帮我们安排了人,待会直接带我们去天牢探望周大人。”

“谢谢你,染雪。”永兰声音一哽,顷刻间眼睛已微微发红。

江染雪抿唇一笑,故意岔开话题。“所以待会的饭菜,就要由兰姐姐你亲自来做,我可是只能帮你打打下手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永兰破涕为笑,拭干脸颊的泪水。手中原本漫不经心的动作却瞬间变得迅速起来。见她如此,江染雪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松了许多。于是一边不着痕迹的开导着她,一边将灶膛里的火烧得更旺。

☆、帝大怒(15)

永兰本就长期做惯了这些活计,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是做了满满一食盒菜。江染雪定睛一看,有葱烤鲫鱼,肝腰合炒,鸡火干丝,麻辣豆腐,辣子鸡丁,清炒鸡毛菜。那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看得江染雪赞不绝口。永兰却低下头,羞涩的笑道:“这些菜都是建斌平日里爱吃的菜肴。”

闻言,江染雪心中若有所思。方才永兰在菜市上不过是随手挑选了几样菜放进菜篮子里,可却样样皆是周建斌的心头好。”

看来永兰对周建斌的感情,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多得多。这样想着,江染雪却并不揭破。只帮忙装好了饭菜,提着食盒对永兰说道:“咱们走吧,兰姐姐。”

“呃,染雪……”永兰欲言又止,面现迟疑之色。“等一下我可以么?”

江染雪微微一愣,可片刻后却在看见永兰脸色可疑的红晕后,回过神来。于是抿唇笑道:“那我去叫马车,兰姐姐你装扮好了待会直接到大门口找我好了。”

被她拆穿自己的意图,永兰脸颊又蓦地浮起一抹红晕。江染雪见状,也不再调侃于她,只提着食盒转身朝马棚走去。等她准备妥当之时,永兰也从府中匆匆而来。那清丽的身影,隔了老远便让江染雪眼前一亮。”

待永兰坐上了马车,江染雪才仔细的打量着她。只见她一会功夫,已经换了一身紫红色的锦缎海棠罗裙,娥眉淡扫,薄施脂粉。看上去如芳芷幽兰一般,楚楚动人。

“兰姐姐今天真漂亮。”见江染雪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永兰本已有些不好意思,被她这么一夸,更是羞得低下了头。“想必待会周大人看见了,一定会十分惊艳的。”

“就你贫嘴。”白了她一眼,永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早已微微凸起的小腹。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随即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染雪,你说建斌他会有事么?为什么朝庭迟迟不见宣判他的罪行,却也不肯放了他呢?”

“放心吧,兰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江染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再说了,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愿吧!”眸光一闪,永兰叹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染雪,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从此肯改邪归正,无论他是翰林侍读周大人,还是一文不名的周建斌,我都愿意再次接纳他。毕竟,他还是我腹中骨肉的亲爹。”

“你想清楚了就好了。”幽幽的叹息一声,江染雪深知这样的感情纠葛,非当事人不足以知道其中辛酸苦辣,爱恨交缠。况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这也是旁人无法左右的。“到了兰姐姐,你自己进去罢。我就不陪你了。”将永兰小心的扶下马车,把食盒交给她。又悄悄的递给了早已守候在一旁的狱卒一锭银子,江染雪笑着说道。

接过食盒,永兰朝她颔首感激一笑,这才跟着狱卒迤逦的走了进去。阴暗的天牢里,灯火昏黄。时不时有一只两只的老鼠或蟑螂从角落里窜出来,让永兰猛地一惊。

☆、君子一言(1)

看着这样的情景,永兰心中一紧。这样阴冷而潮湿的地方,又是寒冬腊月的,周建斌还不知该如何熬过去呢!一时间,她心中直后悔该多给周建斌带两床棉被来御寒。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过狭长的通道,来到了监狱的尽头。

“就是这里了,你进去吧。”打开监狱上的铁锁,狱卒扬眉说道:“动作快点,你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多谢大哥了。”永兰一边陪着笑,却下意识地朝囚房的一隅瞥去,只见周建斌背对着囚房门而坐,身子半靠在矮榻边。听见她的声音,他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头也不回地沉声说道:“狱卒大哥,麻烦你把她给带出去,我不想见她。””

“建斌……”听见这样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话,永兰似乎一点也不诧异。只转头对一脸不解的狱卒说道:“劳烦大哥了,这里有点银子,你拿去买点酒喝吧。”说罢,又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狱卒。

那狱卒先后得了江染雪和她的好处,又想着这不过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加之上面还专程打了招呼,于是也不再理会周建斌,只笑着转身离去。见状,永兰这才俯身钻进囚犯,对着那道僵硬的背影,柔柔的叫了声:“建斌……””

“你走吧,兰儿,我不想见你。”依旧是不曾回头,周建斌的声音里充满了矛盾和犹豫。

“你撒谎!”永兰根本不为他的言语所动,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温柔的说道:“建斌,我们相识相知二十余载,夫妻一场,这点小把戏你是骗不了我的。”

周建斌身子猛地一怔,许久之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道:“哎,兰儿,你这又是何苦!这样,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中有数。不用你来替我决定。”慢慢坐到他身边,放下食盒,永兰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之上,扳过他的身子直视着她,方才勾唇一笑,道:“建斌,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食来。”

说罢,低头默默的打开食盒,一样一样的将饭菜摆到身旁的小桌子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夹菜送到周建斌的嘴边,笑容明艳动人。“来,尝尝看,这是我亲手做的葱烤鲫鱼,你最爱吃的。”

周建斌眸光一闪,片刻后终于张嘴,将菜悉数吞进口中,细嚼慢咽起来。一边看他吃着,永兰一边柔声笑道:“记得小时候咱们穷,家里一年也难得吃几回肉。于是每年春暖花开之时,你就开始下河捉鱼。那时候没这么讲究,摸到了鱼就在野外拿火那么一烤,却是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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