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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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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作者:肉书屋

彼岸花开(清穿)第7部分阅读

,何玉顺将换洗一新的众人带了上来,一行十几个人,一溜儿地排开。我手持一碗茶,慢慢喝着,拿眼睛打量着堂下众人。吃过了东西,这些人本来菜色的脸色也缓了过来,再加上换了新衣裳,一个个看起来也算体面,看起来就像是大家子出来的仆人。

我放下茶碗,慢悠悠地开口,“我并不知道以前你们都发生过什么事,也许你们会觉得自己的命运很苦,感慨命运的不公。但是,从今天起,你们的命运发生了转机,你们将获得新的人生,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不要一味地自怨自艾。也许大家还不了解我的性情,但是有一点,我要大家清楚明白的记住,虽然我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好性子的,但是凡是我说过的话,丁是丁,卯是卯,绝不允许有人怠慢。而且我这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也是有功就赏,有错必罚,大家只要谨记此言,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就行了。”

接着,管家又上前训起话来。

我留意看着底下众人的表情,一个个虽然在跪着听训,但脸上已经明显显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来。而且,一个个有的忠厚,有的伶俐,倒是没有j猾之人。

在官奴市场给我下跪的那老妇人收拾了一翻,换上了簇新的下人衣服,本来乱蓬蓬的头发也洗过整整齐齐地梳了个髻。看起来倒是干净利落,年龄不过50岁的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沉稳劲儿,可能是以前那个官员家的管事的。她身边一左一右跪着两个小丫头。先前在市场上远远地没看清,只觉得面目清秀,这下子洗净了,穿着小红棉袄,头上梳着两个小圆髻,眉眼弯弯,娇憨可爱。怪不得刚才有个青楼女子想买去她们两个,看来长大以后也是一副好模样。念巧今年过了年才12岁,不管是在九阿哥府还是在这里丫鬟们都比她大不少,这下子好不容易看见两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人虽老老实实地站在我一边,眼神却时不时地就飘了过去。

管家给众人分配差事的时候,我便留意听了起来,等分配到那老妇的时候,我便开了口,“我那外屋里做活的丫鬟们还没有个管事的,我看孙妈倒是个稳妥的,先叫她试试吧。至于这两个小丫头,就叫她们跟着我在屋里伺候。”

等众人散了去,在一边按捺许久的念巧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去把地上跪着的两个小丫鬟扶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我笑着打量着两人。

大点的那个看起来文静稳重,福了福身道,“奴婢叫茹雪,今年12岁。”小点的那个形容尚小,但看起来也清纯聪颖,学着姐姐行了个礼,脆生生地答道,“奴婢叫露雪,今年10岁。”

又问了生辰,才知道原来茹雪比念巧还大两个月。

念巧笑眯眯地携了两人的手,“这下子我姐姐妹妹都有了。只是小姐可不要有了新人忘旧人,嫌弃念巧长得丑,手也笨,不待见念巧了。”

我笑着乜了她一眼,“我不光不待见你了,我还要把你送得远远的看不见才好。要不你以为我买这两个丫头干什么?”

念巧跟了我许久,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见我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脸上却带了几分郑重,知道我说的不假,不由得慌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小姐,念巧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念巧改就是了。千万不要送走奴婢。”

我见她吓坏了,也不再逗她,笑着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我说笑呢!我怎么舍得送你走。不过见你脑瓜灵活,又读了许多书,不像一般的丫鬟整日浑浑噩噩的度日。想把你送到李掌柜那里,跟他学着,将来也好做我的帮手。不过是白日去,晚上还回来。怎么,不愿意去?”

念巧这才肯起来,大眼睛里透出欣喜,“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我佯装发怒,“居然怀疑起主子的话来,还不掌嘴!”

念巧自己伸出手朝脸上虚掴了几下,嘴里还配合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嘻嘻笑着凑了上来,“主子,奴婢知错了。”

我被她逗得笑起来,再一看刚才被我的“掌嘴”二字吓了一跳的茹雪露雪两人,在那里愣愣地站着还没反应过来,笑道,“我屋子里没那么多规矩,日子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新居(二)

忙活了几天,总算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台钢琴胤禟找匠人在琴脚处装了滑轮,也搬了过来。

正月二十二日,说好了今天大家都给我举行暖屋会。一大早起来就吩咐下人下去准备。

胤鋨胤祯到时,看见门口已经有了两抬轿子,对着门口迎上来的何管家道,“八哥,九哥都到了?”

