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清穿)作者:肉书屋
彼岸花开(清穿)第15部分阅读
徉游走嬉戏。
胤祯信马而来,“怀暮,怎么停了?百望山还没到。”
我回身笑道,“十四,我们在这里先玩会儿,我喜欢这片草地。”
“这样的草地你就喜欢?你是没见过塞外的草原,若是你见了,这样的草地便再也入不了你的眼。”他虽然这么说,却也下了马,放马随意地吃草去了。
“我不是没去过塞外吗?”后世的草原已经严重地沙漠化,稀稀郎朗几颗草,还不够羊啃的。那样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我确实没有见过。
“今年秋弥的时候你就能见识到了。”胤祯看着我笑道。
我们两个人在溪水边坐下,等着后面的马车赶上来。胤祯今日头戴一顶紫缎便帽,身穿蓝色长袍,套了一件玫瑰紫马褂,腰间坠了一个汉玉坠儿和一个吉祥富贵荷包,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掐云凉靴,一副翩翩贵公子的装扮。蜜色的皮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褐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无一不在显示着属于他的高贵与张扬,不过不同于初见时的青涩少年,如今的他已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胤祯你……”
“怀暮你……”
沉默片刻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出声。
顿了顿,我们两个人笑出声来。
他看着我,褐色的眼中是温柔的笑意,“你先说吧!”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好像长大了。”我笑着看他,今年他已经十九了吧,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溪水里,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孩子。可是明明你比我还小三岁。”他转过头看我,眼中有着疑惑,“奇怪的是,偏偏有时候,会觉得你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沧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在你面前也摆不出年长的样子来。所以,我就输在这里么?自始至终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成年的男子来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深深的失落。
“胤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一直把他看作弟弟,看作没长大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成年的男子。
“那么,”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刚才你也说我,觉得我长大了。现在,你可以公平一点看我,给我个机会吗?”
清澈的溪水淙淙流过,我坐在岸边,看着认真的胤祯,只觉得身未湿心已潮。
第七十一章斗筝
“我……”没有办法同意,我的情债已欠的太多,却也不忍心拒绝,只为他眼中少年般的认真和掩饰在骄傲下的祈求。
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此时的两难造成的尴尬,我从草地上跳起来,看着骑着马缓缓而来的胤禟和胤锇。胤锇老远地吆喝,“怎么停下了?离百望山还有段距离呢!”
胤禟下了马,环顾四周,“这里风景还不错。出来踏青就是为了开心,何必在乎目的地是哪里。且走且赏吧!”
坐在马车上的绿萼也跟了上来,我吩咐道,“绿萼,把我马车里的风筝拿出来。我要放风筝。”
“嗳。”绿萼转身去了。
胤锇笑着看我,“多大了,还玩这个?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我笑道,“这个不一样,这是我特制的打斗风筝。有趣的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打斗风筝?”三个阿哥面面相觑。
我也不急着解释,不一会儿绿萼就从马车上拿了几架风筝来,几个阿哥一人拿一架端详着。
胤禟手里的风筝图案是百蝶闹春,胤锇手里的是仙鹤童子,而胤祯则拿了架年年有鱼。
看着自己手里的百蝶闹春,胤禟皱着好看的眉不满道,“怎么给了我这么一个,花啊蝶啊的都是女孩子用的,怀暮,咱们换换。”
“不换。”我斩钉截铁的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胤锇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你的风筝上有什么蹊跷?肯定是比我们的好。”
几人一听,都若有所思地瞅着我手里的风筝。那风筝上绘着一个美人图,一个女子斜倚在树边,脚下是一片妖冶盛开的血色彼岸。一身黑色勾勒出窈窕的身姿,大波浪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整个身子靠在树上,头微微上仰,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唇畔挂着抹阅尽沧桑后的疲惫的笑容,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几分落寞。
“咱们的风筝都是一样的,不过我的风筝上面的美人图是胤禛给我画的,所以不换。”那天偶然在书房里看见了这幅画,不知是胤禛什么时候画的,画上女子的面容分明是前世的我。喜欢的很,便拿来做了这个美人风筝。
“四哥还会画这种画?”眼前的三人分明是骇然发,估计是实在想象不出那个一脸冰冷的胤禛专注地勾画着一个美人是什么模样。
胤祯仔细看了看图,“这女子是谁?难不成是四哥心仪的人?”
