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急了,那咱们就告辞了罢。否则,该追不上‘寒魂’的脚程了。”纳兰硕柯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瞥寨子的另外一个方向,开口对江染雪笑道。
寒魂二字,纳兰硕柯咬得特别重。江染雪闻言,心中一动,于是不再纠结。面上却是做出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在纳兰硕柯的半拖半拽和巫雅的“y威”之下,“被迫”地离开了苗寨
方出了苗寨不久,眼见着已经离开了巫雅等人的视线。江染雪心中憋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蓦地驻足,江染雪一把拽住纳兰硕柯的衣袖,不管不顾地问道:“纳兰硕柯,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轻轻一抽,纳兰硕柯很快地便脱离了江染雪的魔爪。耸了耸肩,他笑得很是无辜。“什么搞什么鬼?”
“你少跟我装蒜,我问你,寒魂呢?你昨天晚上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我一觉睡醒便可以知道寒魂的好消息么?”江染雪脸上叉腰,大有泼妇骂街的风范。
见她一副母老虎的模样,纳兰硕柯抿唇一笑。眼里便带了一些宠溺。“我好像是这么说过。”
“那人呢?”见他犹自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模样。江染雪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于是穷追不舍的问道。
“染雪,你没发现,咱们的队伍中少了一个人么。”摸了摸鼻子,纳兰硕柯笑得很是无辜。
☆、再次相遇(7)
江染雪这才后知后觉的扫视了一番队伍,又点了点人数。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的。莫非”
“走罢,我保证,待会你便能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抬腿大步前行,一边走纳兰硕柯一边说道。“可是倘若你再如此耽搁下去,我敢保证。不出半个时辰,苗寨中便有追兵追来。”
江染雪闻言心中一喜,又瞬间焦急起来。于是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撵上了纳兰硕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硕柯这才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原来,昨夜吴青跟踪巫雅离去,果然查到了寒魂的下落。与寒魂接上头之后,吴青便回来报告了纳兰硕柯。
纳兰硕柯见她睡得香甜,便没有打扰她。却定下了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于今晨拜别巫雅之际,派人协助寒魂从寨子后面的小路离去。
这条路,也是昨夜纳兰硕柯派人勘探出来的。直通前山的半山腰。巫雅哪里知道他们一行外地人,竟于一夜之间便摸清了自己家门口的门道。
且一心只防在了江染雪身上,怕她赖着不肯离去。谁知却在寨口与纳兰硕柯话别之时,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这么说,寒魂此刻已经在半山腰等我们了?”江染雪闻言,心中狂喜不已。只差没有一把将纳兰硕柯扑倒。
“没错。”看着她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纳兰硕柯宠溺的一笑。牵起她的手,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果然在半山腰看见了寒魂两人的身影。普一看见寒魂的背影,江染雪心中蓦地一酸,眼泪便差点要掉下来了。只是十来日不见,他却清瘦了许多。这让她心中如针尖一般刺痛不已
“寒魂”强忍住心中的酸楚,江染雪大步的迎了上去。
“染雪”初见江染雪,寒魂也是激动万分,可不知为何,他眸中的奇光异彩,却只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之色。只是眸底的那抹暗色,却若隐若现,久久的挥之不去。
因为担心后有追兵,所以江染雪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与寒魂叙旧。一行人紧赶慢赶,马不停蹄。终于在中午时分脱离了唐金县山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
见众人皆是一脸疲惫,且寒魂又负伤赶路。纳兰硕柯便让大家停下来吃饭休息片刻,再行赶路。吃饭的空挡,江染雪对寒魂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一副殷勤的模样,可寒魂的反应却是淡淡的,带着一些让江染雪琢磨不透的疏离。
对此,江染雪左思右想,皆不得要领。于是只能归结为寒魂是因为此次的事情,而生她的气。江染雪本就对此满心愧疚,见状也就越发不安起来。
于是这一路上,就如同小狗一般,寸步不离寒魂左右,且只要看见寒魂,随时都是笑脸相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纳兰硕柯既是心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再次相遇(8)
可不知为何,江染雪越是如此,寒魂眼眸中的光芒好像就越是暗淡。很多时候,江染雪明明看见他在笑,可那笑容却半分也未到达眼底。
更多的时候,寒魂无论赶路还是歇息,都表现得异常的沉静。江染雪总是在不经意间陷入他忧伤的神色中,心,便一阵一阵莫名的疼痛。
对两人之间的异常,纳兰硕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奈自己也不得要领,于是只能按捺下心中的焦急,静观其变。一行人便是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回到了京城。”
“嗳,真好!终于到家了。”当众人的视线落在气势恢宏的青灰色城墙上时,江染雪在马背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眼睛的余光,却不着痕迹的瞥向了身旁的寒魂。
寒魂闻言,低头垂下眼睑,脸上原本就淡若青烟的笑容,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染雪见状,不由得一阵心灰意懒。都三天了,足足三天了!