何管家恭敬道,“八爷,九爷,九福晋都一早到了,现在正在屋里坐着说话呢!十爷,十四爷,里面请。”

这宅子从外面看着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寻常府邸罢了,可进了内院,却别有一番意趣。

从垂花门进入,只见有一影壁挡着,影壁上是一幅石刻嫦娥飞天图,人物栩栩如生,工艺精美绝伦。转过了影壁,面前豁然开朗起来,虽是冬日,松竹梅岁寒三友在院中也是生机勃勃地鲜活着。花坛也是修缮的精妙雅致。绕过回廊,往西走,不过片刻,便真正入得园子来。只见眼前一个荷花形状的水池,引园外的活水入园内,溪水潺潺从地下而入,里面养着的各种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甚是自在。地上用各色的鹅卵石铺成了小路,一路走来,也是意趣不少。池东架一曲石桥弯弯,池东南的小池子暗连荷池。池北有六角亭;内园东南角,以一座偌大的太湖石所叠砌的假山为主,北有高墙与外园相隔。西南角上,一片桃花林依傍于中。西亦有高墙与外园楼宇相隔,只一垂花小门另通着内院而去。

何管家在前面领着,胤鋨胤祯一路走一路看。

进了内院,走进主屋,一眼就看见怀暮缩在椅子里和胤禩几人说笑,见他们进来了,迎过来笑道,“你们可来晚了。怎么样,我设计的园子还不错吧?走!再带你们去看看我设计的屋子。”说着就上来携了二人的手往屋里走去。

我的得意洋洋的向两人展示了我设计的浴室,一扭开水龙头,清水注入桶中,上面还有淋浴式的蓬蓬头,只可惜只能出凉水,还出不了热水。冬天要洗澡的话还是得从外面提热水进来。不过已经是方便了很多。

珂玥从外面探头进来,“又在显摆你的那个浴室啦?显摆完了快出来吧!咱们几个坐着说会儿话!”

回到屋前坐着,胤禩给我扒的松子已经聚了一小堆,一把抓起,扔到嘴里。胤禩见状笑笑,继续扒着松子。

胤鋨端起咖啡嘬了一口,眼睛一扫看见了立在我身后的茹雪和露雪,疑道,“这两个粉团似的小丫头是哪里来的?怎么不见常跟在你身后的念巧丫头?”

茹雪露雪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什么大官,更何况是这么一屋子的皇子福晋,这阵仗早把她们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出。

我笑着解释道,“念巧我让她跟着李掌柜学习去了,这两个小丫鬟是前几天我在官奴市场买回来的,这个大的叫茹雪,小的叫露雪。”

茹雪露雪忙上前来给胤鋨胤祯二人问安磕头。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下人进来禀报东西已经备齐了。一行人便进了园子。

只见园子里摆上了桌椅,桌子上铺了粉红的桌布,摆了成坛的美酒。餐桌旁的长形烤炉里,炭火已经升了起来。烤炉后摆着小桌,桌上的盘子里是用签子穿好的鹿肉,还有鱼虾蘑菇之类的。

胤禩看着摆好的东西笑道,“这倒是让我想起去年重阳时候的那次烤肉来。”

经他一提醒,我想起上次重阳第一次见他的场面来。看众人脸上的笑意,似乎也都想起我那回窜上屋顶的趣事。我老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其实根本用不着我和珂玥动手,几位阿哥们挽起袖子,站在炉后拿起穿了肉的签子烤了起来。我就站在一边,指挥着刷油,翻面,撒调料,时不时地见谁的烤熟了,就以试尝的名义拿了过来就吃。其间还很义气地不忘了珂玥的份,给她也拿几串。没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了。

胤禩烤好了一串虾递了过来,温温一笑,“怀暮,你替我尝尝熟了没?”

