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完结)作者:肉书屋
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完结)第78部分阅读
要去寻娘亲,告辞了。”
包子恭敬含下腰,说了道谢的话,行了真诚的礼。
李婆婆一时哑语,一句话也回不出口。
阿桩和小媳『妇』呆呆的看着小包子起身,告别,随后朝陆姑娘所去的方向一分不差的跑了过去。
“婆婆,这孩子好生聪慧啊……”小媳『妇』满面羡慕,“陆姑娘真有福气,生下这样懂事的孩子,不知道小铃铛以后会不会像他一样懂事伶俐呢……”
李婆婆神『色』却凝重,也有歉意,“总觉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陆姑娘可别出事了……”
“娘,又不会像六年前陆姑娘出海的七月一样,又是发水又是起火的,镇子险些都被淹没了……”
阿桩劝话,“陆姑娘福人有天佑,你别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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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睁开眼,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便是戴着面具做在她对面的君无意。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如上次一样,被君无意施于一层蓝光护身,双手双脚,都以海草捆绑在了一颗巨石之上,动弹艰难。
君无意好似没发现她在动作似的,左手拿着一块木头,右手持着尖利的短刀,神情专注的以刀刻木,在雕琢着什么……
天凉开始挣扎,手才一动,便听对面君无意出声提醒:“不要枉费力气,你挣不开的。”
她果然发现自己挣扎一下,海藻便自发捆绑又深一层,仿若要陷入她皮肉里去般的,在这海底浮力中,挣脱就变的极为困难了。
“我应约而来,你该把我们约定好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天凉出声质问,君无意没听到似的,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在转刀摩刻,雕琢着手中之物。
“君无意!”
天凉怒唤一声,便听面具下的他头也不抬的回了话,“我们所约为七月十五不是么?那么我便没有提前告知你的义务。”
“上次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你便将我推上了海,怎么,这次你有能耐囚我三天?”
天凉语气冷讽,君无意终于放下了右手刀刃,抬起头冷道:“不识抬举,上一次,我是怕你陆蓝提早死了,才将你送至海上。”
天凉皱眉,面目不解,这人在说什么混话?
“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上岸时,衣未湿发未散,身体一直躺在那帆船之上么?”君无意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天凉身边,弯下腰俯视她,“那时只是我初修此法,还没有将你人身带入海中的能力,也是为你多下些套法才故意将你半魄拉入海中,确保你七月必赴约而来。”
“半魄?”
天凉重复一声,君无意哼笑,“像我们这种人,都为半身半魄,你陆蓝身为苍巫族人,竟连这个都忘了,果真是悲哀。”
苍巫族……
她眉心一跳,许久才静下起伏的心思,继续试探问:“我们这种人?君家人,和苍巫人?”
“曾在百年之前便被古幽选定之人,我们两个家族的人,可是这四玄的佼佼者呢!”君无意看出她试探的心思,呵呵一笑,放下右手刀刃,递出左手的东西,转话问道:“这个,我雕的如何?”
天凉本想继续追问,却在他递上那东西时,瞳孔一紧,满目诧意,“你……怎么会雕这个?”
“原来你还记得这个!”君无意将东西扔到她身上,面目嫌弃,“我自然会刻这东西,这可是当年你陆蓝亲手教我的,说是带在颈中便万事不怕,有人庇佑,能赋予人勇气与希望……”
他顿了一顿,转身过来,恨声鄙嗤,“你这骗子!”
天凉看着那略带恨意的目光,只觉读到的是感伤,和几分被欺骗的懊恼……
君无意恨的,也许不只是灭族,还有着她对友情的背叛。
毕竟这东西,若非与她交情过厚,她定然不会教人携刻。
这木雕,正是她在前生时最重视的,陆家徽章形状。
大结局卷513半身半魄
【513半身半魄】
“你还没有回答我”,天凉没有向君无意反语任何话,而是将话题带了回来,“苍巫是什么?半魄又是什么意思?”
君无意勾唇冷笑,“你不是向来聪慧又善于察言观『色』么,难道这么多线索和例子摆在面前,还猜不出任何东西?”