每次当她鼓起勇气,用热情洋溢得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却面对寒魂时,却总是对上他那张不咸不淡的面容。仿佛你用力打过去一拳头,却碰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那滋味,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几天来,寒魂一反常态,性情大变。从前他再清冷,对她总是和颜以对,眼中还带了一些淡淡的宠溺。而如今,他却恨不能同她成为陌路人一般。这样的认知,让江染雪心酸不已。
可一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江染雪心中的抱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罢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寒魂如今会这样对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念至此,江染雪强忍住内心的悲怆,勾起如花的笑靥,扭头对寒魂说道:“寒魂,你的伤势未好。又连续几天长途跋涉,不如先跟我到相府休息一番,再作定夺吧!”
于情于理,寒魂如今还是东方羽的人。所以,回到京城,寒魂就应该到六王爷府去报道了。可是因为心中的种种纠结,江染雪一时间还舍不得放寒魂就此离去。也许,她心中潜意思里,更怕的是寒魂从此一去,便与她成了陌路罢!
“不了,我还得先回王爷府。”摇了摇头,寒魂拒绝了江染雪的邀请。
江染雪闻言,一下子急了。用马鞭指了指寒魂,道了句“你跟我来!”便丢下目瞪口呆的众人,打马而去。
一路疾驰,江染雪也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跟上来。呼啸的寒风中,那种在马背上奔腾的感觉让她觉得畅快淋漓,心中积压了几天的抑郁之气,也消失了一大半……
飞驰的骏马在京郊的一处密林停下,江染雪翻身下马,斜靠着树干,一把跌坐在地上。闭眸时,一滴清亮的液体从她的眼角处缓缓的滑落而下……
片刻之后,树林里马蹄之声又起。江染雪却仍旧闭眸,一动也不动。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大踏步的朝她走来。下一刻,江染雪感觉到一双略带粗糙的大手,轻缓而温柔的替自己拭干了腮边的泪水。
☆、再次相遇(9)
然后两手伸到自己的腋窝之下,一把将自己扶起:“天寒地冻的,你居然坐在雪地之上,想生病的话,你就直说。别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还略带了几分谴责和不满,让江染雪鼻子一酸。她却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的苍穹,强忍着眼中的泪花不肯让它们滴落……
“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许久之后,江染雪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低头闷闷的说道。”
寒魂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片刻后抬起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宠溺的笑道:“怎么会?!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我从来没有不理你过啊?”
“你有,你就是有!”江染雪抬起头来,注视着寒魂,目光灼灼。“你敢说你这些天不是对我不冷不热,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逃避我的意思?你敢说你没有生我的气?”
寒魂愕然的睨了她一眼,霎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傻瓜,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那你这些天为什么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对他的明知故问,江染雪显然十分不满。于是皱了眉头,质问道。”
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许久之后,寒魂才抬起头来,笑得很是勉强。“傻丫头,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相信我,无论何时何地,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会生你的气的!”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而已!
“真的?”见他说得诚挚,江染雪半信半疑的问道。“那你为何不肯跟我回右相府?”
“那是因为我要回王爷府,向六王爷请辞。”闻言,寒魂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在城门口,她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见江染雪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寒魂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然后,我打算马上来右相府找你。从此,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可好?”
最后两个字,寒魂问得小心翼翼,近乎卑微。江染雪却浑然不觉,只是被他方才的言语给惊呆了。半响,才呐呐地吐出两个字:“真的?”
