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屿走近周澜床边,几乎想上手揍人。周澜将被子踢到床边,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脸颊已是不正常的酡红。
怎么看起来那么文质彬彬的人睡相差成这样?
再摸他额头,得,这怕是快有40°了。
医生再次来到卧室,同样严厉地指责了病人及其家属的粗心大意。
方清屿送走医生后回到床边,伸手抚摸周澜的额头,心里有些愧疚:“是我太粗心了。”
明明前天夜晚周澜已经跟自己说过他睡觉会翻被子,怎么昨天夜晚不知道盯着他呢?
周澜似乎烧的有点糊涂,嘴里模模糊糊地吐出几个字。
方清屿把脑袋凑过去,听清楚周澜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方清屿刹那间觉得,周澜也是喜欢他的。
周澜似乎在做梦,眉心紧皱,手不自觉地左右摸索。
方清屿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周澜一把握住。病中的他力气仍然很大,只一使劲留把方清屿扯到床上,抱了满怀。
方清屿有些难受地被他箍在胸前,姿势别扭。
周澜呢喃:“小屿,别走……”
方清屿抬头看他,周澜仍然闭着眼,眉宇间有些惶然。
方清屿轻轻在他怀里调整姿势,直到侧躺在他身边,安慰道:“我不走。”
周澜听见声音,将他抱的更紧,喑哑的声音继续道:“别搬走。”
方清屿双眼清明地看着周澜,很有摇醒他的冲动,想问问他是把自己当成免费厨师了,还是……也喜欢上自己了。
可惜此刻的周澜看起来病的毫无生气,怕是回答不了这么难的问题。
方清屿报复性地抠周澜下巴:“我都被你拉着睡两天了,还让我睡。”
回答他的是周澜依旧灼热的呼吸。
方清屿觉得自己和一个病人置气有点无聊,可他一点不困,这样躺着实在难受,考研政治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再背就要吐了。
方清屿百无聊赖,摸过手机,用极其艰难的姿势打开微博,他这几天忙着照顾周澜,很久没刷微博了。一打开几十条私信,一一回复过去,最后才看到蹲在被窝的一条私信:工作安排有变,我最近去不了安城了。
栏倚清山:好吧,随时欢迎。
蹲在被窝:这么久才回复,是不是去和那谁谁双宿双栖了?
栏倚清山:嘿嘿。
蹲在被窝:看样子你成功了。
栏倚清山:没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蹲在被窝: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自作多情,就你不可能。你如果觉得他对你有感情,那百分百就是的。
栏倚清山:为什么?
蹲在被窝:直觉。相信我。搞不好z已经爱死你了。
方清屿皱皱鼻子,抬眸看一眼周澜,心道是不是该坦诚相见了?
纵然他和周澜能够从毫无交集到现在的同床而眠已是十分难得,但是说到底只是朋友关系。他方清屿那么多朋友,干嘛要和周澜当朋友?
栏倚清山: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摊开说。
蹲在被窝:例如他的生日?
栏倚清山:你真聪明。
蹲在被窝:想好方案后来找我,我给你审核一下,保证马到成功。
栏倚清山:没有方案,买一件礼物,然后直接说。
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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