天凉愣了下,望着君无意半晌,倏的语带惊异问:“你莫非现在……根本不是……”
“对,也不对”,君无意落座于石上,声音冷清,“常人死后,为死躯,而君家和苍巫,皆因特殊能力,为半身半魄,也如字面之意,半魄脱离时亦不会造成立即死亡,只需在十二个时辰内回归半身便可。biqi/而他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当面临死境,当初无法婉转时,可在临终之前,将武气凝结为魄,在世间弥留十二个时辰,极尽其能的为自己寻得最后的复生机会!至于为何我言不对……”
君无意指了指自己,“因为当初我尚为亡身时,便被人强迫凝成魄神出身,游经飘『荡』了近十个时辰才终于在废墟中寻到被烧成这幅模样自己的身体,而却又因我被君无寻强迫凝玄魄出身,致之现状仍是这幅不能见光、只能待在海底的鬼模样,并且一生,都只能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君无意说到最后几句话时,神情激动,那面具下的眸几度压下了欲爆发的怒火,姿态痛苦的强忍着。
十二个时辰等于二十四个小时……
时间,刚好对上。
天凉并未答他的话,只是沉眸在心中低算时间。
她对君无意的话仍是一知半解,但这几句话,却是为自己那些猜想提供了更坚酌的证据。
“半魄……”天凉低喃,“那么一如我所想,还有机会了……”
君无意却未听到似的,愤慨高声言语:“君无寻,牺牲了君家,保了你,害了我,你以为自己改名换姓就能逃避这一切?你陆蓝和君无寻,毁的不仅是君家,毁的还有我的人生和全部!至今,我竟还清晰的记得你教我雕刻此希望之物的东西,陆蓝,你说,你要拿什么来赔我这无法挽回的一生!我要赌这最后一把,我要拿你来祭祀我君家死去的亡灵,更要用你的血来破除诅咒,唤醒我君家亡灵,要你陆蓝死无葬身之地……”
君无意此时控制不了情绪的大步走上前,抬手扼住了她的脖颈,一字一句带着恨,手劲随着言语愈渐发狠,连身旁玄息都变的极为絮『乱』躁狂。
天凉手脚被海草捆绑,火武在水中不能施发,这时脖间那双大手仿佛要将她脖颈掐断似的越嘞越紧,以致于她感觉到空气稀薄,不得不出声制止,“你……放开……我……”
“你知道每日看到自己这张脸时的心情吗?”君无意咬着牙,两手拢的更紧,“你知道阳光下看到自己如恶鬼一般肌肤龟裂发皱时有多恶心吗?你知道我看到你过的风生水起自由自在,有多恨吗?陆蓝,你这骗子,我恨你,更恨三哥……他为什么要选择了你而毁了该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
君无意嗓音本就沙哑诡异,如此连续嘶喊数声,无故便能令人心尖寒觫,肌肤上起了一层碎碎的鸡皮疙瘩……
“你准备……掐死我?”天凉狠瞪他一眼,费力高喊,“君无意,七月……十五……还未……到……”
君无意应她一声厉喊,恍若回神似的,骤然松开双手,跌坐下去,眸光错『乱』,脸面慌张。
他大口喘着气,拿下面具,擦下了一额的汗水。
天凉此时才知,这人那时一贯的冷静嘲讽模样,原来都为伪装。
这张面具遮掩下的,竟是一颗无比纤细脆弱而神经质的心。
她浅显的修习过心理学,明白君无意这样被迫害过,又常年陷于黑暗中无望之人,往往『性』格阴暗,敏感,情绪更易激动,更不易在谜团前认清现实,一意孤行下,便会将片面而自认为的东西,笃认为事实,如同被蒙了眼般,陷入死角之中。
当一些重大事件濒临之前,更会使他的情绪愈加疯狂,不稳。
天凉短暂间便恢复了平静,她没有在乎脖间淤痕肿痛,而是盯着早已失去脸面却大汗淋漓的君无意,冷静道:“我虽不知当年事情原委,但君无意,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三句话——你说君无寻为护我,而迫你玄魄出身,错!你说我经历那场浩劫后,改名换姓的活着,错上加错!你说君无寻死了,那更是,大错特错!”
几字错,拉回了错『乱』中君无意的情绪。
他抬头,平静情绪后,眸光也变的谨慎起来,“你什么都不清楚,凭什么说我错!”
“那么你说,君无寻若为护我,为何迫你玄魄出身?留下你,不过是为他苦心护着的我添了一个敌人?”
“君无寻临死前在陆上为你设了玄障,我无法靠近你,他自然高枕无忧,宁愿我生不如死……”君无意言语被天凉打断,“你与他有深仇还是生了大恨,你生不如死,于他有何好处?”