胤锇撇嘴道,“要画也该画怀暮,画么个女丑人干什么?”
僵住……丑女人……
前世的我固然比不上现在美,但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怎么就成了丑女人?很好,胤锇,你得罪我了。
嘴角抽了抽,我决定先忍住,一会儿再算账。给大家讲解着玩法。这几个风筝与平日里玩的不同,在米字风筝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地挖一个风|岤,巧妙地运用受风与排风的位置,让背风转为浮力,使风筝的动作更为灵活,用来制风筝的纸张也很薄,重量大约在24克——26克之间,这样做出来的风筝才轻巧灵活。最主要的是线,这些线都是特制过的,把胶水和玻璃粉按定比例混合,涂在棉线上,晾干,就可以制作出锋利的玻璃线来。用于缠斗中切断对手的线。另外,用来放风筝的木轮也是特制的,可以飞开的收线放线,操纵风筝走向。
今天的风还不错,风筝很快就放上了天,我们几个相互间距五米一字排开。看来他们几个小时候都玩过这个,风筝飞的很稳。有了“丑人”的前车之仇,一上来我就直奔胤锇的仙鹤童子去了。两个风筝很快就缠斗到了一起,我看好时机,将线放出两寸,然后猛一扯木轮,锋利的线就切断了胤锇的线,那仙鹤童子乘风悠悠而去,只剩下可怜的胤锇手里空扯着个线轱辘还没反应过来。撇下第一个败下场的胤锇,我扯了扯线,让风筝飞的更高,看着缠斗到一起的剩下的两只风筝,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余光扫过,看见绿萼和几个侍卫都在紧张地扬着头,看着天,不时交头接耳,“嗳?你说谁会赢?”
“这说个不好。不过我看郡主好像挺厉害的,这不十贝勒就败下阵来了?”
“我看是巧合吧!”
唇角勾起一抹笑,巧合是吗?手腕一抖,“啊!”绿萼忍不住发出惊呼声,空中的三只风筝此刻全部缠到了一起,难解难分。
只见三人迅速地收线放线,调整风筝走向与角度,僵持了一会儿,年年有鱼就被割断了线,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
没多久,天上只剩下我的美人风筝。我摇动木轮,将风筝一寸一寸地收回,对一边的胤禟道,“不用你让我,这样玩着多没意思。”
“没有让你,我本来就技不如人。”胤禟接过我手里的木轮,帮我收着风筝,凤眸含着笑意捎了我一眼,“何况,你也不舍得把四哥给你画的这画摔坏了吧!”原来不声不语间,他早已看出了我对这画的珍爱。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的掌心,美丽的凤眼微微弯起如边的新月,红唇边的笑容仿佛月色下盛开的罂粟,妖冶,有着致命的诱惑,让人不由自己地沉溺。可是我知道眼前这个看似邪肆的男子,内心是多么柔软而细腻,对我有着那么多的包容,那么多。
在去百望山的马车上,我陷入了沉默。连绿萼问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见。也许我该知足了。阿真的陪伴,胤禟的宠溺,胤祥的温柔,还有……胤祯的渴慕。那么多的爱,如同清澈而温柔的清泉,洗涤着心里支离破碎甚至腐烂狰狞的伤口,将那颗干涸的皱巴巴的心耐心一点一点地滋润开来。
百望山是北京西北郊的一座小山,位于香山东侧,海拔不过两百多米,比大蜀山稍微高点。《长安夜话》云:“百望山南阻西湖,北通燕平。背而去者,百里犹见其峰,故曰‘百望’。”百望山属太行山余脉,是太行山延伸到华北平原最东端的山峰,故有“太行前哨第一峰”的美称。我们一行人到了山脚,这才知道,原来选中百望山作为踏青处的人并不少。风流公子,娇俏少女,从山脚到山顶皆有赏春人的踪迹。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也难怪,虽然胤禟他们三人换上了常服,但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贵掩也掩不住,何况他们个个长相英俊。注意到不少少女爱慕的眼光投了过来,我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虚荣感来。毕竟这三个美男可是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在我身边的。
胤禟走在我的身侧,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语,“真想把你从头到脚蒙起来,不让别的男人看见。”
嗳?明明是有女孩看他,怎么要把我蒙起来。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不少游山的男子超我这个方向看来,估计若不是顾及到我身边已有男伴相陪,早已忍不住上前来搭讪攀谈。而这些人中,有一人的视线格外灼热。
这人的眼光,热切地像是要把我马上扑倒……我抽了抽嘴角,企图无视他。
偏偏胤锇在一边叫了起来,“老九,十四,你们看那边那个人,我怎么瞅着那么像十三啊?”