我坐在椅子上摇摇头不过去。

一旁的胤禟翻烤着几串鹿肉,笑道,“她这是吃饱了,不然早抢着吃了。”

笑笑闹闹吃完烤肉,一行人就散了去。

从门口送走了胤禟胤祯几人回来,胤禩从背后轻轻圈住我,淡淡的清甜的梨花香气扑鼻而来,“怀暮,我何德何能拥有你。”

我转过头去,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胸前,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梨花香气,用他的话作为回答,“胤禩,我何德何能拥有你。”

胤禩,你知道吗?我谁也没告诉。其实去年的重阳,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爱上了你。爱上了你嘴角清浅的微笑,爱上了你永远也没有笑意抵达的眼眸。

我用任性不羁地态度在这世间恣意遨游,内心却小心翼翼诚惶诚恐;你笑对世人,圆滑处世,却固守内心。

我们两个是如此相像。如果我可以不爱自己,就可以不爱你。

“胤禩,”我轻轻地吻着他的唇角,“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我的事

搬到新居以后,出入门就自由了很多,不用像以前那样有很多的顾忌。胤禩经常在这里留宿,胤禟胤祯等人也时不时地过来坐坐。对于府中来来往往的阿哥福晋,新买回来的官奴由起初的诚惶诚恐已经演变为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过了惊蛰,天一天天的暖和起来。春乏秋困这话果然不假,到了春天,我整日里的就想睡觉。

洗过了澡,懒懒地歪在榻上晾着头发,茹雪在一边桌前捉着笔,认真地练字,露雪则在一旁抱着古筝叮叮咚咚地弹着我刚教她的简单的曲子。有了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两个小姐妹都是一脸严肃,努力认真地练着。

我则在一边猫似的眯着眼睛,伏在榻上,享受着这个美好的春日午后。阳光透过床上的薄纱,均匀地洒在我的身上,带来春日的温暖。我把脸在榻上蹭了蹭,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去。

琴声不知什么时候止了,恍惚中嗅到梨花清甜的香气,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触着我的头发。我闭着眼抓过这只手,贴在脸上。耳边传来胤禩顷醉温雅的嗓音,“怀暮,睡醒了么?怎么这么贪睡?”

我煽动着睫毛睁开双眼,胤禩颀长秀美的身形在日光下仿佛度了层氤氲的光环,显得如梦似幻,那么不真实。

我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手臂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到他如玉的脸庞轻轻蹭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点上了我的鼻尖,温雅的嗓音中带着宠溺地笑意,“小懒猫,这下子睡饱了么?”

我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起头发。一只手接过了梳子,“我来。”

胤禩一节一节地梳通着我的头发,纤长的手指在青丝中灵活地穿梭,在我手中格外不听话的头发到了他手里服服贴贴,在首饰盒中挑了支碧玉簪簪在发上,简单秀美的同心髻就梳好了。

“看看,怎么样?”

我看向桌上的水银镜。镜中,一个绝美的少女在盈盈浅笑,脸上尚带着刚睡起的红晕,肤白如雪,眉如远山,一双剪剪秋瞳里波光流转,小巧的嘴角弯弯翘起,笑意盈盈。身后立着的男子姿态闲雅,清风如玉,闲逸安静的脸上灿如星光的眸子温柔似水。

“怀暮,我们就这么一辈子,好么?”他伸出双臂从身后轻轻地揽着我。

“好。”我轻靠在他的怀里。

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开口,“禩……,今天,你的福晋来过这里。”镜中,他的微笑略略一滞,“是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轻笑一声,带着紫玉手镯的手拨弄着耳上长长的水晶耳坠,“不过请她进来喝了杯茶……”

那个明艳的女子满脸的忿然与不甘,却不是来挑衅的,只是来问了一句话,他亲口对你说过他爱你吗?我思索了一下,然后很坦然的告诉她,没有。听了这话,她脸上的神情似悲似喜,眼中的绝望褪去了几分。

他不爱你。她笃定地对我说。男人都是这样,爱新鲜,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撂下这么一句话,正如她身上属于嫡福晋的大红旗装,意在时时刻刻提醒我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我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客气地送她到门口。她走路的姿势昂首挺胸,下巴微微扬起,就像她的人一样,那么骄傲。骄傲地示威,骄傲地挑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恨我,但是不屑于用阴险的手段暗中除去我。

我想,我并不讨厌这个骄傲的女子。

“禩,”回头望向他,“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说过,”他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

“说过也想再说一遍,禩,我爱你……”一遍遍地说爱,就是想告诉你,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爱你的女子。所以,胤禩,千万不要伤害我,也不要欺骗我。因为我怕自己一旦转身,就再也不会回头。

他揽紧了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轻笑出声,果然像是他说的话。他会给予一辈子的诺言,背负一辈子的责任,却不会轻易开口说爱。这个男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心,一步不让。

如果我是寻常的女子,白日里郭洛罗嫣然的话一定会乱了我的心。可惜我不是,我不在意那说出或没说出口的话。话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说爱了又如何,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

何况,他爱不爱我与我有何干。只要我爱他即可。

正如有一句话说的,我爱你,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亲亲们,给留个到此一游的爪印吧!