君无意无言以对。
“还有,你说我改名换姓好好活了下去,君无意,你在西凤虽不能靠近我,难道你便不曾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陆蓝,还是厉天凉?”天凉厉声追问,薄唇一咬,“如果我没猜错,六年前的我,根本就不是这幅身体,况且你言君无寻已死,可你在前不久遇见一个人时,难道真的没有半分感觉他就是……”
“胡言『乱』语!”
君无意骇声打断她,“你所言根本为疯话。命盘有定,人有生死。即使为半身半魄,也只能回于自己暂亡的身体中,得复命的机会,如你所说这般依附于他人体内生存,荒诞之说,前所未有,就算有,也除非这人能上通古幽下至阎罗……”
“上通古幽,下至阎罗。”
天凉重复这一句话时,便再也什么不说,坐在那里,神『色』恍惚的望着前方。
君无意说到这里,话语也倏然停住。
他神情一顿,想起了这世上,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个人——
他的三哥……君无寻。
三哥从前是所有人敬仰的对象,三哥对他们来说,是永不可触及的高瞻远瞩,三哥待每一个人都极其温和,他甚至根本没看到三哥发过怒……
自己生不如死,于三哥,又有何好处?
没有,对三哥的面前,他总是渺小的如同沙砾般自卑,更不对三哥起过威胁任何。
灭门之前,他们无怨,又无仇,那么三哥,为何要对自己做出这般残忍之事?
没有理由——
那些从遭受此难之后,复生的那一刻起便存于他脑海中清晰而肯定的东西,竟被这女人短暂间,全盘推翻了!
君无意有些恼怒,上前揪住天凉的衣领威胁,“当初发生了什么,我最为清楚,难道还要你来说道?”
天凉没说话,神情木讷。
君无意怒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在耍把戏!你只是想从我口中套话罢了!”
天凉还是不说话,呆呆怔怔的望着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陆蓝!”君无意被无视间,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告诉你,在七月十五拿你祭祀之前,我不会告知你任何……
君无意忽的愣住。
这肌肤的温度,烫热,如火灼。
他猛而低头一看,抬手收下玄光,果然看到那不在玄气护罩下的女人,突然化为一团早已烧成灰的海藻,在收势那一刻化成碎末,朝上漂浮而去……
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火武失传招数——以武气幻形,虽维持时间较短,却可用于短暂『迷』『惑』对手。她本是在海水中断然不可能施行此招,但却是在利用了在玄光内,利用海藻作为媒介,施了此招,方才在他发呆之时,逃之夭夭。
“糟糕!”
君无意脸『色』一变,拾起面具戴在脸上,便朝着前方游去——
深海之中,没有玄光相护,那女人,必死无疑。
况且此时,在那前方君家遗址方向,散来了极为浓厚的血腥味……他方才激动时,好像说透了关于诅咒,和血祭的言语,况且近临中旬当日,平日里不会擅自出现的玄光集聚,此时已开始有了苗头,逐渐扩大生长,日趋成熟当中……
在他复醒而来的记忆力里,那个女人,是关键。
若她提早去了……
“该死!”
低咒一声,君无意愈加心焦,顿时更是加快速度朝君家遗址方向追走。
血腥味,越来越重。
在终于靠至最近时,君无意猝而身子一僵,脸『色』煞白间,立定了脚步。
他看到深处,蓝光在闪烁,已有两个巴掌大小。
那蓝光尽头,有一个女人,闭着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结局卷514往事尘埃:无寻陆蓝番外(一)
【514往事尘埃:无寻陆蓝番外(一)】
陆蓝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凤仪书院出品
死,她可以接受,被医生判断以后会做植物人,也属常识之内,可现在,谁来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四处围着不少人,盯着她看。
这些人,全都束着发带,穿着宽大的袍子,形态怪异的围成一圈,言语之乎者也,形同古人。
“你这贼,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其中立在前方的一人,身穿锦缎,满面横肉,粗声高喊,似乎就要冲过来向她动手的模样,极其凶悍。
好在,被身后奴仆拦住劝道,“少爷,要是动手了,镇长他……”
“我爹是管辖这六镇的县令,还怕他一个镇长不成!今日,我就要好生治一治这不知礼的小贼!”
横肉少爷再度高喊出声,挽起了袖,对着陆蓝,趾高气昂。
陆小姐向来反应快,这么眼皮一眨的功夫,再想起已被判定为植物人的自己,张唇,说了一句更足够她判断形势的话语:“把你们导演给我叫过来!”