第七十二章胤祥的计谋
胤祯顺着胤锇的眼光看过去,叫了起来,“十三哥!”
倚在石边的男子长身玉立,一身白底银线绣飞龙长袍,腰系镶嵌蓝宝石的玉带,嘴角轻扬,俊逸的面庞,高贵的气质,吸引少女春心无数。不是胤祥是谁。
他上前来与胤禟几一一人见礼,“九哥,十哥,十四弟,今儿可是巧了。你们也来这里踏青?”含笑的眼神确是看向我。
胤禟似笑非笑,“是啊!真巧!”
胤祯自然不知前上段故事,还真以为是与胤祥在里巧遇,盛情邀请,“不知十三哥今日是和谁上起来的?若是方便,不如上起……吧?”说到后来,不解的看着我,似乎是想问我为什么偷偷从背后掐他。
我悄悄缩回手做无辜状,满脸盈笑,抢在胤祥开口之前道,“十四你说什么呢?胤祥既然来这里自然是有佳人作伴与人有约,咱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说完扯着胤禟和胤祯就向前走去。
百望山的石阶并不陡,时不时还有凉亭可以歇脚。我们走走停停,欣赏着一路的风景。胤祥一个人不远不近地缀在我们身后,我们走他也走,我们停他也停。渐渐地不明所以的胤锇和胤祯也看出了端倪,知道我是在和他闹别扭,干脆也不管,只看笑话似的看着身后尾巴似的十三。
到了一处凉亭,我们走进去坐着休息,凉亭边上是一大片金黄的迎春花,在一片葱翠中灿烂地招摇着。我坐在凉亭中的长椅上,伸出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拼命才压抑住想要冲过去把胤祥身边那个笑容羞涩眼神大胆的女人从半山腰上扔下山谷的冲动。
这一路走来,英俊潇洒又贵气逼人的胤祥桃花不断,吸引了不少前来游山眷的眼光。那些袅袅娜娜的汉家女子顶多只用爱慕的眼神追随着罢了,那些热情的旗人少女可就大胆多了,一会儿丢个手帕,一会儿假装摔倒,变了花样的来吸引胤祥的注意力。更为可恨的是胤祥居然“不负众望”,人家手帕掉了他帮忙拾,人家要倒了他来扶,那个温柔呀,简直能荣升为大清朝第一绅士。我恨恨地咬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嘴里咬的是他的肉。凉亭外胤祥正在和两个身着旗人女子在谈笑,一个女孩身着鹅黄春装,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不知胤祥跟她说了句什么,她低下头用手帕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两颊飞起两团晕红,不胜娇羞。另一个女子身着葱绿旗装,容色稍普通些,勉强算是秀丽,也是满眼爱慕地看向胤祥。我看的肚子里的火噌噌的往上冒。胤祥,看来我是冤枉你了,原来你根本不是对那兆佳瑶瑶温柔,你是对全下的女人都温柔啊!你行!你真行!
胤锇吃惊地张着嘴,“看不出来老十三对女人还颇有一套啊!九哥,原先我以为你是咱们当中对女人最有办法的,没想到十三是更胜一筹啊!”
胤禟随意地坐在长椅上,修长的腿交叠着,凤眸中透出笑意,“我本来就不及十三。”
胤禟的外貌虽然是几人中最为俊美的,可是周身透着一股邪气和冷意,冰冷犀利的眼神中明显地传达出一个信息,危险!勿近!所以虽有少女爱慕他的美貌,却也大都惧于他的冰冷傲慢,不敢靠近。反而不如胤锇胤祯的人气高。而他那冰寒的双眸只有在看向我的时候才会漾满柔情蜜意。让心虚荣心大涨。
反观某人……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一边的胤祯一跳,冷冷地瞥了一眼亭外依旧相谈甚欢的三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休息够,咱们继续走吧!”