“千真万确!”寒魂抿唇一笑,清泉般的笑声,在树林里缓缓荡漾开来……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江染雪一时间竟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在寒魂三番五次,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她终是相信了这个事实。下意识里,她早已将寒魂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是以这些天积聚在心中的阴郁,终于在这一刻拨开乌云见彩虹,烟消云散了……
两人打马回到城门口的途中,江染雪犹豫了片刻之后,终是下定决心开口问道:“寒魂,方才你耽搁了一会才来,是不是纳兰硕柯同你说过了什么?”这些天,纳兰硕柯眼中的担忧,她不是没看见。
却因为自己心情烦躁的原因,而自动的忽视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江染雪静下心来细想之时,便觉得方才寒魂的迟迟不来,同他刚才让她始料不及的行为肯定有关系!
☆、再次相遇(10)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联想到了纳兰硕柯的身上。江染雪几乎敢笃定,一定是纳兰硕柯同寒魂说了什么。寒魂才会与之前判若两人。所以犹豫再三,她终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片刻的沉吟之后,寒魂点点头。神色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涟漪,让江染雪堪不透其中的奥秘。见他如此,江染雪心中好奇心又重了几分。
于是又再接再厉的问道:“那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自左相司徒剑洋洋洒洒,字字血泪的上“万言书”之后,朝廷上下一片哗然之声。司徒剑为官四十载,乃两朝□□。手下门生无数,朝中与他交情甚笃的百官也为数不少。
此刻见他因门生之事,落得如此下场,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于是一众老臣纷纷上书,恳求燕回帝恩准他们告老还乡。
更有朝中官员,上书替司徒剑鸣冤抱不平。意指有别有用心之人,借“盐铁司”与“宰白鸭”时间,诬陷忠臣,居心不良。
而这居心不良之人,更是剑指右相纳兰硕柯。一时间,朝中上下分为三派,一派坚决拥护左相司徒剑,一派保持中立,静观其变。一派则誓死支持右相纳兰硕柯。”
一夜之间,朝堂之上流言如雪片一样纷飞。到处都是人心惶惶之态。直至连许多外官也纷纷写信给京中交好的官员,或者自己的老师,打听朝中动态。人人都恐自己一步行错,站错了阵营,全盘皆输。
谁知一场眼看就要弥漫起来的硝烟,却被燕回帝一道轻描淡写的圣旨,给消弭于无形。
燕回帝下旨,驳回了司徒剑告老还乡的请求,并且对朝中关于司徒剑结党营私的说法,给予了反驳,也对他对门生失察之举,进行了小小的惩罚。只略施薄惩,罚俸一年。
又半月,恰逢司徒剑六十大寿,其独生女司徒芊芊、女婿周建斌以其流年不利,灾星挡道,为其冲喜为名,大肆操办。朝中百官尽数到场庆贺,燕回帝更是派人送了一副他亲手书写的墨宝“国之栋梁”为其贺寿。
“秘密!”寒魂唇角一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眉宇间竟然有几分俏皮的神色。
其实在城门,纳兰硕柯只对他说了两句话,却让他猛地一怔,从这几天的迷茫中猛然苏醒了过来。他说:“她很在乎你,别伤了她的心!”不过,有些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又何必一定要告诉她呢!