出声时,声音却有着不熟悉的稚嫩,令她皱起了眉。
只是,她权当做是有些时日没听到过言语,对女子声稍感不适罢了。
“什么导演!”她傲凛的语气,引起了横肉少爷的不满,不由陆蓝话声落,他便嚣张再喊:“你偷了本少爷三百两银子,还不给我回来!否则,本少爷定要对你严加惩治……”
咆哮不断,陆蓝无视之。
她快速环视四周,看到没有摄影机,没有工作人员,又听这些人不知导演为何物时,终于确定了。
陆小姐抽了抽嘴角,明白这狗血而玄幻的事,发生在了她这近死之人的身上,穿越了。
“这是什么朝代?”她打断那人怒吼不断,冷静回问。
“这是四玄大陆的白风镇……”横肉少爷回答之后,猛然醒悟,气道,“你竟然敢无视本少爷!你竟然敢装傻!本少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人真聒噪。
陆蓝低头去端详自己,发现看不到自己的身子,她此时手脚正被人绑住,捆在了大麻袋之中,再看那横肉少爷身后跟着的打手,便知这是一副要将她扔入河中威胁了。
听够了嘶吼,陆蓝缓问:“说我偷东西,证据何在?”
那人一时哑语,却强声言:“本少爷说是你,就是你!这云河县里我说一,谁敢说二。”
“你确实够二的”,陆蓝看了眼麻袋,不悦道:“没有证据,就立刻把老子给放了!刚才参与绑我的,要么现在识相点儿过来给老子松绑道歉,要么现在自己投河谢罪,否则……后果自负。”
黑眸一眯,言语森冷。
站着的打手们群体莫名一哆嗦,吓的……
好骇人又好有魄力的眼神。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少爷现在就以偷窃罪名将你扔下河正法”,横肉公子一脸猖狂不屑,撇着手指上前,就要将陆蓝扔下去——
陆蓝临危不『乱』,分毫不动。
当那公子哥走到麻袋前时,麻袋口突然被强力『逼』迫蹦开,一瞬的功夫,跳出了身穿蓝衣的小人儿。
那位公子哥儿,还没来得及去看她到底是怎么挣扎出的,只觉眼前啪的一声响,落上了小巧的脚丫子。
陆蓝一脚把那人踹飞,豹一般的速度冲上前,踢,踹,扣,扫,一系列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分明看不清动作,那几个打手却分别开始哀嚎后退,痛苦的捂住了受击的部位。
很准确。
但施出的招,却很没力。
也许是因这身体本身体质过弱的原因。
陆蓝脑中快速下着判断,落下地,拂拂衣衫,清冷哼了一声。
这时,她转头看到水边倒出的影子,蓦然傻住,竟第一次愣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不是因为身子弱而无力……
原来是因这幅身体……是一个小娃娃!
“我……”
她堂堂黑道大小姐外,名声在外,手下成群,现在,竟然穿越了,还穿成一个『||乳|』臭味干营养不良脏不溜秋的小娃娃!
“靠……”
这特么都什么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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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
当陆蓝看到自己方才的攻击并未对那些打手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时,极快的做了优劣判定,闪身便朝另一旁小路飞奔而去———
“追——!”
脸被踹的横肉少爷大怒而喊,“都给我追,抓回来,狠狠的打,给本少爷报这一脚之仇!”
打手齐应,朝陆蓝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
枪不在身,小娃娃手短腿短,跑起来自然赶不上三大无粗的几个大汉。
天『色』应着追逃的景,轰一声打了雷,骤然间便开始下暴雨。
雨水中,小小的鞋子被甩开,陆蓝赤脚行跑,踩了一脚心的泥泞。
耳听身后脚步近了,她斜身闪入偏道,绕到了一处丛林密布之地。
前方,有一辆马车在躲雨,马车前坐着一个赶车的中年人,正在修理坏了的鞭子。
陆蓝眸光一山,没有半分迟疑的大步跑上前,抬脚纵身一跃,便立定在了那修鞭人面前。
跳上车时,迎风的雨丝斜洒了她一面,起了几分凉湿之意。
“哪来的娃娃?”中年人并无惊慌,而是对着这突然闯上车的小娃娃皱起眉出声道,“下车去,我们少爷的车不能随便闯……”
陆蓝不听这人言语,心知坐在马车里的才是大角,趁着中年人言语未停不注意间,掀开车帘便跨脚闯了进去——
有些东西并非注定,却是早已成为宿命。
帘幕掀开,雨幕映衬……
“兄台,借车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