其实今天千菱本不想出来,但是表姐是初来京城,额娘她让带表姐出来转转,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带着几个丫鬟侍卫和表姐来了百望山。百望山她来过,没什么有趣的,但走到山脚下,她不禁庆幸自己今天来的太对了。她从来没见过那么英俊的男子,他穿了一身白底银线绣飞龙长袍,腰系镶嵌蓝宝石的玉带,气质高贵,一看就出身名门,何况他是那么的俊逸潇洒,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全天下的阳光加起来也没有他的笑容灿烂温暖。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要是他能样对自己笑上一下,怕是立时死了也甘愿了。上山的路上,她一直看着他的身影,生怕一时不查,在人群中不见了他。可是,怎样才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呢?看到他温柔地给别的女子捡起了手帕,她咬咬唇,有了主意。
快走几步,她撵上了他,走到了他的前面。看着脚下的石阶,她咬了咬牙,故意一脚踩空。
“呀!”脚下一空,她忍不住向后仰去,若是从石阶上滚了下去的话,受伤是难免的。紧紧地闭着眼,她不是不怕的,可是她愿意赌上一把,就赌他,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她落到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低低的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心!”睁开眼,果然是那张英俊的脸庞。她的心脏一下子欢快地跳跃起来,面上虽然是惊恐的表情,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啊,谢,谢谢!”赌对了,是么?
身后的丫鬟忙扶住她,表姐关切地问道,“千菱,你没事吧?”
“没事。”她拂了拂衣角,微微笑了起来。
到了山腰的凉亭,她又看到了那个英挺的身影,她缓缓走了过去,施了一礼,“这位公子,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他转过身来,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认了出来,微笑道,“啊,是你。不用客气,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
就是这样的笑容,多么温暖,是专给她的笑容,的她脸上忍不住飘起两朵桃花色的红晕,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表姐,那样的眼神,表姐也喜欢上了他么?可是,她又怎么比得过自己,额娘说她是山崖上美丽的迎春花,她直了直身子。
谈话的时候能觉出他偶尔的走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他一直在看向凉亭方向。那是个并不起眼的亭子,周围侍立着几个侍卫和丫鬟,里面坐着几个锦衣华服的人,三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天啊,天底下会有那么美丽的人吗?她,眉疏不画,自青于黛,颊敞未扫,更赤于脂。腰身婉若春枝,肌肤细比雪脂。雅丽天成,貌似天人。高贵,灵动,娇美,清雅,妩媚……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身上,却又形容不了她的万一。一瞬间,她自惭形秽起来。可是,她的身边已经有那么俊美的男人,那,这个,起码这个,她不想放弃。
可是,一路上,他的视线一直在那个女子的身上,连她说了什么都没听见。她咬了咬唇,想要再一次换回他的注意力。
“呀!”脚下滑了一下,她等着他的再次救援。
可是睁开眼后,确是刚才那个绝美的女子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样雪亮的目光,似乎早已将她的一切小把戏都洞穿。怎么回事?那个女子刚才不是还走在她们的前面吗?怎么接住自己的会是她?那他呢?
忍不住寻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正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彼岸……”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那……她的心里一凉,为他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宠溺的笑意。
那个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松开她,眉毛轻轻扬起,“这位姑娘,走路的时候小心脚下。不要总是摔倒。我的男人扶你一次便罢了,再多了,我可是不依的。”说完,牵起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而他,一直带着那样温暖灿烂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计谋成功的……得意?原来是这样,自己只是他们感情里一块微不足道的踏脚石么?
千菱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黑漆漆的眼睛里面蒙上了一层湿意。
眼前的胤祥笑得像是只偷鸡成功的狐狸,志得意满。我忍耐地闭了闭眼,明知道这可能是他的计谋,还是乖乖地跳下了人家挖下的陷阱。
“彼岸,不要生我的气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可怜巴巴的语气,满脸收也收不起的笑意。
我甩开他的手,掐腰怒目而向,“爱新觉罗胤祥,你给听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敢对别的女人温柔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他牵起我的手,握住,“以后我连看都不多看她们一眼。”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