一时间,为着寒魂眉宇间少见的神色,江染雪甚至有些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寒魂已经打马飞驰而去,江染雪见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抿唇一笑,拍马赶上……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寒魂果然如他所言,很快的便收拾了包袱到了右相府来报道。而纳兰硕柯,则开始入陀螺一般转过不停,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于是江染雪又陷入了无聊的日子。可这一次,因为又了寒魂的陪伴,纳兰硕柯大方的放行,让两人周游在京城各大古迹,茶楼,酒楼之间。
☆、再次相遇(11)
闲得无聊,江染雪甚至还玩心大起,拉了寒魂跑到自己初入京城,便惨遭滑铁卢的地方,堵截那对顺了她钱袋的祖孙俩。
经过仔细的观察和周密的布局之后,江染雪终于在守株待兔的第三天,将正在诈骗一个外地人的祖孙俩堵了个正着。一时间,看着祖孙俩惨白如纸的表情,江染雪心中好不得意。
那个江染雪初看时和蔼慈善的老头子,此刻一脸的狼狈之像,不仅主动退回了江染雪的银子,还信誓旦旦的发誓,再不做这种营生。只恳求江染雪能高抬贵手,放他们祖孙俩一马。”
江染雪原是不肯,可是当她无意中瞥见那名唤虎子的小男孩,用一种憎恨中带着绝望的目光望着她时,她心中不由得一动。
于是原本只是来报一箭之仇的江染雪,居然心生不忍,在跟随了祖孙俩去到他们的住处,发现情况果真如他们祖孙所言小虎子父母早亡,身边除了这个祖父,再无其他亲人。
而老人因为年纪太大,没有了劳力,便失去了生存下去的能力,再加之还要时不时资助附近一些缺爹少娘的孩子,所以不得已,才以行骗为生。”
在感慨京城繁荣富足的背后,掩盖的却是贫富悬殊的强烈差距的同时,江染雪原本心心念念,要将祖孙俩绳之于法的心,动摇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如果是在有出路有办法的情况下,有谁又愿意做这些风险巨大,不为世人所容,受人唾弃的勾当?!只是更多的时候,为了生存下去。人,是能不折手段,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除了在谴责、唾弃他们的同时,人们又是不是该对此社会现象给予足够的反思和适当的同情呢?!
看着一个个孩子,寒天腊月里却衣衫褴褛,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哀求地看着自己。江染雪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放了祖孙俩,江染雪意兴阑珊的回了右相府。见她如此,寒魂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却也不多说话,只静静的陪在她身后,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晚饭之时,一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纳兰硕柯,让人意外的出现在了相府的花厅之中。且一顿饭下来,终于发现了江染雪的不对劲。
想了想,他决定不动声色,只在晚饭之后叫了寒魂单独询问。寒魂于是便将白日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纳兰硕柯。纳兰硕柯闻言之后,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又五日,朝庭颁下圣旨,海宁知县王至趋,因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罪,被判处斩首之刑。又因其试图以“宰白鸭”逃脱法网,罪加一等,被燕回帝判以剐刑!
同时,知府王治林,因包庇纵容之罪,被罢免官职,锒铛入狱。翌日,直隶总督孙畅知被捕,原因同上。
再五日,在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司会审,且事实确凿之下,知府王治林和总督孙畅知,终于招供了自己的罪行。
☆、一起吃饺子(1)
由此,直隶极其下属州县,竟牵扯出“宰白鸭”案件多达百余起。燕回帝闻之大怒,拍案而起。下令刑部在全国范围内彻查此事。
再二日,知府王治林被判斩首之刑。同日,直隶总督孙畅知被判剐刑。由此案牵连的各大小官员,纷纷丢了乌纱,锒铛入狱。
“燕回朝”开国以来,第一次出现连续两位大员被处以剐刑的案件。一时间,全国沸腾,流言蜚语四起……”
王至趋,王治林,孙畅知三名官员,被处以极刑的三日之后。因王至趋,王治林一案而称病在家的左相司徒剑,被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明康上书弹劾。列举了他的结党营私,纵容门生,勾结朋党等三大罪名。
因此次“宰白鸭”事件而落入法网的左相门生的确人数众多,对此,左相司徒剑连夜上书,洋洋洒洒写成了一份“万言书”,书中列举了自己“对门生失察”和“没有尽到宰相之职”等多项罪名,却拒不承认自己勾结朋党,结党营私。
末了,司徒剑还锥心泣血,痛哭流涕的恳求燕回帝处罚自己,以儆效尤,并主动提出辞去左相一职。”
一言既出,满朝哗然!看似平静的“燕回王朝”,如同微澜下的惊涛巨,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
自左相司徒剑洋洋洒洒,字字血泪的上“万言书”之后,朝廷上下一片哗然之声。司徒剑为官四十载,乃两朝□□。
手下门生无数,朝中与他交情甚笃的百官也为数不少。此刻见他因门生之事,落得如此下场,不免有兔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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