荼靡小小的脆弱心灵需要亲们的支持。

意外之喜

茹雪和露雪是第一次随我出门。茹雪尚能忍耐住,端端正正地坐着。露雪人小爱玩,早偷偷地掀起马车的帘子向外张望着。一阵风卷了进来,把我搁在膝盖上的丝帕吹了出去,露雪待要伸手去捞,哪里还抓得住。只眼巴巴地看着它飞远了。

露雪赶紧放下帘子,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姐……”

我笑笑,“没事,不就一块帕子吗?家里有的是。”

虽说如此,一路上露雪再也不敢掀帘子了。

“小姐,到了。”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车夫恭敬地禀报声。

我拿起面纱罩在脸上,“你们两个先呆在车上,不用跟下来了。我去去就回。”

见小姐下了马车,露雪在车上干坐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掀起帘子向外看去。

只见马车停在一处店铺旁边,露雪这一月来也学了不少字,便念起匾额上的字来,不会的字就用什么代替,“什么世医什么。”咦,医,是医馆吗?小姐进医馆干什么?不由地把小脑袋又往外探了探。

茹雪一把将露雪扯了回来,放下帘子,教训道,“忘了刚才弄丢小姐手帕的事了?还不知道改。”

露雪吐吐舌头,赶忙坐好。

我坐回了马车,向车夫吩咐道,“去食为天总店。”顺道去接念巧那个小丫头回府。

我轻倚在靠背上,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几日总是觉得格外困倦,本来也每当回事,只当是春天到了身上犯懒的缘故。那天胤禩无意间说起来我怎么那么爱睡,我才恍然记起来似乎很久没来月事了。不想声张,所以特地出来先找个大夫看看。没想到果然是喜脉。三个月了,算算日子,居然是十一月末时候在疏雨轩那次。

历史上八阿哥子嗣很少,后来还有些好事的人讨论说是不是八阿哥的“能力”有问题。可是照此看来,胤禩不仅绝对没问题,而且能力是大大的好啊!一次就中标!

我哭~~~~还想多玩几年呢!这下也不行了,以后上哪去身后还得跟着个流鼻涕的小毛孩。成什么样子嘛!

我脸上的阴晴不定把刚上马车的念巧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心里不痛快吗?”再一看,车上的茹雪露雪怯怯地盯着我,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我勉强一笑,“没什么。”依旧颓丧地靠在一边想我的心事。

想了半天,脑海里只剩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也。

话说那丝帕飘飘扬扬飞出车窗,正好飞到了一个打马而过的年轻男子怀里,那男子见一物飞了过来,伸手捞起,正打算丢弃,不经意一看,却是一方丝帕。那丝帕雪一般的颜色,当中绣着几朵从没见过的红色花朵,细长的花瓣妖娆缠绕,火一般地怒放着。放到鼻前一嗅,有一股似兰非兰的幽香。心念一动,便揣进了怀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书房的椅中,拿着一方丝帕陷入了沉思。连屋里黑了下来也没意识到。

嚓,打火石轻响,有人点起了灯。

骤然的亮光让男子惊醒,才看到了立在桌前的清冷身影。

“十三弟,在看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男子察觉了自己的失神,自我调侃的一笑,把丝帕摆在桌前,“四哥,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花,怎么从来没见过?”

清冷的目光在触到妖娆盛开的红色花朵时一顿,“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曼珠沙华……”俊朗的男子轻轻重复着花的名字。

“怎么会有女子把这个花绣在手帕上。十三弟,这帕子你是怎么得来的?”清冷的目光盯着

手帕,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意外之喜。”男子嘻嘻一笑,将丝帕小心翼翼揣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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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一)

黑暗中,胤禩暖暖的身躯从身后贴近,一只手从我腰间抚了上来,来到傲人的双峰,轻轻的揉捏。轻柔细密的吻落在落在我的额头、眉心、鼻尖、脸颊,吮啄我的耳垂……

“在想什么,嗯?”一个嗯字千回百转,性感异常,加上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让我的理智不知道涣散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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